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匹諾康尼夢境中喧囂的路上,湯緣的內心鬱悶不已,好不容易逮住一個星核獵手,結果......


    「同諧」的家族不是講究萬眾一心嗎?都萬眾一心了,還設什麽錘子治安官呐?!


    還以為能和那家夥玩一場貓捉老鼠的小遊戲,這下可好,遊戲沒完成,反而還受限於規矩。


    說句實在話,如果不是母親的教導太過刻骨銘心,以至於湯緣不敢違背......否則,她真的想笑嘻嘻的來上一句。


    再見了母親,還有我的懦弱與妥協!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腦海中的律令就有了反應,整的湯緣渾身上下,忐忑不已。


    好在,麵具也及時有了動作,幫助湯緣緩解了一下律令所帶來的恐懼感,緊接著就是一陣身體不適。


    「歡愉」和「同諧」又打起來了,在湯緣體內,就在湯緣頭痛不已,且渾身不舒服的時候。


    還是那個橫置在中間,協調與平衡兩者的神秘力量出手了,這段時間一直以來處於主導者的它,一下子就將它們給壓了下去。


    前景回顧:自從湯緣體內的「歡愉」得到釋放後,就一直在與「同諧」爭鬥,不死不休整的湯緣很是不舒服。


    而最終,是那個處在兩者之間的神秘力量占據了主導位置,以一種極其詭異的狀態,製衡了兩者。


    紊亂的氣息得到有效調節,重新歸於平緩的湯緣輕歎了一口氣,訕訕道:“類似這樣大逆不道的想法,還是少想一點微妙。”


    身體情況是調解完畢了,可鬱悶的感覺卻沒有消散,失魂落魄,渾身無力地走動著。


    忽然肚子又一次響起抗議的聲音,饑餓感湧上心頭,對此,湯緣愣了一下,喃喃道:“我不是才吃了嗎?”


    是夢境世界的東西無法飽腹,還是因為太過鬱悶而導致的饑餓?


    駐足,低頭沉思一會兒,湯緣有想法了;再試一次,如果這一次吃完還是饑餓的話,那麽就隻能回現實吃飯了。


    正要繼續前進,後方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以及,“等等!”


    熟悉的聲音,是那位星核獵手,湯緣在心裏想著,旋即心頭一滯,消散的怒氣再一次湧現而出。


    她這是什麽意思?僥幸逃脫還不行,還要在我麵前來耀武揚威一番嗎?!


    懷揣著怒氣,湯緣冷著臉回頭看向來者,道:“星核獵手,你莫不是以為我真的拿你沒辦法?”


    “欸?”流螢急促地呼吸,聞言愣住了,旋即連連擺手說道:“不是,不是這樣的,我並非是不知好歹,我隻是想要和你拉近關係!”


    “......”聽到這話,湯緣一陣沉默,用一個無語的眼神看著流螢,低聲道:“你是有意來消遣我的,對吧。”


    我們剛才還劍拔弩張,勢必要爭個你死我活的模樣,結果,你現在跑過來說要和我拉近關係?


    就不說剛才的事情了,就說一個很淺顯例子,你什麽時候見過警官與罪犯交朋友的?


    瘋了吧你?!


    如果不是你瘋了,那唯一的可能也就隻有一個,那就是,你是來消遣我的,除此之外,別無其它!


    流螢也知道自己的話語有些突兀甚至還很詭異,但她真的不太擅長這些,讓她撒謊,甚至比不得實話實說來得有迷惑性。


    語塞不已,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最終她隻能用一種極其可憐且令人忍俊不禁的表情看著湯緣。


    “......”看著她的表情,湯緣心中一跳,暗道:該不會是真的吧?可是....這也太荒謬了吧!


    如此想著,湯緣垂眸沉思片刻,開口道:“好吧,這裏是夢境,在這裏你有恃無恐,嗬,我可以給你個機會,但你最好實話實說,對彼此真誠一點。如何?”


    “嗯~!”流螢頓時喜笑顏開地點了點頭。


    隨即沉思了一會兒後,流螢開始向湯緣坦白一切。(主要是她知道的,同時也是艾利歐有意泄露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伴隨著流螢的講述,湯緣的表情變了又變,心情複雜不已。


    原來......那個家夥真是艾利歐....他,他沒有騙我,嘖....可...可是,酒館,我.....


    通過流螢的講述,湯緣得知了很多東西,比方說關於星核獵手的招募,比方說關於自己被公司開除的事情。


    被公司開除的這件事,湯緣隻是氣憤了一下,但沒有過多在意,畢竟,現在她可是知道了公司的真實情況,自然不會有所留戀。


    隻是酒館......


    湯緣因為這件事可不止一次打上酒館,這下可好,酒館並沒有騙自己,是自己無理在先。


    這下該怎麽辦?找酒館道歉?


    不不不——!!!


    打死我,我也不向這幫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道歉!


    雖然這件事是自己有錯在先,可平心而論,酒館難道就沒有一絲錯誤了嗎?!


    他們完全可以向自己解釋的,可他們沒有,反倒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糊弄我,把我當成一個傻子取樂。


    這幫家夥,嗯...總之,他們是咎由自取,我是不可能向他們道歉的!


    如果花火在的話,那可能有話要說了。


    拋開我們愚弄你的事實不談,真實情況,不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給我們愚弄的嗎?這怎麽能怪我們呢?


    心情複雜不已地想著,湯緣心情格外惆悵,低聲喃喃自語道:“待會兒,還是找花火道個歉吧......”


    花火是女孩,而且就目前而言,她與自己的距離最近,找她道歉既能避免尷尬,也不會太過為難,一舉兩得。


    “唉。”長歎一聲,弄得流螢不知所措,接著湯緣繼續道:“所以,你想要和我拉近關係的原因就是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對吧。”


    “嗯?”流螢愣了一下,旋即眨眨眼搖了搖頭。


    見此,湯緣思緒一滯,疑惑道:“不是為了彌補過錯,那是為了什麽?”


    “我也不知道,艾利歐是這樣說的。”流螢很是耿直,很是真誠地說道。


    “......”


    湯緣沉默不語,這一刻都不知道該怎麽吐槽好了,這也太純了一點吧,比我都....咳咳,我不純。


    看著眼前的流螢,湯緣總感覺她這股憨憨的氣質和某個人很像,是誰呢?


    哦....想起來了,是三月!


    湯緣忽然覺得這倆人的形象很是相似,但也有很大的不同,但也正常,畢竟是兩個人嘛。


    三月活潑一些,而流螢則較為柔和一些,唯一的共同點,或許就是這顆純白單純的心了,一模一樣地憨傻。


    想到這裏,湯緣不再繼續思考,轉而說道:“好吧,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但我覺得,我們不適合做朋友。”


    聞言,流螢失落地低下了頭,看著很是落寞,很是可憐。


    湯緣不為所動繼續說道:“受限於夢境的規矩,我無法對你實施緝捕,但你我之間的身份未曾改變,所以,糾纏到此為止吧,大可放心,在這裏,我不會對你做什麽。”


    “......”


    見流螢沒有說話,湯緣也不在意,正打算轉身肚子不爭氣的發出叫聲。


    “咕嚕。”


    這樣的聲音一冒出來,氛圍頓時僵住,變得尷尬起來,尤其是對於湯緣而言,這簡直就是在破壞自己的形象。


    臉頰微微一熱,恍惚似地挪動視線,看向其他地方。


    這時一直低著頭的流螢抬起了頭,小心翼翼地說道:“那個,我雖然來這裏不久,但也知道一些廉價的餐廳,要不然,我帶你去吧?”


    “......”湯緣俏臉一紅,隨後強行僵硬著臉,說道:“不必,我還沒有落魄到這種程度,再者說,廉價又能有多廉價?”


    說完,她就要走,她想趕緊逃離這個地方,實在是太讓人尷尬與難堪了。


    剛走了沒兩步,流螢清脆柔和的聲音便出現在她的耳旁,“說是廉價,其實也算不上啦,主要是...那家餐廳管飽......”


    管飽二字一出,湯緣宛若被施展了魔咒一般,再也走不動路了。


    在匹諾康尼居然還有管飽的餐廳?!


    猛然回頭看向流螢,喊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流螢被她淩冽的眼神給嚇了一跳,拍了拍胸脯後,輕聲道:“是真的啦,我的錢不多,所以一般都是在那兒解決。”


    真誠的模樣讓人無法對其的言語進行懷疑,緩了緩後,湯緣若有所思,心裏有了確切的想法。


    去,一定要去!匹諾康尼寸土寸金,管飽的餐廳不容錯過!


    想著念頭一滯,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剛才決然的態度,頓時有有些為難了。


    見此,流螢善解人意道:“不必糾結啦,我隻是幫你帶個路,等送你過去,我立馬就走,不會糾纏你的。”


    這句話的真實性需要視情況而定,如果湯緣真的決然,那麽流螢自然會走,可如果湯緣態度主動改變,那就又不一樣了。


    所以,這不算謊言。


    聞言,湯緣的表情有了些許變化,緩了緩神,輕歎著說道:“那...好吧,不過,即便你幫了我,但也別想以此與我拉近關係。”


    “嗯嗯。”


    流螢笑著點頭,同時心裏鬆了一口氣,總算是過了第一關了。


    接下來,該怎麽繼續切入話題呢?真的要按照那位治安官所提示的那樣,以蟲災作為切入點嗎?


    流螢心中猶豫,如果麵對的是星,那她毫無疑問,自然不會有任何猶豫,可對方不是星,而是湯緣。


    一邊帶路,一邊思索與糾結著,忽然,她又想起了艾利歐的話,沉思片刻,心中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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