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久之前,靈石礦外麵,正有人數不少的六派弟子和魔道修士糾纏一起。


    雙方大打出手,各種炫麗的法器在半空中碰撞出激烈火花。


    “我們遭受六派埋伏,他們人多勢眾,再打下去大家都要死,我們走吧憐師妹。”


    一個七八十歲的黃衫老者,衝著一名相貌平平的紅衣少女,著急說道。


    六派在南宮婉領導下,對於情報掌握,有著很大進步。


    至今為止雖然不能匹敵魔道的情報水平,但也不是兩眼一摸瞎了。


    況且這些魔道修士在越國內部遊蕩。


    這都不能查清楚行動意圖,六派就真的爛到骨髓裏麵,無藥可救。


    紅衣少女臉色浮現陰鬱,她帶來的人手基本要死光在六派手下,身為魔焰門門主的獨女,自然不會受到大的懲罰,但是心底非常的不爽…


    厲聲道:“來人,給我燒出一個缺口…”


    紅衣少女一聲令下,就有幾名紅衣人互相站在奇怪方位,形成一個奇異的陣型,手持一柄火紅色的大旗,上麵金烏烈陽,紅光燦燦,一看就知不是平常之物。


    奉命來伏擊的六派弟子,看著這怪異動作,紛紛露出恐懼神色。


    青陽魔火的威力,他們可是領教過的,絕不能被沾到丁點。


    任何物品都會在頃刻間,消融個一幹二淨。


    “快跑,跑不了的立刻用上所有防禦手段。”


    六派為首的弟子,馬上高呼警示。


    憐飛花見到急匆匆的六派弟子,露出一絲殘忍笑容,不過是一群自不量力的小醜。


    在青陽魔火下通通要死,要不是對方人多勢眾,單憑青陽魔火威力,也不用如此狼狽逃跑。


    紅衣人手持的大旗上,凝聚出一團青色火焰,輕輕搖晃,射出手臂大小的青陽魔火。


    某個方向的六派弟子,立即發出悲慘叫聲。


    黃衫老者見到打出缺口,高興說道:“憐師妹,咱們走…”


    憐飛花的身形快速飛出包圍圈,微微停頓,祭出兩張中階符籙“憾地符”猛然的落在地上。


    大地發出急劇震動,整個靈石礦以肉眼可見的大幅度坍塌。


    數百名挖礦弟子,一刹那被剝奪了性命。


    黃衫老者一臉肉疼,如此珍貴符籙就這樣消去兩張,但是他也知道少女憋的火氣,不發泄、回去遭殃的就是他們了。


    憐飛花冷哼一聲,露出少許滿意,轉瞬間急速飛走。


    其餘的魔道弟子也立即遁走。


    “華師姐,我們要不要追?”


    一名黃楓穀築基期弟子走近青衣女子跟前,說道。


    青衣女子目光一閃,好不容易逮到一群魔修,怎麽可能輕易放過,吩咐道:“追,如此大好機會不能放過了。”


    “可是聽聞靈石礦裏有宣樂師兄他們,還有一個是紅拂師叔的弟子,他們出點什麽意外?”


    黃楓穀弟子微微提點說道。


    青衣女子目光流轉,思考片刻,沉聲道:“你派個人去大本營通報此事,叫幾個人過來營救他們,我們的任務是伏擊魔道,營救任務不在範圍之內,回去後也沒人能挑出毛病。”


    “還是華師姐想得周到、師弟這就去辦。”黃楓穀的弟子有幾分高興說道。


    那逃跑的魔修很多都身受重傷,隻需再纏鬥一會,必將斬於劍下。


    這可是送到手的功勞啊,誰人不眼饞?


    二十多名六派弟子,隨後在華師姐帶領下,繼續追擊憐飛花等人。


    一片廢墟的靈石礦,在寂靜許久,突然鑽出一隻呆傻的穿山甲,它在附近查探一會,又重新鑽入地底。


    片刻時間。


    一個身穿天藍色服飾少年,從地下轟開泥土,站立地表之上。


    祁淵轉眸望著變成廢墟的靈石礦,以那深度加上坍塌的速度,隻是說是難以活命。


    隨後他又發覺附近有鬥法痕跡,檢查之後,沉吟少許。


    他娘的,憐飛花,憾地符不要錢?


    有機會,祁淵要跑到她家,震上一震。


    報回此仇!


    ……


    宣樂和呂天蒙已死,唯獨他祁淵活了下來。


    為了日後能在越國正常行走,需要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這時候,就要找南宮婉處理了。


    隻需幫忙圓一下,問題就能解決掉。


    祁淵視線辨明方向,駕馭著蛟龍靈梭,直衝前線大本營。


    路上遇到大一點的坊市,就暫留一會,購買十幾隻空間容量更大的儲物袋,把寶物儲存一起。


    減少身上掛的儲物袋數量。


    夜裏歇息時候,趁機就把呂天蒙留下的兩條飛天蜈蚣收複。


    再把隱靈紗和日月袋祭煉一下。


    這日月袋是呂天蒙專門收取靈獸用的,是一件尚可的寶物。


    隱靈紗更不用說了,一旦披上就等於隱身,連氣息都能掩去。


    這可是一件非常好的躲禍法器。


    至於遮天鍾就不祭煉了,改天湊些黑貨一起拿去給藍夫人消化。


    至於他們的靈石符籙就不用說了。


    祁淵已經實現靈石自由,可以大膽說一句。


    我祁某人,對靈石不感興趣!


    不過宣樂的金色天戈符寶和呂天蒙的平天尺符寶,倒也能多滋生一些。


    金色天戈符寶被宣樂消耗了一半能量。


    隻需用混沌鼎修複,就能恢複到完美如初形狀。


    到時候他就有三款符寶在身,隨意變著祭出。


    金磚、天戈、平天尺。


    金鼓原,前線大本營。


    連綿不絕的帳篷,在平原搭建起來,六派弟子在此地進進出出。


    有的行走匆匆,有的攙扶傷員,有的因為親近之人陣亡,而嚎啕大哭。


    也有的斬殺了魔道修士,獲取了豐厚功勞,露出笑容。


    祁淵行至大本營,向此地的管理人,訴說來源。


    然後因為戰事緊張,六派高層正在商議事情,無法抽空出來,被告知需要暫住一下。


    結丹修士早已辟穀,談起事情,完全可以做到,連續開幾天幾夜的會議……


    就問你怕不怕?


    歇息半日,祁淵待不住的走出去瞧瞧。


    然後他發現,除了六派弟子,還有其他身穿陌生服飾的修士。


    他們是元武國和紫金國,前來相助的正道勇士。


    為了各自國家的安危,特意來到金鼓原,阻攔魔道的侵略。


    在觀摩大本營時候,令祁淵沒想到的是,他居然遇見消失一年的韓立。


    難道,他一直潛伏在前線?可是這不像是韓立性格啊。


    祁淵笑眯眯說道:“自燕翎堡事件之後,又見到韓師弟了。”


    韓立神色一怔,心底升起拔腿要跑的衝動,遇見這煞神準沒好事,無奈說道:“韓立見過祁師兄…師兄是來前線殺敵的嗎?”


    祁淵簡單解釋幾句。


    韓立聽了,直呼自己英明,幸好躲著祁師兄。


    不然被抓去一起守靈礦,他的小命就危險了。


    果然,躲著祁師兄就對了。


    祁淵說道:“韓師弟煉丹之術有成,師兄找你幫個忙。”


    “祁師兄請說,能辦到的事情,在下盡量相助。”韓立神色如常,打定主意,有危險的絕對拒絕。


    祁淵輕聲道:“韓師弟手上有什麽養顏之類丹藥?你也知道我有幾個紅顏知己,她們最近鬧了點小脾氣,正哄不好呢,至於價格問題,靈石、心法、法器都好說。”


    說著,在韓立麵前,擺出幾樣價值不菲的寶物。


    要是把韓立手中定顏丹換到手,把它送給南宮婉。


    那將是絕殺…


    而且這味道也會有點怪怪的……


    牛頭人的憤怒?


    韓立見到這幾樣寶物,眼中精光一閃,他手頭上法器緊張得很,急需補充法器增強實力。


    來前線殺敵,也正是有著用功勞換取寶物想法。


    這一見祁淵拿出品質上好的寶物,心思盤活了起來…


    一拍儲物袋,說道:“這是定顏丹,祁師兄你瞧瞧?”


    美顏之物對他無用,要是跟祁師兄交易,換來實在寶物,豈不是賺大了?


    女人,果然隻會影響修道。


    要以祁師兄為反麵,時刻提醒本心。


    祁淵拔開丹瓶,嗅一嗅,笑道:“韓師弟真是厲害,連如此稀有的定顏丹都能煉出,想必丹術已經非凡。”


    “祁師兄謬讚了。”韓立說道。


    定顏丹到手。


    祁淵說道:“這些寶物都是各中好貨,韓師弟挑選一件吧。”


    韓立眼珠子左右觀看,最後選定一件黑色尺子法器,雖然跟他修煉的青元劍訣不搭,當下卻也不挑食。


    一把好法器,在關鍵時刻能救一命。


    像其他一些,靈石和靈藥,他的需求都不大。


    “以後祁師兄想買定顏丹,提前說一聲,師弟馬上開爐煉製。”


    這小子,賺上癮了?


    不過把定顏丹送給南宮婉,祁淵賺得更大。


    祁淵笑道:“好說好說,師兄就不打擾韓師弟事情了,先告辭。”


    說完轉身就走。


    韓立目送祁淵走後,隨後露出得意笑容,一瓶定顏丹換取一件法器。


    這祁師兄被女人衝昏了頭腦,全然把修行放在一邊。


    翌日,傍晚。


    祁淵接到通知,叫他過去主營帳篷,說一說靈石礦問題。


    “這位師兄,南宮師叔叫你進去。”一名掩月宗女子柔聲道。


    祁淵微微點頭,謝過之後,直接步入燈火通明的營帳。


    裏麵還有其他幾名男男女女弟子,協助辦理事務。


    拱手道:“黃楓穀祁淵,見過南宮師叔。”


    主位上方的漆黑長條案板後,南宮婉端坐檀香木椅,麵帶白色紗巾,雲鬢高束,身穿一件合身的青色衣裙。


    氣息威嚴、舉手投足間少了女子秀氣,多了幾分穩重。


    “你們先下去歇息,明日在來。”


    協助事務的弟子,一起喊道:“是、弟子告退。”


    路過時候,紛紛側目看一眼祁淵,露出好奇。


    一瞬間,偌大的主營裏麵,變得頗為清淨。


    南宮婉挑眸下方身影,將手中的玉簡重重扔在條案上,嚴厲說道:“說,事情是什麽回事?為何就你一人回來,我掩月宗兩個弟子呢。”


    祁淵當即說著,他們三人下靈石礦,去尋找失蹤弟子原因,後麵傳來一陣劇烈的坍塌。


    宣師兄和呂師兄不慎被壓死,而他卻幸運的躲過一劫,僥幸保下小命。


    南宮婉聞言,不理會祁淵,而是轉頭對著側麵說道:“此人已經講過一遍事情經過,賈師弟出來說說你的想法吧?”


    屏風後麵走出一名結丹初期男修,身穿掩月宗服飾,相貌中年,玉樹臨風。


    隻是淩厲眸子,看著祁淵時候,閃過寒意。


    宣樂是他的弟子,苦心栽培多年,就這樣死了?


    要是全死了,他不過悲傷一段時間,可是卻有人活了下來。


    賈桓很清楚他那個弟子的性子,絕對不是一個善類,所以心中懷疑祁淵。


    隻是人家是紅拂的弟子,搜魂這等手段,不能用在他身上,全靠自身來判斷了。


    賈桓先是跟南宮婉道一聲,然後死死盯著祁淵,想從他一臉認真又隱含幾分悲傷的神情,看出點端倪。


    橫看豎看,挑不出毛病,不由懷疑,是否自己多疑了?


    然後用上結丹期氣息,質問一些問題,祁淵也應答得上。


    南宮婉坐在上方,也不發話,任由賈桓的發揮,全然一副偏心態度。


    隻是半柱香時間過去了,賈桓也問不出端倪。


    南宮婉皺眉,不耐煩說道:“賈師弟,凡事要適可而止。”


    “多謝師姐的提點,是師弟一時昏了眼,先行告退了。”


    賈桓麵露不甘,又無可奈何臉色,退出了營帳。


    祁淵在人走後,直接坐到一旁的椅子,倒一杯茶水,壓壓驚。


    被一個結丹期壓了半柱香,心底很是難受。


    南宮婉揮手打開禁製,蓮步輕移下來,給祁淵渡入一些法力,說道:“小家夥可以啊,一段時間沒見,連結丹期都不懼了。”


    “如果不是南宮師叔提前告知我一聲,猝不及防下,我不會撐得住。”祁淵反過來,握住南宮婉的柔夷,享受著嫩滑觸感。


    祁淵來營帳之前,南宮婉暗中告知他詳情,宣樂的師傅會在暗中偷聽,讓他注意些。


    南宮婉瞪過一眼,也不計較被人占便宜,柔聲道:“賈恒是結丹期修士,我也不能拿他咋樣,你以後遇到他,繞著走,你有紅拂弟子身份,他不會明目張膽對你不利。”


    “說他也是掃興,這個送給你…”


    祁淵切換話題,拿出定顏丹。


    其中暗扣一顆,給以後滋生……


    南宮婉清幽的臉蛋,浮現喜悅,隻要是這家夥送的物品,她都喜歡,至少表明心底沒把她忘記。


    “這是什麽?”南宮婉嗅一下丹香,然後倒出數顆丹藥在掌心。


    祁淵笑了笑,說道:“定顏丹。”


    “你這臭小子,是在嫌棄我老嗎?”


    南宮婉神色陰沉,似要爆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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