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易以為是輝夜讓習仲隱暗算的自己,並將自己囚禁在八棵梨靈獸園,最終實現將自己從太子那裏挖過來繼續利用的目的。


    可惜他失算了,習仲隱不敢殺了他,隻能暗算囚禁,太子放棄了他,自然他習仲隱就可以自行利用了,太子不放棄他,他無非就是習仲隱手裏的一個人質,這些都跟後來才成為長生殿大主殿的輝夜無關。


    仇易拜師木虛明等於直接投靠了輝夜,看似荒唐的舉動實則是受夠了弱水,擺脫不了十毒的癮,心向自由。


    他對輝恪一直心存芥蒂,自知替他幹了太多的壞事,也知曉太多的秘密,轉投輝夜是其最好的選擇,起碼暫時不會直接受到輝恪的追殺。


    值得一提的是,仇易拜師木虛明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不確定輝夜會不會早早就得罪輝恪而收留自己,木虛明的《金光神咒》也確實讓自己的心神安靜了不少,一時竟忽略了十毒帶來的癮。


    隻要能早早地擺脫弱水,拜師一個小兒的荒唐事也不算什麽,比起江湖上的恥笑,仇易更在乎自由,如果木虛明真能讓自己的心靈得到解脫,冒險就是值得的。


    果然,輝夜知道仇易拜師木虛明後,雖然覺得無比荒唐,但還是無奈地接受了,此時無論接不接受仇易的投靠,跟太子都解釋不清了,新的梁子算是結上了。


    仇易十貫散聖的名號也成了輝夜肯於接受他的原因之一,此去殺戮之都免不了各種惡戰,他凶殘,殺伐果斷,正好可以以惡製惡。


    次日,習仲隱按照輝夜的要求在山下早早就備好了兩輛駝騾車,習仲隱在輝澤殿外送行,一行人的拚團第一次打了照麵。


    季平看著仇易,一臉的嚴肅和謹慎。


    仇易看看季平,再看看輝夜等眾人,剛想跪下給輝夜行禮,就被輝夜喝止了:“留著你的膝蓋拜師父用吧!老娘經受不起!”


    仇易根本不在乎輝夜的譏諷,反正現在自由了,為自由故,臉皮就要比城牆還厚才行。


    他剛想給木虛明彎腰行禮,木虛明就著急了起來,他可不想仇易拜師自己之事拿到明麵上亮相,這可不是什麽可以顯擺之事,反而容易引起誤會,他覺得尷尬。


    在八棵梨靈獸園他無非是想感化一下仇易,他對誰都是一樣的心態,一視同仁,並沒有想過事情會演化成現在的樣子。


    “不必拘禮,不必拘禮!我們這就下山去吧。”木虛明急切地說著,就準備先行下山。


    輝夜輕笑了一聲,看著眼前荒唐可笑卻真實地發生著的一幕說道:“習仲隱,給他吧。”


    習仲隱從腰間三級匼袍裏取出脈冬交還給仇易,仇易接過,掩飾不住地欣喜道:“謝謝二公主,謝謝副主殿,也謝謝小師父。”


    “仇易,你今後若有違背師意和我等命令的舉動,我們必群起而殺之!你可要謹記!”


    “是是是!在下不敢,在下一定謹記!”


    輝夜示意大夥下山,趕往禽獸場。


    仇易說的不敢確實是不敢,自己雖是異域聖,可是輝夜和季平都是跟自己平分秋色的異域聖,加上兩位自己都感知不到修為深淺的姑娘,他自知不敵。


    “小師父,二公主不是帶了兩個如花似玉的丫鬟嗎?為何你偏偏找我當車夫?陸東山,雷磊和農甲樂不都是你的老師嗎?他們怎麽一個都沒去?”仇易在木虛明身邊小聲嘀咕道。


    “其他老師有別的事情,陸老師已經在殺戮之都等著了,至於凡定秀和塵修眉兩位姐姐,她們可不是輝老師的丫鬟。”


    “我也看出來了,二公主對她們很是恭敬,她們是什麽來曆?”


    “相處的時間長了你自然就知道了,副主殿季平可以驅趕一輛駝騾車,輝老師和兩位姐姐肯定不能自己驅車,我呢又太小,所以我料定此行缺一個車夫,所以就想到了你。”


    “謝謝小師父抬愛,我驅車非常嫻熟。”


    “仇老爺子不要一口一句小師父了,讓您當車夫本身就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不委屈。”仇易擺脫了弱水,一身輕鬆,繼續問道:“小師父我有個疑問,我們為什麽要去殺戮之都啊?”


    木虛明見仇易繼續叫自己小師父,無可奈何道:“陸老師托人帶回來的信,說是天權護法邀我去殺戮之都一敘。”


    仇易驚呆了,殺戮之都幾乎從不幹預外界之事,天權護法邀木虛明去殺戮之都一敘打破了他的認知,在七彩大陸,被殺戮之都關注,可是無上榮幸。


    見仇易待在原地,木虛明示意他繼續下山,小聲提醒道:“仇老爺子,我們還沒有到呢。”


    “是是是。”說完快步跟上木虛明。


    仇易跟上木虛明,二人相視一笑,仇易由衷地心想:“拜這臭小子為師果然沒錯,他身上果然有料,自己撇下老臉果然賭對了。”


    三個果然詮釋了仇易身為一個賭徒的心理,他控製不住自己的一些行為,這導致了他總是不自覺地一次次冒險。


    六人來到長生殿山下的禽獸場,乘上了事先準備好的兩輛駝騾車,車外表樸素,內飾奢華。


    輝夜怕十毒俱全的仇易在言語或肢體上有所冒犯,令季平驅車帶著凡定秀和塵修眉,讓仇易驅車帶著自己和木虛明,一行人,兩輛駝騾車,直奔萬裏悲之東的一線天。


    “二公主,您這是第幾次去殺戮之都?”


    “好好趕你的車,莫要多言!”


    “此去一線天隻坐駝騾車的話差不多需要五六天呢,一路上不說點什麽會把人憋瘋的。”


    “那你在鐵木蒸籠裏那麽多天也沒見你憋瘋?”


    “那不是有小師父經常去開導我嘛。”


    “開導你?你一個小老頭,都異域聖級別了,讓六歲小孩開導你?”


    “二公主說笑了,人不可貌相嘛,小師父年紀小,話語間的閱曆可是很老道呢。”


    “是嘛,你嫖賭成性,他怎麽開導的你?”


    仇易瞬間沒了底氣,輝夜穿著十二件素紗蛛絲琥珀膠褻衣,外加一套蟬衣,可是雪白的肌膚明眼人稍稍利用開視還是一眼便一覽無遺,仇易一直不敢打量輝夜,眼睛一直閃躲,眼神漂浮不定,輝夜自然看在眼裏。


    “小師父還沒有開導在下這些,他先是開導的在下的心靈。”


    “肮髒的蠢蛋!”輝夜不客氣道。


    仇易先是楞了一下,比起太子的辱罵,二公主的這句其實也算不得什麽,隨即轉怒為喜道:“二公主說的對!在下確實既肮髒又蠢,不久的將來,小師父定能讓我脫胎換骨。”


    輝夜輕蔑地哼了一聲:“剛剛你要是發怒,說不定老娘還能看得起你!真是奴性十足,現在都開始拍起我徒弟的馬屁了!”


    “在下不敢,二公主又說笑了。”


    木虛明見二人言語間充滿了火藥味,便趕忙問道:“一線天是什麽?是某種石罅嗎?”


    “小師父回頭見了就知道了,一線天可不是什麽石罅能比得了的,它是東大裂穀在萬裏悲上留下的一道奇疤,崖縫狹長,上清下濁,洞天漏明,是連接殺戮之都和咱們輝澤帝國唯一的路。”


    “哦,那是挺壯觀的,那暗羅帝國的人如果要是去殺戮之都也需要來一線天嗎?”


    “那倒不是,他們一般是從西部海上坐船前往。”


    “這道奇疤有多長?”


    “萬裏悲有多寬,它就有多長咯。”


    “那它是怎麽形成的?”


    “回小師父,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莫知其處。”


    木虛明剛準備再問些什麽,就被輝夜打斷了,她沒有養育過小孩,沒想到小孩能這麽吵鬧,木虛明無奈,隻能拿出《七彩大陸遍亼全錄》查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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