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間倒座房,比原想中的情況還要差。院裏其他的房子都有人住,維修保養也沒斷過,所以還基本上都保留著原來的樣子,但是這倒座房就差多了。


    窗戶門都有腐爛的情況不說,連房頂也有漏的地方,屋裏邊潮氣黴味刺鼻,小動物活動也比較活躍。


    劉辦事員壓根就不願意進屋裏去瞅瞅,宋武反倒是用鑰匙打開門,進去好好的看了一遍。


    閆卜貴看上最靠西的兩間房,是情況比較好的,收拾的還像樣,但是剩下的兩間就沒法看了。


    宋武從倒座房裏出來,劉辦事員問他:“情況不太好吧,是不是不想再用了?”


    宋武笑著擺擺手說:“我還是要租下來,院兒裏的雜東西堆到這兒正合適,我稍微用白粉收拾一下除除潮就行了。”


    劉辦事員撇著嘴朝倒座房看了一眼說道:“這房子要真是住人,估計光收拾下來也得費不少功夫和錢呢。”


    宋武笑了笑對他說:“回頭你給閆卜貴辦手續的時候,順便把這兩間房也給我辦了吧。”


    劉辦事員點點頭。宋武看著最靠西邊的兩間倒座房,心想原來這還有個小院門呢,現在月亮門拆了,不然又是個獨立的院子。


    晚上宋武和婁小娥又來到了婁家的別墅,這是半下午的時候婁半城讓人捎信叫他過來的。


    在婁半城的書房裏,兩個人對麵而坐,婁半城笑著對宋武說:“我已經跟周部長那邊有了一定的聯係,現在咱們倆商量商量,到時候該怎麽說。”


    宋武這幾天也一直在琢磨這件事,他想來想去,對於婁半城的說法,不管他是試探也好,還是真心實意也罷,他宋武還是不想按他的節奏去過自己的日子。


    他即使是以後有機會想幹點什麽,也不希望跟第三者有過多的牽扯,他更願意自己一個人做自己願意做的事情。


    甚至他也有點想明白了,他內心的那種躁動,更多的還是一種刺激的快感,而並不是野心的勃發。反正他覺得自己跟婁半城不是一路人,兩個人想要的東西是不一樣的。


    更何況,婁半城不知道幾年後會發生什麽事情,但是他宋武知道呀。


    所以即使心裏邊有再大的躁動,也要先忍住。再過幾年發生的事情,他了解的也是隻言片語的傳言和花邊小報的新聞報道,根本沒有活生生的體驗。可以說心裏也沒有底氣,但他隻是一個瘦弱的小身板,隻求平安度過。


    要說一定有什麽辦法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宋武覺得他做不到能打這個保票,因為那麽多能人都沒有獨善其身,他即使爬得再高,找再大的靠山就一定保險嗎?


    當然了,也有另外一種路,那就是隨波逐流。但捫心自問,他宋武真有那麽狠的心嗎?


    所以再一次跟婁半城對麵而坐的時候,宋武心裏似乎有了答案,也似乎是模糊一片,但是他知道,婁半城給他安排的東西不是他想要的。


    於是,宋武聽了婁半城的話以後,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爸,這件事我回去好好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用你的名義交上去,但是我可以幫你往上交,畢竟通過我的路往上交的話,這個事兒顯得更純粹一些。當然我也會換一種說法,就說是我勸你把東西交上去,也能讓我跟著落點好處,你覺得怎麽樣?”


    婁半城很意外宋武的決定,他沉默的想了一會兒,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


    但是宋武感覺到,兩人之間商場談判的氣氛一下子淡了許多,似乎毛腳女婿和老丈人的關係又多多少少的回來了一些。


    婁半城又對宋武說:“前兩天來過一個紅星派出所姓牛的所長,詢問魏良辰的事情,我也沒隱瞞,把事情一五一十都給他說了,反正這事也沒什麽可隱瞞的,他走了之後,後來就再也沒來過。”


    宋武於是便把他最近了解到的關於杜雨慧的情況也給婁半城說了一下。


    婁半城搖了搖頭,感歎道:“這兩年社會還算是穩定,剛建國那時候才叫一個亂呢,什麽樣的人物都有,整天稀奇古怪的事情層出不窮。等等看吧,不一定就是那樣的情況。”


    說實話,婁半城反而對這樣的情況比較喜聞樂見,畢竟誰願自己家的女婿還多一個光明正大的私生子呢。現在這種情況倒是好了。可惜他不知道那邊院子裏高娥肚子裏還懷著一個呢。


    在樓下,婁譚氏正在給她女兒傳授生兒育兒經驗,婁小娥聽的是花容失色,擔心不已,連連說道:“媽,我實在是沒信心。”


    婁譚氏看著婁小娥信心不足的樣子,不禁啞然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笑著說:“我隻是給你說一些注意事項,盡可能把會出的情況給你說一下,可不一定都會出現,你不用瞎擔心,到時候我會幫你的。”


    婁小娥趴在婁譚氏的懷裏,好好的尋求了一番安慰。婁譚氏摸著她的頭發說:“都是快當媽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到時候你們倆誰照顧誰呀?”


    不過在她的心裏還是對女兒嫁給宋武這個結果比較滿意,因為她能感覺到女兒臉上真心的幸福笑容,再看看她整個人的狀態,怕不是要被寵上天了吧。


    雖然那個宋武也不是個老實的人,但是在她這樣家庭的人看來,實在算不得什麽,現在婁譚氏就一門心思盼著女兒能一胎生個兒子就是皆大歡喜的事情了。有個兒子在身邊,其他亂七八糟的事都不會是事了。


    在回去的路上,婁小娥對宋武抱怨道:“都怪你,我現在心裏害怕極了,都不想生了,你說怎麽辦吧。”


    這個話題好像有點無解,宋武隻能是采取迂回策略,顧左右而言其他,甚至還把易中海給拎了出來,講了講他中老年無後心酸的內心經曆。


    還真別說,效果很明顯,婁小娥明顯又找到了懷著一個寶寶的優越性,終於不再糾結於生孩子的艱難困苦之中。


    宋武在心裏不禁埋怨他那個丈母娘,這麽早給她說這麽多幹什麽,有時候就得靠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氣神一鼓作氣,事兒就過去了,反而說的越多講的越多,就越讓她擔心影響心情。倒反而不如把這些擔心和操心的事都交給身邊的人去處理,隻讓孕婦保持輕鬆愉快的心情不是更好嗎?


    ……


    秦淮茹今天覺得很奇怪,她下班一回到家就發現婆婆賈張氏一張臉陰沉的都快結出來冰了。跟她說話也不理人,幹什麽事情都氣嘟嘟的。


    秦淮茹也不慣著她,你有脾氣我還懶得理你呢,於是兩個人各忙各的,在秦淮茹看來,反倒省心了。


    賈張氏今天這樣的表現,主要是因為下午的時候一大媽拉著她說的事情。


    當時兩個人正在院裏一塊兒領著小當玩,一大媽瞅瞅周圍沒其他人,就小聲對賈張氏說:“小當她奶奶,你看你們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就靠個女人支撐門麵,太不容易了。”


    賈張氏平時對這樣的事情最敏感,易大媽這句話一說出口,她整個人就警覺了起來。剛才還是笑容滿麵,一下子就臉色變得鐵青,扭頭,眯著小眼睛瞅向了一大媽。


    一大媽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準備好的說辭一下子全忘了,結結巴巴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賈張氏沉著聲音說道:“我也是年輕輕就開始守寡,這麽多年不也是過去了,我們賈家的媳婦還有孫子孫女可不會跟著別人家過。”


    一大媽被賈張氏的話給噎的滿臉通紅,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訕訕的笑著說道:“我說的事,可不是人家外邊的人。”


    說到這兒,一大媽想到了易中海的囑托,幹脆也不繞圈子了,咬了咬牙,攢了攢氣,對賈張氏說:“我想說的就是傻柱,你沒看出來他一門心思對你們家好嗎?所以我就琢磨著幹脆合成一家過算了。”


    一大媽沒想到,賈張氏聽了她的話以後,二話沒說一口啐在了地上:“就憑他傻柱那樣,還想打我賈家媳婦的主意,他別白日做夢了。我今天把話說在這兒,莪們賈家的媳婦絕不改嫁,我們家的孫子孫女兒也不會跟著別人的姓。”


    一大媽連忙說道:“我隻是提這一個建議,你可以考慮考慮。不願意咱就不說了。再說了,即使是跟傻柱一塊過日子,小當和棒梗也不用改姓呀。等到他們兩個自己生了孩子,再跟傻柱的姓不就行了嗎?”


    沒想到,這一次賈張氏反應更大,掐著腰直接跳了起來,指著一大媽說:“還想讓我賈家的媳婦給他生孩子。呸,隻要我老婆子還活著,想都別想。”


    一大媽這一次的試探,弄得她自己灰頭土臉,心中忍不住對易中海的決定非常不滿,當時她一聽說這件事兒就不是太讚同,認為肯定過不了賈張氏這一關。看看,現在情況果然如此,易中海非要讓她來問問情況,現在被人家給啐了一臉,別提多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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