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宋武跟著孫玉英一塊兒進了紅牆大院,來到他們家老頭子住的小紅樓,還真的挺緊張。心裏甚至還有個念頭,這會不會是個陷阱鴻門宴呢?


    他甚至還做了最壞的打算,要是真不行了,他就殺出一條血路。當然這些都是他自己的臆想吧。小人物嘛,陡然到大朝堂,難免要胡思亂想。


    真進了紅磚小樓裏邊兒才發現,這裏邊兒比他想象的要簡樸的多。跟他老嶽父家比,那簡直是天上地下,美國紐約和中國農村鄉下。


    而且讓宋武鬆了一口氣的是家裏並沒有人,除了幾個家政人員之外,就隻有他那個傳說中的弟弟孫平。當得知孫玉英的弟弟叫孫平。宋武心中第一想法就是,怪不得孫玉英有個名字叫大平呢,估計這小子叫二平。


    另外,真正跟孫平打了照麵,宋武也放鬆了不少,因為從他觀察能夠看出來,這個人跟淩力那簡直不是一類人,這純粹就是一個愛玩的紈絝子弟而已。最關鍵的是,他能從細枝末節中得出結論,孫家沒有淩家那麽大的野心,應該屬於平穩派。


    孫平上下打量的宋武,他雖然草包,但是在男女之事上比較敏感,很快就發現了,他姐跟這個男人之間關係應該不尋常。其實也不是孫平敏感,主要是孫玉英現在整個人就跟處於熱戀期的少女一樣,隻要稍微留意的人就不可能看不出來。


    誰看見一個女人眼神火辣辣的總是盯著男人看,心裏不懷疑。而且說話的時候,那種膩歪人的勁兒,讓人聽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宋武也知道,就孫玉英這種情況,根本瞞不住明眼人,所以他也躺平了,該怎麽著就怎麽著吧。誰讓自己沒忍住犯錯了呢,甭管出現什麽情況都得承擔。


    不過話也真說回來了。孫玉英真的是以前處於感情缺失狀態,不然也不會讓人有一種戀愛腦的感覺了。


    宋武在聽孫平把他要組裝收音機的情況簡單的說明了以後,本來沒有多想,但是聽著孫平一直在嘴裏強調短播要能收到更遠的台,心裏慢慢的也開始懷疑,總覺得他這個要求有點太過奇怪。


    於是,忍不住問他:“你到底想收哪個台呀?”


    誰知道剛才還很激動的孫平一下子噤若寒蟬,閉嘴不談了。


    這一下讓宋武心裏也有點不淡定了,他真的不敢多想,也不願意多想,因為孫平的家庭環境和出身怎麽可能會是他想的那樣呢。要真是他設想的情況發生了,那才證明這些人真是閑的蛋疼。而且讓他感覺簡直是不可思議。


    孫平需要的收音機,對宋武基本上可以說是信手拈來,根本沒有任何難度。他剛才在孫平的屋裏把配件撿拾了一下,說不好聽的,他一下午時間就能把收音收音機給他做好。


    但是,他並沒有把實際情況一下子明說,而是找了個借口說要回去重新設計規整一下線路,等過兩天再給孫平具體的答複。


    等到宋武和孫玉英一塊兒從孫家出來。兩個人騎著自行車走在路上,宋武考慮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對孫玉英明確的說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我總覺得你弟弟不太對頭。他那些要求,我懷疑他是在收聽對麵的廣播電台。”


    孫玉英本來正高興的騎著自行車,突然聽宋武說了這麽一句,嚇得身上一軟,差一點兒從自行車上直接滾下來。


    還好,最後及時的刹車停住了,但是車把仍然沒有控製好,眼看著連車帶人就要往一邊倒,還好宋武及時的把她給拽住,然後抱了起來,車雖然倒了,人並沒有摔倒。


    孫玉英也顧不上其他的東西了,趕緊很慌張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隻是亂想胡猜呀?”


    宋武很認真的說:“我有七八成的把握吧。你看看你弟弟那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就不像在幹好事。其實我比你還驚訝呢,你們家這出身,還能出個這樣的人。簡直是讓人大跌眼鏡啊。”


    孫玉英嘴裏自己連連的嘀咕著,“不可能,絕不可能。他再胡鬧也沒幹過太出格的事兒啊?”


    然後,她就猛的從宋武懷裏掙脫,彎腰扶起自行車,調轉車頭就要朝來路騎去。卻被宋武一把拽住了車後架。


    “你幹什麽去呀?”宋武問道。


    “我回去問問那小子,到底是不是在幹這件事情,可不能讓他胡來。實在是家裏人把他慣的無法無天了,他難道就不知道幹這樣的事兒,意味著什麽嗎?”


    宋武笑著說:“你也知道他無法無天,你想一想,你這樣去問呢,他會承認嗎?我敢肯定,結果是什麽也問不出來,倒反而會打草驚蛇,讓他對你起了戒心。說不定他以後幹起事來更隱秘,破壞性更大。還不如現在,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偷的觀察著他,留意著他,才能夠防止他犯更大的錯誤呀。”


    孫玉英有些猶豫,她看著宋武,緊緊的皺著眉頭,明顯心裏在權衡利弊。


    宋武於是也不再多說,靜靜等待她自己的思考,他相信像孫玉英這樣的女人,隻要不是個戀愛腦發病,一般情況下都比他聰明。


    果然,孫玉英隻是歎了口氣,就把自行車重新調轉了車頭,她用手抓住宋武的手,很認真的對他說:“這件事兒絕不能讓別人知道,而且觀察的過程,隻能咱們兩個。其他人都不能依靠,連我家裏的人也不能讓他們知道,不然事情就鬧大了。你不知道我爸爸那個人,向來就是一心為公,兩袖清風的傑出代表。除了在我弟弟身上有點失了原則外,其他的他都是正兒八經的好幹部。”


    對於這樣的說法,宋武隻是表示嗬嗬,犯錯誤就是犯錯誤,哪有什麽理由和原因呀。你要是論理由和原因,哪一個人說出來都能讓你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但是咱不能這樣去聽人家講理由啊,不然這世界上就沒有公平和正義了。


    孫玉英又問宋武:“那咱們現在收音機給他弄嗎?”


    “弄啊,一定要弄,不然他再去找別人,咱們還怎麽觀察他呀?現在主要的就是緊跟他的動作,你想啊,他要想犯錯誤,光聽收音機其實也沒大問題,就怕他再跟別人建立起互動聯係,那可就熱鬧了。”


    孫玉英皺著眉頭仔細的想了想,使勁的點點頭,“行,我聽你的。”


    然後她一臉深情的看著宋武,用溫柔的語氣對他說:“宋武這一次幸虧有你了,不然說不定就出大事了,我該怎麽謝謝你呢?”


    這小娘皮最近驟逢甘霖,好像越來越滋潤了,眼睜睜的看著也就是20出頭的年齡,反而身材顯得妖嬈有致。再加上現在一臉孺慕之情,楚楚動人的樣子,真的是很讓人心動呀。


    宋武心頭一片火熱,朝周圍瞅了瞅,看到遠方有個小樹林,對著她使了個眼色。


    孫玉英順著他的目光往那邊看了一眼,臉一下子紅了,立刻眼睛變得水汪汪,似乎身上都開始發軟。


    宋武自從跟孫玉英有了在辦公室的經曆以後,越來越發現跟她在一塊兒就喜歡在一些稀奇古怪的地方,讓他覺得特別舒服。比如這一次的小樹林。也是他前所未有的體驗,頓時感覺,以後還要多找一些其他適合的地方。


    不過,事後也出了個麻煩事。孫玉英還怎麽騎自行車呀?宋武幹脆找了個借口對孫玉英說:“前麵有個供銷社,把自行車先放在門口,我帶著先把你送回去,然後再給你過來推自行車,行吧,要不然你現在也沒辦法騎呀。”


    孫玉英這會早就暈暈乎乎了,自然是宋武說什麽就是什麽,她現在隻想趕快睡一覺,恢複恢複精力和體力。


    於是,宋武讓她在一邊等著,他裝模作樣,推著自行車到供銷社那轉了一圈,就把自行車收進了空間。然後回來騎上車,帶上暈暈乎乎的孫玉英把她給送回了街道宿舍。


    同時在護國寺古琴研究院的四合院裏,王迪和西婭正在打譜。不過王迪發現今天西婭總是有點神思不寧,總愛外走神發呆。


    她終於忍不住還是問道:“西婭,你今天狀態不太好,是有什麽事情嗎?為什麽總是三心二意呢?”


    西婭沒來由的臉上紅了一下,她說:“可能新得了一架琴,總是不由得想起它吧。”


    王迪笑了笑,對她說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你還要多練練心境啊。琴不過是身外之物,雖然它很重要,但是還需要做到心中有琴,才能把琴真正的彈好。”


    西婭連忙收起臉上的表情,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對王迪說:“我知道了,老師你放心,我會趕快調整心情,專心於古琴的學習上。再說那幾個老人家時間很緊,我也需要趕快專心致誌的把他們的琴譜好好記下來呢。”


    王迪卻搖著頭笑了笑說道:“我隻是提個醒,並不是讓你現在一下子就轉個彎,那樣就沒有人性了,要順其自然,要讓自己的性情揮發出來,喜歡什麽就是喜歡,想做什麽就是想做,那樣你才符合琴性,才能真正的把琴彈好,才能用它把真正的感情表達出來,才能讓聽琴的人跟你心意相通。”


    說到這兒,王笛陡然話鋒一轉,突然問道:“你那個朋友宋武,和你的關係很好吧?”


    西婭很自然的點點頭,但是馬上臉上紅了一下,口中連忙說道:“他經常給我很多幫助。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是我最狼狽的時候,要不是碰見他,說不定我就得大病一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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