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邊院裏聾老太太屋裏飯也是剛剛做好。


    還是易大媽過來做的飯,今天易中海捎過來了一些幹貨,還有一條臘肉。


    不過等到吃飯的時候,易大媽自己端著飯撥了點菜,又回中院去了,明顯能看出來,不想跟一中海多待在一塊。


    易中海和龍老太太都沒有出言挽留她。


    飯吃了一半,聾老太太突然開口對易中海說:“你還不知道婁半城已經不在北京城了這件事情吧?”


    易中海有些驚愕的看著聾老太太,“他去哪兒了?”


    聾老太太吃完飯了,把碗跟筷子一推,口中哼哼笑了兩聲,“真是沒想到,他們動作這麽快,這麽幹脆。隻是稍不注意人就讓他走了。唉,說起來也怪我,前兩年在他家別墅對麵平房區監視他的人,自從莫名其妙的沒了以後,我就小心了許多,再不敢隨便往那兒安排其他的人。後來我想著反正他閨女婁小娥,還有外孫子都在這院裏呢,我就盯著他們娘倆,總也有點作用。誰知道盯來盯去盯出來個這樣的結果。”


    “老太太,他們到底去哪兒了呀?”易中海有些急切的問。


    “聽說是去香江了。”


    啊?易中海忍不住的問:“他那麽大的家業,說扔這兒就扔這兒,然後領著老婆閨女去香江了。那個宋武呢?”


    “宋武領著他兒子不還在這兒呢?估計是人家婁家看不上他吧。這個婁半城做事情,一點兒也不比當年差呀。當年那筆財產,也難怪能讓他給落了一多半兒去。當時我還不服氣,說他家能稱得上婁半城這個名號,還不都是占了我們的便宜,結果現在看,人家也是個有本事的人呀。”聾老太太說話的語氣也唏噓不已。


    “再服氣也不能眼看著他們跑了呀。那麽多錢呢,不生生的讓他們落了去了。這一下還去找誰呀?”易中海一臉的肉疼,能聽出來語氣非常焦急。


    聾老太太歎了口氣,好一會兒才說道:“錢財吧,原來看得重,現在想想也都是身外之物,你看現在咱們過著日子有錢你能用得著嗎?原來分到你們手裏的錢也不少呀,你們花過嗎?有錢不照樣吃不好穿不好,照樣得老老實實,沒什麽能享受的嘛。哎,這個現實情況,大環境就這樣,要錢有什麽用呀?”


    李中海剛一聽的時候明顯不服氣,可是張了張嘴,他自己品品味兒,還真是那樣,有錢又能怎麽著?


    他現在也不缺錢,而且他實際有的錢比別人能想象到的多的多了,但是日子還不是那樣嗎?就是有錢,他現在也吃不好睡不好,有錢也沒兒子繼承呀。


    聾老太太很感慨的說,“現在,我想的就是能健健康康長命百歲,隻要能熬,熬著熬著,什麽好日子都會能等到。關鍵是要健康長壽呀。”


    易中海聽了聾老太太的話以後,一臉的激動看向了她,“老太太,那傳說是真的。原來咱家裏真有那好東西?”


    聾老太太怔怔的出了會神兒,過一會兒才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呀。反正我是從來沒見過。”


    說到這兒,聾老太太就不說這個話題了,很快把話題扯到了傻柱身上:“你今後,也別再胡思亂想了,慢慢的做做工作,傻柱那邊才是依靠。還有啊,那個張桂芬也可不敢再亂來了,你要是不死心找別人去試去,別再去胡亂招惹她。”


    易中海沒吭氣,他不想討論傻柱的事情,還是更關心剛才的話題,所以聾老太太把話題扯走,他還往那邊說:“會不會是何大清那邊漏口風了?”


    聾老太太瞪了易中海一眼,沒好氣的說:“怎麽可能?他心裏最有數了。再說了,就他現在的情況他敢亂說嗎?他可跟你們不一樣,你們的底子都洗得幹幹淨淨,他當年跟日本人牽扯太深,知道的人太多,能把傻柱給摘出來已經不錯了。”


    “那劉海中怎麽辦?”


    “不用管他,他不是個能成事的人,隻要你自己心裏不亂,該幹什麽幹什麽,別聽他那一套就行了。現在來看,你從軋鋼廠調出去倒反而成一件好事了,不然總在李廠長他們眼皮子底下,早晚他們會尋你的麻煩事。我現在可以判斷,他們估計也就是聽到什麽隻言片語的傳聞,所以想打著發財的主意過來敲竹杠。哎,要是婁半城沒走就好了,這一下就能把他們注意力引到婁半城身上,這樣咱們就能隔岸觀火了。現在倒好,沒人替咱們吸引注意,隻能咱們自己低調,低調,再低調了。”


    聾老太太說話的語氣能聽出來也非常遺憾,非常不甘心的樣子。


    易中海聽了以後,抬眼看了看她,然後試探著說:“不是還有宋武嗎?可以把注意力往他身上引呢。畢竟是婁家的女婿,你不是說婁半城的外孫沒跟著一塊走嗎?”


    聾老太太聽了以後若有所思,臉上有一絲糾結和遲疑,在易中海滿含期待的眼神中,她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那個宋武,我總覺得有點邪氣,直覺跟他牽扯太多,不是什麽好事。你想想,打他主意有幾個真占到便宜了。你現在說往他身上引,萬一到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可是易中海卻不甘心,“咱們院裏誰不知道宋武生活過得有多好?我覺得隻要稍微引導一下,有人就難免會多想。就比如說劉海中,他那個腦子隻要給他編的故事好聽一點,他肯定就會不顧一切的衝上去。”


    聾老太太皺著眉頭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現在一動不如一靜,咱們還是老老實實的接著熬下去吧,這麽多年經驗告訴我們,低調才是真正的王道。千萬別隨意的主動去挑起什麽事兒,因為你一動,難免就會有漏洞。就比如你這一次因為想要個孩子,跟張桂芬弄出這一趟的事兒,我反正是不相信你,你要真被抓進去,說不定撐不住就會把什麽都給撂出來了。哼,這樣的事兒以後最好絕不再發生。”


    ……


    冉秋葉吃過飯以後就告辭離開了,宋武本來還準備去送送她,被冉秋葉拒絕了。


    宋武很奇怪,今天冉秋葉為什麽跑過來給他通知一下自己分手了。


    高娥洗好碗刷好盤子,回到屋裏,笑著對宋武說:“我怎麽感覺今天冉秋葉來了以後,表現跟前兩次不太一樣。怎麽說呢,好像又有點從前的感覺了。”


    宋武一臉的疑惑,問她:“你說的什麽意思?”


    “我是說,就是原來杜雨慧沒走的時候那種感覺。”


    哦?不會吧?宋武皺著眉搖了搖頭,這都什麽時候的陳芝麻爛穀子了。


    不過他聽到高娥提到杜雨慧心裏還真很想她,這都多長時間了,沒得到她一點信息,也不知道究竟去哪兒了,哎,還有孩子呢,也不知道是個男孩還是個女孩。


    …………


    春寒依舊料峭,但是四合院上空春日灑下的陽光已經越來越溫暖,大早上起來,忽然發現,竟然已經有燕子不時的在天上掠過,上下翻飛,忽高忽低。


    正所謂,“三天一小綠,五天一大綠。”不知道晚上什麽時候下了一場小雨,現在吹著風忽然就有了小草變成了淺綠一層。


    哎呀,棉衣還沒脫下去呢,春天竟然已經到了。再想想,估計稍不注意夏天就會溜過來。


    因為,bj的春天,向來就有一種說法,叫做“春脖子短”,甚至還有文人寫文章說,簡直是沒脖子,差不多可以稱得上是“頭連肩膀”,這邊“楊樹剛上葉子,柳樹剛吐絮,桃花‘暄’,杏花‘舊’,都才看見,轉眼就會爆熱起來。


    宋武陡然醒悟過來,孩子們大了,該領著他們出去春遊,走出這個四合院,到北京城去轉一轉,不然等到天熱,小孩又耐不住,到時候還隻能在這胡同裏巷裏困著。可不就把小孩們給憋壞了。


    而且,再過這一兩年的好春光,往後的日子就要謹小慎微了,說不定就再沒心情出去春遊了。


    他算了算日子,今天星期三,再過三天就是周日,可以組織一次春遊,野餐,帶上好吃好喝的,領著幾個孩子親近一下大自然。


    高小苗和宋小豐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曆呢。


    宋武不禁在心裏暗暗祈禱,最近千萬別刮風沙,不然的話可就敗興致了。


    北京城的天兒什麽都好,特別是春天,就怕刮風沙,有一種說法叫,“風三兒,風三兒,一刮三天兒。’”


    宋武來這個世界好幾年了,早已經總結出來,在這初春的時候,一旦刮起風來,往往就要連續三天才肯作罷。而且,夾雜著沙塵的七、八級大風,也是常有的事,但願三天後星期天一定要攤上一個好日子。


    高娥一臉紅潤的從屋裏出來,看見宋武揚著頭,正在看天,奇怪的問他:“大早上起來這是幹嘛呢?”


    宋武扭頭看了看她,笑著說:“你沒發現燕子都回來了,春天到了,咱們領著幾個孩子好好出去玩玩,我正在這祈禱,等到星期天那一天千萬別刮風沙,不然咱可就出不了門嘍。”


    高娥不禁笑了,“風該刮它自會刮,你就是燒高香也沒用,再說了,風不刮東西不長呀。我倒是並不在乎刮什麽風沙,打小在這四九城住慣了,一直就是這麽吹著刮著過來的,要不刮我還不習慣呢。”


    她這麽一說,宋武皺著眉頭想想,還真有點這個感覺,“在這北京城呆時間長了,甚至都覺風沙也是清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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