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晴在禦花園裏這兒走走,那兒看看,嗅著花香,看著流水,偶爾還伸個懶腰,舒舒服服地看著這初春的美景。


    沈睿在後麵唯唯諾諾地跟著,神色緊張,一言不發。


    宮女:“王爺好。”


    “見過王爺。”


    迎麵而來的官員、宮女和太監紛紛問安,搞得沈睿越發尷尬。


    平時該出現的時候一個也找不著,今天都故意的是吧都躥出來。


    沈睿恨得咬牙切齒。


    行至禦花園湖邊,蕭婉晴突然轉身,一揮衣袖,陰陽怪氣地道:“喲,王爺,怎麽不去陪那太監吃飯,跑來跟著我作甚?”


    沈睿試探性地問道:“你……是不是生氣了?”


    “怎麽會呢?咱倆又沒有婚約。”蕭婉晴幾乎已經明示了。


    沈睿自顧自地搖搖頭,“但我感覺你就是有點……不太自在的樣子。”


    蕭婉晴憋著火說:“沒有,你不用想太多。咱倆就是朋友而已。”


    沈睿低著頭道:“可是張以權說你好像不高興,然後……”


    蕭婉晴氣急敗壞,“我看出來了,你喵的就是故意的!”


    沈睿聽到這話,猛然抬頭,一臉無辜地說:“啊?我沒有啊。何出此言啊?”


    蕭婉晴急火攻心,努力抑製怒氣,一步步走向沈睿,“跟那幫人周旋的時候那個情商那個智商,好家夥的,跟我一說話,把腦袋落在屋裏了是吧?”


    沈睿被逼到湖邊的圍欄上,艱難地說道“沒有啊,我隻是不太懂女孩的心思……”


    “那你就下去吧你!”說著,蕭婉晴把沈睿拉過來,一腳把他踹進湖裏,“好好研究女孩的心思吧,從雌魚開始練習!”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去。


    留下沈睿站在水裏滿臉懵逼。


    待蕭婉晴走後,他以真氣攛身,破水而出,踏空上岸。


    抖動著身子,想盡快弄幹些。


    這時,拐角路過一群人,走在最中間的是秦雅夙,周圍全是侍衛和太監。


    “玄王?”秦雅夙茫然地看著扶著樹站著抖衣服的沈睿。


    沈睿看著她,一臉懵逼地說:“見過皇上。”


    秦雅夙疑惑地問:“你怎麽又掉水裏了?”


    沈睿尷尬地編道:“前兩天不是下雨了嘛,岸邊有點泥濘,我在散步的時候不小心滑下去了。”


    秦雅夙顯然有點意外,但還是連忙對太監說到:“快扶玄王回去!可別受了風寒。”


    沈睿點點頭說道:“謝皇上,那我先走了。”


    秦雅夙看著沈睿渾身濕透,慢慢遠去的背影,她越想越氣,迅速轉身狠狠地給了大內總管一個巴掌。


    大內總管被一巴掌扇倒在地,捂著臉瑟瑟發抖。


    秦雅夙冷冷地說道:“在湖邊每三米布置一個人,再讓我知道沈睿落水,後果你自己知道。”


    大內總管的臉被打得整個臉頰都紅了,跪在地上連連點頭,磕著頭說:“是……”


    秦雅夙轉身繼續走路,問身旁的餘平:“剛才說到哪了?謝士昭找你了?”


    餘平點點頭說:“是,宰相大人想問您,什麽時候動手?”


    秦雅夙陷入思考,皺起眉問:“北方現在什麽局勢?”


    餘平拿著戰報說:“雍州以西:蕭家軍遭遇了北國七大名將之一的褚光雲,兩邊正在僵持。雍州以東:許雲天雖然快打到雍州州府了,不過在白雲穀被北國名將的付天狼埋伏,許雲天帶著兩萬殘兵逃出雍州,準備卷土重來,雍州東南的話:公孫平川雖然進度很慢,但隻有他在往前打。”


    秦雅夙解釋道:“公孫平川還能往前打那是因為他還沒遇到鄭天敖,他不但是北國七大名將之首,還是北境鄭家的正統龍族血脈,強的離譜,要不是為了研讀兵書,心境有失,怕是能成為最年輕的天地玄聖境。遇見他,公孫平川怕是無計可施。”


    餘平問道:“那咱們的計劃,什麽時候開始?”


    秦雅夙擺擺手說:“不急,那三個王爺都不是省油的燈,等他們打得差不多了再說,起碼還得打上個一年半載。現在要關注的是江南,沈哲的車隊馬上要路過武當山了,他們約定在哪裏動手來著?”


    餘平扶著下巴琢磨著說:“為了避免武當的人出手,再加上路線推算,在他離開西梁城後,就該動手了。”


    秦雅夙分析道:“前幾天給小安子留那了半天,是借小安子敲山震虎呢。”


    “玄王是不是知道咱的刺殺行動了?否則他沒必要一直拖著。”


    “不可能,他如果知道了,不會這麽沉穩。沒事,咱不著急,著急的是歐陽龍,等吧,看看他們怎麽應對。”說完,秦雅夙露出了個耐人尋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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