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詰問俱辯罪責清，群狼凶戾落鑊鼎—其四
崩鐵：沒活？沒活那不是死了嗎？ 作者：shangshan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這可說不準。”
倘若設身處地，將自己比作呼雷，椒丘是真想不通，呼雷要怎麽逃離。
首先是羅浮上有三位將軍，這三人注定了呼雷絕無可能逃出仙舟。
其次是白鶴，他用他那有些拙劣的方式，卻得到了極為戲劇性的結果。他成功打入了步離人內部，就連呼雷都以為仙舟之上有一個和他們相同陣營的令使。
而且有他在，還不用怕呼雷隨意攻擊普通人。死了沒涼透的都能被他拉起來。
最重要的是，白鶴不知道從哪個互聯網的犄角旮旯裏翻出來一份學術資料，眾人已經把呼雷研究透了。
其中就包括了讓呼雷受刑七百年不死的原因——赤月。
它還特別注明了赤月的藥用效果。這次落款不再是「世界盡頭研究學會」，而是變成了博識學會和一串奇怪的編號。
椒丘和白鶴的想法很簡單，它能存在於步離人戰首的體內，為其提供強大的生命力，甚至治愈狐人的月狂，那幹脆挖出來塞進飛霄身體裏就好了。狐人和步離人同宗同源，這種東西肯定是能安裝的。
但眾人研究了許久，一直沒想明白怎麽把赤月從呼雷體內挖出來。
而景元與懷炎，考慮的則是倘若飛霄真的通過赤月治愈了月狂後，她將如何麵對聯盟高層。
赤月能讓她擁有悠久壽命，沒了月狂的限製，她的實力也可以得到完全發揮。但她會不會變成下一個步離人？
經過數次戰爭，聯盟高層已經到了看見豐饒民就會應激的程度了。如果不是白鶴有多位星神認證，在成為豐饒令使很可能會被帝弓七天將圈踢。
放眼無盡寰宇，唯一擁有這種待遇的也隻有他一個，飛霄顯然無法複刻他的方式。
神策府中討論了很多次事後要如何處理呼雷，沒有任何人思考過會不會出意外，包括椒丘。
直麵著呼雷的他，一直在研究怎麽挖出他的赤月。
“你所期盼的那位令使出手，同樣的，我們又怎會毫無察覺。豐饒令使隻有一位，可仙舟的將軍，有足足三個。
或許你還不知道吧，呼雷大人。那位令使生命頑強，但卻不善爭鬥，他若是從一開始就與你們待在一起，以他的醫術，的確可以讓你們不用擔憂損兵折將。但現在......”
椒丘語氣平淡，向呼雷闡述經過藝術加工後的現狀。
其實現實要比藝術加工後的虛假更加殘酷，豐饒令使也是仙舟這方的，甚至在一天前還在研究呼雷的肉好不好吃。
呼雷也從非會坐以待斃的狼，
“可悲的狐人，數千年來，是我們允許你們苟活。但為了仙舟人承諾的自由，你們還是選擇了背叛。
不過沒關係，隻要嗅到主人的氣味，你們總會乖乖回到我們身邊的......無論多遠。”
“逃？現在想要逃跑的人可不是我。呼雷，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過去整整七百年，這些家夥才想來營救你？
步離人不可一世的時代早就過去了。在給你回家的希望前，他們有沒有把這些可悲的事實告訴你，呼雷大人？
如今他們被曜青的「天擊將軍」......被一個狐人碾成一盤散沙，躲藏在銀河的角落裏瑟瑟發抖。像一頭快要溺死的傷獸，絕望的伸手去抓任何一根幻想中的救命稻草，也就是你。”
“曜青的將軍......一個狐人？有意思。末度，他所說的一切是真的嗎？”
“......他沒有說謊。那是個從獵群中逃跑的戰奴，一個炮灰，一個竊賊！她偷走了我們的力量，靠著對步離人的了解，在戰爭中用盡一切卑鄙手段——”
“她打敗了你們。末度，不公平是為死人和失敗者準備的托詞。既然獵群四分五裂，又是誰告訴你們我還活著，誰把你們派來這兒？”
七百年未曾接觸過外界的呼雷不會浪費一丁點的時間，利用一切機會，吸收與整合著他缺失了七百年的信息。
“在我們最絕望的時候，是長生主的先知「蟒古思」為我們指點迷津。靠她的指引，我們漸漸看到了希望。”
“先知「蟒古思」......她想做什麽?”
“這位先知頒下預言：步離人分裂太久了，隻有您的歸來才能統合所有獵群，重現往日的輝煌!我們這才得知您還活著..一定是長生主顯靈！
先知告訴我們，曜青的狐人將軍會借羅浮演武儀典召開的時機將您帶走，這是我們混入此處，將您從牢獄裏解放出來的絕佳時機——一切正如她所說！我們也做到了！”
椒丘聽了他的話，隻是搖了搖頭，開口善意的提醒他們，
“你們統統被那個所謂的先知騙了，她隻是派你們來送死。”
“但她的預言也實現了!戰首就在此處！”
“幽囚獄的消息一旦傳開，雲騎會封鎖所有港口。你們以為自己逃出了監獄，但你們隻是被困在「羅浮」這個牢籠中。”
他的話的確讓末度破了防，但也隻有末度破防了。
“呼雷大人，殺了他，殺了這個撥弄是非的賤畜!我向您保證，接應的星槎很快就會到來！眼下整個羅浮都被那個愚蠢的演武儀典吸引了注意力，正是我們逃離羅浮的最佳機會。一旦您回到忠誠於您的領地，您對仙舟的複仇也將指日可待。”
“接應你們的星槎不會到來了。就連你們期待的令使都已經被控製，更何況你們。”椒丘繃著臉，語氣不鹹不淡。
呼雷是頭聰明狼，他顯然也不認可末度的言論，最主要的是，這一路走來，沒有腦子的末度一直在教自己做事。而他到底是戰首，哪怕被關了七百年，出獄之後依舊一眼就能看破那所謂的長生主天使的陰謀，
“機會?回到一蹶不振的孱弱獵群，受可笑的假先知擺布，成為被她攥在手裏搖晃呐喊的大旗?她的計劃充滿了漏洞。她為你們準備的道路隻有「逃跑」和「死亡」。聽好了，「狼」絕不會允許自己成為獵物。接下來你必須聽我的命令行事。
椒丘，既然你說「雲騎會封鎖港口」，我會讓你親自去港口瞧瞧，究竟雲騎是否如你所想。把你所看到的答案告訴我。”
“......你說什麽?”
椒丘沒想到呼雷會放他自由行動，末度也同樣沒有想到呼雷會這麽做，出聲試圖製止呼雷：“大人——！”
“末度，你什麽時候聽過頭狼會服從幼崽的命令?”
呼雷已經忍這個一路都在蹬鼻子上臉的小狼崽子很久了，這個分不清大小王的東西，每次都用命令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會不會說話！考過公嗎你就來救狼！
好在呼雷明確表明自己的不滿後，末度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
“從未聽過...我、我並沒有向您發號施令，我也絕對服從您的指示”
倒是身為俘虜的椒丘一直都很冷靜，他想知道為什麽呼雷會讓他離開。
“為什麽不派你的手下去？你不怕我逃跑嗎？”
“應該是我問你，你不想逃跑嗎，椒丘。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你會回來的。因為你們這些狐人總會乖乖回到主人身邊的...無論逃多遠。”
椒丘走出了小院子。就算呼雷一行以為他們能隱藏在鬧市之中，可總是會被發現的。
他憑什麽敢放自己離開？
他的目光落在身旁偽裝的步離人身旁，如果不是椒丘對步離人的氣味足夠熟悉，以及視線中有一個巨大的灰太狼頭指著這個步離人，他也難以辨別真假。
而這個灰太狼頭，自然也是白鶴的手筆。放眼望去，整個長樂天到處都是步離人。
得以自由行動的椒丘首先做的，便是去街邊買了一份小吃。他並沒有向任何人求救，他非常清楚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呼雷監視著，自作聰明的小心思隻會牽連無辜之人。
一旁的某個角落，一道銳利的目光落在椒丘身上，這就算沒有白鶴的小道具，椒丘也知道他是偽裝的步離人。椒丘很幹脆的帶著剛買來的瓊實鳥串一起來到港口，找到那個看著就很可疑的渡航人。
“別問了，不走，找別人吧。”
不待椒丘開口，那渡航人便用不耐煩的語調，驅趕著椒丘。
“如果戰首說要走呢？”
“......你不是我們的人？但你身上有些熟悉的味道。”
“是戰首叫我來看看情況的。戰首問能走了嗎?”
“還不行，我這兒的小船根本無法逃離仙舟，隻有回星港那兒的艦船才有機會衝破玉界門。末度說會有內應來接我們，可我根本沒收到回音。”
港口沒有封鎖，步離人的內應也永遠不會來了。飛霄已經按照白鶴所給的定位，直接把那些內應一鍋端了。既然如此，再繼續拖延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接下來是時候拉開最後的劇幕，讓所有人都能夠從中獲益了。
椒丘隨手將瓊實鳥串的簽子丟入了垃圾桶中。
一段時間前，神策府中......
椒丘與白鶴正在思索要如何讓赤月和呼雷切割，然後移植到飛霄體內。
“無獎問答：如果我們怎麽也弄不出赤月怎麽辦？”
“在「豐饒」這方麵，居然還有鶴驍騎做不到的事啊。”
“你當我是什麽，豐饒星神啊？這我怎麽能做到！”
“很簡單。若我們無法將赤月奪下，那就讓呼雷自己吐出。”
“我的飲料應該是做不到如此地步的，您另請高明吧。”
“我所說的，自然不是如此吐出，而是......”
椒丘笑了笑，向白鶴說出了一連串的計劃。對此，白鶴的評價是
“......眯眯眼果然都很可怕。”
......
時間回到現在，重新向著小院走去。在回去的路上，她聽見了那個和小火鍋一樣熱情的女孩對他打招呼的聲音，
“誒？這不是木叔叔嘛，在這裏也能遇見你，巧得很哦。”
桂乃芬抱著好幾箱東西，從一旁探出腦袋，額頭上還有許多細密的汗珠，椒丘猜測這應該不是第一趟了。他的鼻子動了動，聞到了一股烈性火藥味。
“桂乃芬小姐......你這是？”
“嗐，之前不是還差了一些沒做好嗎，咱又買了點，準備搬回金人巷，爭取早日完成！”
她又整了這麽多火藥？之前這女孩拉著素裳，說要給心儀之人準備驚喜，隨後自己和貘澤就被他們拉著幹了好幾個通宵的活。那幾天經他們手的火藥已經夠把金人巷炸上天了。
這還不夠，還要準備更多？她該不會是準備把羅浮炸了吧？
如果不是因為現在有更重要的是，椒丘一定會上前苦口婆心勸告桂乃芬，讓她別玩火。但現在顯然不行，他還要回去，繼續他和四個令使一起準備的計劃。
椒丘匆匆與桂乃芬告別，桂乃芬原本還想讓這好閨蜜的叔叔一起回金人巷，幫自己一些小忙，但看他匆忙的模樣，也就沒有開口。
反正現在隻差最後一些了，馬上就能準備好了，
偉大計劃過幾天就能實行了！
相比於自己的超高效率，白鶴顯然是沒用的東西，至今沒有半點風聲透露，還是自己技高一籌啊！
桂乃芬哼著小曲，卻被幾個狐人攔下，其中甚至還有個雲騎軍，
“這位小姐，麻煩你和我們走一趟，我們有些東西需要你協助調查。”
“啊？我最近沒犯事啊！肯定是白鶴的錯！你們去抓他別抓我！”
“住嘴！不許你侮辱白鶴大人！”
狐人們義憤填膺，看上去就像是白鶴的狂熱信徒一般。因為這些人裏有雲騎軍，自己又抱著那麽多東西不方便逃跑，遵紀守法的桂乃芬隻好認命的乖乖跟在他們身後。
“唉，好吧好吧，我跟你們走就是了。不過你們可一定要查清楚，我是真的沒犯事！”
當椒丘又探查了一遍周圍的情況，重新回到小院時，他又一次聽見了那熟悉的聲音：“誒？木叔叔，又見麵了！今兒個咱們還真是有緣啊！”
“桂乃芬？呼雷，你想做什麽！”
倘若設身處地，將自己比作呼雷，椒丘是真想不通，呼雷要怎麽逃離。
首先是羅浮上有三位將軍，這三人注定了呼雷絕無可能逃出仙舟。
其次是白鶴，他用他那有些拙劣的方式，卻得到了極為戲劇性的結果。他成功打入了步離人內部，就連呼雷都以為仙舟之上有一個和他們相同陣營的令使。
而且有他在，還不用怕呼雷隨意攻擊普通人。死了沒涼透的都能被他拉起來。
最重要的是，白鶴不知道從哪個互聯網的犄角旮旯裏翻出來一份學術資料，眾人已經把呼雷研究透了。
其中就包括了讓呼雷受刑七百年不死的原因——赤月。
它還特別注明了赤月的藥用效果。這次落款不再是「世界盡頭研究學會」，而是變成了博識學會和一串奇怪的編號。
椒丘和白鶴的想法很簡單，它能存在於步離人戰首的體內，為其提供強大的生命力，甚至治愈狐人的月狂，那幹脆挖出來塞進飛霄身體裏就好了。狐人和步離人同宗同源，這種東西肯定是能安裝的。
但眾人研究了許久，一直沒想明白怎麽把赤月從呼雷體內挖出來。
而景元與懷炎，考慮的則是倘若飛霄真的通過赤月治愈了月狂後，她將如何麵對聯盟高層。
赤月能讓她擁有悠久壽命，沒了月狂的限製，她的實力也可以得到完全發揮。但她會不會變成下一個步離人？
經過數次戰爭，聯盟高層已經到了看見豐饒民就會應激的程度了。如果不是白鶴有多位星神認證，在成為豐饒令使很可能會被帝弓七天將圈踢。
放眼無盡寰宇，唯一擁有這種待遇的也隻有他一個，飛霄顯然無法複刻他的方式。
神策府中討論了很多次事後要如何處理呼雷，沒有任何人思考過會不會出意外，包括椒丘。
直麵著呼雷的他，一直在研究怎麽挖出他的赤月。
“你所期盼的那位令使出手，同樣的，我們又怎會毫無察覺。豐饒令使隻有一位，可仙舟的將軍，有足足三個。
或許你還不知道吧，呼雷大人。那位令使生命頑強，但卻不善爭鬥，他若是從一開始就與你們待在一起，以他的醫術，的確可以讓你們不用擔憂損兵折將。但現在......”
椒丘語氣平淡，向呼雷闡述經過藝術加工後的現狀。
其實現實要比藝術加工後的虛假更加殘酷，豐饒令使也是仙舟這方的，甚至在一天前還在研究呼雷的肉好不好吃。
呼雷也從非會坐以待斃的狼，
“可悲的狐人，數千年來，是我們允許你們苟活。但為了仙舟人承諾的自由，你們還是選擇了背叛。
不過沒關係，隻要嗅到主人的氣味，你們總會乖乖回到我們身邊的......無論多遠。”
“逃？現在想要逃跑的人可不是我。呼雷，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過去整整七百年，這些家夥才想來營救你？
步離人不可一世的時代早就過去了。在給你回家的希望前，他們有沒有把這些可悲的事實告訴你，呼雷大人？
如今他們被曜青的「天擊將軍」......被一個狐人碾成一盤散沙，躲藏在銀河的角落裏瑟瑟發抖。像一頭快要溺死的傷獸，絕望的伸手去抓任何一根幻想中的救命稻草，也就是你。”
“曜青的將軍......一個狐人？有意思。末度，他所說的一切是真的嗎？”
“......他沒有說謊。那是個從獵群中逃跑的戰奴，一個炮灰，一個竊賊！她偷走了我們的力量，靠著對步離人的了解，在戰爭中用盡一切卑鄙手段——”
“她打敗了你們。末度，不公平是為死人和失敗者準備的托詞。既然獵群四分五裂，又是誰告訴你們我還活著，誰把你們派來這兒？”
七百年未曾接觸過外界的呼雷不會浪費一丁點的時間，利用一切機會，吸收與整合著他缺失了七百年的信息。
“在我們最絕望的時候，是長生主的先知「蟒古思」為我們指點迷津。靠她的指引，我們漸漸看到了希望。”
“先知「蟒古思」......她想做什麽?”
“這位先知頒下預言：步離人分裂太久了，隻有您的歸來才能統合所有獵群，重現往日的輝煌!我們這才得知您還活著..一定是長生主顯靈！
先知告訴我們，曜青的狐人將軍會借羅浮演武儀典召開的時機將您帶走，這是我們混入此處，將您從牢獄裏解放出來的絕佳時機——一切正如她所說！我們也做到了！”
椒丘聽了他的話，隻是搖了搖頭，開口善意的提醒他們，
“你們統統被那個所謂的先知騙了，她隻是派你們來送死。”
“但她的預言也實現了!戰首就在此處！”
“幽囚獄的消息一旦傳開，雲騎會封鎖所有港口。你們以為自己逃出了監獄，但你們隻是被困在「羅浮」這個牢籠中。”
他的話的確讓末度破了防，但也隻有末度破防了。
“呼雷大人，殺了他，殺了這個撥弄是非的賤畜!我向您保證，接應的星槎很快就會到來！眼下整個羅浮都被那個愚蠢的演武儀典吸引了注意力，正是我們逃離羅浮的最佳機會。一旦您回到忠誠於您的領地，您對仙舟的複仇也將指日可待。”
“接應你們的星槎不會到來了。就連你們期待的令使都已經被控製，更何況你們。”椒丘繃著臉，語氣不鹹不淡。
呼雷是頭聰明狼，他顯然也不認可末度的言論，最主要的是，這一路走來，沒有腦子的末度一直在教自己做事。而他到底是戰首，哪怕被關了七百年，出獄之後依舊一眼就能看破那所謂的長生主天使的陰謀，
“機會?回到一蹶不振的孱弱獵群，受可笑的假先知擺布，成為被她攥在手裏搖晃呐喊的大旗?她的計劃充滿了漏洞。她為你們準備的道路隻有「逃跑」和「死亡」。聽好了，「狼」絕不會允許自己成為獵物。接下來你必須聽我的命令行事。
椒丘，既然你說「雲騎會封鎖港口」，我會讓你親自去港口瞧瞧，究竟雲騎是否如你所想。把你所看到的答案告訴我。”
“......你說什麽?”
椒丘沒想到呼雷會放他自由行動，末度也同樣沒有想到呼雷會這麽做，出聲試圖製止呼雷：“大人——！”
“末度，你什麽時候聽過頭狼會服從幼崽的命令?”
呼雷已經忍這個一路都在蹬鼻子上臉的小狼崽子很久了，這個分不清大小王的東西，每次都用命令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會不會說話！考過公嗎你就來救狼！
好在呼雷明確表明自己的不滿後，末度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
“從未聽過...我、我並沒有向您發號施令，我也絕對服從您的指示”
倒是身為俘虜的椒丘一直都很冷靜，他想知道為什麽呼雷會讓他離開。
“為什麽不派你的手下去？你不怕我逃跑嗎？”
“應該是我問你，你不想逃跑嗎，椒丘。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你會回來的。因為你們這些狐人總會乖乖回到主人身邊的...無論逃多遠。”
椒丘走出了小院子。就算呼雷一行以為他們能隱藏在鬧市之中，可總是會被發現的。
他憑什麽敢放自己離開？
他的目光落在身旁偽裝的步離人身旁，如果不是椒丘對步離人的氣味足夠熟悉，以及視線中有一個巨大的灰太狼頭指著這個步離人，他也難以辨別真假。
而這個灰太狼頭，自然也是白鶴的手筆。放眼望去，整個長樂天到處都是步離人。
得以自由行動的椒丘首先做的，便是去街邊買了一份小吃。他並沒有向任何人求救，他非常清楚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呼雷監視著，自作聰明的小心思隻會牽連無辜之人。
一旁的某個角落，一道銳利的目光落在椒丘身上，這就算沒有白鶴的小道具，椒丘也知道他是偽裝的步離人。椒丘很幹脆的帶著剛買來的瓊實鳥串一起來到港口，找到那個看著就很可疑的渡航人。
“別問了，不走，找別人吧。”
不待椒丘開口，那渡航人便用不耐煩的語調，驅趕著椒丘。
“如果戰首說要走呢？”
“......你不是我們的人？但你身上有些熟悉的味道。”
“是戰首叫我來看看情況的。戰首問能走了嗎?”
“還不行，我這兒的小船根本無法逃離仙舟，隻有回星港那兒的艦船才有機會衝破玉界門。末度說會有內應來接我們，可我根本沒收到回音。”
港口沒有封鎖，步離人的內應也永遠不會來了。飛霄已經按照白鶴所給的定位，直接把那些內應一鍋端了。既然如此，再繼續拖延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接下來是時候拉開最後的劇幕，讓所有人都能夠從中獲益了。
椒丘隨手將瓊實鳥串的簽子丟入了垃圾桶中。
一段時間前，神策府中......
椒丘與白鶴正在思索要如何讓赤月和呼雷切割，然後移植到飛霄體內。
“無獎問答：如果我們怎麽也弄不出赤月怎麽辦？”
“在「豐饒」這方麵，居然還有鶴驍騎做不到的事啊。”
“你當我是什麽，豐饒星神啊？這我怎麽能做到！”
“很簡單。若我們無法將赤月奪下，那就讓呼雷自己吐出。”
“我的飲料應該是做不到如此地步的，您另請高明吧。”
“我所說的，自然不是如此吐出，而是......”
椒丘笑了笑，向白鶴說出了一連串的計劃。對此，白鶴的評價是
“......眯眯眼果然都很可怕。”
......
時間回到現在，重新向著小院走去。在回去的路上，她聽見了那個和小火鍋一樣熱情的女孩對他打招呼的聲音，
“誒？這不是木叔叔嘛，在這裏也能遇見你，巧得很哦。”
桂乃芬抱著好幾箱東西，從一旁探出腦袋，額頭上還有許多細密的汗珠，椒丘猜測這應該不是第一趟了。他的鼻子動了動，聞到了一股烈性火藥味。
“桂乃芬小姐......你這是？”
“嗐，之前不是還差了一些沒做好嗎，咱又買了點，準備搬回金人巷，爭取早日完成！”
她又整了這麽多火藥？之前這女孩拉著素裳，說要給心儀之人準備驚喜，隨後自己和貘澤就被他們拉著幹了好幾個通宵的活。那幾天經他們手的火藥已經夠把金人巷炸上天了。
這還不夠，還要準備更多？她該不會是準備把羅浮炸了吧？
如果不是因為現在有更重要的是，椒丘一定會上前苦口婆心勸告桂乃芬，讓她別玩火。但現在顯然不行，他還要回去，繼續他和四個令使一起準備的計劃。
椒丘匆匆與桂乃芬告別，桂乃芬原本還想讓這好閨蜜的叔叔一起回金人巷，幫自己一些小忙，但看他匆忙的模樣，也就沒有開口。
反正現在隻差最後一些了，馬上就能準備好了，
偉大計劃過幾天就能實行了！
相比於自己的超高效率，白鶴顯然是沒用的東西，至今沒有半點風聲透露，還是自己技高一籌啊！
桂乃芬哼著小曲，卻被幾個狐人攔下，其中甚至還有個雲騎軍，
“這位小姐，麻煩你和我們走一趟，我們有些東西需要你協助調查。”
“啊？我最近沒犯事啊！肯定是白鶴的錯！你們去抓他別抓我！”
“住嘴！不許你侮辱白鶴大人！”
狐人們義憤填膺，看上去就像是白鶴的狂熱信徒一般。因為這些人裏有雲騎軍，自己又抱著那麽多東西不方便逃跑，遵紀守法的桂乃芬隻好認命的乖乖跟在他們身後。
“唉，好吧好吧，我跟你們走就是了。不過你們可一定要查清楚，我是真的沒犯事！”
當椒丘又探查了一遍周圍的情況，重新回到小院時，他又一次聽見了那熟悉的聲音：“誒？木叔叔，又見麵了！今兒個咱們還真是有緣啊！”
“桂乃芬？呼雷，你想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