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娥在廚房裏照顧鍋灶,宋武先來到了院裏的小屋裏。


    他一進屋就沉著臉,婁小娥還在忙活她那個毛手套,抬眼看了看他,看見他那難看的臉色問他:“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


    宋武搬著椅子坐到婁小娥麵前,盯著她的眼睛:“潘良辰是誰?”


    婁小娥眼珠子轉了一下,一下子笑了:“哦,看來你知道了。怎麽樣,高不高興,意不意外?”


    宋武沒好氣的說:“我越來越發現你很聰明啊。”


    婁小娥得意的挑了挑眉毛:“反正我就覺得,比你聰明了那麽一點點而已。說說你想出來的是什麽辦法?”


    宋武奇怪的問:“你怎麽知道我想出辦法了?”


    婁小娥哼了一聲說道:“我跟雨慧姐說好了,你沒想出辦法之前不會讓她告訴你的。”


    宋武無奈的撓了撓自己的頭,他現在覺得自己確實智商堪憂。心中暗自慶幸,沒有什麽大的野心去雄心勃勃的幹什麽大事,不然,說不定連骨頭渣子都沒有了。


    宋武不好意思的說:“我準備讓她請假待在院子裏,把孩子生下來,我們抱養,讓她再認個幹兒子抱回去,我……”


    宋武還沒說完,婁小娥已經笑得趴在桌子上,直不起來腰了。


    好一會兒婁小娥才止住笑,邊擦著眼角的淚水邊說:“說真的,你這還算是個辦法。證明你還不是無藥可救,腦子裏還能轉兩個彎兒?”


    宋武的整張臉都黑的跟鍋底兒一樣了。


    好在高娥端著飯菜進來,打破了尷尬的氣氛。高娥奇怪的問婁小娥:“剛才聽見你笑的那麽開心,有什麽高興事兒說說。”


    婁小娥擺擺手,“算了,以後再說,先吃飯。再說,肚子笑的受不了,飯都沒地兒裝了。”


    後院劉海中家,這個時候氣氛不太好。


    自從劉光齊送人回來,劉海中把他自己的意見說了出來以後,劉光齊整個人就臉色陰沉著,一言不發。


    劉海中歎了口氣勸道:“原來聽媒婆說,這姑娘有工作,誰知道見麵了以後成了臨時工,光這一點兒就不合格呀。更何況她家裏負擔那麽重,你以後要把她娶進門,肯定麻煩事少不了。”


    劉光齊還是低著頭不吭氣。


    二大媽也跟著勸:“結婚是一輩子的事,不能不多考慮,不能不慎重呀。”


    可是任憑他們怎麽說劉光齊就是不吭氣,低著頭在那自己想事情。


    劉海中的暴脾氣都快忍不住了,要不是二大媽在旁邊不時的拉拉他,拽拽他,他說不定早已經一個大耳巴子忍不住扇過去了。


    終於劉光齊抬起了頭。他看著劉海中問道:“要是她的工作能安排了,不是臨時工是正式工了,是不是你們就能答應了?”


    劉海中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其實不光是對工作不滿意,還包括那女孩的家庭,他現在真感覺到心累,越來越覺得自己這個大兒子怎麽總是這麽拗呢?


    還是二大媽及時的在下邊捅了捅他,讓他又把火氣壓住了。這還就是他大兒子劉光齊,要放在那兩個兔崽子身上,他連忍這口氣都懶得忍。


    劉海中壓了壓火,仔細的想了想,說道:“行啊,隻要他們家能把工作給她解決了,咱就答應。”


    在他想來,要是那女方家裏能給她安排工作不早就安排了,還會讓她幹臨時工,再說了她家裏那還閑著兩個弟弟還沒有工作,就是有機會也會緊著男孩子呀。


    所以不如先這麽說,先穩住劉光齊再說,然後趕快再給他介紹其他的女孩,他也不知道,想抱個孫子怎麽這麽難呢,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中院賈家。棒梗終於也在家裏吃上了古巴糖,他坐在桌子旁,開心的嘎嘣嘎嘣咬著,高興的眉飛色舞。他對秦淮茹說:“媽,這糖真好吃。以後我能不能天天吃啊?”


    秦淮茹一臉欣慰的看著棒梗吃得開心,點了點頭:“但是每天別吃多,容易壞牙。”


    今天晚飯賈家的飯菜質量提高了一個檔次,終於從窩頭升級到二合麵饅頭了,再配上秦淮茹特意省下來,從食堂帶回來的大鍋菜,賈張氏吃的直打飽嗝。


    她試探著問秦淮茹:“我最近身上又開始不舒服了,你看能不能給我兩塊錢,我再去買點止疼片。”


    她的止疼片已經斷了有好一段了,她自己不舍得拿出攢的錢買,秦淮茹又拿不出錢給她,所以她隻好咬牙先撐著,隻等著發工資的時候,能從秦淮茹手裏要個5毛一塊的,到時候買了再吃。


    可是,今天她發現,秦淮茹似乎手裏有錢啦,不但捎回來了糧食,還買了一些古巴糖。賈張氏算了算還不到發工資的時候啊。不過她心裏雖然疑惑,但是完全不影響她自己的胃口,做的飯她一口都沒少吃。


    秦淮茹今天的心情確實很好,要在往常,賈張氏提止疼片的事,秦淮茹鐵定是不理她,還會給一個白眼。可今天,她竟然二話沒說,從兜裏摸出來5毛錢放在了賈張氏麵前:“你先隨便買兩片應應急,等以後手裏再寬了再給你錢。”


    哎呦,賈張氏拿錢的手都開始發抖了,倒不是說錢多錢少的事,而是好久沒聽見秦淮茹對她這麽溫柔過了,讓她很不適應。


    然後,她看著秦淮茹容光煥發的樣子,不禁心裏又懷疑起來,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發工資了?”


    秦淮茹看了看她:“沒有啊,還沒到時候呢,誰發給你呀。”


    “那今天這又是二合麵饅頭,又是古巴糖,而且……”她晃了晃了手裏的5毛錢。


    秦淮茹笑了。“你要是不願意要,還把錢還給我,你要是願意要,就不要問那麽多,有你錢花不就得了嗎?錢又不是什麽不正經的來路。”


    真是人窮誌短呀。賈張氏就覺得她兒子死的太早了。要是寶貝兒子東旭還在,哪能讓兒媳婦騎在她身上撒野呀。現在可好了,老賈家的工作是兒媳婦的了,兒媳婦的戶口也從農村人變成了北京城裏人了。


    反而就剩她一個老婆子,什麽都不是。現在在北京城裏連口定量糧都吃不上,以至於讓她天天還得看兒媳婦的臉色。


    想到這,賈張氏就是滿心的委屈,她真想摟著賈東旭的照片好好的給她兒子訴訴苦,也讓她兒子好好的睜開眼,看看他媳婦現在都在幹什麽。


    賈張氏在心裏琢磨來琢磨去,她越想越覺得不能讓情況繼續再這樣下去了。


    就怕哪一天,萬一秦淮茹真要把她攆走,趕回鄉下去,她自己帶著寶貝孫子棒梗,還有那個賠錢貨小當,再找個人家嫁了,那她老賈家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啥都沒有了嗎?到時候該怎麽辦呢,她賈張氏還有什麽臉麵再去見老賈,還有東旭啊?


    哎,原來秦淮茹從車間調到食堂,她還跟著高興了一陣,總覺得有油水可撈,可現在才發覺,這真不是件是什麽好事。總覺得秦淮茹自從離開車間後,似乎翅膀越來越硬了。


    原來在車間裏有一大爺壓著,似乎秦淮柔整天還小心翼翼,對她這個婆婆的態度還算恭敬,但是現在呢,眼裏哪還有她這個婆婆。


    於是,賈張氏又想起了易中海。


    “不行,得找機會跟易中海說說,看他有什麽想法。”秦淮茹的變化太大了,總覺得很有底氣的樣子,讓她覺得完全把握不住。“說不定問題就出在傻柱身上。”


    …………


    第二天,從上午開始,就一直有卡車一輛一輛的往軋鋼廠的廠區裏進。


    剛開始大家夥還都以為是拉過來的鋼錠。


    可是有人發現這些卡車根本就沒有往裝鋼錠的庫房裏去,而是停在了行政樓的前麵。


    很快所有的窗戶上又一次擠滿了腦袋。大家夥看著楊廠長、李主任,還有幾個副廠長,車間主任,全都聚集在了行政樓前的空地上。


    李主任從跟車的辦事員手裏接過一張清單,簡單看了看,點了點頭,轉手遞給了楊廠長。


    “楊廠長你看一下,今天咱們總共拉回來了這麽多東西,雖然還不算很充足,總算可以讓大家有點能拿出手的東西過年了,我們也算有個交代了。”


    楊廠長接過清單,看的比李主任仔細多了,看到最後臉上的神色也緩和了許多。最後,他忍不住笑著對李主任說:“李主任,這次你立了一功啊。我代表全廠職工向你表示感謝呀。”


    李主任很誠懇的說:“作為咱軋鋼廠的一份子,這是我的本職工作,本來我一直都為這個事兒擔心,現在總算放心了,算是趕在春節之前有了個交待,總算沒辜負廠領導的希望。”


    楊廠長伸出手和李主任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然後楊廠長對他說:“現在就安排入庫卸車,然後你們後勤上趕快統計好,做好安排,爭取盡快把東西發到每一名職工手裏,畢竟馬上就要放假了。”


    李主任點了點頭說道:“請楊廠長放心,我一定把這件事情安排好,讓每一個職工都不空手,。”


    然後他轉過身對著辦事員一揮手:“開始安排入庫,一定要擺放整齊,一一登記造冊。同時核算每個人發的量,盡快落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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