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正說道:“阿彌陀佛,花和尚這個稱呼還是有失偏頗,貧僧是佛門俗家弟子,最近才起的法號,不過沈施主應該對貧僧的名字有印象,貧僧確實是路過,感受到邪物的氣息,否則不會踏入貴宗門的。”


    眾弟子見他容顏俊俏,活脫脫一個渣男臉,一口咬定他是花和尚,說什麽也不讓進。


    直到冼雲玲和沈哲走出來,護宗弟子才退在一旁。


    徐文正行禮道:“阿彌陀佛,見過沈施主,女施主。”


    沈哲兩連問道:“徐師父,咱們在武當都不認識,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呢?而且你又為什麽會在這裏?”


    徐文正說道:“您的氣息比較特殊,再加上我已落敗,回寺的途中經過這浮月宗,感受到了邪物的氣息,特來驅邪。”


    沈哲滿臉疑惑:“啊?你居然落敗了,輸給誰了?”


    徐文正道:“諸葛先生的二十一路弈法實在高深,貧僧自愧不如,來這裏純屬路過。”


    冼雲玲此時沒時間關心這些,直接問道:“你剛才說,你會驅邪?”


    徐文正點點頭,“正是。”


    沈哲對冼雲玲說道:“冼副宗主,別看他才不到三十歲,他可是悟禪大師的弟子,很有本事,讓他試試唄。”


    冼雲玲點點頭,她也聽過悟禪大師的名號,悟禪大師隻有五個弟子,作假難度極大,而且當下隻有這個辦法,她選擇姑且相信徐文正。


    思慮再三,冼雲玲才說道:“好,那你跟我來。”


    於是,三人來到了柳如月的房間。


    這時的柳如月已經運行過一遍周天了,宋嫿正在為她解毒。


    徐文正一進屋,就引得眾人矚目,他開口直奔主題:“宋前輩,不如讓小僧試試。”


    宋嫿打量了下這個小和尚,不禁問道:“你?”


    徐文正道:“在大門口小僧就察覺到了,小僧確實不懂醫道,可若是蠱毒,貧僧頃刻便可解之。”


    宋嫿將信將疑地從床前的椅子上起身走到一邊。


    隻見徐文正對柳如月說道:“請女施主將真氣沿著經脈調入百會穴中藏好,小僧知道這很難,但隻需一息即可。”


    柳如月按他說的,開始調動真氣入百會穴。


    冼雲玲在一旁手中攥著一股不易察覺的真氣彈,一有不對勁的地方,可以隨時立刻打斷。


    徐文正對身後的宋嫿說道:“聽聞宋前輩有個秘法,可隔空取出體內的毒物,稍後還請宋前輩看準時機,取出內中的毒物。”


    不等宋嫿回答,徐文正見所有真氣已經調入百會穴,柳如月因真氣大量匯入一處穴位,已經感覺腦袋像被撕裂一樣的痛苦。


    徐文正看準時機,在真氣全部收入百會穴內的一瞬間,一道真氣點入,頃刻間,那蠱毒小蟲身上的真氣竟然全部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徐文正急喊道:“取!”


    見到這一幕,宋嫿雖然有些吃驚,但沒時間發愣,瞬間將真氣團滲入柳如月的周身經脈,那蠱毒小蟲在接觸到真氣團的時候,瞬間全部死掉,隨後宋嫿從手中伸出一條真氣絲,一把將那團真氣,包裹著所有蠱毒小蟲拉出了柳如月體內。


    從徐文正散去蠱毒身上的真氣,到宋嫿的真氣團徹底拉出所有蠱毒小蟲,這一切,隻用了一息。


    柳如月身體內的蠱毒這才算被徹底清除。


    冼雲玲驚歎連連,“好厲害的手段,竟然能使真氣憑空消失,難怪你要讓宗主的真氣都進入百會穴,不過我還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宋嫿道:“羅天般若,菩提寺壓箱底兒的功夫。”


    徐文正道:“宋前輩見多識廣,其實小僧的羅天般若並不是讓真氣憑空消失,這並不科學,能量怎麽會突然消失呢?”


    冼雲玲問:“那這是……”


    徐文正解釋道:“人從自然中吸納真氣,羅天般若的原理是把真氣強製打散,使之回到周圍的環境中去,其實就算我用羅天般若打散這位施主全身的真氣也可以,隻是若想用羅天般若重構她的真氣,還要花不少時間。”


    冼雲玲問:“那為什麽要讓真氣聚集在百會穴呢?”


    徐文正道:“這個就是宋前輩的專業了。”


    宋嫿接過話茬:“百會穴是人體吸納真氣、與自然溝通,同時也是真氣維持神識的地方,真氣最濃厚,對蠱蟲的吸引力也就最大,但真氣厚,也就意味著保護力強,所以蠱蟲在進入人體時,最後入侵的才是百會穴。”


    徐文正點頭說道:“所以,百會穴沒有蠱蟲,自然是真氣臨時儲存的最佳場所,我對身體打出的羅天般若是用於驅散蠱蟲身上的真氣,當真氣全部匯聚在百會穴的時候,真氣才不會被打散,才能徹底鏟除蠱蟲。”


    宋嫿道出了一個事實:“羅天般若不會隻有這點能耐,你能做到這般精細的水平,把蠱毒直接震碎或是震出她體外難度並不大,今天就算沒有我,你也能自己根治這蠱毒,你是給我留著麵子呢,小和尚,情商很高啊。”


    徐文正沒有說話,隻是微笑地行著禮。


    宋嫿點著頭,讚許地看著這位年輕人。


    柳如月從床上下來,對眾人拱手說道:“幾位都是在下的恩人,日後有事,浮月宗上下必鼎力相助。今日不如就留在本宗吃飯吧。”


    沈、蕭、宋齊聲答應下來。


    隻有徐文正嚴肅地說道:“阿彌陀佛,女施主的心意已領,但貧僧還要趕路,不宜久留,若是身上沾了香味,回了寺裏怕是會被師叔打昏,貧僧這就告辭了。”


    說完,徐文正走出了房門,快步離開了浮月宗。


    徐文正剛走,屋內眾人就忍不住爆發出了巨大的笑聲。


    沈哲笑得最大聲:“被師叔打昏……他是怎麽這麽嚴肅地說出這句話的哈哈哈哈!”


    冼雲玲笑著說:“本來沒想笑,結果他嚴肅的表情真的和內容形成好大的反差哈哈哈哈~”


    隨後,柳如月讓弟子去備宴。


    眾人在說笑中,在柳如月的帶領下,參觀了整個浮月宗,不算很大,但弟子挺多的,有個百來人。


    眾人參觀過一圈後,宴席也備好了,眾人在浮月宗的會客廳大吃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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