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千算萬算,沒想到,他嫂子家的弟弟,從老家山東跑過來,不知哪根神經搭錯了,竟然摸到故宮裏麵偷東西。


    偷了東西還沒跑掉,讓人給堵在軍區的筒子樓裏。這一下,所有的事全完了。


    包庇他弟弟的嫂子,一塊兒去吃免費窩頭了。這還不打緊,可是他哥孫平的前途也算是完了。


    本來提幹的機會就在眼前,卻碰上這檔子事,被要求提前轉業,連級別也保不住,一杆子支到郊區農村去了。


    正等著退伍分配工作的小衛生員,立馬翻臉了,給孫偉來了個一拍兩散,再也不見。


    雞飛蛋打的孫偉,成了爹不親媽不愛的人,他正在讓他哥安排的工作也成了泡影。


    現在徹底成了無業遊民,媳婦兒也沒了,一下子成了四大皆空。


    沒了依靠的孫偉,想來想去,又把主意打到了杜雨慧的身上,想吃一口回頭草。


    可惜杜雨慧壓根不準備吃他這一套,他耐著性子討好了幾天,根本沒有得到一個好臉色。


    這會兒,眼看著杜雨慧又騎上自行車,馬上要離開了。孫偉心裏升起一股火氣,一把拽住了後車架,要不是杜雨慧及時用腿支住了地,差點兒連車帶人摔倒在地上。


    “你幹什麽?”杜雨慧有點惱火,可是又礙於身邊不時經過的同事,極力的壓低嗓音喊了一聲。


    “杜雨慧,反正咱倆也才離婚不久,你一個二婚頭想再找一個好對象也不容易,不如咱們就複合吧。”孫偉也是壓著一股火,語氣有點生硬。


    杜雨慧咬了咬牙,對孫偉說道:“誰告訴你我不好找對象,我已經有對象了,就不勞你再操心了。”


    “你有對象了?不可能。”孫偉根本不相信,他以為是杜雨慧為了應付他隨口說的,“嗬嗬,好啊,改天叫出來一塊坐坐也認識認識,我倒要看看是誰動作這麽快?”


    杜雨慧翻了個白眼,“你快鬆手吧,不然我喊人了。”


    正好這時旁邊有兩個女老師從校園裏推著自行車出來,杜雨慧忙跟她們打個招呼,兩個老師就叫著杜雨慧一塊兒走。


    孫偉看見又來了兩個女老師不自覺的就把手鬆開了,杜雨慧趁機就和兩個女老師一塊騎車離開了。


    孫偉咬牙切齒地看著杜雨慧騎車離開的背影。“媽的,老子還沒自行車騎呢。當初離婚時就不應該答應讓她把自行車騎走。”


    在當時一輛自行車根本不放在他孫家的眼裏,現在卻成了高不可攀的東西。孫偉狠狠的朝著杜雨慧的背影觸啐一口唾沫,“待複婚了,咱們再好好說。”


    他是不準備輕易放棄的。杜雨慧現在差不多快成他的最後一根稻草了,他無法想象,如果吃不了這口回頭草,他今後該怎麽辦?


    孫偉打定主意,明天一早還去杜雨慧住的院子門口等她。俗話說得好,“好女怕纏郎”,反正他孫偉也沒什麽活幹,有的是時間奉陪到底。


    ……


    南鑼鼓巷四合院的全院大會,二大爺劉海中已經說完了開場白。


    “現在咱們請一大爺,對宋武打人的事情講幾句話。大家歡迎。”明明幹的是司儀的活,他卻總覺得自己是會場核心,這才真正是搞笑的事情。


    易中海的眼神掃視了一下周圍的住戶,最後眼光落在了宋武臉上。


    可是他看到宋武一直眼光平靜,連表情都沒什麽變化,就好像整件事情跟他毫無關係一樣。雖然人坐在前排中間,卻愣是坐出了縮在角落裏的感覺。


    “當時事情發生的時候,隔壁院裏有很多人都目睹了整個過程,咱們院裏也有住戶在現場,所以整件事情的發生過程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宋武打人就是不對,特別是他還動手打了一個年長的長輩兒,還把人打傷了。這個事情的性質很嚴重。”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眼光掃視了一圈,然後又說道:“經過我們三位管事大爺商量,宋武必須向賈張氏道歉,並且要做出賠償。另外,他還要寫出保證書,保證和鄰居之間和氣相處,待人處事禮貌為先。總之,這件事情在我們院裏就要樹成一個典型,我們絕不能讓某些個別人破壞了我們整個院裏和諧相處的良好生活氣氛,影響了我們的團結互助,從而破壞我們的社會建設。”


    說完他把眼光放在了宋武身上。


    幾乎全院的人都看向了宋武。


    可宋武仍然是無動於衷的樣子,眼觀鼻,鼻觀心,似乎在神遊天外。


    一時間嘰嘰喳喳的院子安靜了下來。


    “啪”,等了一會兒,沒見宋武有任何動靜的易中海終於忍無可忍,使勁兒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


    “宋武快到前麵來,該道歉道歉,該做保證做保證,不要耽誤時間。大家還等著休息,明天還上班呢。”


    宋武站起身,輕輕的“哦”了一聲,彎腰掂起屁股下麵的凳子,然後轉身就朝著前院走去。


    “宋武,你幹什麽去?”易中海完全弄不清宋武要幹什麽。


    宋武也是一臉迷茫的攤了攤手,“你不是說大家明天還要上班,要早點休息嗎?那我現在就回去睡覺了,累了一天了。會不是開完了嗎?”


    “誰說會開完了,你還沒有道歉,沒做保證呢。”


    宋武笑了笑。“你說那些事情與我所了解的事實不相符,而且你沒有權利要求我道歉,也沒有權利讓我做保證。”


    易中海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宋武你要是不配合我們三位大爺的決定,我們可能會動員大家,把你趕出這個院子,不讓你在這裏住了。我們這個院兒,不想要你這樣不尊老愛幼的人。”


    宋武笑了笑,對易中海說:“我住我自己的房子,幹的是軋鋼廠的活,吃的是我自己掙的糧食和工資,哪樣跟你有關係?你有什麽權利讓我住或者不住?一大爺,如果你要是真是想好好的處理鄰裏之間的關係,咱就好好的說。否則你可以把你的決定告訴派出所,或者是找街道的王主任,再不行了你還可以到廠裏找領導,看他們怎麽處理,我都接受,你隨便吧。”


    宋武懶得跟這樣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人瞎白活,耽誤功夫,還真準備開批判大會呢?


    他剛才坐在底下,就想好了,現在的情況他沒有什麽可怕的。


    宋武就在一眾人的目光注視下,掂著板凳,自顧自地穿過穿堂屋回前院去了。


    易中海拿眼光使勁地瞄了瞄傻柱,他希望現在傻柱能夠主動站出來,替他拉住根本不聽話的宋武。


    可是,傻柱壓根就沒抬頭看他,揣著手在那低著頭不知道想什麽呢?看來是指望不上了。


    劉海中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這個宋武太不像話了,他還是不是咱們院裏的住戶?對三個大爺的決定,怎麽能用這樣的態度呢?不行,這事兒一定要嚴肅處理。”


    閆卜貴聽他說的熱鬧,斜著眼瞥了他一眼,心想:“人家的話說的不錯,房子是人家自己的,活兒也幹的好好的,掙的錢養活自己輕輕鬆鬆。你怎麽嚴肅處理?真把他攆出去,嘿嘿,憑什麽呀?大不了人家以後就從小院進出了,水又不跟你一塊用,基本上也快差不多跟院裏不相幹了。”


    第二天,易中海還真跑到街道上找王主任了。


    王主任到院裏走訪了一圈,了解了情況,最後不輕不重地訓斥了宋武幾句。


    “小宋啊,你這件事處理的有點急躁了,方式不太合適。看來還是年輕得多鍛煉,還需要繼續學習提高。以後遇事要先冷靜,什麽事兒總要講究個方式方法。這一次我就嚴厲的對你提出口頭批評,希望你能夠接受教訓。”


    宋武諾諾連聲,點頭應承。


    他一臉嚴肅地對王主任說:“王姨你的批評莪全部接受。嗯,你看我這情況,要不你給我找個學習提高的機會唄。”


    他隨口一說,沒想到王主任當真了,認真地考慮了一會兒,說道:“你也受了幾次表揚了,有資格,我正好推薦你去紅旗夜校學習吧。”


    什麽?真的要去學習?宋武沒想到弄假成真了。


    站在一邊等著處理結果的易中海,整個人都傻了。


    我是來幹什麽的?怎麽說著說著沒什麽實質性的批評,反而推薦上夜校了?


    王主任對宋武語氣篤定地說:”我回去就把你的資料報上去,你也準備準備吧,馬上就該開課了。可能你還要參加個考試,摸摸你的情況,了解一下基礎到底怎麽樣。”


    然後她扭頭對易中海說:“老易同誌,這院裏的事情你還得多掂量啊。上次咱們開會就已經說過,稱呼也是一種文明的體現。宋武他還年輕,性子急,你們這些老同誌更應該起到帶頭榜樣的作用。回去都好好想想,琢磨琢磨,以後的工作才能做得更好。”


    事情就這麽一錘定音了。


    開了一次全院大會的結果就是,因為宋武的穿越,開始有些變得融合的鄰裏關係,一下子又回到了前身所習慣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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