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看這幾個大壇子放的地方,再想想前身懶散的樣子,估計還真有可能是平時沒注意到,給忘在地窖的角落裏了。


    宋武現在更感興趣的是那兩條臘肉。


    他買的排骨還泡在水裏,正準備今兒中午弄點兒菜燉上一鍋。他正發愁吃了這一頓,再想吃肉就要等到下個月了,沒想到地窖裏還有驚喜。


    “話說臘肉不應該是掛在屋子的房梁上嗎?”


    宋武也隻是在電視劇中看到過把臘肉吊在房梁上存放的操作,更詳細的他也不太了解。


    他又聞了聞臘肉的味道,很香,應該完全沒問題。他忍不住就想掂著離開,不過想想掂出去還真不好放,還是又放回了原處。


    突然他眼中一亮,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嘿,把自己那沒戒指給忘了。


    於是,他幹脆把臘肉收進了戒指空間裏。同時又收了幾顆白菜和一大半兒的蘿卜、土豆才從地窖裏爬了出來。


    他一邊在意識中查看著隨身空間裏的臘肉和蔬菜,心裏很高興。他還真忘了把家裏的重要東西應該存放進空間裏才最安全,比如說鐵盒子裏的錢和首飾,放在雙開門櫃子的隔板裏,怎麽也不如空間裏安全。


    另外,還有鋪子裏一些難找的工具和配件也應該隨身帶著,不然丟一個再想補都會大費周折。好東西還是應該隨身帶了。


    他想到就做。


    立刻回到鋪子裏,把鉗工工具收進空間,又把一些比較難弄的配件和修車工具全都收進空間。


    看看外邊日頭,覺得時間差不多,該去做午飯了,便出門兒準備鎖門。


    不過,他想了想,又回到鋪子,幹脆把修鞋機也收進空間裏。然後又掃了一眼鋪子裏的東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些裏外車胎、車軲轆等等,也收了進去。


    他這一番操作下來,再看店裏也就是留了一些破舊回收的東西,工具也隻留了一些常用的一般質量的擺在明麵上,那些他從特殊門路裏慢慢攢下來的好東西全都收進了戒指空間。


    一下子整個小鋪子空了許多,不過他的心裏也多了許多的安全感。這下即使是店被人砸了,也不會有太多的損失了。


    回到前院,先回屋,從雙開門櫃子隔板裏摸出鐵盒子,也放進了戒指空間。這下他才總算是放心了。


    心情舒暢的宋武,幹脆把廚房的灶台也生著了火。切蘿卜,剁土豆兒,開始準備燉排骨。


    今天的主食他準備就在鍋邊上貼幾塊玉米餅子。為了讓玉米麵不那麽喇嗓子,他還找出來篩子,盡可能的把一些粗的東西給篩了出來。雖然估計應該作用不大,但能好一點兒就好一點兒吧。


    穿越前,宋武身體有殘缺。他也隻剩個口腹之欲能夠享受,所以在吃上從不虧自己。不但有錢就大小館子吃個遍,還好自己動手。但凡吃過的菜,他都要自己做出來,味兒不對了,他就托人打聽,到處詢問,不達目的不罷休。


    很多大廚和主播看他隻為滿足自己的口福,也都會耐心指教,還真讓他學了不少真東西。雖然不成體係,不過在吃貨圈兒裏也有些名頭兒。要不是他掙錢能力不強,估計全國各地,天南海北,他也會去吃個遍。


    如今到了這個時代,條件實在有限,再加上他現在心態大變,也不強求這些東西了。隻要在有限的基礎上盡可能吃好就行了,畢竟吃這個東西他已經滿足了二三十年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另一個想法兒了。


    中午,快飯點的時候,四合院兒裏開始飄起了燉排骨的香味。


    前中兩院兒離得近些。準備吃飯的很多人都聞到了味兒。


    對麵兒的閆卜貴也回家吃午飯。這會兒剛端起玉米麵糊糊喝了一口,夾了一筷子鹹菜,就聞到了肉香味兒,他不禁抽了抽鼻子對三大媽說:“聞聞,誰家燉肉了?真香啊。”


    三大媽,還有圍坐在桌子旁的三男一女,四個年齡不一的孩子,齊齊抽動鼻子。


    他們也都忍不住驚叫道:“呀,真香。”


    年齡最大的閆解成說道:“好像是對門兒的宋瘸子。”


    他說著站起身跑到窗戶邊,推開道窗戶縫兒,從縫裏往對麵兒看。過了一會兒,他扭頭說道:“就是宋瘸子,他家的廚房裏冒煙兒了。我聞著味兒就是從那兒來的。”


    呼啦,其他三個小孩也都擠到了窗戶邊兒。


    閆卜貴幹脆放下筷子也站了起來,他直接推開道門縫朝對麵看。


    一時間整個屋裏都是咽口水的聲音。


    三大媽雖然也饞,但她也實在看不下去家裏這爺兒幾個好笑的樣子,她拿個筷子敲敲桌子說道:“好了,好了,人家做飯是人家的,自己家裏的才是自己的,都回來吃飯,一會兒還要上學呢。”


    爺兒五個怏怏地又坐回桌子旁,可是再端起碗夾上鹹菜,聞著鼻子裏的肉味兒,就沒了食欲。


    還得是閆卜貴。隻見他閉上眼,使勁吸了一口氣,然後把鹹菜送進嘴裏,邊咀嚼邊晃頭,似乎十分享受的樣子。


    等一口鹹菜咽下肚,他睜開眼對幾個孩子說:“聞著肉味兒也能下飯。鹹菜還能吃出肉味兒來呢。快都試試。深吸一口氣,好好品味,肉味兒自在其中。”


    閆解成弟兄四個都學起了閆卜貴的樣子,深深吸口氣,再吃口飯,個個搖頭晃腦,似乎正坐在誰家的宴席上。


    三大媽被爺兒幾個逗樂了,搖搖頭,也沒說什麽。她也咽了口口水,才端起碗喝著棒子麵兒糊糊,吃鹹菜。


    中院西廂房的賈家。秦淮茹忙活了一上午,她請人彈好了棉花,已經開始套被子了。到了中午,因為要做飯才停下手裏的活兒。


    她把熱好的二合麵饅頭和窩窩頭端上桌,又端上用油渣炒的白菜蘿卜和一盤兒拌了香油的鹹菜絲兒。


    她婆婆家賈張氏和七歲多剛上一年級的兒子棒梗都眼巴巴的等在飯桌邊。


    飯菜剛端上來,兩人就把二合麵饅頭分光了,嘴裏邊兒塞一個,手裏又拿一個,框子裏也就隻剩下了兩個窩窩頭兒了。


    秦淮茹放好飯菜也沒有坐在桌邊,而是去到裏間給剛出生幾個月的小當喂奶水。


    她心裏很不開心。當然不是因為拆洗被子累著了,對這個能掙五塊錢的活兒,她高興還來不及呢。她主要是心煩最近她丈夫賈東旭總不著家,天天晚上很晚才回來。還時不時的沾著酒氣,甚至最近都開始夜不歸宿了。


    另外,賈東旭還找各種借口,把應該往家裏交的生活費月月減少。本來日子就不好過,現在就更是難上加難了。秦淮茹往日存下的一些私房錢,基本上全貼補出來了。


    可這些難事兒她又無人可說,婆婆賈張氏月月三、五塊錢養老錢和吃止痛片的錢隻能進不會出,一分還不能少。而且她還是個好吃懶做的人。不但要秦淮如裏裏外外的服侍著,還稍不如意,開口就罵,抬手就打。


    兒子棒梗還小,正長身體,嘴饞的很。天天吵著要吃肉,吃零嘴兒,上個學沒見他操過學習的心,隻關心街上又有什麽好吃的,讓秦淮茹天天頭疼不已。


    這邊還有個奶娃子小當。如果她吃不好,下得奶水就不夠,奶娃子更不講理,吃不飽就哇哇的哭,這樣一來又吵著了賈張氏和棒梗兒。


    於是,一個不停的埋怨秦淮茹不會帶孩子,沒本事,冷言冷語不少說。一個呢,就找借口說吵得沒辦法寫作業,正好跑出去瘋玩。


    秦淮茹最近的日子過的實在是不如意,煩的她連吃東西也沒了胃口,心情鬱鬱的躺在床上喂小當吃奶。小當嘬了幾口,見沒什麽油水就想鬧,秦淮如連忙輕輕拍著她哼起了小調兒。又把專屬糧袋子塞進小當的嘴裏,好歹算是把小嬰孩給哄睡著了,讓秦淮如也不禁鬆了口氣。


    正在這時她聽見賈張氏喊了一聲:“誰家大中午燉肉吃了?”


    然後就聽到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應該是棒梗從屋裏跑了出去。過了不大會兒,又聽見棒梗急忙忙地跑了回來,他一進屋就嚷嚷:“是宋瘸子在燉肉,可香了,我看見他端了一大盆兒進了屋子,還貼了玉米餅子。”說著棒梗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然後,他又說道:“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這時賈張氏也開口了:“聽見沒?我乖孫子要吃肉,你快去弄。”


    秦淮如怕吵醒小當,從床上下來,走到屋外間才開口說道:“媽,我身上也沒錢呀,再說有錢也沒地兒買肉呀,咱家就那三兩的定量早沒了。”


    賈張氏說:“你去宋瘸子那兒,他正好做了肉。他一個瘸子怎麽好意思自己一個人吃獨食兒,你過去多少給他留一點兒,然後給棒梗端過來。”


    秦淮茹當然不願意去,哪有跑人家家裏從飯桌上端東西的道理,她說道:“人家的東西怎麽好去隨便兒端,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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