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江雪梅起身要收拾碗筷,“你去爬山肯定很累,去洗洗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碗筷我來收拾。”外婆疼愛道。


    “沒事,外婆我年輕身體素質也不錯,並沒有感覺累。”


    “去吧,今天碗筷你倆都不要管我來洗。”外公說。


    “外公,這可是你說的,不允許反悔。”


    “梅梅,外公是個一言九鼎,一諾千金之人,什麽時候反悔過,不信問你外婆。”


    “幹嘛要問外婆啊,我從小是您們帶大的,您老的一言一行我都記在心中,一言九鼎我沒聽過,您老對外婆花言巧語我倒是聽了不少,對了,您當初就是靠花言巧語獲得外婆芳心的吧。”


    “你這個丫頭真是沒大沒小,不跟你說了我去洗碗。”外公說完拿起碗筷就進了廚房。


    “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你可揭了你外公的老底。”外婆笑著說。


    “呦,我可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揭了外公的短板,他不會生氣吧?”


    “傻孩子,他疼你還疼不過來呢怎麽可能生氣。”


    ……


    江雪梅洗漱後坐到放在地板上的墊子上練起了瑜伽,瑜伽的柔美確實適合女人練習,尤其像江雪梅這樣身材修長,曲線優美的女子練。


    這時外婆敲門後進了江雪梅的臥室,見外婆進來江雪梅停止了練習,外婆也坐到了墊子上,江雪梅預感到外婆有事就依偎著她主動說,“外婆有事要問吧。”


    “鬼丫頭,比誰都聰明,外婆問你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江雪梅有點羞澀地把臉貼在外婆的肩部,“外婆,你沒老眼昏花呀,這都被您看出來了。”


    “當初你媽和你爸相戀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你個丫頭片子還能逃了我的法眼,我現在是老了眼也花了,可我的大腦是清晰的。”


    “外婆,您聖明。”江雪梅撒著嬌依偎到外婆的懷裏。


    “外婆疼愛地撫摸著她的秀發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其實那晚你陪我們散步在順河公園碰到那個帥氣陽光男孩我就知道了。”


    “啊!你怎麽知道的?”


    “若是普通朋友你會跟他去散步嗎?而且回來還那麽晚,當時我說累了是借口,叫你陪人家走走就是想試試你和他的關係。”


    “生薑還是老的辣,外婆我算服你了,就是他,昨天登山野營也是和他一起去的。”


    “既然你們明確了戀愛關係,那下周雙休日你就把他約來家吃飯吧,你看行不行?”


    “外婆,我們現在雖然各自都表明了心聲,但是他心裏有壓力,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他若知道我爸媽的身份,他的壓力肯定會更大。”


    “知道你父母身份後他有壓力很正常,那他現在就有壓力為什麽呀?”外婆不解地問。


    “他父母是農民,他說我條件這麽好,找他這輩子隻能過清貧的日子,甚至結婚連房子都買不起。”


    “這是人生價值取向問題,有些人追求奢侈向往富有;有些人向往平淡,淡泊名利;還有些人晨鍾暮鼓,青燈苦守。這都是人生,誰都有選擇的權利,以你的條件找個富二代,官二代應該一點問題沒有,但是你想嗎?″


    “外婆,我才不想呢,我就想找個我愛的人,他也愛我的人平平淡淡過一輩子,就像你和外公一樣,富人家的日子除在外人眼中所謂光鮮亮麗的外表,其實家庭真正幸福和諧的很少。”


    “未曾清貧難成人,不經打擊老天真。自古英雄出煉獄,從來富貴入凡塵。人生之路隻有自己走出來的才有價值和意義,才能得到他人的尊敬和認可,至於那些官二代富二代大多都是內心空虛,貪圖享樂之輩,失去了權勢,散盡了錢財,不是道盡途窮就是窮困潦倒。”


    “外婆不愧是高級教師,說話就是有水平,不僅出口成章,而且還出口成詩。”


    “別拍外婆馬屁,在婚姻上我一直主張子女自主不加幹涉,你母親我沒有幹涉,你我更不會,愛情愛情隻有真愛才是最寶貴的,其它都是次要的不必在意,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班。”外婆說完就起身離去並帶上了房門。


    外婆回到自己的臥室,“和丫頭談了?”老頭子問。


    “丫頭確實是談戀愛了,而且就是那晚我們見到的那個小夥子,我給她說了叫她下周雙休日把小夥子約來家吃飯。”


    “她答應了?”


    外婆點點頭,“到時你跟小夥子聊聊看看人品如何,梅梅說小夥子對她有點不自信,怕配不上梅梅,他父母都是農民自然家中經濟條件也不太好。”


    “隻要人品正,對待生活陽光向上就行了,其它都是次要的。”老頭子道。


    ……


    而在縣城紫竹院小區一戶人家正在吃飯,這是許豔萍家,蘇慧也被表姑叫了過來,“姐,王偉江說他這個雙休日有約你可知道是什麽人約他,約他幹什麽?”


    其實蘇慧從內心講是不想過來吃飯的,因為她知道表姑叫她過來肯定還是許豔萍談對象的事,王偉江已把話說死許豔萍不是他的菜,可她又愛於表姑的麵子還是違心地過來,“小妹,我和他隻是普通同事,誰約他約他幹什麽我怎麽能知道呢,除非人家主動告訴我。”言下之意你都問了人家了,他也不沒有告訴你嘛。


    “小慧,你明天上班見到那個小王從側麵問一下,你小妹可是願意和他交往。”表姑道。


    蘇慧心想我還打聽什麽呀,人家把話都說死了,我要把實話當麵說出來不是傷人嘛。“小妹,你給姐說句實話當時你跟王偉江見麵時談房子事你心裏倒底是怎麽想的?”


    “我當然想讓他買房了,不買房我們結婚住哪裏。”


    “那他當時是怎麽跟你說房子事的,他答應你買房子了嗎?”


    “沒有,他說他買不起房。”許豔萍道。


    “表姑,你是我的長輩,我在你麵前不能講假話,小妹和王偉江不合適,小妹想要的王偉江給不了她,王偉江想要的小妹也給不了他。”


    “姐,我怎麽跟他就不合適了。”


    “你要房子,王偉江給不了你房子,王偉江要的是一個能同甘共苦的愛人,你願意和他過無房無車的日子嘛,這也怪我,事先也沒問問你的價值取向就匆匆讓你們見麵了,不過還為時不晚,就到此為止吧,等姐打聽到條件好的再給你介紹。”


    “萍萍,不是做媽的說你,戀愛結婚是找人,而不是找房找車,若兩人沒有感情再大的房子,再豪華的車又有什麽意義呢。豪門恩怨永遠多於普通百姓家。”


    “媽,你就別埋怨我了,如果我結婚住的是租的房子,出門騎的是電瓶車,人家會怎麽看我,我這臉往哪放。”許豔萍道。


    蘇慧不得不佩服王偉江的眼力,他倆確實不是同路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王偉江沒錯,許豔萍也沒錯,正如某女郎在鏡頭前說的:寧願坐在寶馬車裏哭,也不願坐在自行車後麵笑。這句“經典名言”曾引起無數網友熱議,在這位女郎的認知裏哭就是笑,笑就是哭,豪門裏痛苦也是幸福,寒門裏幸福也是痛苦。


    蘇慧吃過飯座沒多會就起身告辭,因為她不認同許豔萍的觀點,觀點不同的人在一起又有什麽好談的呢,老祖宗早就說過:話不投機半句都多。


    而此時倚靠在床上的江雪梅用視頻電話給王偉江撥了過去,此時的王偉江光著身子就穿件大褲衩坐在沙發上看電腦,“你怎麽這樣啊,一點也不文明。”江雪梅道。


    “我說雪梅同誌,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哎,我說王偉江我得你什麽便宜了。”


    “看了我的身子難道不是得便宜嘛,我這身子是什麽人都可以看的嘛。”


    “你離流氓都不遠了還強詞奪理,這樣下去可就真成流氓了。”


    “我撐死了也就算個盲流,離流氓還有十萬八千裏呢。”他雙拳一握做了個健美造型狂言道:“看看哥們這胸肌。”


    江雪梅一看他還真有兩塊胸肌,嘴裏嘀咕道,“這家夥兩塊胸肌還滿大的,若在跟前用手摸肯定硬得很,你別嘚瑟,有本事你弄幾塊腹肌給我看看。”方雪梅挑逗道。


    “別以為這就難倒我,哥們就做給你看。”隻見他起身握拳,身體稍微前躬,兩拳上抬,此時腹部真出現了六塊腹肌,一邊三塊高高凸起,排列整齊,“美女感覺怎樣?”王偉江自豪地問。


    “王偉江,你太不夠意思了,在山上那麽長時間你為什麽不展示給我看,我想用手摸摸是啥感覺。”


    “其實我也想摸摸你的腹肌。”


    “臭不要臉,我哪有腹肌。江雪梅罵道。”


    “說錯了,不是腹肌是胸肌。”王偉江放肆地說。


    “滾!臭流氓,下次見你時我非把你的嘴撕爛。”江雪梅發狠道。


    “這太不公平了,噢,你摸我就天經地義,聖潔無比,我摸你就臭流氓臭不要臉,憑什麽?”王偉江詭辯說。


    江雪梅被他說得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哎呦,我的娘唉,我怎沒發現你還是個滿口胡言,四六不上線的歪死纏呢,你就是歪死纏我也不怕,我身子你不但摸過了,而且還看過了,這我摸你腹肌就對等了吧,心裏也不會不平衡了。”


    “你可別胡說,我承認看過,但我可沒摸過……”


    “你不承認。”


    “我什麽時候摸過?”


    “就在山洞露營時,你睡時把手放在我胸上,我怕驚醒你就沒把你手拿開,一直讓你放在上麵,你還不知足嘛。”


    “睡著了怎麽能算呢。”


    “你無賴,我真想咬死你。”


    “別別,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的腹肌你隨時都可以摸,包括現在。”


    “這還差不多,下個雙休日吧,對了,我都被你氣糊塗了,我們倆的事外婆知道了。”江雪梅道。


    “啊!她怎麽知道的,你告訴她的。”


    “我沒有跟她說,是她自己判斷出來,就是那晚我陪他們在順河公園散步遇到你,然後她讓我陪你走走,我就同意了而且10點多才回去,她就以此推斷我倆不是普通朋友關係,她說若是普通朋友見個麵打個招呼禮就到了,我絕不會跟你去散步,而且還回去那麽晚。”


    “天那,這老太太就是佘老太君轉世,文武兼備,明察秋毫啊。”王偉江驚歎道。


    “比起一般老太太她確實有過人之處,她叫我約你下個雙休日來家裏吃飯,其實吃飯就是個由頭,主要還是想見見你,想了解一下你人品啊家庭啊。”


    “那我是去還是不去,這我可完全聽你的,而且你必須告訴我我去了該說哪些不該說哪些,麵對這麽一個德高望重,足智多謀的老太太我一無自信二會發慌。”


    “瞧你那點出息,幹嘛不來啊,該見就見,該說就說,這才是見我外公外婆你就這樣,到時見你嶽父嶽母還不嚇尿褲子,放心好了,我外公外婆都是知書達理之人,他們的觀點和我一樣,找對象找的是人,不是找財產和金錢。”


    “行吧,為了你我刀山敢上,火海敢闖,以一顆赤誠的心麵對外公外婆,讓二老知道我是一個真心真誠真實的人,使他們可以放心的讓孫女和我在一起。″


    “一晚上終於說了一句著調的話,但是有耍貧嘴的嫌疑,這一點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不早了休息吧。”


    王偉江給了她一個飛吻,她也還了一個飛吻給王偉江兩人才掛了電話。


    王偉江又看了會電腦才上床休息。第二天和蘇慧一起來到鄉政府,王偉江收到組織部下發的一份文件,是關於組織工作考查評比的通知,王偉江看後把文件又送給丁偉傑,丁偉傑看完道,“組織工作你是專職,分管領導是高副書記,你去找高副書記根據通知精神你們倆商量後去落實就行了。”


    王偉江又來到高副書記辦公室,高副書記看了通知後說,“那我們倆就利用這禮拜把各村支部跑完,組織建設不規範的讓他們改,材料不全的讓他補,你看這樣安排怎樣?”


    “行,高書記我一切聽你指揮。”


    “那好,你上午把要檢查的條條框框整理好,下午我們就下村去檢查落實。”


    “好的,我這就回去弄。”說完王偉江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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