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一食堂小庫房門口。於莉正拉著秦淮茹的手,有些著急的問她:“秦姐,你能不能告訴我啊?為啥,我來了兩趟何雨柱都不見我呀?”


    秦淮茹歎了口氣,用另一隻手拍了拍於莉的手背,說道:“我說也不方便,還是等傻柱什麽時候願意跟你見麵了,到時候你再讓他說清楚吧。”


    最近兩天,於莉來找了傻柱兩三趟。結果,傻柱都是讓秦淮茹出來替他把於莉給支應走了。找的理由都是工作忙或者是有緊急的事兒,諸如此類。


    本來於莉也沒多想,結果今天她又來找傻柱,留了個心眼兒,先偷偷看了一眼,明明看見他就在那坐著喝茶,結果還是秦淮茹出來說那邊有急事分不開身。


    於莉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頭了,再聯想聯想她最近跟何雨柱似乎已經好一段時間沒在一塊說過話,本來打算好的去她家提親,更是沒了下文。


    所以即使是反應再遲鈍,現在於莉也覺察出可能出什麽變故了。


    所以這一次秦淮茹再出來替傻柱打馬虎眼,於莉就開始拉著秦淮茹追問不止了。


    說來也有意思,本來於莉跟秦淮茹並不熟,結果最近兩天總是見麵,難免互相說兩句話,倒反而成熟人了。


    可是無論她怎麽問秦淮茹,都沒給她說什麽實質性的內容,最後於莉咬了咬牙,對秦淮茹說:“正好這兩天我有些工作要忙,等下一次我再來的時候,希望何雨柱把事情說清楚,不然的話那就沒有下一次了。”


    於莉氣呼呼的轉身離開了。秦淮茹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又歎了口氣,同時心裏也對傻柱恨的牙癢癢。


    她回到一食堂後廚,沒好氣的對正等著她回信的傻柱說道:“人家說了過兩天她再來一趟,到時候你如果不把事情說清楚,就沒有以後了。另外我給你當擋箭牌,你答應我的那幾個菜盡快教給我啊。還有,我也得給你說明一下,你即使教給我做譚家菜,我也不會給你當擋箭牌了。你幹的那都叫什麽事兒啊?”


    現在的傻柱又有點邋裏邋遢的樣子啦,整個人似乎老了五六歲,整天都有點神思不寧的樣子,好像對什麽都提不起來興致。


    結果倒是讓秦淮茹撿了不少便宜,跟著又學了幾道菜,多了許多上灶練手的機會。


    他躲著於莉純粹就是覺得過不去自己心裏那道坎,不知道該給人家姑娘怎麽說,甚至覺得自己沒有那張臉再去麵對人家了。所以,才求著秦淮茹幫他當擋箭牌,拖著不跟於莉見麵。


    哎,看來再過兩天於莉再來,就拖不下去了。傻柱心裏煩的要命。


    他最近幾天,心裏當然最恨的是易中海,但是同時對宋武也是煩的要命。


    甚至他都有一種感覺,易中海吧,兩個人見麵了頂多也就是互不搭理。可是對宋武,他甚至有點煩的不想跟他有任何牽扯的意思。


    他這種心理,可能有一點惱羞成怒,或者是習慣當鴕鳥的人非要被人拉著麵臨赤裸裸的現實時,心裏的那一份絕望和遷怒。反正不管怎麽說,他現在心裏最膈應的就是宋武。


    所以,最近他不想跟於莉見麵,有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為宋武呢。就是他還欠著宋武的那1000多塊錢,原來總覺得不是什麽事兒,慢慢的還唄,現在他想想心裏就膈應的慌。


    傻柱現在恨不得立刻手裏有一筆錢把賬還了,把自己的房契拿回來,再也不跟宋武有任何的牽扯。


    本來吧,要想解決辦法,還能往易中海那借一點,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他怎麽可能去找易中海借錢。再說了,易中海家那是什麽情況?易大媽還在醫院裏躺著,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出來。易中海自己人也去昌平了,再也沒見過他在四合院裏露過麵。


    傻柱隻要想到自己欠著宋武1000多塊錢,心裏就煩的要命,所以跟於莉來往,他也提不起來精神了,這麽幾個原因綜合到一塊兒,才讓他對於莉百般推脫著不想見麵。


    今天不管是大灶小灶還是全部交給了秦淮茹,他頂多強打精神,給她指點指點。


    忙過了中午,傻柱百無聊賴的端著茶缸子坐在椅子上在那發愣。


    閆解成過來拍拍他:“傻柱哥,外邊有個人說是你的老朋友,過來找你呢。”


    傻柱連眼都沒睜,不耐煩的說道:“給他說,沒空見。”


    閆解成打了個哈哈,笑著說:“好嘞,我這就去給他說。”


    可是沒過多大會兒,閆解成又回來了:“傻柱哥那人不走,他說他是你們老勤行的,有好買賣跟你談。”


    傻柱睜開眼,坐直了身體,皺著眉頭在椅子上想了一下,伸手把手裏的茶缸子遞給了閆解成:“你先幫我端著,我出去看看到底是誰?”


    傻柱從後門出來。一看,還真是老勤行的朋友。不,說朋友還不確切,不能算朋友,算長輩,那是跟何大清一個輩分的。


    “馬叔,您老人家怎麽有空來找我了?是不是又有什麽好活要給我介紹?您放心,隻要給的錢到位,指定能讓他們滿意。”傻柱,現在就是想多賺點錢,所以才一聽說有買賣談,巴巴的就跑出來了。


    被叫做馬叔的人笑著對傻柱說:“這一次可不是幹一件小活的事,是大買賣。回去交代交代,跟我走,今天有人請吃飯。”


    傻柱有些疑惑的問:“什麽大買賣啊?你總得給透點信兒啊,不然弄得我不明不白的,心裏也沒底兒,我去了也不踏實呀。”


    馬叔笑著拍了拍傻柱的胳膊,說道:“別問了,現在不能說,到地兒了自有人給你說,虧不了你,最起碼你能白吃一頓吧?今兒可是北京飯店,正兒八經的好料好飯。”


    傻柱聽馬叔這麽說,一是礙於麵子,二是他自己想想,也確實,大不了去轉一圈,撈個肚兒圓回來也虧不了。


    於是,他回去給食堂裏交代了一下,特別是把活囑咐給了秦淮茹後,就跟著馬叔一塊兒離開了軋鋼廠。


    等到了北京飯店最大的包房,傻柱才發現今天這動靜可不小,來的人可不止他一個。看著都是比較眼熟的勤行裏的朋友和前輩。


    傻柱一進屋不是拱手,就是打躬,從進門到坐到桌子旁,他就沒閑下來。還真別說,今天,好多有許多日子沒見過的人都露麵了。


    可以說他們相熟的這個勤行圈子,基本上能來的都來了,大家今天也是逮著機會好好的聊了一通天,所以包房裏熱鬧的很。


    中間一直都是馬叔在跑前跑後招呼著,菜都上齊了,酒過了三巡,也沒見說什麽事兒。傻柱都以為。今天可能是馬叔專門請客吃飯呢。


    當在場的人酒已半酣的時候,正主才算是姍姍來遲。謔,這人排場可不小。隻看人家的打扮就不一般,這人身上穿著格子西裝、西褲,鋥亮的橙色牛皮鞋,戴著金絲眼鏡,手腕上戴著晃人眼睛的手表,頭油抹的蒼蠅站上麵都打滑。


    最關鍵的是,這人一張嘴說話是洋文夾著漢語,說話還怪腔怪調。


    剛才熱鬧的跟菜市場一樣的包間,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大家都看著新進門的這個人,要是再往前數個20多年,保準知道這類人是幹什麽的,所以大家心裏才納悶呢。怎麽假洋鬼子又出現了?


    馬叔把那個假洋鬼子讓到主座上,他才朝著大家拱拱手,熱情洋溢的說:“今天是方先生請客。他是愛國華僑,現在帶著大筆的外匯資金回到祖國,準備支援咱們社會主義國家的建設。咱們的政府對他的接待規格很高啊,所以,也讓我們積極的配合他一些個人的收集小愛好。”


    那個方先生隻是對大家一一微笑著打招呼,並沒有再開口說話,似乎就委托馬叔當成他的全權代理人了。


    等到馬叔把他的話說完,在座的諸位才明白今天到底被請過來是幹什麽了。


    這時候,他們才後知後覺打量了一圈,一看,今兒來的人都是有家傳或者師傳獨門手藝的人。


    原來啊,據馬叔說,這個姓方的愛國華僑就喜歡收集食譜配方,隻要是他看上的,肯定會出大價錢。


    傻柱搞明白了事情原委以後,心裏直打鼓,他立馬就知道,這是馬叔把他譚家菜的手藝給露出去了。所以,這個時候,心裏不免有點埋怨馬叔了。


    隻要是圈子裏的人,誰不知道他們何家會譚家菜,那也算是傳子不傳女了,那是一代代往下傳著立家的本事,怎麽可能賣給一個假洋鬼子呀?


    所以,心裏明白怎麽回事以後,傻柱開始裝傻充愣,隻管吃喝不停,誰再說什麽,他都不會接腔。


    還好,桌子上坐的有絕活的人多了,一時可能也顯不出來他。再說,馬叔跟那個姓方的假洋鬼子,也並沒有一門心思的就追著他。


    不過,讓傻柱很意外的情況是,他原以為這些平時把手裏那點絕活看成命根子的人,根本不會有人接招。


    可是,才幾句話的功夫過去,還真有差不多一半的人,都表示願意把家裏的東西拿出來隨了姓方的假洋鬼子的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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