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往哪裏去?”


    看到薑理沒有踩著石階往上走,而是順著地窟的石壁走進黑暗,祭台邊的玩家麵麵相覷。


    “你要是想知道,自己跟過去唄……我可不敢!”


    眾人嘀咕幾句,開始繞著祭台拆卸建築,這些用來結陣的材料還有些剩餘價值。


    等拆完了,他們還得原路返回,去地宮的其他地方找找。


    葉瑤看著薑理的背影,剛踏出一步,就被瓜六拉住。


    【瓜六:她自有打算,咱們先別跟了。】


    在黑暗中,薑理走過拐角,確定身後的玩家都看不到自己了,才扶著石壁緩緩坐下。


    過度催發精神力的後遺症湧上來,薑理感覺腦袋越來越疼,但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


    有好友的交易請求提示出現,是葉瑤配的藥品,以凝神止痛居多。


    薑理扭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光亮,祭台邊的燈火格外醒目,有許多看不清的人影在忙碌。


    她猶豫一下,選擇接收,然後閉目在腦海裏勾勒出自己操控鮫珠時記住的路線。


    在當時,周圍的水元素受到薑理的掌控。


    與此相關,周圍地下暗河的流域被她感知得一清二楚。


    薑理把藥品含進口中,借著清苦的藥味打起精神,直接扛起鮫人少女狂奔。


    前麵是一處水潭,幽暗深不見底。


    薑理找到位置,一個猛子紮進去,水花四濺。


    她緊緊抓住少女,身上浮現細小的鱗片,雙腿隨心所欲化作魚尾,在地下暗河裏飛速遊動。


    水是鮫人最自在的領域,薑理無師自通的學會了用尾巴控製方向。


    暗河裏沒有絲毫光線,她卻能憑著河水流動時細微的區別,辨認周圍的環境,不至於撞上河底的礁石。


    真正的如魚得水。


    不知過了多久,她沿著暗河的分支往上遊。


    在即將精疲力盡時,終於見到了光明。


    “嘩啦”一聲,薑理從湖泊中探出頭,明亮的天光照在她身上,裹挾著沙漠裏特有的灼熱。


    她觀察四周的環境,不知道遊出了多遠的距離,周圍一個玩家都沒有。


    似乎是綠洲的邊緣,並沒有多少高大的樹木。


    薑理扯著依舊在昏睡的鮫人少女往岸邊遊去,正好碰到一隻躺在淤泥裏睡覺的鱷魚。


    聞到新鮮的氣味,鱷魚瞪著銅鈴般的眼睛,緩緩向她爬來。


    帶著濃重口氣的大嘴張開,露出尖尖的牙齒,上麵還嵌著午飯沒剃完的碎肉。


    薑理看到這隻牙上有菜的鱷魚,眉頭一挑,直接用強勁有力的魚尾向它拍去。


    鱷魚躲閃不及,被魚尾拍到脊背。


    整隻鱷攔腰一折,差點扭成麻花,痛到七葷八素,不知天地為何物。


    薑理左手拉著少女,右手扯住鱷魚的嘴巴子,把它們一起拖到岸上。


    身體和精神的疲憊同時湧上來。


    薑理有些脫力,但還是強撐著把鱷魚殺死,拿出巡邏車把屍體綁在車頂。


    她躺在主駕駛位,又往嘴裏塞了一些藥,扭開礦泉水咕咚灌下去。


    休息片刻,又打開麵板查看安全屋的位置,選好方向一踩油門。


    多虧了葉瑤給的藥品,否則薑理未必能撐到家。


    等她把巡邏車開進車庫,甚至顧不上處理鱷魚的屍體材料,抱著鮫人少女直奔後院。


    前段時間建造的小池塘波光粼粼,薑理直接躺進去。


    精神鬆懈後,她瞬間沒了意識,在池底仰頭昏睡。


    ……


    陣法失效後,壁畫大廳對後來的玩家徹底敞開。


    黑袍人領隊混在人群裏走進去,用腳尖踢了踢地麵殘留著的水草。


    失去加持的異種水草萎靡成一團,被眾人踩在腳底踐踏。


    在地庫裏拆完祭台,又在周圍四處摸索一遍的玩家,終於從通道重回大廳。


    他們和外麵的玩家撞上,後者都是滿臉好奇,想知道地底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可奇怪的是,這些上來的玩家臉色格外複雜。


    問起來三緘其口,甚至有人直接煩了,把內心壓抑的嫉妒和火氣揉雜在一起宣泄罵出。


    “煩不煩,跟你又沒什麽關係!”


    “都說沒事了,就是有人搞邪神祭祀,死了一批玩家……你別追著我問了!”


    “要是實在想知道,付出一些生存點,我單獨私聊發給你。”


    兩人說著,便逐漸遠離人群,在角落做起了交易。


    玩家還時不時偷眼去瞧從地窟裏出來的人,還沒看見張二狗。


    難不成地底下還有其他的出路?


    那樣陰森幽暗的環境,任誰也想不到薑理還能從地下暗河離開。


    領隊費盡心思打探到消息,又下令同伴一起蹲守張二狗。


    幾天幾夜過去,地宮的探寶潮,隨著新的周常任務衝淡熱度。


    依舊在地宮處徘徊的玩家寥寥無幾。


    領隊有些痛苦地撓了撓頭發,道:“這上天入地都尋不見,難道是我哪裏疏忽了?”


    手下頂著黑眼圈,有氣無力的回答:“隊長,要不咱們先撤走吧,這件事徐徐圖之……兄弟們都累壞了!”


    聽到這話,領隊又有些不甘心,便咬牙說道:“為教會做事,怎麽能喊苦喊累,再堅持兩天。”


    黑袍人白受罪的時候,薑理從水池中悠悠醒來。


    她打開麵板,發現已經是第9天下午,自己昏迷了三天半左右。


    清醒後,饑餓感襲來,薑理第一時間捂著胃起來找吃的。


    解決完人生大事,她有時間空出手來處理放在車庫的鱷魚屍體。


    安全屋的保鮮,把這樣東西也算作食材……


    薑理有些無語地看著這血淋淋的場麵,深吸一口氣,按照從攻略上學習的處理手法剝皮剔肉。


    一張完整的鱷魚皮售價不低,骨架同樣是好材料。


    但薑理當時用尾巴拍碎了鱷魚的脊骨,最嚴重的一段骨頭碎成小塊嵌在肉裏,價值打了折扣。


    薑理在處理的時候,複盤了自己當時攻擊的力道。


    明明感覺沒用多少力氣,造成的傷害竟然這般恐怖。


    這就是鮫人血脈的力量嗎?


    再加上對水的親和性,麵對很多環境都有優勢。


    想到這裏,薑理辦完手上的事,來到後院把鮫人少女從池塘裏撈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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