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玥飛身到戰台上,步伐並不疾速,而是步步生蓮。


    看著被揍得鼻青臉腫卻沒有什麽致命傷的高楊,眼中寒意凜冽。


    見人已經做出攻擊姿勢,沈初玥從戒指中拿出師傅送的無相碎骨鞭。


    沒錯,就是那條追了沈初玥三個月的鞭子。


    心神一動,鞭子上的倒刺根根分明,隨手一揮,沙石飛揚,地上留下了深深地鞭痕。


    打人嘛,劍哪有鞭子帶勁。


    “啪!啪!啪!”


    破空聲一道比一道響亮,沈初玥才剛開始修仙,可那三個月的魔鬼訓練可不是白煉的。


    畢竟,他的師傅,可是問天宗明麵上的戰力天花板——清淩仙尊啊。


    躲閃的身法詭異莫測,沈初玥和高楊一直保持著距離。


    她用鞭子擾亂他的攻擊,偶爾還真能打中他幾次。


    要知道,她師傅可是八品煉器師,親自煉製的鞭子,可是鞭如其名,形態功能任意轉變。


    打自己的時候,鞭子專門變的沒什麽攻擊力,抽在自己身上,也就是點皮肉傷。


    隨著沈初玥天天泡藥浴鍛體,最後基本連破皮也沒有。


    但轉換了形態和功能,打在高楊的身上,可不止是皮開肉綻那麽簡單,他的神識也會受損。


    高楊挨了幾下鞭子,神魂受損,神情愈加癲狂。


    他意識到,再這樣下去,必敗無疑。


    咬咬牙,當機立斷,不再躲閃,高楊頂著揮到自己身上的鞭子,直接衝了上去。


    沈初玥卻是早有防備,畢竟三個月以來,自己為了躲這個鞭子,可是什麽法子都想了。


    這樣想著,沈初玥的攻擊愈加淩厲,氣勢如虹,靈力灌注腳下,一手揮鞭,一邊向側方退去,躲過了一次又一次的攻擊。


    沈初玥在打鬥中,眼神專注,似乎進入了忘我的狀態,師傅當時的動作清晰的浮現在腦海,但始終少了一層韻味,靈力也有了片刻的凝滯。


    高楊身上的傷痕逐漸遍布,但依舊不曾躲閃,眼中滿是執拗與瘋狂,抓住了這片刻的停頓,用盡全力使出最後一擊,揮錘砸了上去。


    碎石飛揚,等眾人再次看去,沈初玥站在台上,紅衣獵獵。


    而另一人卻雙膝跪地,手中是坑坑窪窪的鐵錘,胸口的一道鞭痕深可見骨,眼中滿是怨毒和大仇得報的快意。


    “哈哈,毒婦,毒婦!”


    “你會遭報應的!”


    話音剛落,身體就如吹了氣的皮球,迅速膨脹,儼然是要自爆。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大長老的靈力直接傾瀉而出。


    壓製的高楊動彈不得,吹氣的皮球瞬間幹癟。


    沈初玥笑容豔麗,


    一團黑色物質,安分地漂在沈初玥的白皙的手掌上,如同溫順的寵物。


    “你說的報應是這個嗎?”


    高楊看著那抹熟悉的黑霧,原本的得意僵在了臉上,目眥欲裂。


    “不,不可能!”


    “怎麽會這樣!”


    “魔女!魔女!你一定是個魔女!”


    眾人望著沈初玥手中的黑團,麵麵相覷,他們雖不認識,但看著這物濃厚的魔息,也麵露警惕。


    向來不拘小節的散修天行子最先開口:


    “沈少主,您拿的這個,可是萬年份的魔種?”


    沈初玥點點頭,“天行子前輩當真是走南闖北,見多識廣。”


    “嘶......’


    萬年份的魔種啊,便是百萬年前靈氣濃厚,靈寶眾多的時代,它可也是不出世的寶物啊。


    可惜了,這對於魔修是大補,但對於修仙一道的人族來說,隻要沾上一點,便會讓人心魔纏身,魔化成人不人、魔不魔的怪物。


    人族妖族的修士在看向沈初玥手中軟趴趴的魔種,眼中忌憚無比,對於沈初玥,心中也暗暗警惕。


    不但能躲過魔種,而且在她手中,魔種還能這般柔順,沈家少主,定是個深藏不露的人。


    而前來祝賀的魔族修士眼中多了垂涎和貪婪。


    .........


    沈初玥居高臨下的看著腳下的高楊,


    “你知道嗎,本少主看到楊笑雪時,她用的,可也是這麽不入流的手段。”


    “你們倆,當真是親姐弟,連使的伎倆都一般無二。”


    “讓本少主猜猜,楊笑雪是不是跟你說,本少主無緣無故,為著些許小事,就仗著家族勢力,刻意刁難於她?”


    “她還告訴你,沈家勢大,尋常方法絕對毀不了我,讓你莫要衝動?”


    “而你,機緣巧合之下得到這魔種,又恰巧知道它的來曆,鬼使神差地留了下來。”


    “今日跟著師門來到這兒,正好有了這麽一個比賽。”


    “你以為這是個絕佳的機會,強行要我比試,趁機給我種下魔種,給你那個從小就相依為命的姐姐出出氣。”


    “我說的對嗎?楊高濟?”


    聽到這名字,跪在地上的高楊,或者說是楊高濟瞳孔劇震。


    眾人聽到這,眼睛多了幾分明了,看向江家人的眼中也多了幾分不善。


    巧合多了,那就不是巧合了。


    江家,是在拿他們當棋子嗎?


    但沈初玥才不在意一個將死之人的想法,自顧自地說著


    “本少主心善,本是想放你們楊家一馬。”


    “但楊家倒是以為本少主好欺負,瞪鼻子上臉,是看不上我沈初玥,還是以為我沈家無人?”


    “嗯?”


    高楊,或者說叫楊高濟,也知道自己是活不成了,直接破罐子破摔,


    “對,我高楊就是瞧不起你,你不就是仗著沈家嗎?”


    “沒了沈家,你什麽也不是!”


    沈初玥倒不在意他的罵聲,


    “可我有沈家啊。”


    “至於你姐姐的楊家,一而再再而三地使用邪術。”


    “莫非,當真是暗地裏勾結邪修,妄圖顛覆修仙界?”


    原本還一心求死的高濟臉色煞白,


    “不不,這和楊家沒有關係”


    “楊家滿門清正,我十年前就已經和楊家斷絕關係。”


    “一人做事一人當,有本事衝我來啊!”


    沈初玥還未說什麽,楊高濟已經被大長老用靈力封住了嘴。


    看著台上的“瘦弱”的少主,大長老表情嚴肅,直接將座位上裝死的楊家人一巴掌扇到在了地上,砸出了一個三米深的小坑。


    倒在坑裏的的楊家老祖也顧不了什麽麵子,吐著瘀血從坑上爬起。


    他在聽到楊笑雪的名字後眼皮就不住地跳。


    要是今天楊家沒個交代,可就全完了!


    跪在地上的楊家老祖不停的磕頭,大聲喊冤


    “我們楊家和邪修有著血海深仇,老夫的大兒就是被邪修殺的,楊家和邪修不共戴天,絕不會和他們勾結。”


    “那人不是楊家人,我們不認識!”


    “這都是誤會,誤會。一定是有人陷害楊家!”


    大長老依舊一臉肅殺,


    “誤會?你是說我們沈家大費周章,就是為了冤枉你楊家?”


    “不,不,在下不敢,在下不敢。”


    跪在地上的楊家老祖在心裏暗暗罵道,


    “老狐狸!”


    但感受到大長老眼中的殺意,楊家老祖豆大的汗珠不住地低下,扭頭向沈初玥磕起了頭。


    沈初玥漫不經心地敲了敲原本隱在腰間的玉牌。


    等了幾息,在楊家老祖結結實實給自己磕了幾個響亮的頭後,情真意切的說道:


    “楊前輩,您這可是折煞初玥了,快快請起。”


    “放心,楊家的事,若是查清了,我沈家誤會了你楊家,定會給你個交代。”


    聽到這話,在場的人心裏一噎。


    折煞你了,也沒見你挪一步啊。


    啊呸,什麽誤不誤會,不就是你沈家的一句話。


    “有些話,可不要說的那麽絕對。楊高濟,可是你大兒的遺腹子呢。”


    “楊前輩你確實是和邪修不共戴天,至於你二兒子,那就不一定了呢。”


    楊家老祖猛然抬頭,死死地盯住了楊高濟的麵容“不,不會的,我大兒媳和大兒一同被害,那個孩子他才五個月大,連成形都沒有!”


    沈初玥笑眯眯地說道“楊前輩,這就要問問你的好二兒了”


    隨著沈初玥綿裏藏針的聲音,數十名沈家影衛從玉牌中傳出,為首的那人一身墨色大氅。


    眾人看到來人紛紛起身行禮。


    江家老祖也從座位上走了下來,心中也是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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