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謝長安喜歡逗小瘋子,看他失控的樣子,但卻沒興趣跟他玩爭風吃醋的戲碼。


    畢竟小瘋子現在還是隻四歲的小崽子,心智還不成熟,他又不是真的隻有六歲,犯不著跟一隻小崽子爭風吃醋。


    更何況,葉景辰心眼子那麽多,誰知道他對小瘋子的好是真的好,還是隻想拿他當刀使呢?


    “謝小世子,聽說昨天皇城西街刑場有人被砍頭了,你去看了嗎?”葉景辰安撫住葉景和之後,不動聲色的問謝長安。


    “看了。”湯的味道有點怪,謝長安也拿了一塊桃花酥,不過他不喜食甜,隻吃了一口就不想吃了,捏在手裏玩。


    “看了那麽恐怖的情景,那你昨天晚上做噩夢了嗎?”葉景辰好奇的問。


    “難怪你今天這麽憔悴,原來是因為做了噩夢呀!不怕不怕,人沒了腦袋會死,就算他變成了惡鬼,也是去找砍他頭的人報仇,不會找你的!”雲舒自以為找到了謝長安憔悴的真相,貼心的安慰著他。


    他本來不隻是嘴上安慰,也想用手拍拍謝長安腦袋的,不過手才抬起來,還沒接觸到謝長安的頭發絲,就在謝長安的眼神注視下收回了手。


    作為間接讓府尹之子被砍頭的兩個幕後推手,葉景辰和謝長安同時想著,這個安慰還不如不安慰呢!


    “謝小世子昨天不是去接父親歸家嗎?怎麽還去了刑場?是你父親帶你去的嗎?”葉景辰又問。


    “太子殿下對這件事似乎很感興趣?”謝長安有些警惕,不答反問。


    葉景辰心眼子那麽多,一直問,肯定不隻是簡單的好奇。


    “當然好奇了,本宮昨天還派了東宮衛去督促府尹盡快結案呢,沒想到今天就結案了,罪犯還被砍頭了!可惜不能去現場親眼見證!”葉景辰一臉惋惜的說。


    “像府尹之子那樣作惡多端的壞人,他被砍頭了,老百姓一定會很高興吧?刑場熱鬧嗎?”葉景辰感歎著,又問起了謝長安。


    “熱鬧!老百姓都誇陛下聖明。”謝長安謹慎的接話。


    “父皇確實聖明,要不是父皇催促,府尹肯定不舍得給他的兒子定罪!父皇為民除害,謝小世子,你和謝世子也覺得父皇聖明嗎?”葉景辰問。


    眾目睽睽之下,這麽多雙眼睛盯著,謝長安敢說一個‘不’字嗎?


    “陛下聖明。”謝長安敷衍的說。


    接下來的課,本來應該繼續講論語,但是在上課之前,葉景辰先找了為他們上課的侍讀。


    今天負責給他們上課的侍讀是秦風。


    “秦先生可知昨日京兆府衙判決的案子?”葉景辰問。


    “昨日的案子轟動整個皇城,老百姓都在歡呼陛下聖明,為民除害呢!”秦風有些激動的說。


    “那接下來的這節課,秦先生不如以這個案例為例子,為我們講解一下大淵律法?”


    秦風眼睛一亮,“臣——領命!”


    於是,接下來的課,秦風以府尹之子所犯罪責為例,詳細給葉景辰他們講解了罪犯所犯的律法,以及他應該受到的懲罰。


    這一堂課,幹貨滿滿。


    到了下課的時間,不但秦風講的意猶未盡,幾個真小朋友也聽的意猶未盡。


    單獨講律法很枯燥,小孩子不一定愛聽,但配合事實案例,就會很有意思。


    “大淵曆來冤案奇案錯案應該都不少,以後每隔一旬,就安排一節律法課。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們還是應該懂法知法,為天下萬民作表率!”葉景辰趁著氛圍好,想要趁熱打鐵。


    “謹遵殿下之命!”秦風大喜過望,連忙說。


    聽了葉景辰的這番話,最激動的莫過於秦風。


    律法是為了保護弱者、約束強者而生,唯有這些天潢貴胄承認律法,遵守律法,普通老百姓的人身安全和財產安全才能得到保障!


    當然,葉景辰不僅僅隻是想給文華殿加律法課,他更想給國子監加律法課,畢竟能在那裏上課的,不是皇親貴胄,就是高官勳貴的子孫,相比大淵的老百姓而言,他們才是最應該懂法的人!


    不過國子監的事他插不上話,還是需要皇帝來開這個口。


    這天下課之後,賢妃照樣來接葉景瑜。


    自從葉景瑜來文華殿上課之後,她每天親自接送,從未遺漏過一天,堪稱好母親的典範,闔宮上下都在稱讚她的偉大。


    既然她想立這樣的人設,葉景辰也由得她去。


    他是真心想要對自己的兄弟姐妹好的,自然能容得下一個真心對他們好的母妃,但如果賢妃想要憑借葉景瑜作妖的話,葉景辰也是不會讓她如願的。


    “賢妃娘娘,今日我和皇姐想帶景瑜、景和一起去給父皇請安,在承乾殿用晚膳,可以嗎?”送走伴讀們之後,葉景辰問賢妃。


    能讓葉景瑜在皇帝跟前露臉,賢妃求之不得,又怎麽可能拒絕?


    後妃無事是不能隨意去承乾殿的,皇帝也並不沉迷女色,不會天天翻牌子,宮裏的嬪妃又那麽多,就算是賢妃,一個月最多也就見一兩次皇帝。


    而且有時候皇帝去怡春宮的時間太晚,葉景瑜都睡著了,自然也不好把他吵醒。


    所以葉景瑜雖然是皇子,但因為年紀還太小,能在皇帝跟前露麵的機會卻不多,更沒什麽機會去討皇帝歡心。


    “太子殿下,景瑜甚少有機會見到他的父皇,可能會有些局促,還要勞煩您在禦前多照顧他一二。”賢妃摸著葉景瑜的小腦袋,笑著說。


    “賢妃娘娘放心,父皇也是景瑜的父親,我是景瑜的兄長,我們都會照顧好他的。”葉景辰也笑著說。


    “景瑜,見到父皇之後不要緊張,多跟太子學一學怎麽和父皇相處,知道嗎?”賢妃蹲下身,溫柔的對葉景瑜說。


    葉景瑜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那你們就去吧,母妃在永春宮等你回來。”賢妃交代完,就帶著宮人走了。


    “皇弟,這麽晚了,我們為什麽還要去給父皇請安?”賢妃走後,葉靜姝疑惑的問。


    身為嫡長公主,又是皇後所出,葉靜姝同樣很受皇帝寵愛,承乾殿是想去就能去的,皇帝偶爾也會去朝陽宮看她,所以她見到皇帝的機會比宮妃們多多了。


    在她看來,早上去給皇帝請安無可厚非,為什麽要大晚上的突然去請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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