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是黑色坤符而不是白色坤符,並不是因為木虛明的右手是反修,因其是雜修,顏色隻能根據上彩的靈根來決定,並有一定的隨機性。


    當初木萬南是吃了一顆白色櫰木果獲得了樹域限界,自然他的環符也是白色,這種仙樹不是常人能夠遇見的,全身任何一處都有仙性,功效就如同靈根。


    那幾千萬年的如意櫰木甲小枝做成的鎧甲已經成了木虛明身體的一部分,二者融合之時就已經悄悄上彩,木萬南從通幽秘境的鏡靈神處得知,隻要搭配木係異域球,上完彩習得的必是樹域限界。


    世人隻知道樹域限界是木萬南的專屬,卻不知其來龍去脈,更不知在七彩大陸竟然還有其它的方式可以上彩,並且還能類似於六等千萬年級別的靈根,甚至更高級別的也行。


    如意櫰木甲通體黝黑,這也導致上完彩之後環符也是黑色,它的上環難度遠遠高於獻祭,困難其一就是櫰木是仙界之物,可遇不可求;其二是需要仙神經過複雜特殊的處理凡人才能用來上彩,可見木萬南對木虛明是多麽的疼愛。


    “樹……域……限……界!”木虛明大聲一喝,毫不遲疑的就使出了自己右手的第一本命技。


    鬥羅場中央出現了一片生機盎然的原始森林,因比賽場地結界的限製,原始森林隻填滿了二人所在的內圈結界。


    原先淅淅瀝瀝的小雨穿過頭頂的結界落在二人和裁判使者身上,此時卻變成了大雨滴也落在了樹域限界裏,多重現實夾雜著幻境和結界,一切都顯得那麽的魔幻。


    雨滴很冷,或許是七彩大陸的小冰期真的要來了吧,落在王婷的臉頰讓她瞬間清醒,她自然不敢怠慢,正欲使出“光劍奧義斬”,定睛一看,剛剛還在身前的木虛明已經消失不見。


    樹域限界限製了王婷的能力,增益了木虛明,戰鬥剛剛開始,便已是實力懸殊,勝敗已定了。


    木虛明不知何時已經抽出了人撾,以王婷為中心,配合八卦方位,瞬間施技造就了八個五重羅生門。


    此時王婷所在已經悄悄下陷,八個五重羅生門次第高低錯開,全部對向了王婷。


    冰冷的大雨落在五重羅生門之上,原本光滑的五重羅生門變得更加明亮,隻見木虛明手握人撾,使出了還不是很嫻熟的第六劍劍指八方,每重門一道劍影,足足四十道人撾劍影全部映照向王婷。


    王權劍被王婷注入了不少異域之力,金黃色蒸汽樣的王權之氣因四十道人撾劍影的映照漸漸像是被澆滅了一樣,消失了。


    人撾嗜抓貪欲之心,王權劍因是王權象征,自然不失貪欲之心,四十道人撾劍影,已經足夠壓製它了,並且王權劍在失去王權之氣時還反噬了王婷,給予了強烈的精神攻擊。


    木虛明自然也不會殺了王婷,他學著光即劉的模式,威懾之餘,斬斷了王婷鬢角的一縷頭發。


    此時,使者裁判也宣告了木虛明的勝利,剛剛還是冰雨世界,轉眼又是大雪磅礴,提前到來的沙沙白雪宣告了深冬的到來,讓現場的嘈雜安靜了不少。


    王婷看著地上的頭發,陷入了沉思:“皇令讓我殺了他,簡直不自量力!”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在族人的攙扶下才走出了鬥羅場。


    勝負已判,輝夜很是欣慰,反觀輝鑫,則是滿臉的惆悵和懼怕。


    土和雛回憶剛剛的打鬥,覺得很是熟悉,她不禁苦笑道:“信球使用的八個五重羅生門不就是我的冰晶鏡陣的翻版嗎?想不到我的冰晶鏡陣竟然這麽強,可以碾壓王婷!”


    是夜,輝夜或許是覺察到了危險,心事重重,充滿了後顧之憂,便帶著木虛明等參賽選手提前返回帝國,隻留下輝鑫等人領獎,關於木虛明任何的冒險在這個二公主眼裏都不再被允許了。


    團隊第一,每人獎勵十萬個彩虹幣,個人族係第一獎勵二十萬彩虹幣,全能第一獎勵三十萬彩虹幣,這在普通人眼裏是一筆莫大的橫財,可是在輝夜眼裏不過是零花,既然三輪已經兩勝,她怎麽可能在乎所謂的頒獎環節。


    沒有繼續連勝,暗羅也違背了先前的承諾,並沒有加大獎勵,隻以往屆的初級異域師大賽標準給予頒獎,這點也是礙於殺戮之都的臉麵,不敢造次。


    暗羅慧對失敗表現的異常平靜,她沉浸在痛苦的記憶裏一時無法自拔,“信球”,“雜修”,“樹域限界”,“木萬南”,“殺戮之都”,木虛明此時已經不是她可以公然刺殺或暗殺的對象,這讓她很是無助。


    帝王的無助自然不是普通人的無助所能比擬的,那種無奈帶來的落差極難形容,極難感同身受。


    不過很快她便調整了自己的心態,以另一種陽謀來達到自己製裁信球的目的。


    返程路上,白雪皚皚,鵝毛大雪非常影響視線,眾人除了木虛明和輝夜都因為勝利倍感輕鬆,想早早將勝利的消息帶回去,可是輝夜偏偏選擇慢慢前行,不知是故意等著輝鑫還是要欣賞這白雪世界。


    中午之時,懸於半空的仇易便看見後麵的開伯爾山脈在漸漸閉合恢複原貌,眾人也便明白,輝鑫已經跟上來了,天門完成了任務已經逐步關閉。


    輝夜駐足等待,她心中很不好的預感再次變得強烈,此時雷磊,季平等也猜出了大概,木虛明因先前遠祖的警告也是心知肚明。


    眾人在峽穀等來輝鑫,卻不見輝鑫帶來任何壞消息,隻有比賽獎勵的冰冷冷的彩虹幣,這倒讓輝夜更加的不安和苦惱了。


    使者看出了輝夜的不安,便笑道:“搖光輪值,我量暗羅也不敢造次,有我在,大家可安心返程,勝便勝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輝夜苦笑一下,看向了木虛明,使者意會,示意輝夜跟著自己遠離人群,單獨談話,之後又繼續說道:“木虛明已經得到殺戮之都的認可進行了雜修,二公主此時更不必擔心他的安危。”


    “生命誠可貴,自由價更高!”輝夜對著使者長歎一聲,“暗羅是不會這麽輕易放過木虛明的!”


    “這就要怪你那皇帝老爹了,木虛明雖屬於木族正宗,家族卻早已被輝澤除籍消貫,如今屬於第三世界的人,你們現在又讓他做官,還為帝國效力終結了暗羅的連勝,暗羅慧自然不會任由你們將他利用。”


    “使者所言極是,可是事已至此,如之奈何?”


    “關鍵木虛明還是個信球,國仇家恨所絆,暗羅慧更不會任由木虛明在輝澤效力。”


    “正是。”


    “放心吧,木虛明既然屬於第三世界的人,隻要身處秋水和落霞這兩版塊便不會輕易任由兩大帝國擺布,如果身處殺戮之都,更不會輕易有性命之憂。”


    “唉……”


    “我知道二公主的擔心,可是你們既然讓他在初級異域師大賽上出盡了風頭,就要考慮好後果,不是嗎?”


    “這正是我的擔心。”


    “屬於他的磨煉他自承受,誰讓他是信球呢!殺戮之都也不能保證他的修行。”


    “這也是我的擔心,比賽日暗羅慧自然沒機會,可是日後她便有的是機會針對木虛明。”


    “這就要看他日後的造化了,殺戮之都也不會過多幹預兩大帝國的事情,過了比賽日,即使躲進殺戮之都,殺戮日也會失去庇護,如果是別人得到殺戮之都的認可或許不再會被針對,可他是個例外,他是個信球!還是木萬南之後。”


    “正是。”


    “這麽一說,我剛剛還是輕言了,在七彩大陸,信球太過引人注目,自然沒有絕對安全之地。”


    “唉,誰說不是呢!”


    使者看出了輝夜的敷衍,她惆悵的麵容已經說明了一切,便安慰道:“你我相熟甚久,或許有一個人能讓暗羅慧不敢輕易對木虛明下手。”


    “誰?”


    “世人都認為已經死去的那個人。”


    輝夜自然知道使者所指,但還是反問道:“死去的人如何保護木虛明?”


    “二公主不必跟在下繞圈子,這個人你比誰都熟,木虛明能使出樹域限界,試問在七彩大陸,它是誰的專屬?”


    “木虛明怎麽會樹域限界我並不了解實情。”


    使者看著輝夜,看出了她臉上的真誠,繼續安慰道:“至少說明他還活著,不是嗎?那可是他的遠祖,暗羅慧也不敢得罪之人。”


    輝夜這才舒展了點愁眉,一時的心急如焚,她倒忘了這茬。


    可是還沒舒展幾個眨眼,無距之境的金為泊便出現在了眾人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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