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這麽沒素質!怎麽還高空拋物!”


    剛醒過來的桂乃芬又被砸暈了過去,白鶴牙都被她砸出來了,臉上還多了個大包。白鶴伸手捅了捅桂乃芬,發現她睡的很安詳,不像是有想要活過來的跡象。


    白鶴把桂乃芬扛在肩上,回到了家中。


    將桂乃芬丟到自己的床上,白鶴看著她安詳的表情,默默朝她伸出魔爪,想要捏一捏她嬌嫩的臉蛋,


    這是他能做到的最變態的事。


    在即將碰到的那一刻,白鶴迅速收回了手,假裝若無其事的咳嗽了兩聲,隨後打開門,踢了桂乃芬的諦聽一腳,隨後把它拎起來,放在了桂乃芬身旁。


    白鶴這些莫名其妙的行徑諦聽表示早已習慣,隨後窩在桂乃芬身旁繼續睡大覺。


    白鶴看著還沒醒來桂乃芬,將腦內邪惡想法通通拋出,走出家門。


    可惡!明明沒有人,她還暈過去了,自己想幹什麽不都沒人知道嗎!可惡的身體怎麽做不到啊!


    真是沒用的身體!快給我爆發出無窮無盡的力量,再去把大腦裏想到的齷齪事都做一遍啊!


    白鶴譴責著自己那沒有膽子的身軀,罵罵咧咧的搭上前往神策府的星槎。


    而就在他出門後,桂乃芬做賊似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曼妙的身材,又看著被白鶴關上的門,表情中帶著一絲失望與疑惑,


    自己長的不好看嗎?身材不好嗎?而且還不省人事的暈過去了,這貨怎麽有便宜都不占。


    這軟蛋其他地方沒膽子就算了,怎麽捏捏臉都不敢?


    她抱起身旁剛入睡的諦聽,狠狠rua了rua諦聽的腦袋。


    如果諦聽會說藏話,它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開始測碼,可惜它並沒有加裝語言模塊,它隻能歪著腦袋,“嗚”了一聲表示疑惑,並伸出舌頭舔舐著桂乃芬的手掌,


    要是白鶴像諦聽一樣......還是別了,伸出舌頭亂舔什麽的有點惡心。


    不過白鶴的這種軟蛋行為讓桂乃芬有些不滿意,並且她已經開始思考把白鶴打暈的可能性了,


    或者......自己主動一些也不是不行?


    想到此處,桂乃芬忽然感覺無比害羞,抓著諦聽就把臉埋在了諦聽身上,抱著它在床上左右打滾,還發出奇怪的哼唧聲,


    “這個大笨蛋......”


    ....................


    匹諾康尼出了這麽大的事,怎麽也得和景元匯報一下。若是正常出差回來,這個大笨蛋一定會因為太懶而選擇不去匯報的。


    白鶴一路來到神策府,景元貌似正在與符玄商量著什麽不得了的大事。


    “哦?白卿,按原定計劃,你應當還要些許時日才會回到羅浮......是出意外了?”


    “以後有任務還是別叫我了。上次是打兩種力量融合的令使,這次是打能釋放星神力量的狠人。下次要打什麽我想都不敢想。”


    白鶴將匹諾康尼裏他知道的事詳細的匯報了一遍,並重點提及了現在的神威蓋世通天徹地移星換鬥蕩妖滌孽真君除了「豐饒」以外,還擁有「歡愉」的力量。


    聽完白鶴長達兩個係統時的,繪聲繪色的,手舞足蹈的描述,景元現在很欣慰,


    羅浮後繼有人了啊!


    一想到在羅浮那些小輩成長起來之前,有一個至少能頂個一百年的強力工具人,景元不由得感受到一陣身心愉悅,


    現在的羅浮人才斷代嚴重,隻要自己出了意外,就會發現,


    還沒成長起來的龍尊,道心破碎的劍首,摸魚打牌的太卜,久居後方的司舵......就連唯一一個看起來比較靠譜的現任太卜,也還難以適應將軍這一身份,


    這並非是她能力不足,而是心境。


    景元基本是把能幹的活都推給了下麵的人,武力難以應付的也都丟給了白鶴,隻求多堅持一陣,不要讓魔陰身發作。


    而現在,白鶴能夠用臉硬接蘊含星神力量的攻擊,還能讓其他人控製同為令使的幻朧肉身,


    再算上神君,整艘羅浮一共有三個令使的戰鬥力,


    雖然還是有些青黃不接,但是已經好很多了,至少外敵入侵什麽的,把白鶴丟出去,有他一人足以。


    至於聯盟高層的意見,或許白鶴真能找來帝弓司命去和他們詳細談談,


    不過最後一定會被白鶴鬧的很難看就是了。


    又想到他們現在懷疑自己背叛了仙舟聯盟,景元歎了口氣,


    但......趁著這個機會,激濁揚清,摧邪顯正,亦不失為一步妙棋。


    “嗯,具體事宜我已知曉,辛苦你了。”


    眯眯眼景元微笑著看著白鶴,看的白鶴有些發毛,


    “將軍,有話咱們就直說,你這樣我會做噩夢的。”


    “符卿,麻煩你將「演武儀典」一事向白卿詳細說明吧。”


    “......將軍,你也忒懶了。也罷,就由本座為你講解一番。


    建木災禍初平,本不該如此大動幹戈,舉辦「星天演武儀典」,但我們還是這麽做了,你可知這是為何?”


    “太卜大人你就不能直接說麽,怎麽還反問我?”


    “......也罷,本座便不和你賣關子了。想來你這腦子也想不明白......”


    “哈?瞧不起誰?!我用我的鼙鼓都能想明白!”


    白鶴當場破防,大聲反駁。符玄見白鶴這副模樣,勾起一抹微笑,那表情分明是在表述「一切盡在本座掌握」的模樣。


    “哦?是嗎?白鶴驍衛對此有何高見?本座洗耳恭聽。”


    “我想想啊,現在建木災異初定,羅浮受到諸多影響......將軍想借這次「星天演武儀典」對外展示災後太平局勢,同時振興經濟......以及,告訴外界,巡獵的鋒鏑將會指向新的敵人——「反物質軍團」?”


    白鶴能想到這麽多實在是有些出乎符玄預料,她本以為白鶴隻能嘴硬兩句,隨便說點沾邊的,


    這樣也好,等景元退位了,自己接任了將軍之職,白鶴也會變成自己的手下,隻需稍加培養他的文韜武略,就能讓他文武雙全,


    這可都是自己的部將啊!


    “不錯,但此次演武儀典最重要的,還是我們準備“激濁揚清”,將藏匿於暗處的醃臢逼出......豐饒孽物覬覦建木已久。如今建木重生,雖有你與波月古海的封印,消息卻依舊不脛而走,若是幻朧大君在幕後推波助瀾,甚至可能再度引發戰爭。


    此外,羅浮龍師狀告將軍不顧盟誼,放任重犯入境,打開通往建木的波月古海,卻未能將幻朧本體擒獲。


    還有諸多爭議,我便不一一贅述。你隻消清楚,現在景元將軍被聯盟高層懷疑背叛仙舟,而這「星天演武儀典」舉辦的時機也太過特殊,已經有人質疑,羅浮這是在暗度陳倉,甚至......背離了帝弓司命的意誌。”


    白鶴聽明白了,三十年前的豐饒民戰爭把老東西打怕了,他們害怕景元投靠了豐饒,


    現在仙舟上,建木複蘇,有個豐饒令使,還有用豐饒與毀滅力量創造的強大戰力,若景元真的帶著羅浮背叛聯盟,後果的確不堪設想,


    原來裏邊還有自己一份功勞,不,是兩份功勞。幻朧肉身還被自己強化了好幾次。


    “那麽聯盟的應對方式是什麽?”


    “待到演武儀典,「朱明」、「曜青」的懷炎將軍與飛霄將軍會......前來確認我們上呈的戰報真實性。”


    “所以這就是將軍棋走險招的底氣麽,四個令使齊聚羅浮。但能確認他們真站我們這邊?來演武儀典的人可不少,若到時候他們一人一個拖住了我與將軍,然後發生點什麽,死個幾十萬遊客,那羅浮就可以真叛逃了。”


    符玄白了白鶴一眼,但她必須承認,白鶴說的沒錯,景元的這步棋的確有些險。


    “除此之外......那兩個將軍來拷打我們,就算我們巧舌如簧,把故事說出花來,那不還是一麵之詞,那群老東西能信?要不我去給他們打一頓得了。”


    對聯盟來說,帝弓特地降下寶誥證明的白鶴處於無法選中的狀態,他天然就占據了“天命”這一條,


    隻要有誰與他的想法相悖,他馬上就會將名為「背叛帝弓意誌」的帽子扣在對方頭上,別管有沒有用,惡心了再說。


    “你說的不錯,不論我們如何自證,仍會有質疑之聲。為此,我們需要其他人為我們證明。


    你不行,你在高層的眼中已經與羅浮深度綁定,幻朧身軀也被一部分人指認造假,你到底是豐饒令使,捏造身軀不算難事。


    這第三方需要經曆過建木災變,並確認絕滅大君「幻朧」確有參與,以及需要足夠的名聲。”


    符玄在白鶴話說出口前就用合適的理由駁回了,但白鶴聽完符玄的描述後,略微感到無語,


    “......我已經猜到是誰了。”


    銀河街溜子,星穹列車。


    這些高層煩不煩啊,真要打他們自己早就批量生產幻朧高達殺過去了,有必要成天擔驚受怕的嗎。


    “所以我的任務是......”


    “聯絡星穹列車,以及在演武儀典開始後,伺機行動。”


    “我可以辭職嗎?”


    白鶴忽然感覺,或許一開始就上了景元的當。自己就不應該同意進神策府當司庫,


    短短幾個月,自己已經被提拔到了驍衛,再往上就是將軍,


    若是哪天,景元突然說出“符玄多病,卿當自勉”,白鶴也絲毫不會意外。


    景大爺一把年紀了,還得堅守崗位也算是不容易。眼瞅著就要犯魔陰身了,還得被聯盟的老東西懷疑。想到這裏,白鶴用悲憫的眼神看向景元,


    “將軍既然如此勞累麽。不過既然已經累了你,可就不能累我了。”


    “哈哈,當初我意向做個巡海遊俠,遨遊星海,快意恩仇。但如今踏上瑤墀,久為簪組所累......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將軍既覺操勞羅浮上下事務以致精力疲敝,何不早些日子退位讓賢,由本座來把持羅浮內外?”


    景元天天給符玄畫餅,白鶴覺得符玄腿上肉感十足的原因一定是景元畫的餅吃多了。


    還有為什麽這些人說話文縐縐的,聽著有夠難受的。


    “演武儀典將在一個月之後開始,這段時間,羅浮街頭還望白卿撐持。”


    “我要辭職......”


    白鶴的辭職被駁回了,他走出神策府,來到了星槎海,


    這裏依舊熱鬧,他一屁股坐在了不夜侯旁的攤位上,聽著西衍先生講《神威蓋世通天徹地移星換鬥蕩妖滌孽真君傳》,


    這聽書,多是一件美事啊!


    白鶴拿出手機,點開星的頭像,


    白鶴:星天演武儀典。


    星:?


    星:是什麽廣告嗎?


    星:td


    白鶴:是正事。羅浮舉辦了名為「演武儀典」的活動,時間在一個月以後。


    白鶴:我覺得你們會很感興趣,至少丹恒會。


    白鶴:你們可千萬要來啊。


    星:什麽亂七八糟的?


    白鶴:五千星瓊。


    星:成交。


    白鶴收起手機,區區開拓者,不過插標賣首。隻需略施小計,便能輕易拿下。


    在輕而易舉的解決了工作上的難題後,白鶴想起家中的桂乃芬,


    自己怎麽就不能大膽一點呢!要是自己禽獸一些,直接上手做一些被桂乃芬發現後會被雲騎軍打入大牢的事......


    小桂子舍得讓自己坐牢嗎?應該會吧?


    白鶴不清楚,但他的確做不出這種事,他那似有若無的良心會譴責他,


    蘭斯洛特的大砍刀也會,真幹了自己一定會被細細切作臊子,肥的一堆,瘦的一堆,軟骨一堆的。


    白鶴買了兩杯不夜侯的新品奶茶後,便向著家中走去。


    還是仙舟待著舒服,匹諾康尼帶來的感覺太過夢幻,而且還有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謎語人,到現在白鶴都還感覺莫名其妙。


    回到家中,桂乃芬此時已經醒來,她正趴在白鶴床上,欺負著小諦聽,


    她從白鶴手中接過奶茶,淺嚐了一口,


    味道好像還不錯的樣子,但是怎麽有股怪味。


    倒也不是奶茶變質之類的,而是桂乃芬從中嚐到了淡淡的......酒味?


    “等等,白鶴,先別喝!”


    “嗯?”


    桂乃芬的話落到白鶴耳朵裏時,已經來不及了,不到一秒,白鶴便開始感覺腦袋昏昏沉沉,


    不是,有人跑仙舟給令使下毒了???


    桂乃芬上前一步將搖搖欲墜的白鶴扶好,在意識清醒的最後一秒,他似乎看見桂乃芬的麵色忽的就布滿了紅暈,臉上還帶著一抹興奮的笑意,


    其中貌似還不乏......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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