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豆盧寬帶著家仆,身後十幾架馬車,浩浩蕩蕩停在了武信的大興府邸。


    豆盧寬一蹦三丈高,這次是真發財了。


    買官的人他早就統計好,這不,錢財全都到手了。


    這些錢財放在他家裏不安全,若是那些人鬧上門,他爹一定會選擇息事寧人,讓他把錢交出來。


    可錢放在武信這裏就不一樣了,他爹不敢上門,那些人也不敢上門。


    “表侄女婿,我來了。”


    豆盧寬興衝衝來到正廳,已經做起分贓的打算。


    八二開,實在是委屈武信了。


    不過嘛,身為他的表侄女婿,晚輩,吃點虧又怎麽了?


    年輕人麽,誰又不會吃點虧呢。


    “錢到手了?”


    武信抬起頭,他已經懶得糾正豆盧寬對他的稱呼了。


    這家夥性格就這樣,熟絡了說什麽也沒用。


    就算是楊廣來了,他也得稱呼一聲表兄,根本改不了。


    “當然,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搬進來!”


    豆盧寬揮揮手,身後家仆將一摞摞書籍給抱進來。


    “豆子,你這書有什麽用,能換錢嗎?”


    程咬金以為能見著一箱箱金銀,結果就這?


    在他眼裏,這些書還不如去街邊換一頓飯值錢呢。


    “程大哥,這你就不懂了吧,書中自有黃金屋啊。”


    豆盧寬神秘兮兮,笑著對其說道。


    他見識過自己老爹收禮,從來不收那些現成的金銀財寶。


    第一是累贅,第二占空子。


    自那以後,他也對於收禮有了一套自己的理解。


    “看,黃金屋。”


    武信站起身,拿起一本書籍翻閱起來。


    掀開的第一張,裏邊便是一片金葉子。


    第二張,第三張類推,幾乎不落下,金葉子不斷。


    “俺老程也喜歡看書。”


    程咬金眼睛頓時就瞪大了,拿起書翻看起來,金光滿麵。


    “真要和那些家夥論起來,咱們這是收了些破書,可沒收他們錢財。”


    豆盧寬把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那些家夥敢打上門,他一口咬定收的是書。


    再敢胡鬧,武信伺候!


    “哈哈哈,你小子真壞啊。”


    宇文成龍聽後連連拍掌,除了他爹以外,這是他見過的第二個不要臉的人。


    豆盧寬得虧是皇親國戚,不然脫了這層皮就是市井無賴。


    “表侄女婿,這是你的,還有這些暫時放在你這。”


    豆盧寬讓人分出幾摞書本來,裏邊的金葉子是武信的兩成。


    “豆子,這不對吧?”


    程咬金習慣性將胳膊搭在豆盧寬肩膀上,這事能成,全都武信的功勞。


    結果呢,這小子竟然隻分武信兩成。


    就算說破大天去,這事也說不過去。


    “怎麽不對?”豆盧寬全然沒明白過來,不是和當初說好了一樣,他八武信二嗎?


    “兩成那是你的,八成是我家侯爺的。”


    宇文成龍一左一右,將豆盧寬牢牢架住。


    這小子想什麽呢,大白天就在這裏做起了白日夢。


    “這,這不對吧?”


    豆盧寬傻眼了,他攢的局,沒有他,那些世家子弟願意出這個錢?


    “當初是你提的,你二,我八。”


    武信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是那個八,他從未承認自己二。


    “你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嘛!”


    豆盧寬小胳膊小腿掙脫開程咬金,一蹦三丈高。


    “嗯?”


    武信頭一次發現,一直喊自己表侄女婿的豆盧寬,竟然也有發火的時候。


    “表侄女婿,再商量商量。”


    豆盧寬被武信一個眼神掃過來,立刻便蔫了。


    “當初你自己把三改成二,可不能賴賬啊。”


    雖說這是豆盧寬攢的局,但武信承擔的責任最大。


    畢竟是以他的名義,讓那些世家子弟心甘情願掏錢。


    而真把這些世家子弟逼急了,是有可能打上門來的。


    萬一他在腦子一熱,砍了一兩個人,後果誰來擔?


    所以不管怎麽說,他都不可能拿小頭。


    “表侄女婿,想想如意,你們成親的時候我雖未到……”


    說到這,豆盧寬才反應過來說漏嘴了。


    當初因為田世師的事,他把武信給得罪了。


    那段時間裏一直縮在家中,哪敢親自去見武信。


    “豆子,你連自己表侄女婿成親都不參加的?”


    “真沒想到你是這種薄情寡義的人!”


    “你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你半夜能睡的著覺嗎?”


    “你還是人嗎?”


    “我要是你我都不敢出門。”


    “呸。”


    “呸。”


    程咬金和宇文成龍對視一眼,二人一人一句,對豆盧寬瘋狂的施壓。


    不過是沒有去參加成婚大禮,但禮物送到了。


    在二人嘴裏卻成了天大的罪過,恨不得讓豆盧寬以死謝罪。


    “我拿兩成,別說了,別說了。”


    豆盧寬冷汗直流,武信還是那個武信,身邊跟著一群土匪。


    繼續說下去,他怕自己連兩成都拿不到了。


    更甚至是,活著出門都成了問題。


    “這就對嘍,你怎麽說也是如意公主的長輩,吃點虧怎麽了?”


    程咬金語重心長,在一旁開導著豆盧寬。


    “將這些東西連夜運往天策府。”


    武信見分贓結束,對府內的人吩咐了一聲。


    這一筆橫財不少,但不如抄家來錢快,不過哪有家天天讓他抄。


    以後等他死了,棺材裏放滿金葉子,他就在金葉子裏邊睡覺。


    豆盧寬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八成被人運走,一雙眼裏除了不舍就是不舍。


    這些本來都是他的!


    武信就是土匪,強盜,程咬金他們也不是什麽好人。


    “安心,接下來的暴風雨可是侯爺給你打傘。”


    宇文成龍開導著豆盧寬。


    “也對。”


    豆盧寬點點頭,有了這層保障,天塌了個高的頂著,他還怕個球。


    不服氣,那就跟武信比比誰的拳頭硬。


    至於名聲臭了,那就臭了吧。


    反正他要融入武信的圈子裏,肯定不能和那些狐朋狗友廝混。


    臨走坑他們一把,對他來說還是賺了。


    幾日後,大興的世家子弟圈子炸了。


    豆盧寬收了錢財,所謂的官員晉升渠道卻並沒有打開。


    一些人屁顛屁顛跑去找魏征,反倒是被打了一頓。


    更甚者,直接丟到了大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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