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幾個人聽到惠珍這麽說,都有點著急了。藥不管用,那孩子還是保不住啊。


    孫玉英難過的淚水止不住,情緒難免又激動了起來。


    宋武連忙好好的安慰她,用手握住她的手說道:“先別急,情緒一定保持穩定,你現在就別想雜事,也別多思考,隻想著讓自己保持好心情,再難為的事交給我們解決,放心有我在呢。”


    孫玉英抓起宋武的手,送到自己臉上,使勁的磨蹭著,看樣子是想從手的溫暖上尋找一點慰藉。


    宋武也連忙把另一隻手伸出輕輕撫摸她的臉龐,盡力地給她最大的安慰。


    周寧在一邊看著,心情也有點感動,眼角有點濕潤。


    隻有惠珍情緒一直很平靜,似乎沒有太關注屋裏所有人的情緒,專注的在琢磨著自己的事情。


    她突然像想到了什麽,然後湊到宋武的耳朵邊小聲的問他:“原來我跟於潔在一塊的時候,偶爾聽她提到過啊,你原來還有一種效果很好的酒。”


    宋武想了想點點頭,“但是那畢竟是酒,她懷著孩子能用嗎?”


    惠珍想了想說道,“你能去取過來點酒嗎?我想看看。”


    這會兒情況緊急,宋武也顧不得再去出去轉一圈兒掩飾一下,直接從兜裏摸了一下,摸出來一小瓶。


    是那種規格最小的,這種酒瓶多少還能說過去,就說自己酒癮犯了正好裝兜裏,剛才喝了一口。


    “給,正好兜裏裝的有,你拿走看看能用不能。”


    惠珍沒有任何意外和驚訝,她的注意點兒都在酒上,甭管你從哪兒拿的,啥時候拿的,隻要能有這個東西,其他的她不都不太關心。


    反倒是周寧,很驚訝,仔細的看著宋武,眼神中有些探究的意味,但是看來看去也沒看出來什麽特別奇怪的地方。


    主要是宋武的表情太平靜,神情太理所應當,就好像他天天就是個酒鬼,兜裏裝個酒瓶子,是正常裝備一樣。


    惠珍拿著宋武給她的酒瓶子,擰開酒蓋兒仔細的聞了聞,不禁臉上就是一喜,然後又把酒倒在酒瓶蓋裏,自己喝了一口。馬上臉上的表情就是一陣控製不住的欣喜。


    “嗯,這個酒好。這個酒能用。”


    不過她很快又皺起了眉頭。


    今天她這樣一波三折的把人的心弄得跟坐過山車一樣,大家慢慢也習慣了,已經學會不跟著她的表情變化調動自己的情緒。


    反而都很平靜的看著她,就等著她到底有什麽說法。


    果然,惠珍皺了眉頭以後輕輕說道:“可是這酒確實不能讓孫玉英直接喝,勁兒太大。”


    她揉著太陽穴在那琢磨了起來。


    宋武急了,這不行那不行,眼看就沒辦法,你瞅瞅孫玉英的情緒,眼看就控製不住。


    他對惠珍說,“再製藥來得及來不及?”


    惠珍搖搖頭。


    宋武又說:“那幹脆你把藥跟酒配合著,想個什麽辦法讓孫玉英能夠適合服下,試試唄?”


    惠珍抬起頭認真的看著宋武。


    她嘴裏嘀咕著:“直接用酒送服藥不行,這酒勁太大,哪怕一小杯也有點勁兒太大怕承受不住。但是你說的把酒跟藥配合在一塊兒,確實說不定會有效果。這酒的勁兒正好能彌補藥勁兒不足,但是怎麽把它倆配合到一塊兒呢?”


    宋武想了想,看了看酒瓶子,又看了看藥瓶子,他說:“要不你試試用那個藥丸子蘸點酒,稍微濕一點行不行?”


    “啪”,本來皺著眉頭的惠珍,聽了宋武的話以後,猛的一拍掌高興的說:“這樣說還真是個辦法,試試,來咱們試試。”


    操作這樣重要的事還是得交給惠珍。她處理藥丸包括浸泡,明顯手法熟練的多,所以宋武也沒有去幫忙,隻是幫著他遞遞酒瓶子遞遞藥瓶子,然後再拿個空碗什麽的,幫著接接浸泡好的藥丸。


    惠珍先泡好了一次的量,她把藥端給孫玉英,又倒了一杯溫開水,然後笑著對她說:“怎麽樣?敢吃不敢吃?”


    沒想到剛才柔柔弱弱的孫玉英這一會兒態度反而很堅決,對著惠珍笑了笑,伸手就把藥接了過去,一仰頭送進嘴裏,這邊把水杯拿過去,喝了口水,藥就送了下去。


    病房裏是難得的靜謐,除了大家的呼吸聲,幾乎沒有其他的聲音,所有人都盯著孫玉英,等著看她的反應,神情多少有點緊張,但同時又充滿了期盼。


    惠珍等到大概過了個四五分鍾就把宋武從病床邊兒攆開了,她自己坐了過去,開始替孫玉英號脈。


    這一次號脈可比剛來的那一次號的仔細,耗的時間久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宋武甚至有種感覺,這等於說是架了一個現代高科技的胎心監測儀。


    對胎兒以及孫玉英的身體狀態,通過號脈進行及時的觀測和掌控。


    其實他這樣理解還真沒錯,惠珍現在幹的就是這樣的事兒,她是通過號脈實時的掌握著孫玉英以及她肚子裏孩子的各種情況的變化。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惠珍原來凝重的神情慢慢的放鬆了下來,眉頭也舒展開了,嘴角重新露出了優美好看的弧線。


    她終於把孫玉英的手腕放下,然後站了起來,甩了甩手,在屋裏低著頭走了兩圈,然後笑著對宋武說:“真成了?簡直是神奇。”


    能看出來惠珍這一會兒非常的激動,非常的興奮。這還是她自從今天到病房裏來以後,第一次有這樣有些失控的情緒表現。


    同樣她說出來的消息也讓宋武周寧特別是孫玉英,明顯的輕鬆地長出了一口氣,都露出來了欣喜的表情。


    宋武趕緊坐到床邊,拉住孫玉英的手,笑著對她說:“千萬別激動,一定要忍住保持平靜,可能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刻,給他點勁兒,讓他慢慢恢複,他自己就能把情況慢慢改變。”


    孫玉英怎麽能不激動,但是她聽了宋武的話,還是盡力的忍住自己眼中的淚,使勁的點點頭。


    這個時候周寧激動過去以後,好奇的跑到了放酒瓶和藥瓶的地方,開始好奇的打量了起來。


    她扭頭看了看宋武問她:“宋武這酒和藥是從哪兒來的呀?”


    宋武不在意的說:“祖傳的,自己配的。就跟那街上胸口碎大石,還有吞寶劍,賣大力丸一個意思,原來我們家是在天橋耍把式的。”


    周寧撇著嘴“切”了一聲,她能不知道宋武家原來是幹什麽的,在這跟她胡扯,明顯是想不想跟她說。


    就在這個時候,惠珍不動聲色的走過去,把藥瓶和酒瓶拿到手裏,她笑著對宋武說:“宋武這藥和酒,我還要接著用,多給她浸泡一點兒,留著備用,她還要繼續再吃兩天。”


    宋武點點頭揮揮手,“行,你看著辦吧。”


    周寧也沒法說什麽,眼巴巴的看著惠珍把藥和酒都收了起來,放到她的小藥箱裏。不過她還是眼珠轉了轉,打定主意等到找合適的機會,要從宋武身上找到突破口,一定要把這事情問清楚。


    孫玉英給周寧說:“你去給我家裏人打個電話,我怕他們萬一得到消息一著急,再鬧得滿城風雨,趕緊把我這邊沒事的跟他們說一下,也不用讓他們過來了,我估計我馬上就出院回家去了。”


    周寧明顯知道這是人家想把她給支走,但是也確實應該給孫玉英家打個電話,不然小事也會變大事。特別是再瞅瞅宋武跟孫玉英的關係,這事兒還不定有什麽麻煩呢。


    哎,她是真沒想到孫玉英能會給宋武懷上孩子,關鍵她從前一直聽說孫玉英跟她丈夫關係挺好呀,怎麽會成今天這種情況呢?瞬間,讓她對周圍的一切都產生了懷疑,也同時讓她對婚姻產生了恐懼。


    等到周寧從病房裏出去,隻剩下宋武、孫玉英和惠珍三個人。


    宋武武對惠珍說:“我看你剛才好像有話想說,你說吧。”


    惠珍笑了笑說道:“還是藥的事情。我剛才仔細想了,這一次實際試驗,用原來那種藥丸浸泡讓孫玉英服下,確實起到了作用,但是還是不夠。這一次能有好的結果,隻能是因為胎兒本身先天元氣比較強,當然這是因為你的緣故,所以才能夠有這樣的效果,要是放到一般的孕婦身上還是不行。所以這藥和酒的配合還是有問題,其實並沒有解決原本就存在的難題。”


    宋武一聽,隻要不影響孫玉英的肚子裏孩子,其他的他就不太關心了。


    隻要這藥對現在孫玉英起效果,那就是好藥,所以他並沒有像慧芝那樣還一味的往下探究。


    惠珍笑著說,“我之所以給你說這些,當然不是想讓你替我想辦法或者是解決什麽麻煩,而是因為我大概想到了一種解決的辦法。我覺得呀,原來那種藥,製藥肯定有問題,所以一直藥性不完全,但是現在我有把握,說不定能把它補全。”


    嗯?宋武好奇的看向了惠珍,“難道說製藥的手法和工序有問題,還是說藥材和配料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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