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其實是個講究人。


    他來宋武家的時候,手裏還端了一盤炸花生米,拎著半瓶酒。估計,這也是他現在竭盡所能,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何雨水一進屋門就摟住了婁小娥胳膊,跟她嘰嘰喳喳的說起了悄悄話。


    現在這兩個人,已經不像剛見麵的時候那樣格格不入了,何雨水畢竟還是個小丫頭,沒多久就和婁小娥成了不錯的朋友。


    宋武對傻柱說:“你那瓶酒不行,今天喝我的,我這可是懷柔的紅星二鍋頭,味兒最正。”


    傻柱看看桌上擺的酒瓶子,也很高興。“那感情好,有好的誰喝賴的呀?”


    他看著宋武擺在桌上的幾盤菜,眼睛也有些放光。“宋武,你這有點過了哈,不過日子啦?”


    宋武笑笑說:“你和雨水也好久沒到這邊來了,今天聚一聚,怎麽也得準備準備吧。好了,隻管吃你的,不用管那麽多。”


    四個人說說笑笑,聊著天,酒菜下的也特別快。


    中間,宋武找了個合適的機會,把何雨水糧食的事給傻柱提了一下。


    傻柱臉上露出有點尷尬的神情。


    他囁喏著說道:“我是看秦姐家日子過得太難,就幫一下,再加上一大爺也支持我這麽做。所以,我想想雨水畢竟飯量小,可能吃不了那麽多,不如把糧食分給他們一點。”


    何雨水在一邊不高興地說:“誰跟你說我飯量小啊?你問我了嗎?天天我都餓著肚子呢。”


    “是呀,柱子,你看雨水都瘦成什麽樣了。”婁小娥也摟著何雨水,一臉同情的說。


    這會兒,傻柱已經成個大紅臉了。要不是手裏還端著酒杯,估計他都鑽到地板縫裏去了。


    他現在想想這事做的確實有問題,不能讓自己妹妹餓著肚子,然後把糧食掂給別人呀。


    傻柱把手中的酒杯一口喝幹,抹了抹嘴,對何雨水說道:“雨水,這事兒哥哥錯了,回頭我給你賠不是,今後再不少你一點糧食,你要不夠吃,把哥的那份也分給你。”


    雖然何雨水還做著樣子撅嘴生氣,其實看著臉上已經帶上了笑意。


    宋武看到已經達到目的,也就不再提這個事,接下來隻是勸著喝酒吃菜。


    等到兄妹兩個人要走的時候。婁小娥還拉住何雨水,往她口袋裏塞了好幾塊巧克力。


    其實現在賈家的日子,以宋武所知道的,並不算難過。因為,賈東旭仍然還在鬼市上混著呢。


    他去年雖然被抓了一次,沒收了東西還賠了錢,但就是因為這樣,他才不得不還要繼續幹下去。


    隻不過他現在出去的頻率已經跟去年相比,少了不少。大概一星期也就出去個兩三趟。畢竟,現在鬼市上也不太好混了。


    所以,有賈東旭在鬼市上時不時的忙活,賈家雖然沒有去年那一陣過的滋潤,但是還真不缺一口飯吃。


    也不知道傻柱是從哪兒看出來,人家日子不好過,上趕著巴巴的往上送糧食,不知道這裏麵有沒有易中海的原因?


    在宋武家這邊熱熱鬧鬧的時候。


    對麵西廂房的閆卜貴家,也正好到了吃飯的時間。


    全家六口圍坐,餐桌中間鹹菜一盤,然後每個人一個窩頭,不過這窩頭的個頭比原來小了一半也不止。


    剛才宋武做飯時候的香味,似乎還在屋裏環繞。


    這會兒,又聽著對麵高高興興的談笑聲,平常早就一口能吞下的窩頭,這會兒拿在手裏很不是滋味。


    要是從前,閆卜貴說不定又會掂著他那半瓶永遠也喝不完的兌水酒,溜溜噠噠,去對麵蹭一頓飯吃。


    可是如今不是往常了,他臉皮再厚,在現在的年月也不好意思,空著手去人家家裏吃飯。


    所以,他現在隻能聞著味就窩頭了。


    坐在對麵不停咽口水的閆解成實在忍不住了,說道:“爸,咱家不是還有糧食嗎?把窩頭做大點,一頓弄兩三個,不然天天出去,走路我都沒勁兒,別說學東西了,我到學校趴在課桌上,腦子裏嗡嗡響,什麽也聽不進去。”


    其他三個兄妹雖然沒張嘴說話,但看那表情也是一臉的盼望。


    隻有三大媽一口一口地細嚼慢咽那小小的一個窩頭,眼睛不時地瞅瞅閆卜貴,一言不發。


    閆卜貴不動聲色地說:“你們懂什麽呀?我看了,這日子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呢。我不好好算計著點,就咱們家那點口糧,以後要是再更困難了,拿什麽來救急?沒勁就趴著別動,腦子嗡嗡響你就睡覺,反正你那個成績也不怎麽樣。熬吧,總會慢慢熬過去的,總比餓死強。”


    這時,有點不甘心的閆解放插嘴說道:“爸,你說宋瘸子家為什麽有那麽多東西吃啊?”


    他們兩家是對門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放個屁說不定對麵都能聞見,所以宋武即使再小心,這邊多多少少也都看在眼裏。


    閆卜貴冷哼了一聲,“還不都是因為他娶的那個媳婦嗎?不然就他一個瘸子,上哪兒弄那麽多東西去,還不都是從他丈母娘家拿的。哼。我就看不上他這樣的人。”


    他說話的語氣充滿了大義凜然,而且似乎也鐵骨錚錚。


    他沒發現,這話說完,他那三個兒子不管大小,眼裏根本沒有任何的憎惡,反而是充滿了羨慕。


    甚至閆解成在心裏想:“這樣的媳婦我也想要啊!”


    如果閆卜貴能聽見閆解成心裏怎麽想,估計能氣的,直接把手裏的窩頭砸他臉上。


    傻柱噴著酒氣和何雨水回到中院。正好看見秦淮茹又在水槽邊洗衣服。你還真別說,秦淮茹在現在這麽困難的情況下,還真沒有怎麽清減,身材還是那麽豐腴,臉上仍然是白裏透紅。


    傻柱趁著酒勁看了一眼,就再也挪不開步子了,連何雨水也顧不上了,嬉皮笑臉地又湊了過去。


    “秦姐,你看我這有什麽好東西?”他說著從兜裏掏出來個東西,就往秦淮茹的嘴裏送。


    秦淮茹嚇了一跳,躲都沒躲及,就感覺一個甜甜的東西碰觸到了嘴唇,她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張嘴把那東西咬進了嘴裏。


    站在一邊的何雨水早就氣的臉上發紅了,他這個哥哥太過分了。


    剛才讓他看見婁小娥塞到她口袋裏幾塊巧克力,非要走了一顆,還以為他自己想吃。沒想到現在轉手就塞到了秦淮茹的嘴裏。


    何雨水咬著牙,跺了跺腳,哼了一聲,回屋裏不理她這個不靠譜的哥哥了。


    巧克力入口即化,秦淮茹一下子被這香甜的口感給征服了。她也顧不上在意傻柱剛才的動作有多唐突了,隻顧著慢慢品味口中美妙的滋味。


    直到最後一點巧克力也被她慢慢咽進肚裏,她才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砸吧砸吧嘴。


    傻柱在一邊看的是目眩神移,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而且還透出一股分外滿足的幸福感。


    “好吃吧,秦姐,知道這是什麽嗎?”


    “什麽呀?”秦淮茹也很好奇,什麽東西這麽好吃呢?


    “嘿嘿,這是巧克力,外國進口的糖。”傻柱得意地賣弄著。


    “巧克力?”秦淮茹,沒聽過這個東西的名字,但是她真的覺得太好吃了。


    “你從哪弄的呀?”她現在就好奇傻柱從哪弄的這麽好吃的東西?


    傻柱呼了口氣。說道:“聞聞,這是什麽味兒?”


    秦淮茹厭惡地往一邊躲開了一點。“你幹嘛?一股子酒味難聞死了。”


    傻柱嘿嘿的笑了幾聲,“剛才宋武請我喝酒,這巧克力啊,就是從他那兒拿的。”


    “從宋武那兒拿的,他怎麽會有這樣的東西?”


    “我怎麽知道,我又沒問。”


    秦淮茹手裏洗衣服的動作,不知道什麽時候都停下了,整個人開始愣愣的出神。


    她現在腦子裏正在想,“難道說是婁曉娥從她娘家帶過來的?對,應該是這樣,不然宋武從哪兒弄這東西?”


    秦淮茹洗好衣服,端著盆子回到屋裏。


    棒梗抬頭奇怪地看著她,指著她的嘴角笑著說:“媽,你那嘴上是什麽?不會是吃屎了吧?”


    “這孩子,怎麽說話呢?有你這麽說你媽的嗎?”秦淮茹還以為棒梗在耍寶呢。


    誰知道棒梗還是指著她說:“我才沒胡說呢,要不然你那嘴角上是什麽東西?黃黑黃黑的,看著都惡心。不是屎又是什麽?”


    這時,在一邊納鞋底的賈張氏也湊過來往秦淮茹的嘴上瞅。


    然後看了兩眼,也跟著哈哈的笑了起來。


    秦淮茹放下洗衣盆,半信半疑的抬手往嘴角抹了抹。


    還真有東西,黏糊糊的。


    不過等她看清手上的東西後,就笑著說:“這可不是屎,這是外國的巧克力糖。”


    “巧克力糖?是糖?”棒梗一把拽住了秦淮茹的手指頭,竟然直接伸舌頭,把那一團巧克力給舔進了嘴裏。


    然後就見他眼中一亮,很快就開始意猶未盡的砸吧嘴。


    過了一會兒,他對秦淮茹說:“媽,你從哪弄的巧克力糖啊?我還要吃,太好吃了。”


    秦淮茹說:“這是剛才你傻叔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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