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對於南隱來說完全意料之外的吻,她被吻著推著往後退,直到後背抵住樹幹才終於反應過來。


    南隱沒有生氣,如果吻可以平複沈灼言情緒的話,她願意和沈灼言親吻。


    好好的親吻。


    但沈灼言顯然沒想好好的,吻的很凶。


    這是南隱見過的沈灼言最凶的一麵,凶到南隱在親吻中都感覺到了疼痛,似乎還有鐵鏽味蔓延。


    抓著沈灼言衣袖的手隨著沈灼言的親吻抓緊又放鬆,放鬆又抓緊,後來她的嗓子裏都發出受不住的咕噥聲,快要窒息在這個一點強勢的親吻中。


    可南隱還是沒有求饒,她甚至一直都睜著眼睛,看沈灼言即便親吻也沒有舒展的眉頭。


    她很心疼。


    沈灼言終於放開她的時候,南隱沒有來得及及時閉上嘴巴,冷空氣進入喉嚨,她被刺激的開始咳嗽,沈灼言似乎也有些許的懊惱,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南隱能感覺到他的抱歉,剛想開口說沒事,卻在下一秒被沈灼言的話釘在原地,他說:


    “南南,我想要你。”


    是夜色太深了吧,亦或者說南隱被沈灼言吻的缺氧腦子的反應有些跟不上,以至於她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沈灼言這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但到底不是懵懂無知的小女孩,幾秒之後南隱也反應過來沈灼言口中的‘想要’是想要什麽。


    明明剛才和倪裳一起出來的時候還覺得今天的並不太冷,可隻是時隔幾分鍾的現在,她卻有了一種瞬間置身於極地之中的寒冷。


    那種冷從腳底一點點的蔓延,速度越來越快,最後遍布自己的全身。


    南隱說不出話來,看著沈灼言。


    黑色遮掩了很多東西,讓沈灼言也瞧不真切南隱的不自在,他看著南隱略顯呆滯的表情。


    “我們結婚快兩個月了,還沒做好準備嗎?南南,我想要。”


    這是夫妻義務,南隱從結婚的那一天開始就知道自己逃不掉,可結婚的當天晚上沈灼言放過了自己,從那之後他再也沒提過這件事,南隱從提心吊膽到淡然從容,再到已經漸漸快要遺忘這回事,都是沈灼言傳遞給自己的信號,好像自己準備多久都沒關係。


    南隱也以為這個時間會足夠長,長到她真的會從沼澤中走出來。


    她確實有在變好,對於沈灼言偶爾表現出的親熱她已經適應良好,甚至有時候也很喜歡,想讓彼此再親熱一些,但與此同時她又很明白,自己遠沒有到達可以‘做’的地步。


    隻是該怎麽拒絕呢?


    拒絕不了的,沈灼言已經等了這麽這麽久了。


    什麽時候上的車,南隱已經沒有印象了,稍稍回神的時候已經坐在車裏,窗外一閃即過的景色告訴她已經距離主宅越來越近了。沈灼言將他們的第一次安排在所謂的婚房也足以說明他的勢在必得。


    再試一次吧。


    說不定可以。


    這個人是沈灼言,是世界上對自己最好的沈灼言,他已經給了自己足夠長的時間,他很喜歡自己,很疼自己,自己不應該覺得害怕。


    沒有道理讓他去為曾經的錯誤和不應該負責。


    沈灼言給了自己所有的所有,南隱也該將自己的一切都拿到沈灼言的麵前去。


    這樣才公平。


    沈叔對於兩人今晚依舊回來主宅休息感覺到意外,畢竟下午離開的時候兩人是回去錄製節目,而節目是全天製的,應該不太能回來。


    但回來也沒什麽不對,沈叔迎上去準備詢問什麽以便確定自己接下來的工作,但還未上前兩步就被沈灼言喊停:“不用。”


    沈灼言的聲線有些冷硬,倒不嚇人,沈叔微微抬頭看過去,看到沈灼言頭也不回上樓的背影和被沈灼言牽著手一直低頭略顯僵硬的南隱。


    即便有些奇怪,但是主人的事情也不是他們能過問的,沈灼言的表現也遠沒有到沈叔需要記錄告知夫人的程度,在原地靜默幾秒,確定樓上也沒什麽聲音傳來才離開去忙自己原本要做的事情。


    沈灼言將南隱帶到主臥裏去。


    這個房間自南隱受傷以來他們兩個就一直住在這裏,同床共枕,睡前縱然躺的好好的,睡醒也會是抱在一起的姿態。


    多數是南隱主動去抱沈灼言,無意識的想要靠近的那種主動,因為每一次早晨醒來,沈灼言旁邊的空隙都不是很大,南隱從一開始的不好意思到最後也很是坦然。


    沒什麽不能抱的,他們完全合法。


    遵循這個邏輯來看,他們現在的‘做’也無可厚非,甚至都有些晚了。


    這原本是他們早就該發生的事情。


    南隱站在床邊思緒很亂,好像每一個點都能延伸出很多沒必要的記憶來,枕頭,床單,床頭櫃上的水杯她都能想起很多很多。


    她或許應該去喝杯水,不,應該喝杯酒,說不定喝酒之後一切就可以順利了。


    但要做之前開口說喝酒,沈灼言會想多嗎?會覺得自己不願意嗎?


    還是不要了吧。


    肩膀上有一雙手掌落下的時候,南隱猛然回神,她不確定自己的表現是不是算好,但她還是開了口:“我,我去洗個澡。”


    “做完再洗。”沈灼言聲音沉沉:“好嗎?”


    南隱眼睛眨了眨,沒說話。


    但這個時候的沉默對沈灼言來說,就是一種默認。


    房間內沒有開燈,但窗簾沒有拉上,園內的路燈柔和的光亮透過落地窗灑落進來。


    沈灼言將南隱的身體轉過來,麵對著自己。


    南隱的視線落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但眼角的餘光還是看到沈灼言伸手過來一顆顆解開自己胸前的扣子。


    南隱想到了腳傷那天自己洗澡時候的場景,她問沈灼言是不是要幫自己脫。


    那一天他沒有。


    但這一次,他解開了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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