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山的時候,還得宋武背著於潔,他又得遭一回罪。誰讓人家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呢。


    於潔趴在宋武的背上心緒難平,被他身上熱乎乎的氣息呀熏的一陣一陣發暈,最後還是咬咬牙小聲問道:“宋武,你現在有幾個孩子呀?”


    宋武隨口答道:“三個,哦,兩個。”


    “到底是三個,還是兩個?自己幾個孩子你都搞不清?”於潔奇怪的問。


    宋武大囧,他咬咬牙說道:“三個。”


    於潔一臉的興奮。


    宋武過了一會兒沒見於潔再吭氣,他奇怪的問道:“你怎麽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事兒啦?”


    於潔突然歎了口氣,語氣低沉的說道:“我結婚好幾年了,到現在連一個孩子都沒有。”


    宋武對她說:“生孩子這事兒吧,講究個緣分,可千萬急不得,越急越沒用,你順其自然,等等他自然就來了。”


    “可是,有時候是光等等不來的。”於潔語氣悠悠的說道。


    宋武這話不好接,於是沒有吭氣。然而,於潔又接著說道:“我們於家吧,世代都開酒莊,在京津冀這一帶也算小有名氣,傳到我這一輩兒於家算是絕了後了,我爹隻養住我一個閨女,幾個弟弟哥哥全夭折了,可是於家的手藝不能不往下傳,於是就招了個上門女婿。可是呀,原本準備靠這個把於家的香火延續下去,可是這幾年了,沒一點動靜。”


    宋武心裏很奇怪,今天於潔怎麽揪著這個話題一個勁往下說呀?再怎麽說這也算是比較私密的話題,跟他一個外人,而且是一個外麵的男人,怎麽也不好多說吧。


    不過,他也不能真不接腔,隻是應道:“今天不就來妙峰山了嗎?拴個娃娃回去,說不定福氣就到了。”


    於潔在他背上哼哼兩聲,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其實,我心裏很清楚,是我爹招那個上門女婿身體有問題。再怎麽栓娃娃,也隻是一種心理安慰罷了。”


    啊?怪不得那麽喜歡用八靈酒呢。宋武幹脆直接問道:“用了我的八靈酒也不行嗎?”


    然後,他似乎感到背上的於潔搖了搖頭,宋武不禁心裏吐槽,“這老於頭挑人的眼光不行啊,目的這麽明確,就是來傳宗接代的,偏偏挑一個沒能耐的。這是什麽本事?怪不得到這一輩兒養不住兒子呢。”


    接下來直到山腳,兩個人都沒再說什麽,似乎兩人之間的氣氛還有點尷尬。


    宋武把於潔在一個石頭上放下:“你在這等會兒,我去推三輪車,咱們騎上就能回四九城了。”


    來的時候,一路上兩個人還有說有笑的,所以覺得這一段路並不遠。可是回去的時候,不說話了,這路走著就沒意思了,一下一下蹬著三輪車,總覺得這路怎麽這麽長呢?


    “停一下車。”突然後邊的於潔說話了。


    宋武趕緊刹閘,把車停住,扭身兒問於潔:“怎麽了?”


    於潔紅著臉說:“我要下去一趟。”


    宋武先是沒明白,可是看到她扭扭捏捏紅著臉的樣子,瞬間想到了什麽,連忙說:“好,去吧,正好路邊有玉米地。”


    於潔鑽進了路邊的玉米地裏,宋武為了安全起見,把感知力放開,朝四周探知了一下。嗯,沒人。於是他耐心的等待。


    突然,玉米地裏傳來於潔的驚叫聲,“宋武快來!”宋武一驚,因為於潔在那個地方做私密事情,所以他剛才並沒有往那邊探查,沒想到偏偏就出事兒了,於是趕緊從三輪車上跳下去,飛快的朝著於潔所在的地方跑了過去。


    他邊在玉米地裏穿行邊喊:“你別慌,我來了。”


    可是哪有什麽危險情況呀?什麽東西都沒有,倒是有個女強盜。


    許久以後,宋武把渾身發軟的女強盜扶上三輪車,忍不住心裏暗暗想:“也不知道著什麽急,玉米地裏有什麽舒服的?咱回家不成嗎?”


    他忍不住調笑了一句:“於潔,這就是你拴的娃娃?”


    於潔紅著臉,卻很認真的說:“對呀,你沒看可多老話本上,求子不都是這樣操作的嗎?什麽和尚廟,尼姑庵,鬧來鬧去還不都是靠人。你都有三個孩子了,分給我一個總不多吧。”


    宋武心說:“你看的不會都是禁書吧,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他問道:“真有了,你準備讓他姓於繼承你們家?”


    “當然了。我爹當年死的時候拉著我的手,就安排了這一件事,讓我無論如何也得把於家的香火延續下去。”


    宋武問:“你們家不就一個酒鋪子嗎?有什麽值得,非要費那麽大勁兒往下傳香火。”


    於潔說:“這是秘密,現在可不能跟你說。”宋武不在意的笑笑說:“嘿,你還跟我見外,馬上我這都成孩兒他爹了。”


    於潔紅著臉啐了他一口,“誰知道你有那個本事沒有?”


    “嘿,剛才你還沒見識我的本事。要不要再多來幾道保險?”他本來就是隨口開了一句玩笑。


    沒想到,於潔真的坐在後邊,很認真的想了一下,對他說道:“最近幾天正是我的日子,你還得真的多往我那兒去幾趟呢。”


    “啊?真的呀?”


    “怎麽你還不願意?”


    回到四九城的時候,天已經微微擦黑了,宋武騎著三輪車剛走到正陽門,於潔就對他說:“現在不比以前了,咱們倆關係得避著點兒嫌,現在我就下車,走著回去,待會兒你也過去。”


    宋武看著走路直打晃的於潔,笑著問她:“求個子而已,沒必要這麽拚,可以細水長流。”


    於潔沒好氣的掰了他一眼,“不行,不趕緊懷上,我心裏沒底兒,我是真急了。莪先走了,待會兒一定要過來。”


    這個女人,前所未有的倔強和堅強,這種情況下愣是一個人走著路回小酒館了。宋武遠遠看著她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


    等到宋武給於潔又加了一道保險,從小酒館裏出來時,已經8點多了,他走到安靜處,從空間裏取出三輪車,蹬著往南鑼鼓巷騎去。


    等他回到家,婁小娥問他:“去拉什麽了?這麽晚回來。”宋武不敢讓她靠得太近,怕身上的味道讓鼻子很尖的婁小娥聞出來,他笑了笑說道:“從城外收了點東西,來回倒騰了幾趟,忙到現在。我去洗一洗,身上都是味兒。”


    婁小娥對他說:“秦淮茹找你好幾趟了。”


    宋武停住腳步奇怪的問:“他說了沒找我什麽事兒?”


    “他爹又來了,中午的時候到的,現在我把他安排在那兩間倒座房裏住了。反正那兩間房以後高娥也不住,我們準備搬到東四十二條胡同去。”


    先顧不上秦淮茹他爹了,宋武笑著問婁小娥:“你願意搬那邊去了?”


    婁小娥說:“還不是因為高娥給我說,你準備在那邊安可多好玩的東西,讓倆孩子能好好玩,不然我才懶得動呢。”


    宋武笑著拍著胸脯說:“你放心吧,我指定把那邊給倆孩子弄成遊樂園。讓他們小時候玩個痛快。”


    “嗬嗬,我等著呢,可別光說大話,多見點真章。”


    宋武先去外邊院裏打水,擦洗身體。這會兒甭管誰來,也得先把身上弄幹淨再說。


    他這邊洗的正熱乎,秦淮茹真的又來了。高娥給她開門,絲毫也不管宋武那邊還光著身子呢。


    秦淮茹一進院看見宋武正在擦身子,臉上一紅,看了看高娥,又瞅了瞅婁小娥,很快臉上也自然了起來。


    宋武加快速度,把身子擦幹,穿上衣服問秦淮茹:“你爹又來幹什麽?”


    “不知道,他不說,隻說見了你再說。”


    “是不是來送好東西了?”


    秦淮茹嗤笑了一聲,說道:“向來都是咱城裏才有好東西往鄉下捎,鄉底下有啥好東西,都是土裏刨食兒。”


    宋武王說道:“你這話說的可不對,鄉下好東西多了,比如說那山裏的山貨、野味、好藥不都是好東西,城裏人花大價錢也找不著呢。”


    “可是我們秦家村既不靠山又不挨水的,都是種的那點糧食有什麽稀罕的呀?”


    宋武看看高娥和婁小娥都進屋了,湊到秦淮茹耳朵邊說:“你不就是你們秦家村的稀罕嗎?”


    秦淮茹臉上猛的一紅,可是很快像想到了什麽,瞪著眼睛瞅著宋武,有點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不會還記得我家裏那個妹妹秦京茹吧?是不是算著她該長大了呀?”


    宋武一愣,說道:“你在這胡說什麽呢?什麽秦京茹啊,我早就忘到不知道哪兒去了,你不提我都不知道有這個人了。再說了,她才多麽大點兒個黃毛丫頭。你可真敢說。”


    秦淮茹哼哼的冷笑兩聲,“我算是看透了,你就是個沒夠的人。”


    聽了這話,宋武心裏還真有點虛,今天才被人拴了兩回娃娃,無論如何底氣也硬不起來?所以不再接話茬,隻是臉上訕訕的笑著。


    秦淮茹斜看了他一眼說道:“現在去見見我爹吧。我看著他急的抓耳撓腮的樣子,心裏就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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