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這才反應過來,剛才棒梗一直沒提收音機的事,而何雨水剛才在門外喊到,棒梗把收音機弄壞了。


    現在四合院裏有收音機的,好像隻有宋武一家。


    她縮在屋裏,把剛伸出去的腳也收了回來,心裏盤算著該怎麽辦。


    正好眼的餘光看見了秦淮茹,心想:“還是讓棒梗他媽先上去問問情況再說吧,那可是一台收音機呢,可別想輕易賴在我們家頭上。”


    賈張氏轉身拉住秦淮茹。


    秦淮茹心裏很擔心收音機的事情,雖然做難,但是被賈張氏拉住,也趁著勁站到了門口邊。


    她看了一眼宋武,見他臉上表情平淡,抿了抿嘴唇開口問道:“是有什麽事情嗎?”


    宋武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後扭頭對何雨水說:“你把事情說一下吧。”


    秦淮茹總覺得,宋武對待自己的態度與以前有了很大的區別,語氣和態度能感覺到有一股子淡淡的疏離感。


    她一直知道,院裏像宋武、傻柱、許大茂,甚至還有一些半大小子,看自己的眼神和對待自己的態度總是有一種特別。


    而這些其實是她在村裏的時候就早已經習慣了的,也是她自信能嫁到城裏來,過上好日子的資本。


    她甚至還有些隱隱的得意,即使在這城裏,麵對這些城裏人,她仍然可以得到一些特殊的對待。


    她很喜歡這種感覺,同時也樂於接受,隨之而帶來了許多便利。


    對於別人的態度和眼神,秦淮茹的感覺很敏感,所以宋武態度的改變,她很輕易的就覺察到了。“這是怎麽了?”


    何雨水開始氣呼呼地講述事情的經過,把秦淮茹的思路暫時打斷了。


    她聽著何雨水的話,暫時顧不上盤算宋武的事情,心裏早已經慌成一片了。“這該怎麽辦?那可是一台收音機呀!”


    不知不覺,秦淮茹眼眶已經紅了,手指頭無意識地攪動著自己的衣角,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麽。


    旁邊的賈張氏聽了何雨水說了事情經過,心裏也是咯噔了一下。


    但是她可不願意任由何雨水說什麽就是什麽。


    “剛才棒梗說了。是你不讓他聽收音機,還動手把他推倒在地上。”


    “他動手搶我戴在頭上的耳機,我隻是隨手攔了一下而已。”何雨水氣呼呼地說。


    “隻是攔了一下而已?棒梗都摔哭了。收音機還指不定是誰弄壞的呢,你一口就賴到我家棒梗頭上。”


    “你……,”何雨水被懟的一時說不出話來,明顯戰鬥力不如賈張氏。


    她憋了一下,才憤憤不平的說道:“明明就是棒梗動手扒拉到地上才摔壞的,你把他叫出來,我們倆當麵說。”


    “怎麽?你想嚇唬小孩是吧?”賈張氏感覺到自己明顯找到了突破點,所以愈發的咄咄逼人了。


    “我看你就是自己弄壞了東西,轉頭就想賴到我們家棒梗頭上,你就是在欺負小孩。”賈張氏看到院裏圍觀的鄰居越來越多,說話的聲音又大上了幾分。


    這個時候,前中後院不少人都已經聽見動靜,圍在周圍看熱鬧。


    何雨水突然覺得事情有些說不清的感覺,讓賈張氏這麽一交纏,本來明明白白的事情,一下子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隻剩下淚珠在眼眶裏打轉了。


    宋武心裏歎了口氣。


    現在何雨水年齡還是小啊?跟賈張氏的道行差的太遠了。


    “你也不是當事人,把棒梗叫出來,讓他自己說吧。本來就不是很複雜的事情,當麵鑼對麵鼓,一問大家就明白了。”宋武語氣平靜的對賈張氏說。


    見宋武開了口,賈張氏的氣焰陡然弱了兩分,隻是在嘴裏說道:“棒梗才多大,可經不住你們嚇唬。”


    宋武笑了笑說道:“小學一年級了,他的同學都有帶紅領巾的,都是少先隊員了。再說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們又不打不罵的,他如果沒做,有什麽可怕的。”


    “棒梗回來就說摔疼了,現在已經躺床上歇著了。”賈張氏說道,接著她眼珠一轉,“隻憑何雨水這這個賠錢貨一個人的說法,我們家可不聽。我還要找何雨水,讓她賠償呢,她打了我們家棒梗,這事兒不算完。”


    “我沒打他。他當時自己沒站穩坐地上了,當時就跳起來,還能搶收音機摔收音機呢,根本就沒事。”何雨水已經急哭了。


    “雨水,怎麽了?”傻柱的聲音從中院的穿堂屋那邊傳來。


    宋武扭頭看見,傻柱手裏掂著兩個飯盒,剛走進中院。


    傻柱看抹眼淚的是何雨水,著急地幾步走到她身前。“雨水,你哭什麽?發生了什麽事?”


    “哥。是賈家,他們誣賴我。棒梗他奶奶還叫我賠錢貨,我……”何雨水看見了傻柱就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下子撲到他懷裏,抽泣著把事情說了一遍。


    宋武看見傻柱手裏又掂了飯盒,知道今天他回來這麽晚,估計是食堂裏又開小灶了。


    傻柱聽何雨水把事情說了一遍,眼睛一下瞪圓了,把手裏的飯盒塞到何雨水手裏:“你先掂著咱倆的晚飯,等著哥給你找公平去。”


    傻柱可沒有功夫跟賈張氏在這用嘴論理。


    “賈婆子去把棒梗叫出來,我問問他,看他怎麽說。你要不叫,我自己進屋把他掂出來了?”


    “柱子,有話好好說。別胡鬧。”易中海終於出頭了。


    隨著話音,易中海從人群後麵走出來,到了傻柱身邊,拉住了他。


    他用清冷的眼神看了站在一邊的宋武一眼,對傻柱說:“隻是兩個孩子的小矛盾,大人不要摻和。”


    然後,他頓了頓又說道:“兩個孩子,各人說各人的理,也沒有其他人在現場。我看啊,幹脆兩家合著把收音機錢給賠出來算了。剛才我在後麵也聽了,收音機並不是商店裏賣的那種,不過是宋武自己組裝的,三大爺家才裝了一台,我剛才已經問他了,用不了那麽多錢。”


    三大爺這會也正站在人群後邊抻著頭往這邊瞅呢。


    何雨水肯定不願意啊。“一大爺就是棒梗打壞的,我憑什麽賠呀。”


    “我們家也不賠,明明就是何雨水打壞的。”讓掏錢,賈張氏絕對不願意。


    宋武說:“我覺得還是跑一趟派出所,把公安叫來好好的偵查一下吧,讓他們來處理,相信這事情不難查明。”


    “宋武,隻是院裏兩個小孩之間的矛盾罷了,沒必要跑派出所。”易中海陡然語氣嚴厲地對宋武說道。


    宋武撇撇嘴,正要再接著說。


    易中海卻沒給他開口的機會:“那台收音機宋武你修好,給莪裝到屋裏去,我要了。好了,這事就這樣吧,都散了吧。”


    宋武留意到,說完這句話,易中海的眼神往秦淮茹的身上瞄了幾下。而秦淮茹明顯在他說完話以後身體也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低下了頭。


    易中海今天可是火力全開呀。有他壓製,傻柱和假裝是互相都沿襲硒鼓了。特別是傻柱,讓秦淮茹有些哀怨的眼神瞅了幾下,一下子就老實了。


    易中海在這院裏還是有影響力啊!而他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讓宋武陡然一驚。


    “宋武,你賣給三大爺家那台收音機,不是才收了他十幾塊錢嗎?這一台怎麽也不會給我多算吧?”


    “我靠,這個老小子夠陰毒的。竟然在這兒給我挖了個坑。”宋武這才想到,這個時候還有個投機倒把的說法呢,他竟然把這茬給忘了。


    關鍵時刻絕對不能慌。


    宋武心裏翻江倒海,麵上極力保持著平靜。


    他這時想,幸虧還有街道辦的王主任在,不然這事就麻煩了。天天提醒自己要小心,小心,但是習慣的力量還是很強大,太容易想當然了。


    宋武已經感覺到,正要散去的人群不少人眼神都起了變化,開始有人小聲的互相議論起來。


    於是他在心裏盤算了一下,連忙開口說道:“是呀。隻是收了他配件的費用,加了點安裝費。大家如果有誰也想裝,也可以自己去電子五金商店把配件買回來我可以幫大家裝。如果自己沒工夫,我也可以代買,回來幫你組裝好,收費也是一樣的。這就和我鋪子裏的組裝自行車是一樣的,在街道的支持下,靠著技術方便大家。”


    總算是先支應了過去。


    宋武根本顧不上再理賈張氏和拿眼睛不住看他的秦淮茹。


    簡單地安慰了何雨水兩句,又給傻柱打了個招呼,就急匆匆地回了前院。


    他得趕快去給自己擦屁股去。


    宋武看看手表,快7點了,於是趕緊從修車鋪子出了四合院。搖著輪椅直奔牛所長家。


    宋武壓根沒有進牛所長家,隻是站在門口對開門的牛所長焦急地說:“牛叔,街道辦王主任家住哪兒你知道不?我有急事找她。”


    牛所長看見宋武焦急的樣子,也顧不上再給他扯閑篇了,問道:“出什麽事了?需要我幫忙嗎?”


    宋武說:“沒什麽大事。就是有件事需要趕快給王主任王姨說一下。”


    牛所長沒有再多問,把王主任家裏的住址給宋武說了一下。“路上小心點兒,別著急,黑咕隆咚的。”


    “我就先走了,牛叔你放心吧,有車燈呢。”


    從牛所長家離開,宋武就抓緊時間往王主任家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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