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轉身就朝屋外走去,卻被站在旁邊的宋武一把拉住,“這會兒你先別去了,讓你哥自己想想吧,我剛給他當麵說過一些話,他可能有些事情需要想想。”


    何雨水用力掙紮了兩下,沒有掙脫,有點不甘心的放棄了,她看宋武還緊抓著她不放,於是說道:“好了,宋武哥你別抓我了,我不去了行了吧?”


    何雨水氣呼呼的坐回到椅子上,使勁的扒拉著吃飯。過了有一會兒,她把筷子往碗上一放:“這一次的事情,如果真是這樣,以後我再也不理我哥了,我也不會再找他問這件事兒,他的事兒以後我再也不管了。”


    ……


    在中院西廂房。


    等到棒梗和小當睡著以後,秦淮茹和賈張氏終於坐一塊兒,可以心平氣和的談談事情了。


    在外間的小桌子旁,賈張氏納著鞋底兒,秦淮茹則拿著針線給小棒梗縫補衣服,這個這個年齡的男孩是最調皮的,整天上竄下跳,衣服磨損的厲害的很。


    兩個人都有點沉默,過了許久,秦淮茹才對賈張氏說:“媽,咱兩個也隻是聽街道上早前那時候宣傳,說上環效果好。到底上環什麽效果,也沒聽周圍的人真正去上過呀?”


    賈張氏挑了挑眉毛,臉上露出笑容對秦淮茹說:“這事我知道,我知道有人去上過,就是跟咱這隔兩條胡同,老蔡家那個媳婦,她不是個藥罐子嗎?豁出命生了個小子,可是她人也差點去了半條命,往後再不敢生了,後來聽街道上宣傳有上環這回事,她就去了,好像效果真的不錯。前幾天我見她的時候還問了呢。”


    賈張氏之所以天天口口聲聲讓秦淮茹去上環,也是聽早前街道上宣傳推廣的時候,介紹說上環這種方式一勞永逸,隻要上了環,今後就不用再擔心意外懷孕了。


    所以在她心目中,上了環,就等於上了道終身保險,才這樣不惜餘力的催促著秦淮茹把這套保險趕快上了。


    要真說起來給婦女上環,對現在這個時代來說是正兒八經的新事物,還隻是剛剛處於臨床推廣時期,現在的婦女也沒有什麽計劃生育的說法,所以真正去上環的人並不多,還真是個新鮮事物。


    就是因為上環的婦女不多,如果秦淮茹主動找上門去醫院做上環手術,才會顯得有點顯眼,所以秦淮茹一直心裏就打鼓,她一個寡婦去上環,總覺得臉上不太好看。


    可是,今天因為賈張氏又跟她說起來這件事,她現在想了想,決定還是去上環吧,前麵臉上不好看,總比真出事了,到時候無可挽回了,好多了吧。


    “媽,那咱去哪兒上環啊?有沒有認識的熟人醫生呀?”秦淮茹既然打定主意要去上環,還是想找一個比較可靠的人,最起碼能把影響控製到最小的範圍吧。


    說起來熟人醫生,賈張氏也沒了主意,她一個農村家庭婦女認識屁的熟人啊。


    兩個人相對無言。等了一會兒賈張氏囁喏著對秦淮茹說:“其實這事兒你去問宋武吧,他總有辦法吧。”


    秦淮茹一下羞的臉緋紅一片。


    賈張氏一看她的樣子,心裏都有點不憤,於是說話就帶了點氣出來:“這事兒,不能光咱在這兒想東想西他啥事不管呀?”


    秦淮茹看了賈張氏一眼,麵色平靜的說:“好了,我知道了,明兒我去找他問,看他有認識的醫生沒有?”


    因為上環這件事,賈張氏和秦淮茹今天好像都沒有睡意,所以天已經很深了,兩個人了還坐在桌子旁,手裏忙著活計,時不時的聊上兩句,似乎都在緩解心裏的緊張情緒。


    就在這時,寂靜的中院裏,對門西廂房突然傳來了一聲輕微的開門聲。


    都沒說話的賈張氏和秦淮茹一下子都抬起頭,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她們不約而同的都屏住呼吸,支著耳朵聽著院裏的動靜。輕微的腳步聲從西廂房出來,輕手輕腳,一路來到了這邊東廂房門口,然後又很快走了過去,到了西邊的夾道走向了後院。


    賈張氏撇著嘴,嘴裏嘟囔著對秦淮茹說:“希望宋武別是這樣的一個貨色,就是燒高香了。”


    秦淮茹瞪著眼睛說:“他倆不一樣,別把他們往一塊扯。”


    賈張氏嗬嗬的冷笑了兩聲。正要說話,突然停住了,她對秦淮茹說:“前院兒也過來人了。”


    秦淮茹側著耳朵仔細聽,確實有腳步聲從前院走過來,隻不過聽動靜,不像是有掩飾的樣子,就是平常的走路。


    然後讓秦淮茹驚訝的是,腳步聲直接就奔著中院正房傻柱的屋子去了。


    很快傳來了敲門聲和傻柱的聲音:“誰啊?這麽晚了。”


    “是我,宋武。”


    秦淮茹和賈張氏驚訝的對視了一眼,沒想到宋武這麽晚了還會過來找傻柱,不禁讓她們很奇怪,到底有什麽事兒呢?


    拖拖拉拉,披著衣服起床開門的傻柱看見是宋武,也正在問同樣的問題:“這麽晚了,找我有什麽事兒啊?睡得正香呢。”


    宋武臉色平淡,隻帶著一絲微微的笑容對傻柱說:“快穿好衣服跟我出來,你不是要證據嗎?我現在領著你去看一出好戲。”


    本來還睡眼惺忪的傻柱,一下子精神了,不可置信的看著宋武:“真的?”


    “你管真的假的,現在趕快去親眼看看不就知道了嗎,錯過了好戲,你就沒眼福了。”


    傻柱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的神色,不過還是咬了咬牙回屋,很快穿了衣服重新出來。


    “去哪兒?”傻柱問道。


    “瞧你這問題問的,你說去哪兒,肯定是後院許大茂家呀。走吧。”


    宋武拉著傻柱,一塊快步朝著後院許大茂家走去。


    西廂房的賈張氏和秦淮茹把兩個人的對話聽了個七七八八,現在兩個人臉上一片的驚疑,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


    賈張氏小聲的問秦淮茹:“不會是去捉他兩個人去了吧?”


    秦淮茹笑著說:“應該是的。不過張桂芬不是才剛懷上孕嗎,她就敢……”


    她的話沒說完,但是賈張氏也知道她要說什麽,隻見她撇了撇嘴,然後說道:“倆人這麽晚在一塊,也不一定非要做什麽,隻要兩個人都在那屋裏呆著,那就是醜事。”


    她們這兩個經驗豐富的人還真沒猜錯,易中海這麽半夜溜到張桂芬屋裏,還真不是為了那一點男女的事情。他現在對這件事兒倒並不太在意,不過呀,他現在多了一個新的個人習慣。


    他就是每天晚上都想找機會摟著懷孕的張桂芬溫存一會兒。似乎近距離感受一下她肚子裏孩子逐漸孕育長大的過程,才能讓他心裏更踏實。不然的話,他第二天起來,一整天都沒都會沒精神,幹活吃飯都會無精打彩。


    而且現在剛懷上的張桂芬跟原來相比而言,他更喜歡現在的她這個樣子。


    不然的話,就前頭她那一副架勢,他再年輕20歲也撐不住啊。現在這樣倒挺好,能夠安安穩穩的溫存在一塊兒睡個好覺,讓他感覺了到久違的幸福和溫馨。


    易中海總覺得這樣能讓他感覺到自己越來越年輕了。


    張桂芬對易中海這個習慣,雖說不太喜歡,但也無可不可,畢竟還得靠著易中海平時給她拿一些好東西,補充營養呢。不能把人給得罪苦了,還得順著他點意思。


    反正一個人睡也是睡,兩個人擠擠影響也不大,對張桂芬來說區別並不大,所以她算還是能夠接受。


    後院,許大茂家門口。


    宋武看著傻柱笑了笑,拉著他站到門門口,然後抬起一腳踹在許大茂家的門上。


    “澎”宋武還收著力呢,結果門還是被踹掉了。傻柱整個人都愣在那了,結果被宋武抓著胳膊一把推進了屋裏。


    果然很快傳來了幾聲男人和女人的驚叫聲。


    惡作劇得逞的宋武站在門口正高興呢,感覺到秦淮茹和賈張氏也從自己家屋裏出來,跑到後邊來了。


    宋武看著秦淮茹問她:“你怎麽還沒睡?大半夜還過來瞧熱鬧。”


    賈張氏在一旁一臉興奮的說:“咱們院裏出這樣的事兒,我肯定得過來看看。”


    她嘴裏說著,人已經跑到許大茂家屋裏去了。


    然後,屋裏很快就傳來賈張氏的喊聲:“唉呀,易中海你個不要臉的,你大半夜裏躺在張桂芬的被窩裏幹什麽?”


    易中海慌的臉都白了,剛才傻柱闖進來,他隻是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可是心裏還並沒有太慌張,這會正小聲跟傻柱商量,讓他別亂聲張呢。


    眼看著傻柱猶猶豫豫的神情,已經差不多快搞定了,沒想到賈張氏竟然也跑進來了。哎,就應該剛才抓緊時間先起床穿衣服,結果光顧著跟傻柱說話了,到現在人還躺在被窩裏呢,正好又讓賈張氏給堵住了。


    很快,對麵劉海中家的燈也亮了,緊接著整個四合院裏從後院到中院逐漸傳到前院,慢慢都熱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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