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半城仔細的想了想說道:“當然可以。其實他一直沒什麽複雜的。嗯,他也是個苦命人,是當年從宮裏被放出來的小太監,湊巧被婁家收留了,就一直留在了身邊。”


    太監?“他不可能吧,他才40多歲,怎麽可能是太監?”


    婁半城搖搖頭說:“誰說他40多歲,那隻不過是戶口上那樣填而已,建國後統一登記戶口資料,他那樣填也是為了刻意想隱瞞一下那段曆史吧。他現在最少有60多歲了。比我年齡都大。不過他平時不用操什麽心,保養有方,看著比我年輕多了。”


    宋武看婁半城神色淡然,並不像多在意魏良辰這個人的樣子,於是又問道:“看樣他應該是你很信任的人了。”


    婁半城點了點頭。


    “可是我現在知道他正在圖謀你手裏的東西,可見你識人不明呀。”


    婁半城聽了這話以後,眼神有點複雜,他沉默了一會,歎了口氣對宋武說:“知人知麵不知心再加上利益動人心。這世上最難琢磨的就是人心了。”


    宋武想了想對婁半城說:“杜雨慧也不見了。”


    “啊!”婁半城驚呼了一聲。


    這一下他終於知道為什麽宋武今天會是這樣的表現了。而且,再聯想到他能知道魏良辰正在圖謀他手裏的東西,也讓婁半城不得不重新認識一下自己這個瘸腿女婿。看來他也不像自己原來想象中那樣簡單。


    於是婁半城低頭仔細盤算了好長時間,他重新抬起頭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很堅決的表情。


    他站起身,走到自己的書櫃前,抬手抽出一本書,但是書並沒有拿下來,就聽見哢嚓哢嚓的聲音,從書櫃後邊閃出一道暗門。


    宋武臉上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因為後邊的那間暗室早已經在他的感知裏了。但是在他想來這並沒什麽奇怪的,婁半城這樣的人沒有點暗室或者是密道什麽的,反倒是奇怪了。


    婁半城扭頭看見宋武平靜的表情,不禁抿了抿嘴唇,然後對宋武說道:“你等著,我給你拿一樣東西。”


    婁半城進了密室很快從裏邊提著一個手提箱出來,走到宋武跟前,把手提箱遞給他:“打開看看。”


    宋武表情平靜的把手提箱接過,然後放到桌子上,把手提箱打開。


    手提箱裏邊兒是厚厚的一打紙。宋武翻了翻,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婁半城。


    婁半城笑了笑說道:“這就是魏良辰嘴裏說的我新得到的那些東西。是我從俄國工程師手裏買下來的圖紙。本來這事兒是很秘密的,幾乎沒人知道,我準備拿來當底牌。現在我突然覺得沒什麽意思了,幹脆給你吧。”


    宋武不是太明白,他問道:“你把這個給我,我要它幹什麽?”


    婁半城今天才第一次重新找回了那個熟悉的瘸腿女婿,他不禁笑了出來,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麽圖紙嗎?這就是軋鋼廠弄了一半不得不扔在那兒的新生產線圖紙,你說它有用沒用。”


    哦,宋武點了點頭,可是他還是沒明白,這東西給他有什麽用,他又沒興趣搞什麽生產線。


    婁半城想了想說道:“你不是認識周部長嗎?”


    宋武點了點頭:“認識,但是說不上有太多的交情。見了麵倒是能說上話。”


    婁半城說:“那就夠了。你把圖紙交給他。其他的就看他怎麽安排吧。”


    宋武又翻了翻那手提箱裏的圖紙,說道:“可是我也見不著他呀,找他都不知道去哪兒找。”


    婁半城心說果然還是我那個傻女婿,他不禁笑著說道:“你不知道我知道呀。宋武,你難道甘心天天就那麽修自行車,平平凡凡的過一輩子嗎?”


    宋武被婁半城突如而來的一句問話,弄得有點愣神。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因為他原來真是那麽想的,平平安安的過好日子不是挺好嗎?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最近似乎這種想法慢慢有點鬆動,特別是現在,杜雨慧的事兒給他觸動很大,讓他深深感到一種無力感。


    他原來就準備跟杜雨慧過日子,但是她無論如何不答應。後來兩個人分開了,他娶了婁小娥,但是兩個人莫名其妙的又藕斷絲連,甚至後來杜雨慧還懷了他的孩子,他以為日子又是這樣平平靜靜的過下去,他會高高興興的享受齊人之福,可是沒想到突然一夜之間,就成了現在這種樣子。


    宋武即使再傻,現在也知道杜雨慧給他說的什麽這瘤那腫的肯定不是真話,但是他還是相信,杜雨慧對他沒有惡意,應該隻是有難言之隱罷了。


    不過他最近確實情緒也有點不穩定,能力上的不斷強化,讓他心態發生了變化,有點兒蠢蠢欲動,再加上現在杜雨慧這件事的刺激,他對平靜過日子的信心,已經非常不足了。


    婁半城看宋武在那低頭不語,對他說道:“先別一下子想那麽多,先把圖紙收起來,等這件事兒我去安排一下,還得給你找一個好說辭,找個時機讓你把它交給周部長,接下來的事情就看會怎麽發展吧。”


    宋武想了想,把手提箱重新蓋好,點了點頭。


    婁半城又對他說:“其實即使沒有你,這個圖紙,最終還是要交上去,我隻不過是想拿它給自己重新換取一定施展拳腳的空間而已。但是剛才我也想了,即使再不甘心估計各種情況也不太合適了,所以我想想,決定還是把機會給你吧。”


    宋武很認真的看著婁半城,他從他眼裏沒有發現任何虛偽的東西,不過能看到他眼神裏邊的感情有些複雜。


    婁半城也很認真的看著宋武,過了好一會兒又開口說道:“其實魏良辰嘴裏說的,我原來手裏的東西,我也能給你說是什麽。其實他是多想了,那一批東西確實是存在,不過現在它們早就換了一種方式存在。人們常叫我婁半城、婁半城,我們婁家早年就是商賈之家,做的生意很大,但是真正把生意做起來這麽大規模,還是從當年那一批偶然得到的啟動資金開始。現在那些東西都換成了鋼廠、商鋪,還有我的各種各樣生意,再加上我婁半城的名聲。所以他再圖謀什麽所謂的東西,那真是白瞎了心了。”


    宋武愕然的看著婁半城,看著他在那兒得意的笑,不過很快看到他笑著笑著,臉上就換成淒涼的表情:“可惜莪英雄半生到如今手邊沒有一人可用,也沒有可以施展抱負的地方,真是可悲可歎呀。”


    感歎了一番,婁半城略微沉吟一下,又對宋武說:“你這小子雖然野心不夠,但是目前看來心還不錯,而且似乎還有點莫名其妙的能力。所以啊,我覺得不能浪費了你目前的機會。”


    雖然沒有弄清楚魏良辰人到底去了哪兒,但是也解開了心中一些疑惑,同時他與婁半城之間的關係似乎相比較之前的翁婿情深,有了一些更多的發展。好像大家都要不得不重新認識一下彼此了,至於信任感這東西估計還要經過時間的慢慢累積。


    吃了一頓譚家菜以後,宋武領著婁小娥回四合院,婁小娥在路上不高興的對他說:“你到底在幹什麽呀?神神秘秘的。”


    宋武猶豫了一下,還是對婁小娥說:“杜雨慧和魏良辰兩個人一起不見了。”


    婁小娥驚的捂住了嘴,不可置信的看著宋武:“真的?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宋武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倒願意我自己是在開玩笑,可是這是事實。我剛才就是想問問你爸知道不知道魏良辰去哪兒了,可惜他也不知道,所以現在杜雨慧人就這麽突然消失了。”


    宋武總覺得婁小娥看她眼神,有一點很憐惜的樣子,還包含一些同情,總覺得她是在看一個頭上綠油油的男人,不禁咬著牙說道:“你別多想,魏良辰是個太監,你知道嗎?”


    這一下婁小娥更驚訝了。她沒想到從小就在她家裏的一個人,竟然是這樣一種身份。她忍不住開口說道:“既然他都是那樣了,雨慧姐幹嘛還跟他一塊走了?”


    哎呀,我的暴脾氣,這娘們兒怎麽思路跟別人不一樣?總操一些亂七八糟的心。算了,宋武懶得跟婁小娥再多解釋什麽,隻是沒好氣的說:“別再瞎說,應該不是你想的那樣,至於到底什麽原因,現在我也不太清楚。哎,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弄明白的一天。”


    這時婁小娥又說道:“哎呀,還有孩子呢。”這個女人到現在才想起來孩子的事,也是讓人無語了。


    接下來婁小娥又開始自責了。“哎呀,還是怪我,就不應該把主意打到魏良辰頭上,弄這個假結婚的事,把他倆聯係到一塊。我怎麽覺得自己有點聰明反被聰明誤的感覺。”


    對於這件事,宋武無話可說,可能隻是一種巧合吧。


    ……


    城裏各單位的人員精簡,把95號院弄的也緊張了兩天,因為前院和後院分別有一家住戶搬走了。


    走的過程絕對稱不上高高興興,想想前兩年剛來北京城時候的愉悅心情,再想想現在的境遇,心裏那個滋味絕對不好受。


    院裏的鄰居們雖然也拿這件事很是唏噓感歎了幾天,但是真正讓大家都動了心思的,還是空出來的那兩間房。


    對這兩間房反應最積極的當然就是二大爺劉海中,還有三大爺閆卜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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