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薑聽宛就打算去渠縣知青辦裏看看情況,幸虧知青辦離她所在的街道距離不遠她總算是不用去坐那個什麽公交車了,直接腿著去就可以了。


    確定好了今天的目標,薑聽宛難得的給自己下廚,切了幾片臘肉,從空間裏拿出了一個砂鍋,做了一鍋煲仔飯,在飯裏還心情頗好的握了兩個雞蛋,又做了一個紫菜雞蛋湯。等把煲仔飯拌勻後,給自己盛出了一大碗,薑聽宛發現自己就直接一個不小心做的太多了,雖然說放在空間裏可以,但是她還是喜歡現做的,“呼~,看來還是先給李奶奶送去一碗嚐嚐去吧。”就這麽想著,薑聽宛拿出了一個大碗,盛了一部分到碗裏。


    “咚咚~”薑聽宛敲響了院裏的堂屋也就是李奶奶現在住的屋子,“李奶奶,你在家嗎?”見敲門沒人回應,薑聽宛從窗戶外麵喊了一聲。


    “誒,小薑啊,等我一下。”李奶奶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從窗戶裏回應道。


    “好,李奶奶您走慢點兒,別摔著啊。”薑聽宛手裏端著碗,看著李奶奶走的速度加快,連忙製止道,囑咐李奶奶慢點兒走。


    “好,也就你這孩子,淨會管著奶奶我。”李奶奶邁著小碎步打開了屋門,看著薑聽宛手裏竟然端著東西,“誒喲,你這小丫頭喲,這是怎麽了這是?”李奶奶還以為薑聽宛是餓了沒飯吃,來找她要吃的來了,“丫頭,餓了吧,你等著,奶奶我這就去給你做早飯。”李奶奶邊說著,邊擼起袖子,就要往小廚房走去。


    薑聽宛見李奶奶完全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趕忙拉住李奶奶的胳膊,“李奶奶,我沒事兒,就是今天剛學了道新菜,這不?我端過來給您嚐嚐。”薑聽宛說著把蓋在碗上的盤子拿了起來,“您看看,香吧?”雖然隻是平常的話,但是那個語氣得瑟的讓人簡直都想上去‘揍’她。


    李奶奶慢慢地將頭湊近那隻碗,眼睛緊緊地盯著碗裏的食物。她心中暗自嘀咕著:“我嘞個乖乖呀!咱不說這米是純白米,怎麽說也要占一半了吧。”仔細瞧去,隻見碗中不僅有好幾片香氣撲鼻的臘肉和臘腸,還點綴著些許嫩綠的小香蔥與水靈靈的小青菜。若沒有眼花的話,似乎還有一顆金燦燦的雞蛋藏在其中。更妙的是,那米飯竟被燒成了略帶酥脆口感、香噴噴的鍋巴,散發出誘人的香味,確實很香,就是這丫頭的手縫兒似乎有點兒太大了啊!想到昨天,這丫頭才拿了一條兩斤的臘肉和一隻雞來,今天竟然又端來了這樣一碗香噴噴的飯菜……不過嘛,畢竟這可是這丫頭首次親手下廚做飯呢,該誇獎的時候自然也不能吝嗇。於是乎,李奶奶輕輕地聳動了一下鼻子,滿意地點點頭,嘴裏發出一聲由衷的讚歎:“嗯~,香!”一邊感歎一邊還給薑聽宛點了個讚。


    “嘿嘿,香吧?李奶奶,您快進屋吧!我也得趕緊回屋吃飯啦,碗呢,我下午再過來取哈。”薑聽宛滿臉笑容地說著話,同時小心翼翼地將碗遞到李奶奶手中後,便像一隻敏捷的小兔子一般,迅速朝著屋裏飛奔而去。那模樣仿佛早已洞悉李奶奶接下來會對她喋喋不休般地嘮叨,所以才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離現場,這有趣的一幕讓李奶奶不禁被逗得開懷大笑起來。


    李奶奶望著薑聽宛漸行漸遠的背影,一邊微笑著輕輕搖頭,嘴裏還念念有詞:“嘖嘖嘖,瞧瞧這小妮子呀……”話音未落,她低頭看了看手中捧著的碗,心中暗自思忖道:“罷了罷了,畢竟也是這丫頭的一番好意嘛,今日暫且就不去數落她咯。”想通後的李奶奶,臉上再次浮現出慈祥的笑容,然後邁著緩慢而穩健的步伐,端著碗轉身走進了屋內。


    回到屋子後的薑聽宛,徑直來到廚房,隨手拿起一個勺子,接著便如餓虎撲食般開始狼吞虎咽地大吃特吃起來。風卷殘雲過後,她心滿意足地拍了拍圓滾滾的小肚子,然後懶洋洋地斜靠在沙發上休息片刻。稍作歇息後,隻見薑聽宛動作麻利地戴上小巧精致的手表,再背起可愛的小挎包,一切準備就緒,正打算出門時,突然聽到門外傳來李奶奶熟悉的呼喊聲:“小薑丫頭,你這又是要去哪兒啊?”


    “啊,出去辦點兒事。”薑聽宛一邊回應著李奶奶,一邊匆匆忙忙地準備離開。她心裏暗自嘀咕:“時間過得真快啊!”看著手上的手表,時針已經指向了十點多鍾,不禁讓她有些焦急起來。如果再不抓緊時間,恐怕知青辦就要午休了,那樣一來,今天上午就白跑一趟了。而且,她一直對那個傳說中的神秘而又充滿吸引力的黑市心懷好奇,很想趁此機會去探個究竟。


    想到這裏,薑聽宛加快了腳步,但同時也不忘回頭跟李奶奶打聲招呼:“李奶奶,我得先走啦,不然一會兒就真的來不及咯!”說話間,她還用手輕輕拍了拍額頭,似乎想要把那些緊張和焦慮都拍散掉。接著,她又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眉頭皺得更緊了些。


    這時,李奶奶關心地問道:“那你中午還回來吃飯嗎?要不我提前幫你做好飯留著吧。”聽到這話,薑聽宛連忙擺手說道:“不用啦,謝謝李奶奶,我中午可能回不來呢。不過您放心,等我下午回來的時候,一定給您帶點好吃的東西回來哦!”說罷,她臉上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然後轉身朝著門外跑去。


    一路小跑來到知青辦門口時,薑聽宛終於停下了腳步。她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滲出的汗水,心中暗暗叫苦不迭。雖說眼下隻是四月天,但不知為何,天氣卻異常悶熱,仿佛夏日已然提前降臨一般。平日裏慢慢悠悠地走著倒也無妨,可一旦跑動起來,便立刻感覺到全身都變得黏糊糊、熱乎乎的,十分難受。


    看著眼前的知青辦,也就是一個小屋子,裏麵擺著一個桌子,有兩個工作人員在那裏坐著,看著就很不正規,不過想想也是,在之前的一個新華國世界裏也是這麽個情形,大規模的知青上山下鄉實在73年底到74年初才開始的,在那之前的知青下鄉都是小打小鬧,甚至是74年以前,除開特殊的那三年強製全部初高中畢業生下鄉之外,知青下鄉都是為了給某個家庭賺個好名聲或者因為某個家庭被連累下放了下鄉去躲‘追殺’的,當然也有自願下鄉的,畢竟誰還不是個有誌青年呢?不像74年以後,要求就多了去了,除開是直接升學的、已經找到工作並且必須招收的、病殘的和獨生子女,其他多子女的家庭都是要隻能留一個子女,其餘的要求全部下鄉,沒有小說裏說的被人舉報了才不得不下鄉的。總的來說,就是隨大流,該下鄉的都得下鄉,這事兒沒辦法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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