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楊義臣?”


    楊廣一猜便能知道武信說的人選。


    “對。”


    “他不能動。”


    西域諸國對大隋的恐懼大於尊敬,以大隋的處境,一旦楊義臣離開,這些國家定然會有動作。


    “侯爺,征討白瑜娑的戰報傳回來了。”


    大帳外又走進一人,是武信的親信。


    “陛下,您先檢閱。”


    武信將戰報遞出去。


    當前大隋征討西北的兵馬有兩支,一支是楊玄感,主攻薛舉。


    另外一支便是範貴,元弘嗣。


    二人早前便奉了楊廣的命令,前去進攻白瑜娑。


    “啪!”


    楊廣掃了戰報一眼,直接將其砸拍在帥案上。


    好個範貴,元弘嗣,辜負他的信任。


    帶著朝廷的兵馬,去打個區區奴賊,竟然還能敗的一塌塗地。


    “陛下,要不讓臣去?”


    看楊廣氣成這般,武信便能猜出戰報內容,一定是敗了,而且敗的很難堪。


    畢竟白瑜娑和薛舉不一樣,前者是農牧民起義,手裏的兵馬並不是精銳。


    倘若這都打不過,若是他當統兵將領的話,已經安排人前去懲處敗將了。


    “好,你便去。”


    楊廣先前讓武信早早來到大興,目的便是告訴楊玄感,鎮守大興的是武信,莫要動歪心思。


    現在楊玄感殺了薛舉的兒子,雙方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他也沒有必要怕楊玄感有異心,與薛舉聯合起來反叛他。


    “程咬金,宇文成龍,尤俊達,長孫無忌……”


    武信當即便在大帳內點起將領來,其實就那麽幾個親信。


    長孫無忌再次被人喚回來,得知打仗還要他跟著,起初他是不願意的。


    但一想到能監視著武信,不讓其去私會長孫無垢,他覺得一同也無妨。


    未帶一兵一卒,武信隻拿著楊廣的一封手書,便前去安定。


    一路上,宇文成龍顯得十分興奮。


    程咬金不解,這小子為何這般高興,開口問道:“二弟,打個仗你便興奮成這樣,看來也是憋太久了。”


    “不止。”


    能夠指揮兵馬交戰,宇文成龍的確興奮。


    可還有第二個原因,便是他狠狠的坑了老爹一把。


    “侯爺,到時候問我爹要錢的時候,別忘了分我兩成。”


    他牢記武信的規矩,我二你八。


    武信沉默了,他就覺得宇文成龍也不是傻子,怎麽會給自己親爹挖坑,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呢。


    不過這小子也太狠了,一挖就挖個大的。


    “到時候絕對分你兩成。”


    話都說到這一步了,武信哪能拒絕。


    反正都是向宇文化及索要,到時候多要點就是。


    長孫無忌聽著幾人對話,這都是些什麽人啊。


    竟然還有兒子這樣坑爹的,簡直就是大孝子,太逆天了。


    轉眼間,幾人便抵達安定。


    來到範貴的大營,門口的士卒引著他們往裏走。


    一路上隻見隋軍死氣沉沉,軍心不佳。


    有不少士卒跪在地上,背後布滿了被鞭子抽打的傷痕。


    更有甚者被倒吊著,嘴唇開裂,顯然是許久未進滴水。


    武信收回目光,不知道事情原委,他也無法去管這事。


    不過他還是派尤俊達離開,去打聽一下營內最近發生的事。


    在他看來,不過是敗了一場戰事罷了,哪會這般喪氣。


    除非,這裏邊另有隱情。


    “來,喝。”


    距離主將大帳還有幾步遠,便能聽到裏邊的推杯換盞之聲。


    “他娘的。”


    宇文成龍低聲怒罵,他身為將領,最為厭惡的便是交戰之時軍內飲酒。


    尤其是戰敗了之後,不去整備大軍,還有心思吃喝。


    像這種領軍的人,能夠打贏戰事才怪。


    “去通報。”


    武信壓住心中的怒意,現在發難為時過早。


    他倒要看看,西北戰場的將領都是些什麽貨色。


    在士卒進入大帳後,裏邊喝酒的動靜果然小了許多。


    片刻後,大帳內的人全部走了出來。


    這些人身上皆是酒氣,顯然喝了有一陣子。


    “侯爺來了,快,請先入大帳。”


    範貴不曾見過武信,卻也對其如雷貫耳。


    這是個狠辣的人,萬萬不能得罪。


    “戰敗了還有閑心喝酒,你們便是這般為陛下出征的?”


    武信走在前邊,開口說道。


    “我等愧對陛下信任……願意接受侯爺懲罰。”


    範貴連理由都不敢找,生怕被武信挑出毛病來。


    進了大帳,武信才發現出來迎接他的將領並非全部。


    還有一人坐在主位上,見到他也未起身,仍然在那裏吃肉喝酒。


    “金紫光祿大夫,還不過來拜見侯爺。”


    範貴急忙上前,拽了一下坐在那裏的人。


    “拜見侯爺?有什麽好拜的?”


    那人嘟嘟囔囔,酒喝的太多,說起話來搖頭晃腦。


    “拉下去醒酒,醒了前來見本侯。”


    武信一聲令下,卻發現一眾將領沒有反應。


    宇文成龍指著帳內的將領,怒斥道:“怎麽,侯爺的話不好使?”


    “侯爺,並非是我們不聽您的話,而是此人身份不一般。”


    將領苦著一張臉,別說是他們,就是範貴也不敢得罪此人。


    “咬金,你帶他去醒酒,本侯倒要看看,他如何不一般。”


    武信還就不信了,公子王孫他能殺,這將領就不能了?


    “把這些統統都撤了,今後大軍再有人膽敢飲酒,立斬!”


    “是是是。”


    範貴見這架勢,便知道是他們戰敗,武信前來接替。


    從今往後,這大營的將領換人了,唯武信的命令是從。


    不多時,尤俊達從外邊回來。


    他將消息帶回,聽的武信眉頭直皺。


    那些跪著的士卒,是因為惹了方才那金紫光祿大夫不悅,被扒了衣服,用藤條抽打所致。


    倒吊的將領,則是因為與白瑜娑交戰撤退之時,沒有保護好那金紫光祿大夫,遭受倒吊的懲罰。


    這金紫光祿大夫名字他也知曉了,叫做元弘嗣。


    此人是北魏漁陽王元剛之孫,出了名的酷吏。


    因為楊廣的原因,在這軍營之中,甚至比統兵將軍範貴的名頭還要大。


    範貴不敢招惹此人,剩餘的人也隻能乖乖聽其命令。


    不過所有人都知道,這次元弘嗣踢到鐵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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