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謝長安差一點就想問他,自己哪不行了,但是話到了嘴邊,硬生生忍住了。


    男人怎麽能被質疑不行呢?


    但是如果他要證明他很行,不就中了小瘋子的圈套了嗎?


    在這一刻,謝長安十分懷疑小瘋子也重生了,不然怎麽小小年紀就如此會拿捏人?


    “小景和,你怎麽能這麽說謝小世子呢?他行,他很行的!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拒絕,不是嗎?”葉景辰趕在謝長安開口之前,笑吟吟的說。


    “謝小世子出身鎮國公府,日後可是要上戰場當將軍的,邊跑步邊背書對他來說不就跟呼吸一樣簡單?是不是啊,謝小世子——”


    謝小世子表示他不想說話。


    要不是父親下手太狠,榨幹了他所有的力氣,跑步對他而言確實就跟呼吸一樣簡單。


    但問題是——


    當他飽受父親摧殘之後,他連呼吸都困難啊!


    葉景辰肯定能猜到他為什麽會那麽虛弱,不然昨天也不會讓他喝補湯,甚至今天那碗藥膳,他一開始都以為是葉景辰特意替他準備的,隻不過不好意思隻給他一個人喝,所以就幹脆所有人一起喝。


    虧他當時還有一丟丟的感動。


    現在看來,隻是他自作多情而已!


    葉景辰這是故意整他,不想讓他好過是吧?!


    “確實很簡單,明日我定不會讓太子殿下失望的。”謝長安沉著臉說。


    明天走著瞧!


    “雲舒,你看謝小世子那麽虛弱都能跑,你也可以的,畢竟,如果能跑的再快一點,忠勇侯的雞毛撣子不就打不到你身上了,不是嗎?”葉景辰笑著對雲舒說。


    “殿下怎麽知道我爹經常拿雞毛撣子打我?”雲舒驚訝的張大了嘴。


    “猜的。”葉景辰對著雲舒笑了笑,說:“你這麽活潑,忠勇侯肯定很喜歡你,舍不得真的打疼你,雞毛撣子是最常用、最順手,同時也是打人最輕的工具了。”


    “這都能猜到,太子殿下你實在是太聰明了!”雲舒絲毫沒察覺到葉景辰邏輯裏的漏洞,兩眼亮晶晶,崇拜的看著葉景辰。


    看著雲舒單純的模樣,葉景辰伸出手指摸了摸鼻子,“這沒什麽,可憐天下父母心嘛,天下間沒有哪個父母真的能狠心傷害自己的孩子。”


    他總不能告訴雲舒,是他的暗衛‘偶然間’路過忠勇侯府,‘碰巧’看到雲舒被忠勇侯拿著雞毛撣子追打,再‘碰巧’告訴他的吧?


    每天都慘遭父親蹂躪的謝長安:……


    他覺得葉景辰的這句話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是不會傷害,就是死命折騰而已。


    不死,就往死裏折騰!


    “殿下說的也有道理,雖然雞毛撣子抽在身上也不算很痛,但要是我能跑的再快一點,讓我爹抽不到,他一定會很生氣!”大孝子雲舒有些興奮的說。


    葉景辰:真是一個大孝子!


    搞定了四個人,接下來,就隻剩下吳擇明和顧北塵了。


    “你們兩個以後都是要參加科舉考試的吧?每次大考,都要在條件簡陋的考場待三天兩夜呢,你們的身體吃得消嗎?耐力足夠嗎?精神能夠集中嗎?”


    “本宮這也是為了你們好啊!”


    三問,一感歎,成功讓吳擇明和顧北塵麵露羞愧之色。


    其實葉景辰早就有讓文華殿的所有孩子都跟著他一起晨練的想法了。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管是他的伴讀們,還是他的兄弟姐妹們,日後可都是他的股肱之臣,得力助手,要是身體不行,豈不是很容易耽誤事?


    現代社會九年義務教育都還要求學生每天早上都要跑操呢,那還是一個和平的年代,這個時代比那裏危險了不知道多少倍,孩兒們更應該好好鍛煉才行!


    當然,最重要的是——


    如果將晨練挪到晨讀的時間,他每天早上豈不是可以多睡半個小時再起床?


    雖然這麽做有些對不住謝長安,但是能多睡半個小時呢?


    想來以謝長安的身體素質和忍耐力,一個小時的慢跑對他來說不算什麽,撒撒水而已!


    可對他來說,以後不但每天都能多睡半個小時的懶覺,還有很多小萌物陪著他一起吃苦,三頭身的小崽子跑起來一定很可愛,隻要想一想,就很治愈,慢跑的苦就不算是苦了。


    葉景辰由衷地期待著第二天的到來。


    這一天,不止東宮不平靜,朝堂之上也很不平靜。


    吏部尚書雖然位於六部之首,在朝中有很多黨羽,但朝堂並非他的一言堂,他的黨羽很多,政敵也不少。


    這天早上,就有不少朝臣上奏疏,參吏部尚書教女無方,縱女作惡,私德有虧,德不配位。


    身處後宮的德妃也沒能逃脫言官和禦史們的口誅筆伐。


    畢竟,劉知行作惡之時,正是仗著自己的姨母是皇帝寵妃,後宮之首,所以才肆無忌憚。


    而那些受害者也因為畏懼德妃的身份,而不敢將事情鬧大。


    總之,德妃並不無辜,也應當為其長姐和外甥的惡行付出代價。


    皇帝其實很想問他的臣子們,德妃隻不過是代為執掌宮饋而已,怎麽就成了他的寵妃了?


    他喜歡的明明隻有皇後,其他妃子不過是平衡朝堂局勢,綿延子嗣的棋子而已,怎麽就寵了?


    皇帝心裏不快,也沒心情聽朝臣在堂下唱大戲,直接示意張順德結束了早朝。


    “德妃查的如何了?怡春宮當真如此幹淨?”回到承乾宮之後,皇帝問。


    對張順德來說,後宮不存在秘密可言,隻看這個秘密能說,還是不能說。


    怡春宮這些年不幹不淨的事情也有不少,不過德妃都處理的很幹淨,並沒有留下什麽破綻。


    但也並非全無破綻。


    想到姬家送來的那一箱金子,張順德斟酌了一番,說了一些不會波及太廣,卻會令皇帝厭惡反感之事。


    比如德妃執掌宮饋的這些年,收了不少宮妃和朝臣後宅的‘孝敬’。


    皇帝其實早就知道德妃私底下收‘孝敬’一事,因為他也是既得利益者,德妃所收的‘孝敬’有一部分也進了他的私庫。


    但當張順德將那那些記錄呈遞到他麵前時,皇帝還是氣得臉色鐵青。


    因為德妃收了那麽多的‘孝敬’,拿來打發他的,卻隻是其中的九牛一毛。


    當打發叫花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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