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巷某處,曜青仙舟的天擊將軍飛霄,正與她多年未見的戰友馭空敘舊,順便將自己得知的信息悉數傳達,


    “馭空姐姐,你們這地方還是特色不少啊。”


    飛霄打量著街頭各處可見的白鶴,還有身旁正在被兩隻諦聽撕咬的白鶴玩偶,頗覺有趣。


    “這還得多虧那位驍衛,瞧,他在那。”


    馭空給飛霄指了指路過的白鶴,此時的他正帶著剛打包好的,加了不知道多少料的,吃下去之後會讓人當場炸毛的美味往家裏走去——那是給桂乃芬準備的。


    白鶴也注意到了馭空和她身邊沒有尾巴的狐人,


    沒有尾巴的狐人?而且她的氣息雜駁,不似普通狐人......壞了,馭空大人被步離人挾持了!


    意識到情況不妙,白鶴一聲怒吼:


    “呔!可惡的步離人,我乃「神威蓋世通天徹地移星換鬥蕩妖滌孽真君」!既聞我名,為何不拜?”


    白鶴將那份加了料的外賣叼在嘴裏,掏出紅鸞就準備動手。


    如果換了個種族,可能白鶴就跑了。但是這是什麽?這是步離人啊!


    這些豐饒孽物天然被自己克製啊!跑個蛋,和她爆了!


    這正正好好是彰顯「神威蓋世通天徹地移星換鬥蕩妖滌孽真君」威名的好時機!


    “且慢,送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曜青的天擊將軍:飛霄。不是什麽步離人。”


    將軍?!


    白鶴猛地急刹,慣性也導致外賣中的湯汁撒出些許,滴入他的嘴中,


    湯汁在他嘴中綻開,苦與辣填滿他的口腔,同時陣陣酸楚之感湧上心頭,化作眼淚流出,


    不過一瞬間,白鶴變成了紅鶴,渾身通紅的伸著舌頭,倒在地上痛苦翻滾,


    他感覺他的舌頭上有幾百個魔陰身在爬。


    “&%#¥$&v.〈*~!”


    “他......在說什麽?”


    飛霄麵露不解地看向馭空,馭空聳了聳肩,


    “想必他那份餐食被他動了手腳,想要拿去戲耍別人。”


    馭空一眼識破白鶴的陰謀詭計,或者說換隨便一個仙舟人來都能識破他的陰謀詭計。


    “$&v%¥#“@.~?”.〈*~!”


    “要不送你去醫館?”


    白鶴難受的瘋狂抓撓著自己的舌頭,試圖緩解自己的瘙癢感。好一會後,他才緩過來,隻是現在的他說話略有些大舌頭。


    “撲用了,正嚎,敲丘嗦恙喔看看灰霄將軍的森體怎摸恙。”


    因為白鶴的抓撓和他加的料太過駭人,現在他的舌頭變得又腫又大,說起話來都有可能會咬到舌頭。


    當著飛霄和馭空的麵,白鶴切斷了舌頭上的痛覺神經,給自己的舌頭直接拔了下來,並馬上長出了一條全新的舌頭,然後讓舊舌頭自己跑去了可回收垃圾桶裏。


    舌頭在跳進去之前還和三人揮手告別,並且露出了笑容,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煽情話語......原來是這麽治病的嗎?太獵奇了吧!為什麽舌頭也長著嘴啊!


    飛霄,雌性中的雌性,女人中的女人,帶領曜青拿下了數不清的勝利,在戰場上見過許多殘忍血腥的事,


    饒是她早就對白鶴這位豐饒令使有所耳聞,還是被白鶴的舉動震撼的不輕。


    “好,原地複活!what can i say!”


    白鶴細心的把掉在地上的外賣重新放回碗裏,他可趕緊給桂乃芬送去,


    味道鮮美,不可不嚐口牙!


    在將桂乃芬的午飯收拾好後並重新添加更多小料之後,白鶴這才看向飛霄......的屁股。


    不要誤會,白鶴並沒有任何不對勁的想法,他對桂乃芬一心一意,不會對除了桂乃芬以外的任何人生出齷齪想法。


    白鶴在意的是為什麽飛霄沒有尾巴。這種事不管是誰都會在意的吧!


    狐人誒!狐人不就應該有又大又軟的蓬鬆尾巴?而且飛霄耳朵那麽大,尾巴應該也很大啊!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如果桂乃芬也有毛茸茸的大尾巴......


    “你沒事吧?”


    白鶴會不會有事馭空自然清楚,她開口隻是象征性的問問。她更希望白鶴真有什麽事,得在丹鼎司住上十天半個月的。


    至於理由,那自然是因為白鶴常常做出許多有著極大安全隱患的事,


    比如讓眼睛被蒙上的素裳駕駛星槎,白鶴和桂乃芬則在後邊發布指令駕駛素裳。


    ——白鶴和桂乃芬下達的指令不一致,一個說往左一個說往右,把素裳的cpu燒了,最後星槎直直撞進了司辰宮,馭空直接被三人創飛。


    比如花大價錢把星槎拉到工造司改造,把晴霓拐到回星港飆星槎。


    ——因為雲澈那還未畢業的技法導致星槎在剛扣下的一大堆危險品旁爆炸,致使該航線與其周邊堵塞數個係統時。


    比如因為修改了喝下「白鶴特調pro」的諦聽底層代碼,讓它以為自己其實是星槎,跑到港口狂吐,駭人的氣味染在路過的所有星槎上。


    ——恰好馭空路過那裏,還剛好被吐了一身,在接下來的三天,她身上層次豐富的氣味時刻感染著周圍的人。


    白鶴的行為是全程直播的,這些事一點不落的傳播到了全宇宙,而且這還是他累累罪行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馭空也是頭疼得很。


    說有事吧,他的確損害了一部分羅浮的經濟,但他造成的破壞全都會在他挨了一頓桂乃芬的打之後全數修複,而且從未造成人員傷亡......如果治好了就不算傷的話。


    說壞事吧,他的這番行為讓所有與羅浮有關的東西關注度上漲了不少,


    商會們看準時機,推出了一大堆羅浮周邊,什麽「被撞爛的天泊司」「被撞飛的司舵」「嘔吐諦聽」「被諦聽摁倒在地的神策將軍」之類的周邊與海報,還有各種各樣的產業也靠著關注度上升,撈了不少錢,給羅浮的經濟帶來了不小的發展。


    現在羅浮在星間的名聲大變,被打上了「最抽象仙舟」的標簽,威名大降,還有許多人慕名而來,讓羅浮的旅遊業發達了不少。


    現在的金人巷已今非昔比,寸土寸金,而且還會有許多人聚集在白鶴家門口直播,然後會被蘭斯洛特的鐵拳打跑。


    不過後來大夥就會在遠處直播蘭斯洛特毆打近處直播的那些人,白鶴又會在更遠處直播遠處直播近處直播挨打的那些人......


    “我倒沒什麽事,不過飛霄將軍的事可不小啊。”


    白鶴看著飛霄,時而皺眉,時而歎息,時而搖搖頭,麵露憐憫之色。


    “椒丘和我說,你會替我治病,難道我已經嚴重到豐饒令使都救不了的地步了嗎?”


    飛霄對白鶴的表現倒是不以為然,她見過很多醫士,無一例外,他們都對自己的病情沒有任何有效手段。


    “病?什麽病?哦,我說的不是那個,我的意思是......狐人沒有尾巴誒,沒有尾巴就保持不了平衡,這事還小啊?


    天生邪惡的步離人,我這就親手......”


    白鶴指了指飛霄身後應該有尾巴的地方,又指了指馭空的尾巴,


    沒有尾巴的狐人,那不是殘疾嗎!話說沒有文化算不算殘疾?算的話素裳身為殘疾人,應該入不了雲騎軍。


    見白鶴以為自己的尾巴是因為步離人才斷的,飛霄解釋道:


    “步離人的「戰奴」血脈駁雜,許多都有缺陷,其中有一部分戰奴會覺醒血脈,出現返祖現象。我便是其中之一,從小沒有尾巴,但這對我並無影響。


    有影響的,是我的「月狂」。”


    “讓我看看......”


    白鶴原本想展示一下他從白露那學會的望聞問切,不過這一套除了讓他裝一裝,出出風頭以外沒有任何用處。


    他對於飛霄的治療方案與其他人的是這樣的,用豐饒灌就完事了。不管是什麽病,灌多了就好了。


    先天目盲的小魚都能給灌到恢複視覺,人沒死太久都能直接灌活,還有什麽是硬灌治不了的?


    上到飛禽走獸,下到破敗建築,白鶴用他的豐饒治好了不知道多少東西,區區月狂,不在話下!


    白鶴直接就將數量龐大的豐饒力量塞進了飛霄體內,


    病灶在哪、症狀如何、如何控製,這些通通不重要。


    在做完這些後白鶴便拎著不太幹淨,而且還不像是人能吃的午飯回家了。接受治療的飛霄則是看見白鶴隻是對自己伸出手,隨後給自己傳遞了一道能量,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飛霄抖了抖耳朵,不是很理解。


    “別看他平日行為冥頑,但他說沒問題,大概是能夠相信的。”


    “大概?”


    “......因為他常常拍著胸脯保證他帶來的那些新奇東西一定正常,但他這麽說的時候,往往是不能相信的。”


    “哈哈,有意思。”


    ............


    白鶴躡手躡腳的回到家中,他太好奇桂乃芬為什麽不許自己白天回家了。


    他來到自己的房間裏,隔著簾子,他可以聽見另一邊,桂乃芬的房間有悉悉索索的聲音。


    白鶴悄悄靠近,剛掀開簾子的一角,緊接著極為眼熟的一幕便再次發生。


    “轟!”


    一聲激烈的爆炸傳來,桂乃芬被炸飛,她撞上簾子,連帶著簾子後的白鶴一起飛出,還撞翻了白鶴房間的桌子,桌子上放的,正是白鶴帶給桂乃芬的奇妙午飯。


    “哎呦!”


    “臥槽!”


    被撞飛的白鶴充當了護墊,將桂乃芬穩穩接住,打翻的午飯又有許多湯汁落入了白鶴的嘴中,這與剛才的幾滴可不同,這一次進入的是致死量。


    桂乃芬坐在他身上,捂著自己的腦袋,剛剛的爆炸將她震的不輕,而她身下的白鶴瘋狂掙紮,並且說不出話來。


    “啊——嘶——噦——”


    “?”


    桂乃芬這才注意到自己屁股下邊壓著的白鶴,同時看見他捂著喉嚨,麵色痛苦,


    “白鶴?你怎麽了?”


    和煮熟的蝦一般紅的白鶴瘋狂拽著自己的舌頭,但這一次,染上湯汁的並不隻有口腔,他換一百次舌頭也沒用。


    他在地上打滾,同時還不忘指了指地上已經被打翻的午飯,有指了指桂乃芬,還有自己張大的嘴,


    “你是說,這個是你買給我的?”


    白鶴痛苦的點了點頭,並希望她不要辜負自己的心意。


    桂乃芬點了點頭,抓起地上那不知道能不能被稱為食物的東西就往白鶴嘴裏塞,


    “!!!@:~%&¥#%/$%@!!!”


    “好啊你,都這樣了還想騙我吃這種奇怪的東西!吃!都給我吃下去!”


    桂乃芬摁著白鶴,抓起一把又一把的「食物」,一點不落的塞入了他的嘴中。


    那一刻,白鶴仿佛看見了一條開滿紅色花朵的河流,河流對岸,是奶奶在對他招手......


    開什麽玩笑!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間,豈能鬱鬱久居人下!


    現在白鶴嘴裏全是奇怪的「食物」,沒辦法咬牙,但這不妨礙他暴起反殺,


    他猛地用力,攬住桂乃芬的腰,一把將她扯倒在地,


    他想要抓起「食物」,像桂乃芬攻擊自己一般還擊,但桂乃芬早有預料,在倒地的同時將那些東西一腳踹開,


    她露出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哼哼!我早就猜到你要唔......!”


    手裏沒有彈藥的白鶴心生一計,自己嘴裏有啊!


    白鶴看準機會,在桂乃芬發表勝利宣言時強行湊近,與她嘴對嘴零距離接觸,如同空間站對接般,將自己口中的「食物」全數傳遞至桂乃芬口中。


    措不及防之下,桂乃芬中了白鶴的陰謀詭計,難以用語言表達的玄奧味道在桂乃芬口中綻放,她感覺自己嘴裏是一個宇宙,裏麵有三百個燼滅禍祖在不停進行「毀滅」事業。


    在完成反擊後,白鶴剛準備爬開,桂乃芬又怎麽會讓他如願,直接八爪魚一般纏住了他,一把親上了他的嘴,用舌頭撬開了他緊咬的牙關,將嘴裏的三百個燼滅禍祖還了回去,隨後迅速後退,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白鶴的反擊。


    白鶴一個飛撲,又與桂乃芬纏鬥在一起,三百個燼滅禍祖就這麽在兩片宇宙間不停輾轉,越來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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