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潔笑了笑沒說話。宋武頓了頓,然後很認真的看著於潔,對她說:“你是不是真要拉東西,我完全可以幫你的忙。”


    於潔搖了搖頭,“不用,我剛才還以為你是約定好的人呢,估計他很快就到了,你要真去拉了,不是刨人家的飯碗嗎?”


    宋武笑笑,他今天本來準備到小酒館喝兩杯,可是卻總感覺於潔似乎心情不太好,而且給他一種很急躁的感覺。估計今天真的有什麽事情要忙,因為感覺氣氛不太合心意,一下子沒有喝酒的雅興了,所以他準備先告辭,改天有時間再來吧。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告辭,真的有一個窩脖蹬著三輪平板車停在了小酒館門口。


    於潔對宋武笑著說道:“你稍等一會兒啊,千萬別走,等我忙完這一會兒,有話跟你說。”她說完以後急急忙忙的領著窩脖去了店裏邊。


    宋武隻好耐心的再等會兒,可是他很快聽見店裏邊傳來了爭執的聲音。


    於潔的聲音傳來:“上次拉過來的酒必須得全部給我換了,這些酒都不能賣,根本不是原來說好的酒,你們摻了水,所以要麽給我換,要麽就退了,不管怎麽著,現在都得把這幾壇酒全部拉走。”


    然後又聽見那個窩脖的聲音:“老板娘,你這話可說的不對了,這酒可都是你們酒莊上的人過去看好的,出莊子時,你們的人都看著呢,而且也都是有正規手續的,你現在說酒摻了水,那我們還說是在你們這摻了水呢。”


    “我怎麽可能摻水,我這個小酒館裏從來不賣摻水的酒。要讓我看見有摻水的酒,我寧願砸了也不會賣給大家喝。”


    一時間小酒館裏也熱鬧了起來,有不少老主顧都紛紛響應。


    “對,老板娘這兒酒從來不摻水。”


    “是你們的酒摻水了,肯定不挨老板娘的事兒。”


    “就是,這一片兒誰不知道老板娘的為人呀。”


    ……


    能夠聽出來,於潔經營的名聲和人緣還真不錯,在這個時候不少人都幫腔說話。


    那個窩脖好一會兒沒吭氣,不過等到人聲漸平的時候,他還是哼哼唧唧的說道:“不管你怎麽說,這酒是你們酒莊上的人定好的,跟我們沒關係。你要是說你不賣摻水的酒,那你就把它砸了唄,想讓我再把它拉過去換過來新的那不可能。你要不想要我們的酒,就用你們自己莊子上的酒唄,我們也不想跟你們這樣亂弄事兒的人打交道呢。”


    很快,就看見剛才進去那個窩脖,一臉笑意的走了出來,騎上三輪車對著宋武挑了挑眉毛,然後哼著小曲兒揚長而去。


    好一會兒沒見於潔出來,正在宋武考慮是走還是進去看看的時候。才見門簾一掀,紅著眼眶的於潔走了出來,不過很快臉上又帶上了笑容,就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宋武看著於潔有些憔悴的麵容,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似乎她已經沒有了往昔的風采,整個眉頭緊緊的皺著,好像有怎麽也散不去的愁悶。


    “怎麽啦?是不是遇到什麽難事兒啦?”宋武關心的問。


    於潔笑著搖了搖頭,“都是生意上的小事,沒關係。”


    “需要幫忙,你盡管開口,可不要跟我客氣。原來你幫過我,我可是沒忘呢。”


    於潔還是笑著搖了搖頭。


    她對宋武說:“你明天有時間沒有?”


    宋武想了想,說道:“有時間,每天反正就是蹬著三輪車胡同裏巷裏邊轉悠。”


    於潔抿了抿嘴唇,看了看宋武的三輪車,笑著說:“我租一天你的三輪車行不行?”


    啊?宋武不知道她這話什麽意思,有點奇怪的看著於潔,然後問道:“是不是有活需要我幹,幫你拉東西嗎?”


    於潔說:“不是拉東西是拉人,明天你用這三輪車拉著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


    “西郊門頭溝妙峰山。”


    宋武一愣,這一趟可不近,大概小30公裏了,來回60多公裏,他不禁奇怪的問:“你這時候去妙峰山幹什麽?那裏有什麽好東西嗎?”


    於潔竟然紅了臉,略微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妙峰山娘娘廟,明天又到了廟會的時間,可以去娘娘廟拴娃娃了。”


    廟會?宋武奇怪的問:“這個時候還允許辦廟會。”這麽封建迷信的東西怎麽可能還存在呢?宋武覺得很奇怪。


    於潔說:“明麵上肯定沒有了,但是私底下老百姓自己往那兒去的人可不少,這幾天應該都很熱鬧,都是自發的,畢竟是老傳統了,再說不少人都有需求,懷著一顆誠心到那兒去求求子,祈祈福”


    這時候,宋武才注意到於潔說的求子還有拴娃娃的話。他不禁眼光往於潔的肚子上瞅了瞅。


    於潔注意到他的眼神,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道:“看什麽看?我又不怕跟你明說,我就是想去拴個娃娃回來,求個孩子,怎麽啦?你說吧,到底去不去?”


    宋武撓著頭笑了笑,“如果我抽不出來時間的話,你準備怎麽去?”


    於潔臉上的表情一下子暗淡了下去,抿著嘴唇想了一會兒,最後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你要是沒時間沒法陪莪去,那我就不去了,等到明年吧。反正一年一年都這麽過去了,再等一年我也不急。”


    宋武忍不住心中感歎,人家的時間觀念都是以年為單位計的,節奏太悠閑,太慢了,實在是讓人羨慕呀。


    他笑著對於潔說:“行,我答應了,明天拉著你去妙峰山,你準備出多少車費?”


    “你準備要多少?先說個價,咱們可以商量商量。”於潔笑著挑挑眉毛說道。


    宋武笑著說:“其他的我也不要,到時候給我拉四壇好的基酒就行了。”


    他提這個要求,他自己都覺得不過分,可是沒想到於潔卻皺起了眉頭,好半天沒吭氣兒,最後歎了一口氣,才開口說道:“想要好酒沒問題,不過呀,最近給不了你。得等一段時間,反正算我欠你的,行了吧?”


    宋武心中很奇怪,於潔家應該有酒莊子,怎麽可能沒有酒呢?


    他之所以開口要酒,就是覺得這件事對於潔,應該根本不是一件事,才這樣說的。結果現在明顯能看出來於潔很難為,看她那個樣子,好像酒她根本拿不出來。這就不正常了,開酒館的拿不出來酒,還開個什麽勁兒啊?


    宋武有心再多問點情況,可是於潔已經笑著接口說道:“行啊,現在說好了,明天最好早點來,咱天不亮就出發,畢竟有那麽遠的路呢。”


    從小酒館裏回來,宋武一路都在想剛才於潔說話的表情和吞吞吐吐的樣子,總覺得她可能酒上出了什麽問題,或者是家裏出了什麽問題。


    不過,看她現在明顯不想多說,隻能以後找機會慢慢的搞清楚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高娥對宋武說:“東四十二條那個四合院,我前一段在裏邊養了幾隻雞,結果這麽多天活蹦亂跳的,沒一點問題,下的雞蛋又大又圓,看來那院子是幹淨的,應該可以住人。”


    宋武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笑著說:“你去給婁小娥做思想工作,院裏現在反正住著也不舒服,讓劉海中他們弄得緊張兮兮的。倆小孩也大了,這小院子也跑不下,大院子跑著不安全,如果去那邊院子還真的挺放心,到時候在裏麵裝點蹺蹺板、滑梯、轉椅什麽的,估計倆孩子能高興壞。”


    高娥一下子興奮了起,剛才累的想動都不想動,一下子又折起身,問宋武:“真的能在院裏裝那些東西嗎?我想著高小苗和宋小豐肯定非常喜歡。”


    宋武摸著她的頭發笑著說:“那邊那麽大的院子,肯定能裝。到時候我親手做,咱這院裏原來廢自行車架子、車輪子都能用上,肯定能裝的非常漂亮。”


    高娥忍不住探頭親了宋武一口笑著說:“你最厲害了。前幾天我帶著高小苗去醫院打預防針,路過幼兒園的時候,她看見人家院裏的滑梯和蹺蹺板還非要鬧著進去呢。我好說歹說才把她勸回來,今天白天她還想起來,還問我能不能再去呢。唉,原來不懂事、不會說話的時候盼著她能早一天會自己跑,會叫爸爸媽媽,現在能叫了,就開始給找事兒了,當個娘怎麽這麽難呢?”


    宋武笑著說:“我當爹就不難了嗎?”


    “你難什麽啦?從來沒見你操過孩子們的心,天天蹬著三輪車出去瞎逛悠。”


    得了,宋趕緊閉嘴,這個話題不能再聊了。


    第二天,天沒亮宋武就起床,睡得迷迷糊糊的高娥問他:“你起這麽早幹嘛?有什麽事兒嗎?”


    “今天給人家說好了,有個遠處的東西要去拉回來,所以得提前出發。你睡吧,我先走了,回頭你給婁小娥說一下,別讓她擔心,我可能回來的稍微晚一點。”高娥隨口應了一聲,又埋進被子裏呼呼的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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