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麽,四爺,十三爺,你們和任先生聊啊。我就先走了。”


    將任南坡帶到兩位爺身前後,李衛就先走了。


    他自然知道四爺讓他緊急回來是搶那揚州知府的職位。


    不過,他倒是不想幹這個差事。


    畢竟,揚州可是他的大本營,他當不當這個知府對他來說都是無球吊位的事。


    而如今西北戰事緊張,李衛自然是想往西北靠一靠。


    這樣一來既可以拓寬自己的官道,也能幫助這個老四順利奪得皇位。


    李衛是看到了這一點。


    不過他不便明說。


    於是,他才把任南坡給請了過來。


    至於任南坡怎麽說,用什麽方式說,那就是他的事了。


    “四哥,你和任先生聊。刑部那幾個落馬的揚州知府還要我一同審問。我就先告辭了。”


    十三爺深知他四哥與這任南坡所談之事皆是關乎爭奪皇位的機密大事。


    自從被圈禁十年之後,他變得更加謹慎,明白何時該傾聽,何時該回避。


    “老十三,你急什麽。一起聊完了再走,也不遲啊。”


    四爺雖然竭力想要留住老十三,但最終老十三還是選擇了離開。


    “不驕不躁,不卑不亢。四爺有如此俠王之弟支持,何曾大業不成啊!”十三爺走後,任南坡在四爺麵前大大讚揚起了他。


    四爺聽後,心中雖喜,但臉上卻未表露出來,隻是微微一笑:“十三弟確實是個難得的人才,隻可惜……”


    “可惜什麽?四爺,你可是堂堂的親王,難道還怕不能成就一番大業?”任南坡打斷了四爺的話,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


    四爺微微一怔,隨即苦笑道:“哎。任先生。我就是一個無兵無權的親王。談什麽大業啊。”


    “是嗎?四爺。你若是不謀大業。那我看任某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任南坡聞言,臉色一變,站起身來就要離去。


    四爺見狀,連忙攔住他:“哎。任先生。你這人的脾氣不要這麽古怪嗎。”


    說著,端了一杯茶水給任南坡。


    任南坡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然後看著四爺笑著說道:“哈哈。四爺。畢竟我的外號就是怪才嗎。”


    兩人相視一笑,一拍即合。


    已然達成一種默契準備共謀大事。


    擅權謀之人交談,都是由遠近,由外到內。


    任南坡與四爺也是天南地北一直聊到了夜晚。


    才切入到了主題。


    四爺也是早意識到了對西北戰事的處理是事關奪嫡的重中之重。


    所以,他急著喊李衛回來搶那揚州知府一職。


    一來是為了讓李衛能爭取到這個肥缺。


    補充他的經濟。


    二來嗎。


    他也希望李衛這揚州知府任上能夠大刀闊斧,補足鹽稅的漏洞用以支持西北的軍費。


    來添加他的業績。


    不過,這一想法。


    立馬就被任南坡否決了。


    任南坡的意思。


    揚州知府雖是肥缺,但此刻派李衛前去,要短時間湊集稅銀那是不可能的事。


    若是西北戰事變得更加緊急,李衛湊不出稅銀,說不定還會授人以柄。


    絕對是個吃力不討好的事。


    任南坡也不好直接和四爺說。


    那造成西北六萬大軍全軍覆沒的事,是那八爺在幕後操刀。


    隻能是和他分析這潛在的利害關係。


    畢竟,這些消息,可是天地會的情報機構探聽所得。


    有些事情可以明說,有些事情隻能旁敲側擊。


    而這四爺也是絕頂聰明之人。


    經任南坡這麽一點撥,登時間就放棄了讓李衛出任揚州知府一事。


    “四爺,看你寫的奏折……你是要舉薦十三爺出來擔任西北的大將軍啊?”任南坡看著四爺桌上的奏折,皺起眉頭問道。


    解決了李衛不願出任揚州知府的問題後,任南坡的注意力轉向了四爺桌上的奏折。他對四爺的決策感到困惑和擔憂。


    四爺深深地歎了口氣,說道:“西北的局勢嚴峻,戰事一觸即發。若不是我的武功有限,無法勝任這個重任,我真想親自前往戰場。但現在,隻能推薦老十三來擔任西北的大將軍了。”


    任南坡搖了搖頭,憂慮地說:“四爺,您可別忘了,十三爺的外公可是喀爾喀蒙古大汗,與西北叛亂的阿拉布坦有著相同的家族背景。這可能會引發一係列的麻煩和質疑。”


    四爺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他堅定地回答道:“那又怎樣?老十三終究是愛新覺羅的子孫,他的忠誠和能力不容置疑。我相信他能夠勝任這個職位,並為朝廷和國家做出貢獻。”


    四爺深知西北大將軍王一職,絕對不能落入八爺黨手中。


    他自己白天也在院子裏臨時抱佛腳,全神貫注地張弓搭箭。


    然而,每一次射出的箭都與靶心擦肩而過,無一例外。


    那一刻,四爺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是馬背之王,愛新覺羅的子孫。


    當然,他也明白任南坡的分析是有道理的。


    誰不知道老十三的母親是蒙古的草原月光寶日龍梅,而他的外公則是喀爾喀大汗!


    這樣的身份背景,無疑會讓帶兵出征的老十三陷入左右為難的境地。


    老四思考良久,最終還是歎了口氣:“不知任先生有何見解呢?”


    任南坡道:“據我的了解。西北的叛軍還沒有強大到能讓朝廷六萬兵馬全軍覆沒的地步。


    這次朝廷派出六萬大軍全軍覆沒的戰敗定然是內有玄機。


    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而遠距離帶兵打仗靠的就是糧草後期補己。


    傳爾丹全軍覆沒,大家都說他是輕敵冒進。可就是沒人替他想一想。


    兵部一個月幾道兵符。責他畏葸觀望,勞師糜資。


    而,應給他的錢糧器械,又找種種借口不按時供應。


    他坐困愁城。能不急著找叛軍決戰嗎?


    如果說傳爾丹是輕敵冒進,這恰恰是朝廷逼的。


    他的失敗不是敗在叛軍。而是敗在自己人手裏。我想八爺和十四爺最願意看到今天這個局麵。”


    任南坡直接點明八爺與十四爺。


    因為那八爺此時正是內務府總管


    十四阿哥正是兵部的該管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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