“別打,別打,俺隻是有些激動罷了,沒瘋!”


    程咬金連連說道,並且坐起了身。


    裴元慶這小子下手沒輕沒重的,他剛當上國公,萬一被一巴掌扇死了找誰說理去。


    而且他還是第一個被扇死的國公,那得多丟人。


    “侯爺,還得是您啊。”


    程咬金此刻極為興奮,上前先抓住了武信的手,這還不夠,緊接著又抱住了武信。


    當初他見到武信的時候,武信就說讓他當國公。


    真沒想到,這一日竟然成真了。


    他一個販過私鹽,蹲過大牢的人,有朝一日能成為國公!


    這事說出去後,誰會相信啊!


    武信一把推開胖子,嫌棄的說道:


    “隻有本侯的夫人能抱本侯。”


    程咬金嘿嘿一笑,說道:


    “下輩子俺老程就投胎個女兒身,嫁給侯爺讓侯爺好好抱抱。”


    武信聽聞此話,又看了看程咬金。


    算了吧,就算這胖子投胎成女人,也沒有一丁點幻想的空間。


    麵對這孽緣,武信哪裏敢接下,拒絕道:


    “等你死的時候記得告訴我一聲。


    我怎麽也得撐一口氣兒多活個十五二十年,等你投胎轉世嫁人了我在死,必須和你錯開。”


    “嘿,俺可是有福之人,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程咬金隻覺得武信不識貨,不懂什麽叫福氣,可惜了。


    鬧了一會兒,武信逐漸正色起來。


    他對眾將領說道:


    “宇文成龍先一步安營紮寨,我們也啟程前往。


    接下來大戰,還望諸位不必竭盡全力,若體力不支便可撤下。”


    江淮之戰,注定了人數的差距,也注定了極為難打。


    武信有特殊能力在身,他有把握戰到最後。


    這些個人雖說武勇不賴,卻沒有他這種能力,還是小心些為好。


    何況在這裏丟了性命實在不值得,未來征討東突厥,西邊的異族,還得讓這些人出力。


    隨後,武信帶著一眾將領出了江夏。


    宇文成龍早早就來到九江戰場,著手安排紮營之事。


    一眾反王從高處看著朝廷的這點兵馬,對其不屑一顧。


    太少了,跟他們不能相比較。


    他們的營寨可是從九江到豫章,一路全都是他們的旗幟。


    “看樣子武信還未到。”


    “什麽狗屁武信,我們這麽多人,就算他到了也別想活。”


    “就是,趕緊開打,老子倒要看看這個天下第一猛士,究竟有什麽本事。”


    反王諸將罵罵咧咧,對於武信很是不服氣。


    “還是要小心些,武信並非尋常人,此人有股邪性在身。”


    薑飛熊本就是鐵塔觀的觀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陰陽五行八卦,他也通曉一些。


    曾經他來的時候,便試著給武信算了一卦。


    結果就是他拿出所有本事來,卻也算不通武信的命格。


    “邪性?”


    謝映登望向身旁戴鬥笠之人,想要讓其解釋一番。


    鬥笠之人微微搖搖頭,此地人多,並未開口言語。


    見狀,謝映登便跟著鬥笠之人去往了另外一側。


    他開口說道:


    “叔父也精通道法,武信是真如那鐵塔觀的道人所說?”


    鬥笠之人摘去鬥笠,露出真容來。


    隻見他被謝映登叫做叔父,其容貌卻比謝映登還要年輕許多。


    而且此人身上氣質非同一般,頗有些仙風道骨風範。


    此人名為謝弘,在終南山有自己的道觀。


    如今下山來,隻是勸侄子不要參與這世上的紛爭。


    “武信身上的並非邪性,是那人手段不夠,無法看透罷了。”


    “那叔父能否看透?”


    “天機不可泄露,你不要參與這紛爭,快與我離開。”


    謝弘曾經與紫陽真人相遇,二人對於橫空出世的武信,也感到十分奇怪。


    他們二人聯手算過,得到的結果極為震驚。


    武信,非尋常人,能夠影響到一個朝代的國運。


    原本隋朝已經氣數已盡,可硬生生被武信給救了回來。


    又是勸自己離開,謝映登問道:


    “叔父,您難道要眼睜睜看著暴隋禍亂天下百姓?


    而且侄兒也聽說,您的道觀因為武信的屠佛滅道,也受到了打壓,您難道不想報仇嗎?”


    謝弘搖搖頭,麵色平靜的說道:


    “隋朝禍亂百姓,可如今大隋的百姓為何不站在反王這邊?


    你說屠佛滅道,這本就是世間的一場修行罷了。”


    謝映登被堵的一句話說不出來,何止是隋朝的百姓,就是反王那邊的百姓,也都心向大隋。


    “走吧,與我去終南山,不要再參與俗世之爭,否則必有性命之危。”


    謝弘繼續規勸著侄子。


    近些時日,不知為何,大隋的氣數又升了一大截。


    他算不透武信,可這應當是代表著武信在江淮一戰,是能夠勝出的意思。


    否則,為何氣數上漲。


    “走不了,我們各路的人都到了,我若是走了,日後怎麽立足?”


    “糊塗,世人之成見,何必記在心上?”


    謝弘嗬斥一聲,單手抓住謝映登的肩膀,微微一用力便將其托起。


    隨後,他便健步如飛,脫離了反王的大營。


    謝映登感受著周邊的風聲,都說他的叔父早就修行了多年,本事高強。


    如今一見,似乎是真的。


    頓時,他便不再掙紮。


    官道上,武信正帶著人往九江戰場趕赴。


    路上一行人托著個人,跑的確極為輕鬆,著實令他吃了一驚。


    不過很快他便平靜下來,隋唐之中,多多少少有些奇人異士。


    尤其是他都能穿越到這裏,神鬼之說也不能不信。


    隻要這些人不參與他的大事,他與之也不會產生什麽交集。


    單雄信認出了被托著的人,開口說道:


    “那個好像是謝映登?”


    “沒錯,就是他!”


    尤俊達也將其認出來。


    這下,武信想起來了,謝映登有個道士叔父名為謝弘,是有修為在身的人。


    謝弘將謝映登在大戰之前帶走,顯然是不想讓其參與俗世之爭。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去與之產生糾葛。


    “算了,不必管他,先趕赴大營。”


    武信招呼一聲,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接下來的主要目標,是去解決一眾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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