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山是西南挑東北走向,順湖而聳,山長約3公裏左右,於倩和王偉江在山頂上邊走邊欣賞著遠近的風景。


    山頂幾乎成魚背狀,很平緩沒有較大的起伏,偶爾有幾棵粗大無比的鬆樹立在那,大多生長在石縫間,有的則寄生在青石上,粗大的樹根纏繞著青石直入有土壤的地下,仿佛一條條巨蟒盤居在石頭之上,粗糙的樹幹和表麵光滑的青石形成了鮮明對比,但它們從未有彼此嫌棄,而是默默地和諧共處,沐浴著風和日麗,承受著天寒地凍,無怨無悔,始終如一。


    “大浪淘沙,適者生存。這些石縫中求生存的鬆樹也適應了這一自然法則,它們改變不了環境隻有適應環境來求得生存權,實際我們每個人也應該如此,當我們力量弱小,人微言輕時隻有適應這個社會,積蓄能量,待機勃發,一旦擁有能力時再改變它,現在的你有改變西崗鄉的能力,隻要是對百姓有利的事情姐都會支持你。”


    本來兩人是並排而走,王偉江突然側過身子雙手抓住於倩的雙肩,兩眼深情地望著她道:“姐,這些我都知道,但能告訴我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嗎?”


    於倩望著他那深情的目光,雙手摟住他的後背,臉貼在他的胸前輕語道:“傻小子,因為我是你姐呀。”她並沒有把真正的實情告訴王偉江,並非她不想說出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是她認為說沒有不說好,不說對王偉江未來的發展更有利。


    王偉江也不知哪來的勇氣,他雙手捧住於倩的臉頰道:“姐,你說的不是實話,但我一點都不怪你,憑你對我的好,我認為你不說也還是為了我好,姐,這輩子我都會永記你對我的好。”說完他吻了下她的額頭就把她緊緊地攬入懷中。


    “偉江,姐是真心的愛你,謝謝你理解姐。”


    他低下頭把嘴貼在她的耳邊道:“姐,我也愛你,做你一輩子弟弟。”


    這時突然狂風大作,烏雲密布,寬闊的湖麵波濤洶湧,濁浪排空,一場狂風暴雨即將來臨。


    “姐,快跑,要下雨了。”


    “這山頂上避雨的地方都沒有,跑有什麽用?”於倩說。


    “不是有山洞嘛,快跑。”王偉江拉著於倩的手就往回跑。


    誰知才跑了幾十米黃豆大的雨點就砸向地麵,砸到臉上還有疼的感覺,緊接著就是瓢潑大雨傾盆而下,跑也失去意義,兩人就任由雨淋,沒多會全身衣服都淋透。


    “偉江,高山頂上雨中漫步你體驗過嗎?”於倩笑著問。


    “姐,你真是個樂觀主義者,都被淋成落湯雞了還想到雨中漫步的浪漫。”


    “樂觀不好嘛,遇事就應該往好的一麵想,否則悲悲戚戚地怨天尤人一點勁也沒有。”


    於倩的樂觀和豪情感染了王偉江,他雙手舉向天際仰頭高誦道:


    海到盡頭天作岸,


    山登絕頂我為峰。


    如日東山能再起,


    大鵬展翅恨天低。


    “有氣勢,如果把林則徐這首詩第一個字“海\"改為“湖”更符合現在的情景。\"於倩道。


    風在刮雨在下,絲毫沒有影響於倩和王偉江倆人登山的心情,雖然滿身濕透他們依然在風雨中談笑自如,真是狂風暴雨何所懼,笑對人生最風流。


    當兩人來到山洞時,身上的衣服在滴著水,王偉江望著洞外仍在下著雨道:“姐,看來雨一時也停不了,我來把柴點著把衣服先烤幹,要不貼身上怪難受的。”


    “行吧,你又不抽煙有火嗎?”於倩問。


    “我昨晚買水和吃的時候特地買了一個打火機以備不時之需,結果現在還真就用上了,看來老祖宗說的未雨綢繆一點都不假。”


    王偉江在一塊表麵平整的大石頭邊架起柴禾點燃後沒多會熊熊烈火就燃燒起來,“姐,我先把衣服脫下來擰幹烤著,我到外邊去你再把衣服脫下來烤。”


    “幹嘛到外邊去,姐用不著你回避,我什麽沒被你看過。”於倩當著王偉江的麵邊說邊脫。


    王偉江忙過來接過她脫下來的衣服擰幹後架在火邊烤,王偉江穿著短褲,於倩也隻穿著內褲和戴著胸罩,兩人在石頭上挨著坐下,於倩把頭靠在王偉江的肩上,“偉江,把我胸罩後邊的扣打開,濕了戴著不舒服。”


    “姐,還是忍一忍吧別解。”王偉江囁嚅道。


    “怎麽啦?你小子真是打著不走牽著倒退,平時想看我的身子花著心思騙我,今天姐讓你看個夠,你又故作正人君子。”


    “解就解。”王偉江把她的胸罩解下來擰幹也放在火旁烤,當他轉身再回到石頭上坐下時,於倩胸前那滿園春色讓他血往頭湧,他抱起於倩把她平放在石頭上,再也沒有一點顧忌和畏懼。


    風雨過後方見彩虹,平息下來的於倩仿佛心中也升起彩虹,王偉江的出色表現讓她更加喜愛,她又把王偉江攬入自己的胸前。


    雨一直下到下午3點多才停,此時所有衣服都烤幹,男女之間一旦跨越了最後一道紅線,那彼此間再也沒有什麽羞澀和阻礙,準備穿衣服下山,於倩又抱住王偉江輕聲說:“姐還想要。”


    王偉江自是心領神會,兩人又如膠似漆地做了一次才穿上衣服下山,暴雨過後好在山上都是石頭,很少有泥土,下山之路並不難走。


    “偉江,著手報項目吧,項目批下來就可實施了,到時我給你介紹位投資商,爭取讓他來投資。”於倩說。


    “姐,那我在這先謝謝你。”


    “傻小子,我們現在都這樣了,你還跟我客氣。”


    “姐,我們哪樣了。”王偉江故意道。


    “臭小子,抱著明白裝糊塗是吧。\"於倩伸手想扭他的耳朵。


    王偉江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往懷裏一拉,於倩哪有他的力氣大,人順勢就倒在他的懷裏,緊接著他就低下頭吻住於倩那兩片誘人的丹唇,頓時香口微張,香津四溢,兩舌又交融在一起……


    下山後於倩開車把王偉江帶到西崗鄉,王偉江下車回鄉政府,於倩則開車回縣城。


    王偉江來到辦公室就叫來陳秘書,“你起草一份開發老君山和西崗湖旅遊區項目報告,這是老君山和西崗湖資料。”


    陳秘書接過資料後問:“王書記,報告什麽時候要?”


    “越快越好。”


    “好,那我今晚加夜班,爭取明天上午弄出來。”


    “好吧,那就辛苦你了。”


    陳秘書走後,王偉江來到高開軍辦公室,“今天不是雙休日嘛,你怎麽沒休息?”高開軍問。


    “一大早於書記就要去老君山和西崗湖實地看看,到底有沒有開發價值,我陪她去剛回來。”


    “那她看後怎麽說,同意開發嗎?”高開軍急切地問。


    “同意了,叫我們報申請項目,項目批下來就可實施了。”


    “那等於這事就成了,這可是好兆頭開門紅啊。”高開軍高興的說。


    “老哥,若項目批下來就急需一筆一千多萬資金把到老君山的路鋪上,否則投資人來連條路走的都沒有,人家怎麽會把錢投在這,這一千多萬從哪弄啊,一想起來我頭都大了,老哥,你有沒有弄錢的路子?”


    “老弟啊,你讓老哥出力氣有的是,但你若讓老哥弄錢那真是瞎子點燈——白費油。老哥真是有其心無其力呀。”


    “不行下周一開班子會說一下,隻要是班子成員都要跑關係跑路子,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能要到一分錢也是好的。”


    第二天上午陳秘書果真把申請報告弄了出來,王偉江看後作了簡單地修改就叫陳秘書拿去打印裝訂,“多弄幾份,到時領導人那都要送一份。”王偉江吩咐道。


    “那就弄10份夠嘛。”


    “差不多,就先弄10份。”


    申請報告出來後,王偉江拿了3份先來到縣委給於書記一份,“於書記,此報告若沒什麽問題我們就走報批程序了,你先看著,我再去送份給縣長。”


    王偉江又來到縣政府,把老君山西崗湖開發報告放到縣長辦公桌上,“縣長,這是我們西崗鄉申請開發項目報告,請你審閱。”


    “王偉江,有幹勁也有闖勁,這剛主持全鄉工作就開始上項目了,不錯,就憑你這幹勁西崗鄉就有希望了。”


    “縣長,這項目報告你審閱後若沒什麽問題我們就準備申報,爭取盡快實施。”


    縣長看完報告後道,“這是個好項目,老君山、西崗湖在那白白閑置了多少年誰也搞不清楚,這是資源浪費,抱著金飯碗到處要飯,這麽多屆黨委政府領導沒有一人提出,而被你這個剛到任不久主持工作的人提了出來,事實證明你的心思是用在鄉鎮發展上的,我全力支持。”


    “謝謝縣長鼓勵和肯定,那我們回去就走申報程序了,項目申報下來等我們請專業人士把開發設計方案設計出來再呈給你審閱。”


    星期一上午班子例會,王偉江向班子成員通報了關於開發西崗湖和老君山旅遊項目,\"項目申請報告已得到縣委書記和縣長的同意,現在就該走項目申報審批程序,審批程序很繁瑣,首先要得到市裏批準,然後再報省裏批準。此事就由高書記負責,力爭盡快把項目批下來。″


    “還有一件事給大家說一下,該項目一旦批下來,到老君山那段石子路就要重新鋪,我大概算了下此段路鋪下來要1500萬左右,這1500萬從哪裏來?鄉裏帳麵上現在10萬元都拿不出來,這1500萬隻有一種方式得到,那就是我們在坐的班子成員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大家都行動起來,找關係找路子,隻要不是偷的搶的騙的,其它方法都行。”


    “王書記,我們一無關係,二無後台上哪弄錢去。”宣傳委員說。


    “你這話說的就不負責任了,此事剛說過你一沒跑二沒找,連動都沒動就說弄不到錢,你弄不來,他弄不來,我也弄不來,那這個項目還申報什麽?幹脆我們和以往各屆一樣,滿足現狀,縮手縮腳不幹事,幾十年過去了山河依舊,一沒進步二沒發展,永遠過著緊巴巴日子,不發展不上項目,這種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永遠改變不了。”


    “大家試想一下,如果這個項目上了以後,我們鄉財政每年不要說多,有個幾百萬進賬,我們的日子過得還會這麽難嗎?如果我們能有幾個項目進賬呢,那我們的日子整天都是笑著過。”


    “至於叫大家想方設法籌錢,萬事開頭難,這是不得已而為之,不要怕也不能怕,我現在也一點頭緒沒有,找誰要去那找心裏沒數,要幹事就肯定會遇到困難,怕困難就不要幹事。”


    散會後王偉江把小車鑰匙遞給高開軍,“現在你負責跑項目申報,用車多,這車以後就你開。”


    “我不要,你又沒車,還是你留開吧,我就開我自己車跑項目。”


    “我還開那輛麵包車。”王偉江道。


    “那輛車你現在再開有失身份,再說了你開出去人家也會笑我們西崗鄉的,堂堂一把手開輛老掉牙的破麵包車,我開我自己車,跑公事時給我報汽油費就行了。”高開軍到底也沒接車鑰匙。


    “到市裏去帶些土特產,花不了幾個錢,拉拉關係走走後門,不要你申請報告遞上去,他往哪塊一放等個一年半載的黃花菜都涼了,不管市裏還是省裏本著一個原則,能快則快,不要拖延。”


    “好的,你放心,你老弟既然把這事交給我辦,隻要能辦下來,我就是給他們跪下磕頭都心甘情願。”高開軍幾乎是連後路都沒給自己留。


    對王偉江真可謂是肝膽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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