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五位長官異口同聲。


    互相對望一眼,介於有兩個不知情的外人在場,一號長官說:“既然你們雙方各執一詞,那就把楊沫叫過來,當麵對質吧。”


    楊建和周偉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底的凝重。


    秘境目前對聯盟很重要,幾位長官不可能真的把花深得罪了,這件事,多少自家得出點血來安撫一下花深的情緒,既如此,那就把楊沫叫過來,讓她當麵給花渘道個歉。


    若是如此,花深還要揪著不放,己方再繼續讓步,聯盟這邊,一定就會給他們補償,這反而就是好事了。


    現在,他們還有點盼著花深揪住這件事情不放呢。


    楊建當即抬起手環操作手環:“好,我這就叫她過來。”


    花深也和酒暖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失望。


    幾位長官一直沒有表明堅定的立場,就已經表了態。


    他們能理解,幾位長官為了維護聯盟的穩定,不願意憑花渘一麵之詞就處置兩位聯盟的骨幹管理,但,這樣真的很讓人心寒。


    花渘凡事不與他們計較,完全的給予了她能給的所有幫助,聯盟這邊,卻不願意給於花渘等價的信任和偏愛,若不是花渘還有價值,隻怕在這場爭端裏,會被毫不猶豫的拋棄。


    在他們的眼裏,聯盟多數人的穩定,或者說,他們自己的統治地位,是比花渘重要的。


    他們不想放棄兩個能幹有用的骨幹管理,也不想放棄花渘帶來的財富。


    章魚哥揮揮觸手說:“還有什麽可說的,既然楊家人覺得,花渘好手好腳的,不應該出現在水廠裏,那花渘不去就好了,我護著的小丫頭,不去水廠,我也養得活。”


    花深說:“對,我妹妹,我自己能養活,從今以後,她就不用去水廠上班了。”


    酒暖沉默的攬著花渘的肩膀往外走,聖回緊隨其後,說:“對了,幾位長官,那些東西,是你們自己還回來,還是我們親自去拿?”


    幾位長官麵色一白,三號長官趕緊上前,擋在門口,二號指揮官說:“花深,不要鬧脾氣,你理智一點,聯盟現在是什麽處境,你很清楚的。”


    就是因為清楚,他才時時刻刻的擔憂花渘的安危。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就是現在的花渘。


    群狼環伺,全靠花渘一個人在暗地裏撐著,沒有人知道她的付出,沒有人會感謝她。


    聯盟對她的情況處處保密,卻也讓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最該感謝的人是誰,就連一個對聯盟沒有什麽貢獻的楊沫,都敢踩到花渘的頭上來蹦躂。


    真是可笑。


    花深說:“聯盟什麽處境,我清楚,你們也清楚,但柔寶處在什麽位置,我清楚,你們清楚嗎?”


    兩個外人沒聽明白,但五位長官聽明白了:沒有花渘,就沒有聯盟現在的穩定,五位指揮官能穩坐高位,花渘要占一半的功勞。


    五位長官都麵色嚴肅的看著花深,有種一直看錯了人的感覺。


    花深這個人,聰明,堅毅,識大體,他看得清局勢,分得清大小,這是大家對花深的一致評價。


    但今天,他們明白了,在家人麵前,什麽局勢,什麽輕重,那都得往後靠,他為聯盟奉獻的前提是,他的家人安然無憂。


    今天,他們終於見識到了,這傳說中的寵妹狂魔兩口子,究竟對花渘偏心到了什麽地步。


    一號長官問:“你們想怎麽解決,直說吧。”


    楊建和周偉對視一眼,都不由自主的在心裏咯噔一聲。


    聽這個意思,隻要能平花深的憤怒,五位長官已經決意退步了。


    花深說:“把楊沫叫過來。”


    楊建沒得選擇,隻能給楊沫打了電話,不多時,楊沫就來到了辦公室裏。


    進門,楊沫先向幾位長官一一問好,又向楊建和周偉問好,這才轉向花渘:“花渘,你也在這裏呀。”


    這副彬彬有禮的模樣,哪裏還有之前的半點飛揚跋扈,不得不說,官宦之家教育出來的孩子,私底下再怎麽不堪,麵子上的功夫,那也是做的十分到位。


    花渘先是看了一眼花深,得到肯定的點頭之後,才率先開口:“楊沫,今天叫你過來,是為了在水廠裏發生的事情,你不分青紅皂白的過來就罵我,讓我不能踏進水廠一步,你承認嗎?”


    楊沫在來的路上,就收到了楊建的通風報信,手環發送信息,可以手動輸入,這隻是為了讓大家更好的適應係統,才有的功能,實際上,習慣了之後,大家完全可以選擇意念輸入信息。


    有手環在,想要給誰通風報信,太容易了。


    楊沫有心理準備,不卑不亢的回答:“我承認,我是罵了你,但那是因為.......”


    “不必但是了,你承認就行。”花深打斷楊沫的話。


    眾人之間黑影一閃,聖回已經從花渘身後,到了楊沫站立的位置,而楊沫,臉上的表情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緩緩化為煙塵,隻留下幾個光團。


    “你你你......”眼見愛女直接被擊殺,楊建又驚又氣,說話都開始哆嗦,“你們怎麽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殺人!”


    “哈哈,什麽青紅皂白,實力就是青紅皂白!”花深說。


    聖回撇撇嘴:“廢話這麽多做什麽!”


    話音落下,辦公室裏又多了幾個光團。


    短短不到一分鍾時間裏,楊沫楊建父女兩,相繼死亡,周偉嚇得腿都軟了,後退一步撞在凳子上,一下子跌坐在地。


    五號長官怒斥:“花深,你們這是在幹嘛?”


    花深遲滯了一瞬間,酒暖聲音不大,卻很堅定:“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話音落下,一道紅光自酒暖手腕上發出,將周偉也變成光球。


    花深看了一眼,緩緩回頭,看著臉色黑成鍋底的五位長官,說:“別激動,你們不如先看看信息,我已經把收集到的罪證,發給你們了。”


    五位長官壓著胸腔裏的怒火,一邊去看花深發過來的楊家罪證,一邊心驚,不是為楊家迫害過的人心驚,而是為花深態度的轉變。


    今天早上他們見麵,花深還是畢恭畢敬,而現在,已有了反目之勢。


    待到幾位長官從手環裏抬頭,花深繼續說:“現在,我想問一問,楊家和周家在外麵作威作福,欺壓人民,排除異己,如此膽大妄為,五號長官,是你在背後給他們撐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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