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寧自從得到了宋武的消息以後,立刻就從軋鋼廠騎著自行車出來,急忙忙的往衛生部騎去,她要先找到她的老師,把這種情況給她說一下。


    可是她騎著自行車走到半路,猛地刹住了車閘。不行,不能怎麽辦,俗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畢竟,周寧因為自己的原因多多少少知道,這一次請邵醫生去看病牽扯的問題不是那麽簡單。


    因為這一次生病的是一個日本的老太太,這倒也沒什麽,關鍵是日本的老太太丈夫姓蔣。她還有個女兒,是個歌唱家,有個女婿是科學家。


    周寧因為她父親的原因。對科學家的事情有一定的了解,所以從小形成的敏感性,讓他覺得這件事非同尋常,所以不能再去找部長了,必須得通過特殊渠道直接找大管家。


    說實話,最近一段時間大管家也很緊張,越是到關鍵時刻,越不能放鬆警惕。


    殺手鐧呼之欲出,越是這樣的時間,越不能容一絲一毫的閃失。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人員安全,雖然他相信安保和保密措施都非常的嚴密,但是,不到最後一刻真正的看到成功來臨,誰也不敢。真正放下心來,甚至是真的殺手鐧出來了,仍然遠遠不到放鬆的時候,因為接下來還有更艱巨的任務要去完成呢。


    大管家操心內外部的事務,事無巨細,都要一件一件的過問,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所以很疲勞。


    所以周寧想見到大管家頗費了一番周折,幸虧前一段時間去黑大陸的時候,和大管家身邊的工作人員有一定的交情,所以才能把消息及時傳進去。


    當周寧把宋武反映的情況當麵給大管家說了以後。本來麵色和藹,如春風拂麵的大管家臉色一下子變了。


    他甚至都沒顧及周寧還在身邊,直接就發火了。


    然後他問周寧的第一句話是:“這件事情你還給給誰講過?”


    周寧說:“我察覺問題以後,沒打電話也沒跟任何人見過麵,直接就來這兒了。”


    “好,好,做的好。要真是查實了,你就立了大功了,先委屈你一下,暫時在裏邊,在這裏邊住幾天,等事情有個結果了再說,正好我這邊有許多新進的外國影片,你也散散心。”


    所以惠珍連著好幾天都沒有見到周寧,因為她正在大管家那兒看外國電影呢。


    周寧連著看了三天,終於又見到了大管家。


    “怎麽樣,影片看夠了沒有?”


    “原來我夢想能天天看電影,可是真實現了,原來會這麽無聊。現在,我一天也頂多看一部,基本上其他時間就散散步看看書,要不然天天看電影我也實在受不了呀。”


    大管家笑了起來。


    “周寧同誌啊,我問你一下,你怎麽發現邵醫生的問題的呀?其實你一開始給我匯報沒有把這事情說清,我就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顧慮,但是這件事情必須得問呀,牽扯太大關聯太多,不問清楚不利於安全。”


    說實話,周寧其實從頭一開始就知道,這事宋武雖然想把他自己給屏蔽掉,但是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如果這件事情很重要,不會不追問的。


    大管家看到周寧臉上有些為難。笑著說道:“我做這樣的工作做的最多了,最知道裏邊的顧忌和講究,說實話我剛開始也不想讓你在中間難做,但是現在問題查清以後實在是牽扯太大,不問清楚我睡不著呀。你放心,我可以給你保證,我隻是想跟提供消息的人當麵聊一聊,如果他個人沒有其他的什麽意願或者情況,我也不會幹擾他正常工作和生活的。”


    大管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周寧於是就把宋武給說了出來。


    “哦,宋武?”大管家總覺得這個名字似乎有點印象,但一時又想不起來,皺著眉頭還敲了敲自己的額頭。


    ……


    宋武從南鑼鼓巷出來,發現自己被人跟上。


    他本來準備去正陽門看於潔,可是後邊跟著一輛吉普車,裏邊連司機有4個人,他隻好改了個方向朝阜成門騎去。


    一路到了三裏河,過了百萬莊園,接著還繼續往西。


    後邊跟著他的吉普車,坐在車裏的人本來沒太把他當成回事,但是跟著跟著,慢慢沒有了剛才的從容了。


    “隊長,你說他是不是發現咱們了?”開車的司機扭頭問坐在副駕駛上的絡腮胡中年男人。


    隊長笑了笑,“還真有意思,這人看來不簡單呀。咱們這麽遠,跟著他都能發現。”


    “現在咱們怎麽辦?”


    “繼續跟,看他到底想幹什麽。保持警惕。”


    雖然他們這趟出來不是執行的戰鬥任務,但是對他們來說,時刻保持警惕和戰鬥狀態出乎本能。


    遠遠的一輛自行車掛著一輛吉普車,一路向西。


    大路兩邊開始出現大片大片的農田和樹林的時候,前麵的宋武突然加快了速度。


    關鍵是它的加速度有點兒讓人瞠目結舌,遠遠超出了人們對自行車速度的想象力。


    所以,跟在後邊的吉普車,隻是一恍惚之間竟然失去了他的蹤影。


    “快,加快速度,快點跟上去。”


    可是,任由吉普車加快油門,達到了能在這條路上走的最快速度,卻再也找不到自行車的蹤影。


    “停車。”隊長命令道。


    當吉普車來了個急刹車,停在路上以後。


    隊長推開車門走下吉普車。


    他朝著四周打量了一下。笑了笑,朗聲說道:“我們沒有惡意。隻是奉命令,想領著你過去了解一些事情。”


    可是任由他喊破喉嚨四周除了風聲和偶爾的鳥叫聲再也沒有其他聲音。


    隊長苦笑了一下,撓了撓頭,然後又說到:“俗話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你敢!”他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自己腳邊一聲爆響。竟然就從他站的路基棚直接跳出來一個人,隊長身手了得,戰鬥經驗豐富。可是麵對這一次突然襲擊,竟然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實在是撲過來的人速度太快了,遠遠超出了他反應的極限狀態。


    吉普車上的三個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隊長竟然被人製住了,覺得這件事情實不可思議。


    隊長覺得雖然治住自己的人手裏邊沒拿任何武器,但是捏著自己喉骨的那雙手,比任何武器都有威脅性,他趕緊舉起雙手說道:“別衝動,我剛才說那話隻是為了讓你能出來見一麵,沒其他意思,根本也不可能去做剛才我說的事情。”


    宋武說:“你可以試試。但凡我家裏出一點問題,你都會後悔的。”


    然後他對著吉普車喊了一聲,“車上的三個人都下來,雙手舉起來讓我看見。”


    隊長連忙說:“我們真的沒惡意,是領導讓我們過來請你去了解一些事情。”


    “什麽領導呀?我就是一個普通小工人,哪用得著去見什麽領導啊,我連莪們單位領導都沒怎麽見過麵。”


    宋武現在心裏已經清楚,估計是周寧那邊消息匯報上去以後,肯定順藤摸瓜要把他給摸出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這就是個矛盾,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邵醫生做什麽事情不管,但是又不得不麵對現在這樣的局麵。


    現在他最擔心的就是不知道到底誰在找他。


    但是不管誰在找他,他也得去一趟。不然的話他就太被動了。


    唉。苟來苟去還是沒苟到底到底,還是惻隱之心一發把自己給露出來。


    宋武今天已經做了最壞打算。


    可是,真當他見到了大管家,還是不由的鬆了口氣。


    大管家看見他的反應,笑了,“看來你對我還是有信任感的。”


    “不是,是尊敬。您找我過來,肯定是想問我怎麽知道邵醫生的事情吧。”


    大管家笑著說:“看來你都想清楚了,那能不能給我講一講呢?”


    宋武說道:“本來我是想自己慢慢一步一步把事情搞清楚,既然今天您都知道了,我索性交給你們去辦吧,我也不管了。正好安心過日子。”


    宋武便把邵醫生、聾老太太以及淩力之間的關係,還有她製藥提供藥品的事情說了一下。


    他以為這樣的事情說出來以後,大管家會很慎重,沒想到卻看見他搖著頭笑了起來。


    過了有一會兒,大管家對宋武說:“這件事你還推不掉,以我所見,還隻有你自己慢慢跟著。這件事兒當成咱兩個之間的一個秘密,以後咱們單線聯係,你看怎麽樣?”


    啊?這樣的結果實在是出乎宋武的意料之外。


    “難道這件事情不重要?”


    “怎麽說呢,不是不重要,現在除了用你之外用誰都不合適。反正我看你也挺有本事,幹脆你就從頭到尾負責吧。你記住一點就行了,隻要他們不做觸犯法律損害人民群眾利益的事情,就隻管讓他們隨便去倒騰。至於藥的事情,一個願吃一個願做,就讓他們弄吧。無非是想活的時間長點兒吧。可是很多事情並不是誰活的時間長就能怎麽著的。”


    宋武一下子明白了他說話的意思。其實很多事情看似複雜,歸根結底又往往很簡單。即使是表麵看著很複雜,背後的原因也會很簡單。無非是生死、利益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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