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盯著楊玄感,真不知道這家夥腦子怎麽長的。


    一句話不離霸業,滿臉寫著野心。


    就這般作態,楊廣豈能不猜疑啊?


    他若是楊廣,早就將其滅族了。


    “薛舉反叛,你將其平定後,大可以在西北拖延。”


    “吐穀渾雖被劃歸大隋境內,可這是新被收複,尚未完全歸化。”


    “你若能吞並了薛舉,占領吐穀渾舊地,便可成就霸業。”


    李密對於西北略有了解,薛舉有些勢力,但完全比不上楊玄感。


    何況這是征戰,一來二去打個一兩年。


    而這一兩年裏,指不定大隋內部會有什麽翻天覆地的變化。


    尤其是當前起義的人越來越多,他們拿下西北之地先觀望。


    若大隋內亂到無法控製的地步,大可效仿那董卓揮軍東進,一舉從長安殺到東都。


    “此法子不錯。”


    楊玄德在一旁聽的真切,覺得這樣做,比直接謀反要好上許多。


    萬一謀反輸了,他們要搭上整個家族。


    就算真的拿下楊廣,還得與楊廣的舊部打上一仗。


    單單是靠山王楊林,肯定會瘋了一樣殺到東都。


    外加武信這個煞神,東都真能守得住?


    不如拿下西北之地,坐山觀虎鬥。


    “可是我與獨孤家的約定豈不是要毀約?”


    楊玄感知曉自己能起勢,少不了獨孤家推波助瀾。


    若沒了他們,相當於少了一個助力。


    “不必理睬他們,兵權到手長驅直入西北便是。”


    “到時候與薛舉開戰,楊廣定然倚重於你。”


    “除非獨孤家的人瘋了,將自己的圖謀告知楊廣。”


    李密直言道。


    “玄邃,多虧了有你,否則我真做起那謀反之事。”


    楊玄感用拳頭打著手掌,李密說的在理。


    就算他單方麵毀了與獨孤氏的約定,對方也不敢說些什麽。


    畢竟這是謀反,要掉腦袋的,還會牽連自己的族人。


    若是獨孤氏真敢搭上整個獨孤家族,那他倒是敬佩對方的膽氣。


    李密笑著說道:“你我是兄弟,哪能眼看著你撞上南牆。”


    “待來日我成就了霸業,你便是我的丞相,如何?”


    楊玄感十分大氣,他爹說的沒錯,李密確實聰明。


    “算了,我散漫慣了。”


    李密婉拒了楊玄感,野心這種東西,他何嚐沒有。


    隻是時機未到,暫時無法施展。


    等大隋真的亂了,他也要去湊一下這個熱鬧。


    “那你便在我帳下做個謀士好了。”


    楊玄感迫切的想要留住李密,有這種人給他出謀劃策,他定戰無不勝。


    “好,我便暫時待在你處。”


    李密也想著楊玄感在西北成事,這樣便能拖住大隋的一部分主力。


    到時候,也能夠為其他起義之人緩解部分壓力,反隋的號角也將吹的更響。


    ……


    又過了些時日,楊廣召集獨孤家的老者。


    他想了許久,西北之地太遠,比不上當初的相州。


    若是讓武信去平定叛亂,一來一回需要極多的時間。


    萬一中原之地再爆發叛亂,除了老皇叔他還得依靠武信。


    便給予楊玄感些兵馬,他讓陳棱作為監軍。


    但凡楊玄感有異動,便可將其給拿下。


    得到了朝廷的聖旨,楊玄感大喜過望。


    他心心念念的兵權,終於是到手了。


    外加他手裏掌握的,足以成就一番霸業。


    獨孤家事成了一半,臉上卻不見喜色。


    武信這個煞神還未弄走,一時半會兒無法起事。


    好在他們早就有所安排,隻等消息傳來。


    ……


    “少誠啊,朕的兵權已經給了楊玄感,這家夥老實的很,朕是不是該給你些處罰了?”


    楊廣將武信宣到宮中,目光緊緊盯著殿上的金獅子。


    一想到武信舉著金獅子圍著皇城轉圈,他就忍不住想笑。


    “陛下,別急。”


    有一句話怎麽說來著,半場開香檳要不得。


    “還不急,楊玄感馬上就要去征討薛舉了,他總不能半路殺回東都吧?”


    楊廣敲了敲金獅子,這臭小子還在嘴硬。


    “臣這不還沒走麽,臣在東都,誰人敢謀反?”


    武信一拳砸向金獅,頓時,金獅便出現一個大坑。


    “那你說他們想用什麽手段把你調走?”


    楊廣實在想不到,除了他以外,能讓武信離開的理由。


    “不知道。”


    武信搖搖頭,他等對方出招呢。


    無論什麽理由,他扭頭就走。


    “你小子該不會是要耍賴吧?”


    楊廣可知道武信骨子裏帶著點賴皮。


    “臣信義當頭、惇信明義、言而有信、溫恭直諒……”


    武信拿出畢生所學,把有關信義的詞全都講了出來。


    “你說再多的詞,也改變不了你少誠啊。”


    楊廣輕飄飄一句話,直接將武信給否定。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武信略微有些急躁,他真這麽沒有信譽嗎?


    他說殺人全家,就殺人全家。


    說滅了高句麗,滅了倭國,就將其滅了。


    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嗎?


    都怪楊林給他起的字,字少誠,叫多誠不就沒這麽多事了?


    “哈哈哈,朕當然信任你,但在打賭的事上就另說了。”


    楊廣見武信這般,頓時便樂了。


    他已經迫不及待,看到武信舉著金獅的樣子。


    “陛下,天策府的程咬金求見。”


    正當二人爭論之時,金瓜武士來到殿內。


    “傳他進來。”


    楊廣收起笑容,麵色再度嚴肅起來。


    與武信他是一張麵孔,與其他人又是另外一張麵孔。


    “臣程咬金拜見陛下。”


    “你來此為何事?”


    “臣是來找侯爺的。”


    武信轉過身,對程咬金道:“老程,直言即可。”


    一般程咬金知道規矩,在他見楊廣的時候,不會冒然來打擾他。


    此刻來到這裏,想必是家中出了什麽大事。


    “魏征不見了。”程咬金連忙說道。


    “他怎麽不見了?”


    楊廣噌的一下從皇位上站起身,論這件事的態度,他比武信還急。


    魏征有能力,做事果決,是非分明。


    除了嘴賤一點以外,沒有任何的缺點。


    像這種臣子,他用的十分放心。


    前些時日他讓魏征去了荊州之地,有他的庇護,誰敢去動魏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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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個假,闌尾炎犯了,正在醫院治腎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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