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太惡心了,這人怎麽這樣啊,連一點尊嚴都不要的嗎?”


    見斯科特一副狗腿子討好主人的模樣,三月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星點了點頭想法與三月一致,丹恒則是一如既往地沉默,反正事情已經解決了,那就沒必要糾結這些東西。


    “嘖......”


    正在討好湯緣的斯科特不留痕跡地捏緊了拳頭。


    三月的聲音不小,不僅湯緣聽見了,斯科特也聽見了,好歹也算是公司的精英成員,實力還是有一些的。


    有人貶低自己,作為男人斯科特自然是有些不爽,可考慮到眼前的湯緣,他最終選擇了隱忍不發。


    我是斯科特家的人,是一匹天生的孤狼,區區折辱算得了什麽?


    哼!


    出身寒微不是恥辱,能屈能伸,方為丈夫。


    今日的暫避鋒芒,不過是為了將來更好的上位,你個頭發粉見識淺的憨貨姑娘懂什麽?


    隱忍,對於斯科特而言不是難事,關鍵在於情緒的疏導,斯科特精通一係列在隱忍時發泄自己的情緒的能力。


    其中最為慣用的便是精神勝利法!


    這一招百試百靈。


    這不,在心裏嘲笑了三月七幾句後,他原本有些陰鬱的心情瞬間就好轉了起來。


    湯緣注意到了這些細節,在心裏感歎;不愧是公司的精英員工,無恥是無恥了些,這份能力還是很厲害的。


    “現在,你應該沒有別的問題需要我來解決了吧?”


    湯緣故意問了一句,聞言斯科特趕忙回應道:“沒有了,都是誤會!我這就回去!”


    “嗯嗯。”


    見湯緣點頭,斯科特朝身後的手下們揮揮手,待成員集結後,朝湯緣行了個禮轉身便走。


    頭也不回,一刻也不敢停留。


    待斯科特走後,湯緣這才麵向星等人,笑著說道:“你們看,問題解決了。”


    “.......”


    三人沉默不語,相互對視幾眼,接著三月忍不住道:“客卿大人...咱能問一下嗎?”


    “嗯。”湯緣神情自若地點了點頭,表示隨便問。


    見狀三月深吸一口氣,仔細思索了一陣後,問道:“您那個電話,究竟是何方神聖啊!”


    “這幾天我們幾個想了無數個辦法,可那個斯科特始終沒皮沒臉,每擊敗一次,可他轉頭就好,絲毫沒有長進。”


    可不是嘛,斯科特這人的精神之堅韌,簡直令人歎服。


    不管心灰意冷多少次,被言語傷的有多嚴重,可每一次都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恢複然後重振旗鼓重頭再來。


    煩的不行,本以為今天又是一場難辦的辯論,誰曾想湯緣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一個電話就折服了對方。


    而且看斯科特的樣子,似乎不準備就此事進行再一次的糾纏。


    屬實讓人費解,剛才那個人真是斯科特?


    湯緣差不多聽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沒有多做思考,直接回答道:“我與公司內部董事有些許交情。”


    “原來如此!”丹恒頓時恍然大悟。


    星也是一副了然的樣子,瞥了一眼湯緣後心底若有所思。


    唯有三月一副傻愣模樣,看著湯緣伸手撓了撓頭,“什麽跟什麽呀?你們都明白了些什麽?就不能說出來嘛。”


    “......”


    麵對三月的問話,眾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笑而不語。


    解決完這裏的事情後,湯緣便向幾人道別,她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主要是關於持明族的。


    “幾位,既然此間事了,那蒼玄便告辭了,眼下羅浮遊客雲集,太卜司事務日益繁重,告辭。”


    說完,直接轉身,身形漸漸淹沒在人群之中。


    目送湯緣離去,這時丹恒開口道:“星,你可有感到一絲奇怪?”


    星一怔,側目望向丹恒見他一臉疑慮看著自己,星低頭想了想隨即點了點頭,“確實有些奇怪。”


    “你們在說什麽?”三月疑惑地問道。


    並沒有選擇理會三月,丹恒接著上麵的話繼續道:


    “羅浮持明自飲月之亂後便受到了嚴重的監管,自那場動亂後,持明外出者甚少,更別說結交星際人物了。”


    一邊說著,似乎是喚醒前世的一些悲傷往事,丹恒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表情也流露出些許痛苦之色。


    星低頭沉思,片刻後道:“她的身上有種很熟悉的氣味,具體我無法分辨,但隱約間能感受到一股歡快的氣味。”


    說到這裏,星與丹恒對視,不約而同說道:“「歡愉」!”


    三月左看看右看看一頭的問號,本就搞不懂現狀的她,又忽然聽見「歡愉」的字眼,頓時懵逼了。


    “「歡愉」?誰啊?客卿大人?”


    “......”


    ........


    景元的謀劃正在穩步進行著。


    此時,幽囚獄中,一位狼首雄壯人身的步離人正在牢中修行。


    所謂韜光養晦,待奪天時,莫過如此。


    早在月餘前,他便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味,是野蠻與狂躁,是血腥與殺伐,是...他的族人。


    大約七八百年前,他被時任羅浮劍首鏡流擊敗,被關押在此,永生永世。


    “鏡流.....嗷——!!!”


    一想起鏡流這個名字,這名雄性步離人就憤怒至極,甚至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幾百年的靜養與牢獄悟道,在這一刻盡數化為灰燼,白忙一場。


    他是步離人曾經的戰首,也許還是現任的戰首——呼雷!


    為什麽這麽說呢?


    原因很簡單,呼雷輕敵被鏡流擊敗,對於步離人而言這是大事,但也可以是小事。


    步離人實力為尊,戰首敗了換一個更強的就是,可偏偏問題就出在了這裏。


    七八百年了步離人也不是沒有天才,可這些天才始終達不到呼雷的地步,是他們天賦沒有呼雷強大嗎?


    錯!


    是因為,步離人想要變強,超脫凡俗之境,離不開一件寶物。


    赤月......


    可是....赤月被呼雷帶著一起坐牢了。


    沒有赤月步離人造不出戰首,造不出戰首實力便大幅度衰退,實力衰退自然就無法入侵仙舟。


    回到正題。


    呼雷狂躁了一段時間後,發現仍舊衝破不了身上的封印,盛怒之氣漸漸平息。


    隨即輕歎一聲,望著牢外,幽幽道:“會成功嗎?”


    族人莫名出現在羅浮,這背後的目的不言而喻,定是要解救自己出去。


    按理說,有人來營救自己,且已經潛入羅浮他應該高興才對,可不知為何,他總感覺莫名心慌。


    心緒堵塞,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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