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倩得到趙光偉決定投資老君山、西崗湖旅遊項目後才把心安了下來,“走,上樓吃飯去。”於倩對趙光偉說。


    來到二樓貴賓廳按主次落坐後,蘇慧立馬通知服務員上菜,王偉江打開一瓶茅台酒先給趙光偉倒上,又要給於倩倒酒,於倩說不喝,趙光偉哪裏願意,“你一個電話我就大老遠跑來,到你地盤上連酒都不喝什麽意思,你不喝我也不喝。”


    於倩一聽老同學這話並非沒有道理,是的,自己一個電話人家從國外剛回來就立刻跑來,連一杯酒都不陪人家喝,於倩也覺得過意不去,“好,我喝還不行嘛,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


    “這還差不多,我大老遠跑過來多少要給點麵子。”趙光偉道。


    王偉江和高開軍兩人本來打算一個喝,一個不喝好開車回去,現在一看於倩都喝了白酒,他倆幹脆都喝了起來,下午車就丟這不開了,作為下級於倩喝白酒他倆不應該不喝,而且還有來投資的趙光偉,也理應陪人家喝幾杯。


    酒桌上一共5人,蘇慧怕下午有事沒喝白酒,趙光偉遠道而來,其他3人自然都要和他喝幾杯,這既是酒文化又是酒桌上的規矩。


    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趙光偉一看這樣喝酒哪行,等於他一人和三個人在喝,人家每人一杯,而他就要喝下去3杯,可他是客,人家敬他酒也在情理之中。


    他腦子一想就以和於倩是同學為由,於倩喝他就喝,於倩不喝他也不喝,即是同學那對他們倆就應該一樣看待,弄得王偉江和高開軍想敬酒沒法子敬,最後幾乎是沒有敬酒,4人平均把一瓶酒平分了。


    一瓶喝完王偉江又叫拿酒,被趙光偉攔住了,“我正好,下午還要返回去酒不要再喝了。”趙光偉對於倩說。


    “主隨客便,你說不喝就不喝,等你下次來把投資協議簽了我們再放開喝,喝他個天昏地暗,不知東西南北。”於倩開玩笑說。


    “行,等到那一天我做東,你於書記帶頭暢飲,一定要大家盡興。”趙光偉道。


    “趙總,在江州怎麽也不能讓你做東,不管談成談不成隻要你趙總下次來江州都由我們做東,若真有簽合同那天更應該由我們來請大家歡聚。”王偉江說。


    飯局結束後,蘇慧開車把趙光偉送到高鐵站,於倩返回宿舍,王偉江和高開軍都喝了酒不能開車,也都各自回家西崗鄉下午去不了。


    市委大樓佟丹江正在看一份市委組織部剛送來的市委機關人事任免報告。其中團市委書記代開鬆到下邊一個縣任縣委副書記,而團市委書記由原來的團市委副書記劉開兵接任,團市委副書記暫時空出,按行政級別團市委副書記是副處,佟丹江立馬想到江雪梅,本來她就是從團市委調到市紀委的,現在再把她調回團市委,先把級別調到副處,然後有機會再調整到部委辦局部門幹個副職,或到縣裏任個副職。


    他在報告上簽上同意兩字和自己的名字,又在空白處寫到:團市委副書記由市紀委江雪梅同誌擔任,請組織部找其談話後和團市委書記一起宣布。


    組織部接到佟書記批複後立即把江雪梅叫到組織部談話,接到談話通知後江雪梅一頭霧水,心想組織部突然找我談什麽話,我這剛調到市紀委才幾個月不會又把我調走吧。


    江雪梅滿心猜疑來到市委組織部,找她談話的是陳副部長,陳副部長一見江雪梅心裏暗暗吃驚,怎麽是個這麽年輕俊秀姑娘,“江雪梅同誌你好,我受組織委托和你談話,根據你參加工作以來的良好表現,通過考察組織對你十分信任,決定任命你為市團委副書記,任命下達後立刻到任。”


    一慣沉穩的江雪梅不由地“啊”了一聲,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市委組織部副部長就坐在對麵,這話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絕對假不了,“陳部長,感謝組織對我的信任,我怕自己幹不好。”


    “組織信任你才派你去擔任此職的,用不著擔心,大膽地去幹吧。”


    ……


    離開組織部,江雪梅沒有回紀委,她下樓來到停車處無人的地方給王偉江去了視頻電話,王偉江見是江雪梅來的視頻電話,他按下接聽鍵見江雪梅在外邊就問道:“你這是在哪啊?又到外地辦案了。”


    “沒有,我這是在市委大院內。”


    “怎麽啦?上班時間不在辦公室跑下來在院裏轉什麽,是不是想我了。”


    “你別自作多情,我工作又調動了,我在組織部剛談過話。”


    “啊!怎麽又調動工作啦,不才調到市紀委幾個月嘛,又調哪單位了?”


    “又調回團市委了。”


    “怎麽又調回去了,是你自己要求的嘛。”王偉江問。


    “我從未要求過,不過這次調我回去是任團市委副書記。”


    “啊!老婆真的假的,你可不要騙我,今日不是愚人節吧?”


    “愚你個頭,我能拿這種事和你開玩笑嘛,我都和你說了我剛在組織部談過話下的樓,而且是陳副部長親自跟我談的。”


    “真的好呀,你要知道團市委副書記是副處級別,我現在才是正科,你這一下子就跨到副處位置上,太厲害了,真是一鳴驚人。”


    “你說這裏邊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提攜我。”江雪梅問。


    “百分之百是這樣,你想若沒有人暗中相助有誰會想到你嘛,而且相助你的人是個手握實權的人。”


    “是佟書記。”兩人幾乎是同時說出佟丹江來。


    “一定是他,這個雙休日我們去看望他父母吧。”王偉江建議道。


    “好吧,那你周五下午下班趕過來。\"


    “我今晚就想趕過去,可惜我中午喝酒開不了車。”王偉江無奈道。


    “中午不是不允許喝酒嘛,你幹嘛還非要喝,你這不是明知故犯嘛。”江雪梅埋怨說。


    “江書記,你可冤枉我了,中午是於書記聯係他同學來看老君山和西崗湖投資項目的,我,高鄉長,於書記,蘇慧姐作陪趙老板才喝酒的,於書記都喝了白酒,她的老同學是來投資我們西崗鄉的,你說我和高鄉長能不喝嘛。”王偉江解釋道。


    “噢,既然是這樣那情有可原,本書記就不批評你,以後注意就行了,記住細節決定成敗。”


    “謝謝江書記教誨,在以後工作中我一定牢記你說的話,高標準嚴要求爭取早日進步,和你一樣跨入副處級別。”


    “哈哈……\"說完後兩人同時大笑了起來,笑停後江雪梅又來了句:“孺子可教。”


    “臭婆娘,你占我便宜,看下次見麵我怎麽收拾你。”王偉江還想繼續說些報複性語言,可江雪梅已把視頻關了,有火無處發,有怨無處訴,把王偉江憋屈的老是重複著一句:“臭婆娘看見麵後我怎麽收拾你。”


    天黑時王偉江下樓到飯店吃點東西又回到宿舍看起電腦來,沒多會聽到有人敲門,王偉江誤以為是人敲錯門也沒有理會,可是仍在敲,他起身打開門剛想說:“你找……”


    江雪梅突然從他的腋下鑽進室內,驚詫的王偉江問:“你怎麽不聲不響地突然回來了?”


    “我突然回來是查崗,看你是不是獨守空房,有沒有金屋藏嬌。


    ……


    “對了,你提副處了,現在過去把這一好消息告訴外公外婆。”


    “我看你真是海蝦吃多了——腦子有屎,現在去告訴他們晚上我還回得來嘛,”


    “哦,是我考慮不周,還是領導站得高看得遠。”王偉江自嘲道。


    “我這麽做可都是為了你,你可不能狗咬呂洞賓——不識我的心。”江雪梅戳了下他腦袋說。


    “我明白領導的意思,而且我也會記住領導的話。”王偉江一副馬首是瞻相。


    江雪梅看著他那滿臉滑稽的表情,“撲哧”笑了起來,“德性,裝得跟真的似的,你肚裏那花花腸子我知道,對了,你說雙休日我們去看佟書記父母買些什麽禮品好?”


    “你這是怎麽了,這麽簡單的問題也要問嘛,我問你平時去看老人都買什麽禮品?”


    “那當然是買適合老年人吃的喝的。”


    “這不就得了,和上次去拜訪一樣就買點普普通通的禮品,你要知道我們現在仍裝著不認識佟書記,他的父母就是一對普普通通的老人,我們這樣做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言之有理,我的男人就是棒,遇事分析準確,辦事合情合理。”江雪梅調侃說。


    “領導,我對你怎能用死纏爛打,饞貓一個來形容呢,我這是對你最真實的愛情表現,我愛你美麗的容顏,我愛你婀娜的身姿,我愛你美好的心靈,我愛你善良……”


    王偉江口吐蓮花般的讚美跟子彈連射一樣迸發出來,江雪梅伸出手捂住他的嘴道:“咱不誇了行嘛,你有點太貧了。”


    “這是不是跟你身份突然一下子轉換了有關,原來是老婆,現在是領導,對領導就要多說些讚美之詞,有時還要拍拍馬屁。”說完他又在江雪梅的屁股上拍了兩下以示言行一致。


    “我真受不了你,咱別這樣行嗎,在這個室內我隻有丈夫,你隻有老婆,其它什麽身份職務都沒有。”


    “這話悅耳,我愛聽。”


    第二天早晨起來,兩人下樓吃過早點江雪梅就開車離去,而王偉江在銀河廣場等了會,高開軍開車過來接上他同往西崗鄉上班。


    到班上沒多會財管所所長就來匯報,“王書記,浙江投資商李靜已把承包西崗湖大壩栽樹款66萬打到我們賬上了。”


    “喲,還真蠻講誠信的,看樣子人員也馬上快過來了,行,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財管所所長走後他拿著茶杯來到高開軍辦公室,“浙商租西崗湖大壩租金到賬了,你看鄉政府欠人家錢該處理的都給人家處理掉吧,拖著不給人家也不是個事。”王偉江說。


    “我們倆接手後就不欠人家什麽錢,除了近2萬元飯賬其它沒有,欠的大頭都是以往各屆欠人家累計下來的。”


    “唉,不管有沒有錢平時都照花不誤,調令來了屁股一拍走了,欠下的錢不問不還留給下任好像天經地義。”王偉江無奈地搖了搖頭。


    “要處理先把我們倆接手後欠的賬結了,以前他們欠下的賬不處理,你就想處理也沒那麽多錢。”高開軍提議道。


    “行罷,就按你說的辦,其它的咱們就是有其心也無其力,另外,李靜把租金打過來,估計人也應該快過來建廠了,到時你跟土管所說一下能給人家提供方便盡量給人家提,絕不容許以各種理由對人家吃拿卡要。”


    \"他們廠房選址當初簽合同時沒有定下來,那他們人到了首先是選廠址。″


    “廠址實際就設在大壩北頭就可以,當初李靜和她公公來看時也有意建在那。”


    “那行,大壩北頭他們若看不中那他就再選別處。”


    這時陳月嬌走了進來,自從她和高開軍有了那一夜後,往他辦公室跑的次數也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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