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考慮到於潔的身體還不穩定,所以宋武決定先把惠珍和小花兒都留在城裏。以免於潔出現什麽情況處理不及時。


    結果,於潔沒有轉病房。反而這整個三張床的病房,暫時讓她一個人先住著。這樣也好,正好先讓惠珍和小花也住在這兒。


    宋武正好去軋鋼廠找秦淮茹,給她說說,這兩天讓她稍微費點心,安排賈張氏做飯往醫院裏送。


    所以把醫院裏的事安排妥當,他就和孫玉英從醫院裏出來,孫玉英回街道上上班,他自己騎著自行車就奔了軋鋼廠。


    他要去找找周寧,谘詢一下,看看像惠珍這樣的情況,有什麽門路能把她給弄到城裏來。


    孫玉英本來要跟他一塊兒來,他沒答應,帶著她算什麽事兒啊?


    宋武雖然不在軋鋼廠了,但是門衛還認識他,竟然沒有為難,接過宋武遞過來的煙,笑著打了幾聲招呼就把他放了進去。


    宋武騎著自行車走在熟悉又陌生的工廠廠區裏,心裏也是很感歎,軋鋼廠真是日新月異,眼瞅著又大了不少。


    他要先去找周寧,把事情先問清楚了,才能放下心去找秦淮茹。


    軋鋼廠再大,廠醫院還是老樣子。


    周寧科室門口照樣還是排著隊。大家有事沒事都喜歡往這邊轉轉,雖然心裏都知道,也撈不著什麽實惠,但是能看上一眼,說兩句話,心裏就美滋滋的。


    要是運氣好能給周醫生紮一針,那簡直就是莫大的享受。


    宋武到了門口也是很驚訝,沒想到這裏這麽熱鬧,快趕上月初的糧店門口的情形了。


    他並沒有太在意,沿著隊伍就往前走,直接就往門裏進。


    這一下排隊的工人師傅們不樂意了。“唉,唉,那人是誰呀?這麽拽。直接就往裏進,沒瞅著這麽多人都排著隊呢。”


    “就是啊。搞什麽特殊啊?”


    “要都跟你一樣,這不都亂套了,快到後麵排隊去。”


    …………


    紛紛雜雜,弄的宋武不禁一愣,他隨口說道:“我不是看病的。”


    “不是看病的,你來這幹嘛?哪兒涼快你待哪兒去吧。”


    “他就不是咱們廠的。”


    宋武聽見這聲音有點耳熟啊,順著聲音瞅過去,發現許大茂正往人堆裏縮呢。他不禁樂了,“這老小子也在這湊熱鬧呢。”


    “許大茂,我不是這廠裏的,就不能來這找人了。”


    許大茂看躲不開了,看了看周圍自己人多啊,壯壯膽說道:“我可沒說其他的,隻是說了一句實話,怎麽了?你不就不是軋鋼廠的人嗎?”


    “外邊的人來我們廠幹什麽啊?”


    “就是。我們自己廠還忙活不過來呢,你就別在這瞎湊熱鬧了。”


    許大茂得意壞了,看看工人群眾們力量很大呀,大家同仇敵愾,絕不能讓宋武偷偷溜進去。


    宋武狠狠瞪了許大茂一眼,正準備不管這些人胡亂說什麽,他自己隻管往屋裏進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一道清麗的聲音,“都亂吵吵什麽呢?這裏是醫院,不是你們的工廠車間。看來都沒什麽病,挺大勁兒啊,還不趕快回車間幹活去,在這兒瞎耽誤什麽功夫。”


    周寧冷了一張臉,站在門口說道。


    一下子所有聲音都沒有了,大家都噤若寒蟬,一個個乖的不得了。


    然後,周寧看了看宋武,又說道:“你先進來吧。其他人先等著。”


    宋武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之下走進屋裏,而且屋門還被關上了。


    許大茂在人群中看的眼熱不已。心中不禁暗暗驚訝:“宋武啥時候跟周醫生有這個關係了?”


    宋武臉色平靜的坐在周寧辦公桌前麵。周寧含笑看著他,“呦,宋大忙人,怎麽有空到我們這小醫院來指導工作呀?”


    宋武笑了一下,“我是有事兒來問問你,想讓你幫忙出出主意。”


    “你說說看,我聽聽能不能幫上什麽忙?”


    宋武於是把惠珍和於潔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周寧用手搓著下巴,仔細的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她對宋武說:“有兩個方法。一是,我給她找個門路,拜個師,順便送到哪個學校裏學上一兩年。再加上你說了她實際醫術還頗有造詣,到時候找個機會,我可以把她要到廠裏來,也可以給她安排到其它的醫療單位,先進行基層實踐。第二條路就是,如果他家裏有方子可以往上獻,如果驗證有效了,直接就可以給她個工作機會。”


    宋武一聽,他奇怪的問:“獻方不是都獻了好多年了嗎?現在還在獻呀。”


    周寧笑著說:“現在反而比前幾年更轟轟烈烈了。前幾年還都是各省自己組織的,現在由上麵牽頭,已經形成了製度文件了。而且獎勵落實的更具體,速度更快。”


    “你說的意思是要是獻的方子有效了,她能去哪兒啊?


    周寧看了看宋武,問他:“就來這廠醫院裏行不行?”


    宋武想了想說道:“行,我回去問問她本人的意見,反正我已經答應她了,不管如何也得想辦法給她安排一下,畢竟人家把肚子裏的孩子給保下來了。”


    宋武從屋裏出來,門口一幫人眼神火辣辣的瞪著他,宋武武沒理其他人,單單就找到了還沒走的許大茂,特意給他打了個招呼:“大茂,我先走了,改天找你。”


    宋武就這麽走了,留下許大茂站在醫院的走廊裏有點淩亂。


    他就搞不明白為啥他就喊了一嗓子,宋武在那麽多人聲音裏還能聽出他來。難道他倆關係有這麽好,記憶這麽深刻?


    宋武在下樓梯的時候心想,這件事兒剛才周寧說的輕鬆,要讓平頭老百姓自己辦,估計不一定會出什麽岔子呢,即使不出岔子效果也會事倍功半。


    如果能有周寧這樣的門路,正好恰恰相反,可能就會事半功倍。所以求人辦事兒,不是無風起浪,而是瞅準時機,趁勢而為。總要讓人家辦事的人有點由頭,才能更好操作,更有空間。


    宋武站到一食堂的後廚,往裏邊伸著頭看了好一會兒,裏麵擺設倒還是老樣子,可是人他一個也不認識。


    瞅了半天沒看見一個熟麵孔。劉蘭傻柱一個都沒瞅見。


    他這才想起來,劉蘭好像調走了。傻柱怎麽也沒見人,秦淮茹呢?


    正在這時,一個矮個胖子,看見了伸著頭往裏麵看的宋武。


    他正在那剝白菜呢,把白菜往地上一扔,站了起來走到宋武跟前:“唉唉唉,說你呢,瞅什麽呢,不知道這是哪兒嗎?這是廚房重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宋武看著這胖子,心想這是哪顆蔥啊?


    胖子看宋武不理他,眼還往廚房裏瞅,不樂意了,“你怎麽回事兒啊?說你沒聽見嗎?一個大廠吃的東西都在這做呢,你什麽人啊?在這瞎晃悠什麽。”


    宋武說:“我找秦淮茹。”


    “你找秦師傅幹啥?”胖子的語氣立馬緩和了不少。


    “我跟她一個院兒,找她有事兒。”


    “哎喲,您早說呀。剛才,廠裏領導在這吃完飯,她跟著劉組長一塊兒去查小庫房去了。”


    “劉組長?啥劉組長?”宋武很奇怪,從哪兒又冒出來個劉組長。


    胖子笑嗬嗬的說:“就是咱廠裏新成立的監察小組。劉副組長。”


    哦,原來是這樣,宋武也沒多操心,畢竟是人家廠裏的事,他又隨口問了一句:“傻柱在嗎?”


    胖子說:“喲,您還認識我師傅呢?他也不在,跟著李廠長一塊兒出去了。”


    宋武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胖子,他問道:“你是傻柱的徒弟?”


    “對,對,嗯,不,還不完全算,正在考察期。要找我師傅,您留個名,等他回來了我給他說一聲。”


    宋武擺了擺手,“不用了,我主要是找秦淮茹,你師傅我就順口問一下。唉,對了,秦淮茹有徒弟沒有?”


    胖子一聽提起這茬,好像表情有所變化,似乎頗有怨念,“秦師傅當然也有徒弟了,當初我們這批人進廠的時候,各位師傅都是自己挑的。我師傅挑來挑去就看上我了。可是秦師傅,自己沒怎麽挑,就剩一個麻花硬塞她手裏了。要莪說這樣安排就不合適,那個麻花,……”


    宋武這時候已經看見旁邊有一個個子不高,長個圓臉,看著挺精神的小夥子已經走到了胖子身邊,側著耳朵聽胖子在那嘴裏逼叨逼叨說個不停。他還邊對著宋武點著頭笑了笑。


    宋武心裏想這小夥子估計就是麻花了吧。他一眼看著小夥子,就覺得印象還不錯,給秦淮茹當徒弟還算合適,最起碼比眼前這個討人嫌的胖子強。


    胖子說著說著就察覺不對勁兒了,他往旁邊一瞅,看見馬華臉都快貼到臉上了,嚇了一跳,“哎喲,馬華你幹什麽呢?”


    馬華笑嗬嗬的說:“我來聽聽你在背後都怎麽說我的。我怎麽就成沒人要,硬塞到我師傅手裏了。當初明明是我師傅第一個就把我挑走了,反而是你留到最後,實在沒人要了,塞到了何師傅手裏,怎麽到你嘴裏事都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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