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逃離了火鍋遊戲之後,維拉斯蒂前往鳴神大社,毫不意外的吃了閉門羹。


    溫和的巫女小姐遞了一枚禦守給她,然後也有些疑惑地說:


    “您和宮司大人吵架了嗎?”


    維拉斯蒂一頭霧水地搖頭,稻城螢美露出了更疑惑的表情,她有些猶豫地說:


    “可是,宮司大人讓我想辦法勸您暫時離開鳴神島,我還以為....”


    如果不是吵架的話,宮司大人怎麽會讓維拉斯蒂小姐離開呢?不過想來,維拉斯蒂小姐真的會和人吵架嗎?


    巫女小姐抬眸看向對麵的少女,她皺緊眉頭,看起來正陷入深思中。


    把神之心給她,又讓她離開鳴神島,是因為這樣會比較安全嗎?


    維拉斯蒂抿了下唇,她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我會盡快離開鳴神島的。”


    確定要離開之後,維拉斯蒂也不打算在這裏停留太久,第二天一早,她就動身打算去八醞島和托蘭他們會合了。


    離開之前,她順路去神裏屋敷和綾華他們告別,正好也給空和派蒙留個口信。


    “他們不在?”


    “嗯。”托馬撓了下頭,攤開手說:“小姐和旅行者他們有事要做,維拉斯蒂小姐找他們有什麽事嗎?”


    “不是什麽大事。”維拉斯蒂擺擺手:“我打算離開鳴神島前往八醞島,還在老地方,隻是提前過來和你們說一聲。”


    說起緋木村,也不知道球球現在變成什麽樣子了。


    好久沒見麵,這小家夥估計又會賴在她身上不下來,希望它這段時間會變聰明一點。


    “您要離開了?”


    托馬露出了有些愕然的表情,他猶豫了一下問道:“現...現在就走嗎?”


    這麽突然,小姐早上離開之前還說要去取給維拉斯蒂小姐定製的禮物,就這樣離開的話,禮物不就收不到了嗎?


    而且,他還想問問她願不願意去參加稻妻民間的祭典....


    維拉斯蒂點了點頭,她彎起眸子說:“別那麽失落嘛,我隻是暫時離開,等八醞島的事情告一段落後,應該還會回來的。”


    當然,前提是事情順利結束。


    簡單告別之後,維拉斯蒂轉身,餘光掃到了家政官腰上原本應掛著神之眼的綁帶,那裏現在空無一物。


    畢竟現在不是能帶著神之眼在外邊閑逛的時候。


    眼狩令在稻妻愈演愈烈,但收取神之眼的順序也帶著一點內幕。


    最先被收去神之眼的就是無權無勢的平民,隨後便是各種巫師,幕府的士兵,而那些重要人物,例如綾人和綾華,還有幕府的大將九條裟羅,他們的神之眼都還在自己身上。


    天領奉行對此給出了解釋,為了能更好的輔佐將軍大人執行永恒。


    神之眼隻要擁有過就藏不住...


    她皺了一下眉頭,突然想起之前八重神子和他說過,天領奉行正在籌辦儀式。


    這個儀式...會不會是和眼狩令有關的儀式呢?


    維拉斯蒂看向麵前的家政官,托馬垂眸專注的注視著她,見少女道別後並沒直接離開,輕聲問道:“是還有什麽重要的事要說嗎?”


    她點了下頭,認真地說了自己的猜測,然後叮囑道:“你這段時間要小心,托馬。”


    就算她的猜測有錯誤,以托馬的身份也很有可能會被天領奉行當做威懾其他人的人選,無論如何都要小心才好。


    “好。”他彎起橄欖綠色的眸子:“我一定會聽您的話的。”


    離開神裏屋敷之後,維拉斯蒂帶著自己的輪椅快速飛離的鳴神島,她繞開踏韝砂上駐守的幕府兵和反抗軍,直接前往了緋木村。


    如她所想,剛一見麵,維拉斯蒂就被又長大了一圈的球球撲了個滿懷。


    或者說,差點沒被撞斷肋骨。


    這小家夥...已經不能被稱為小家夥了。


    她已經大到能直接憑借著體型野蠻衝撞,直接把維拉斯蒂撲倒在地,連起都起不來了。


    因為長時間沒有聯絡,托蘭並不知道維拉斯蒂回了稻妻,他還以為球球撲倒的是哪個村民,當下大驚失色。


    高大的傭兵小跑過來,一邊道歉一邊像提溜一隻小貓一樣拎起正在撒嬌的龍蜥,然後才看清龍蜥底下壓著的是自家小姐。


    他驚得把球球往旁邊一扔,然後小心翼翼地把被撞得頭暈眼花的維拉斯蒂扶起來。


    維拉斯蒂虛弱又無助地靠著他的手臂,小聲問道:“你們這段時間到底都給她吃什麽了?”


    怎麽和吃了激素一樣,長的這麽快啊?


    球球還不到一歲,長都要和楓丹那些成年的深海龍蜥差不多大了。


    “我們並沒喂什麽。”托蘭也納悶呢。


    這小東西每次正經喂飯時都像做任務一樣吃的心不甘情不願,任務一完成撒腿就往海裏跑,簡直和自家小姐吃完飯後直接進實驗室的樣子一模一樣。


    算了,現在也不是該糾結這些事的時候。


    維拉斯蒂緩過來後,簡單詢問了托蘭這段時間緋木村發生的事情。


    她剛離開沒多久,反抗軍和幕府軍的戰爭就又開始了,這期間,依舊有人試圖破壞已經被修複的鎮石,隻不過那些人都被瓦諾拉抓住了。


    這段時間的戰爭中,反抗軍更占上風,現在他們已經攻下八醞島,幕府軍隻能退到踏韝砂。


    似乎是因為她之前賣的人情起了效果,反抗軍並沒有來打擾緋木村的生活,而且還有意無意阻斷了想要來八醞島拉攏緋木村的幕府軍。


    現在,緋木村在鷲津村長的帶領下恢複的之前的生活,開辟更多的土地,打算趁著冬天到來前再進行一次耕種。


    雖然物資依舊匱乏,但緋木村村民們的日子過得還不錯。


    維拉斯蒂點了下頭,她垂頭看著已經沒法再在她懷裏撒嬌的球球,憐惜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這小家夥根本就不是不喜歡吃東西,她是每天都在海裏吃個飽,回來再吃第二頓,還時不時接受村民們的投喂。


    想到這,維拉斯蒂抬手在球球的腦袋上警戒性地敲了敲。


    “不許再吃村民們的東西!聽見沒有?”


    龍蜥小姐把腦袋擱在她膝蓋上,蔫噠噠的眨了眨眼睛。


    ——————


    預警,接下來是星鐵那本書的劇情。


    第一雙羽翼伸展時,新生靈因饑餓而哭泣,原本應該喂飽她的命途已經關閉,無法在為她提供一絲能量,她隻能忍受饑餓。


    將她孵化出的神明垂首,用身軀上的萬隻眼睛垂憐地注視著她,祂用四隻手臂將新生靈抱起,用一個吻與無限開放的「豐饒」命途止住了她的淚水。


    第二雙羽翼伸展時,新生靈因疼痛而哭泣,命途的關閉是短暫的,衝突的新生與豐饒在她體內碰撞,藥師束手無策,她隻能忍受疼痛。


    癲狂的笑聲響在她的耳邊,祂笑了一會,聲音又突然變得悲傷。


    “小可憐,小可憐,跟在藥師身邊一定無聊透頂,來,讓阿哈哥哥帶你去找找樂子。”


    第三雙羽翼伸展時,生靈因不安而哭泣,她被隻想找樂子不想帶孩子的家夥隨手扔在了銀軌上,但列車長比死亡更早發現了她。


    領航員把這美麗又奇異的生靈帶回了列車的車廂,看著麵前因為地毯被金色血液浸濕而不安流淚的生靈,列車長急切又慌亂地說。


    “阿哈到底會不會帶孩子帕!怎麽能把不到十歲的孩子扔在軌道上呢!這可怎麽辦,她流了好多血帕!”


    第四雙羽翼伸展時,生靈因恐懼而哭泣,她一覺睡醒,不知為何出現在陌生的寰宇中,手裏隻剩下睡前被尾巴纏緊的被子,而麵前是萬千塵料匯聚而成的龐大身軀。


    琥珀般的光芒籠罩在她身上,龐然大物朝她伸出手掌,生靈驚慌又猶疑地把被子遞過去,然後被對方用被子蒙住了腦袋。


    最後,她隻將一片純金色的羽毛放在巨大手掌中,下一秒,生靈就被從祂身上滾下來的漂亮石頭砸中了頭。


    第五雙羽翼伸展時,生靈因孤獨而哭泣,她在寰宇中漫步,卻莫名無法尋得列車的蹤跡。


    她褪去翅膀與鱗片,長出雙腿,渴望與那些弱小有趣的生靈貼近,緩解自己的孤獨,但他們的壽命實在是太短暫,而她的壽命又太漫長。


    第六雙羽翼伸展時,生靈因悲痛而哭泣,她在寰宇間漫步,不再執著於追尋列車的身影。


    她在人群中見證了太多,生靈為此產生了疑惑。


    為何這莫大的宇宙之中,哭聲總比笑聲多,歡欣總比悲痛少?


    長生者自有長生者的職責,她未尋求過賜福,卻為此踏上了救苦救難的不歸長路。


    旅途仍未結束。


    ————


    我現在一肚子靈感,說出來怕劇透,說不出來又憋得難受。


    我很想看見大家盡情猜測,要不準備準備發新書吧,正好星鐵這段時間長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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