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蹤的這段時間裏,雲錦她們也都擔心的要命,還有楊意姐、李仵作他們等,最後就連邵一塵也給她寫了一封信,內容沒什麽,就是讓她在好好玩的時候,也別忘記了還有工作要做。


    不愧是周扒皮上司邵一塵,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許雲姝看完最後一封,都將信全都小心折好,重新放回箱子裏,拿出寫了不到一半的《屍語錄》,的確,有了這東西,接下來的五六日,她都不會無聊了。


    接下來的幾日。


    許雲姝真的就沒有再暈船過,隻不過她每天都要喝不同種類的補藥和藥膳,雖然每次喝完之後就立馬吃蜜餞,但她總覺得嘴巴裏還是苦苦的。


    除此之外,她的作息規律竟奇跡般的規律了起來,甚至早上的時候還被謝景蘊拉著晨起鍛煉,謝景蘊專門為她改編了一套簡單的軍體拳,一遍下來,許雲姝的小臉就紅撲撲的,都會出一身汗。


    但體質也逐漸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短短三天的時間,許雲姝覺得自己都能摸到手臂肌肉了。


    在行船第二日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通過了北朝最後一關碼頭的檢驗,進入了一段兩國的公海區域,說是公海,其實算是三不管地帶,因此海盜十分猖獗。


    經常有不少漁船被燒殺搶掠。


    當然,許雲姝也是聽水手們說的,真正的海盜,她還真沒見過。


    突變。


    發生在第四日。


    許雲姝剛醒來時,就察覺到了不對勁,船,似乎比以往要顛簸許多,她一個沒忍住,扶著床沿,幹嘔了起來。


    “姝兒!”


    謝景蘊聽到聲響,忙推開門,見許雲姝這模樣,三兩步上前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


    許雲姝剛醒,胃裏壓根沒有東西,幹嘔了幾下,小臉瞬間變得蒼白,嘴巴也苦的要命,謝景蘊給她倒了杯水漱口,又給她倒了杯熱水服用,許雲姝這才緩過來了些,她看向窗外,“這是怎麽了?”


    “起風了。”


    謝景蘊半扶半摟著她,“風比較大,船身不太穩,就顛簸的厲害,現在還難受嗎?”


    許雲姝靠在他身上,下意識搖了搖頭,想了想,又小幅度地點點頭,有點頭暈,但不會像之前那麽厲害,隻是有點沒什麽胃口。


    謝景蘊蹙眉。


    這時。


    房門被敲響。


    守在暗處的暗衛打開了門,是阮津。


    這幾日,他都待在自己的房間裏,偶爾出來到甲板上走走,顯然還在消化許雲姝要用他二皇兄身份的事。


    現在主動登門造訪,手裏還握著一個瓷瓶,見到兩人的動作,臉瞬間一紅,忙移開視線,“午、午姑娘,聽、聽追雲說你暈船,我這裏有一味祖傳秘方,對治療暈船十分有用。”


    阮津磕磕巴巴的,說罷,似乎是怕許雲姝不信任他,打開瓶塞,倒出幾粒,自己吃了下去,“你放心,沒毒的。”


    許雲姝抬眸看他,“沒事,我信你。”


    阮津聞言,臉更紅了。


    謝景蘊聞言並未說什麽,隻是讓暗衛將藥拿來。


    許雲姝打開瓶塞,聞了聞,一股酸澀的薑味撲鼻而來,這幾日她其實也有在服用防止暈船的藥,但似乎作用不是很明顯。


    “一般服用兩粒,若是暈船的厲害,三粒也行。”阮津站在門口,提醒道,他視線依舊不看這邊,但眼角餘光還是關注著許雲姝這。


    “好。”


    許雲姝倒出三粒,剛想服用,就見謝景蘊快她一步,先將藥服用了。


    對上許雲姝疑惑的視線,謝景蘊哦了聲,“我方才也覺得有些頭暈,現在的確好多了。”


    許雲姝:……


    許雲姝哭笑不得,哪裏不知道他在擔心什麽,心裏又氣又暖,再次倒出三粒服下,藥丸在舌尖劃開,酸味直衝天靈蓋,她小臉頓時皺起,“酸。”


    她將皺巴的臉舒展開,然後發現,幾乎是瞬間,頭就不暈了。


    許雲姝驚奇。


    “非常有用!”她看向阮津,道謝:“多謝。”


    “不、不客氣……”阮津還是沒看這邊。


    ”這藥功效極好,敢問阮公子,可有配方或者在哪裏可以買到?”


    許雲姝想著,以後若是再出門遊曆,萬一還要渡海,提早備著些,也能以備不時之需。


    “這藥…是我母妃留給我的。”


    阮津露出些許懷念,轉過頭,對許雲姝笑了笑,“我母妃,她是瓊州人,自小就在海邊生活長大,她也有暈船症,每次出海前必定要服用此藥。這藥方我也不知,但這藥在瓊州都有賣,我可將那商隊領頭之人的介紹給姑娘。”


    許雲姝眸子一亮,點頭致謝。


    “那我就先在此謝過了。”


    “不、不客氣。”


    阮津臉又是一紅,“那、那我就先回去了,聽水手說,過一會可能會有暴風雨,你們記得將屋內的東西都固定好…”他瞟了眼謝景蘊,對上他的眸子,立馬縮了縮腦袋,“我、我走了。”


    說罷,他幾乎是落荒而逃。


    許雲姝:?


    “他這是怎麽了?”許雲姝抬眸看向謝景蘊,她怎麽覺得,短短三四日的時間,阮津似乎更怕謝景蘊了,見到他就跟老鼠見到貓似的。


    想了想,許雲姝問他:“你掉馬了?”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別的原因。


    “何為掉馬?”


    謝景蘊疑惑。


    “就是你的身份被他知道了?”許雲姝解釋道。


    “不知…”謝景蘊頓了頓,“也有可能他猜到了。”他並未易容,南齊皇室肯定都有他的畫像,隻不過畫像跟真人肯定不是那般相似,但經過這幾日的相處,阮津即便再傻,也不可能猜不到。


    畢竟,能讓信王妃那般畢恭畢敬的,整個北朝,也找不到幾個了。


    “沒關係嗎?”


    許雲姝蹙眉。


    “沒關係。”


    謝景蘊輕撫她的發,“他不敢說出去。”


    許雲姝點點頭,她相信謝景蘊的判斷,想到方才他的行為,許雲姝又沒忍住瞪了他一眼,“你剛剛是想自己先試毒嗎?怎麽?我的命是命,你的命不是命了?”


    “姝兒…”


    謝景蘊拍拍她的背,猶豫了片刻,開口:“我有內力,可以把毒逼出來,你……”


    許雲姝:……


    “好了,我懂了,你別說了。”


    她菜她知道,不需要刻意點出來,謝謝。


    謝景蘊輕笑,在她唇角親了親。


    “好了,不說了,先吃飯,等會暴風到了,就沒法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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