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一處街道的垃圾桶邊,光頭男扶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吸著冷氣,嗓子眼幹得像是三天沒沾水了一般。


    確定大翔崎次郎沒有追上來,他吊起來的心稍稍放下來了一些。


    可剛想說句什麽,卻發現身邊一直待著的胖子卻沒了身影,沒人再聽他說話了。


    他這時才恢複了思考能力,想起來胖子已經死在了那間房子裏。


    光頭頹然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呆呆地看著麵前的垃圾桶微微出神。


    雖然是冬天,但街道上的人還挺多,也許是臨近聖誕,年輕人都願意出門逛街而不是躲在家裏。


    現在這個年代不似十年後,在家裏沒什麽娛樂活動,大家都願意射交。


    不過這些路人在經過光頭男時最多隻是好奇地看了一眼,隨後就趕忙加速離開了原地。


    隻有一位一旁擺著炸烤腸攤子的大媽看到了光頭,猶豫了一會後放下了手中的工具走到了光頭身邊。


    “小夥子,你別坐地上,地上多涼啊。”


    她拉著光頭的胳膊想把他提起來。


    “別碰我!”


    光頭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猛地甩開了大媽的手,隨後瞬間一個起身跳了起來。


    “別這麽激動,我不是壞人。”


    攤主大媽被光頭地這一下給嚇了一跳,連忙擺手解釋道。


    “可我他媽的是壞人!”


    光頭衝著攤主大吼一聲,緊接著衝到攤子前就要拿已經炸好地烤腸。


    “哎!你怎麽回事!”


    攤主大媽從光頭的那句話裏反應了過來,又見光頭馬上就要把她放在案板上的熱狗給搶走,連忙跟著光頭後麵衝到了攤子前。


    她抄起案板上的鐵鑷子對著光頭的光頭就是一頓猛劈,邊劈還邊罵道:


    “阿西吧!小崽子還想當壞人是吧!老娘以前混道上的時候你還穿著開襠褲呢!”


    “還敢搶老娘的東西,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給我放手!”


    鐵鑷子一下又一下地打在光頭的頭上,劈得他是一陣痛呼。


    可早飯還沒吃,剛剛又經曆了生死危機,他現在隻想吃一口熱的。


    本想著拿到錢後就去好好瀟灑一頓,可沒想到竟然是周郎妙計安天下,賠了夫人又折兵。


    跟在他後麵好幾年的胖子為了讓他有時間逃跑,硬生生地抵著那個小鬼子的槍口被射了三四槍。


    顯然是不活了。


    一想到這,他一個一米八一臉橫肉的光頭大漢竟然忍不住哭了出來。


    可就算在哭著,他也沒停下往嘴裏塞熱狗的動作,一邊嗚嗚大哭一邊用力地嚼咽著美味的熱狗。


    而攤主大媽則一邊怒罵一邊拿著鑷子猛猛拍打,兩人互不打擾,竟然形成了一副頗為和諧的畫麵。


    光頭吃了兩個做好了的麵包熱狗,感覺肚子裏有了些東西便停止了進食,而攤主大媽打著打著也有些累了,把鑷子往案板上一丟,叉著腰死死地盯著光頭。


    光頭這時也停下了哭聲,他摸了摸有些疼的光頭,也看向了攤主大媽。


    “你要是有什麽困難就跟我說,有必要搞得跟逃犯一樣麽!”大媽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最終歎了口氣說道。


    “多謝老板,但我沒什麽困難。”光頭抹了把淚,又恢複了往日的桀驁。


    說著,他直接跑離了那處街道,來到了零一處沒什麽人的地方。


    他在釜山還是通緝犯,不能拋頭露麵太久。


    雖然這個年代網絡還不是很發達,監控也不是很多,哪怕官方通緝了,但知道他的人還是很少的。


    所以在釜山這種較為偏遠的城市,一般隻要不往有警察的地方跑,被抓住的可能性不大。


    可經過剛剛的一番小插曲,他內心僅剩的便隻有懊悔。


    之前一直不把胖子當一回事,反而覺得他是個累贅,但現在的他腦子裏一直回放的就是胖子趴在大翔崎次郎身上回頭喊著讓他走的畫麵。


    “混蛋!”他痛心地用力對著牆捶了一拳。


    “不行,那群人可是小鬼子,並且一看就知道不是簡單的偷渡,因為真的偷渡客不會又那樣的身手,更不會帶槍!他們一定是別有用心!”


    光頭心理暗想。


    不過原來還有胖子在,如果再給他一個機會那肯定能無傷製服那個小鬼子,可現在他們三個人,或許還都有槍。


    而他隻剩下了孤零零地一個人。


    思前想後,他決定做出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那就是主動聯係警方!


    他要選擇報警!


    掃視了一圈周圍,他在一處人行道上看到了一棟電話亭。


    握了握褲兜裏的幾枚硬幣,他咬了咬牙,向著電話亭走去。


    ............


    薑世誠吃完飯了之後剛想帶河家姐妹去爬這座矮山,可車允真卻突然過來說要回一趟家。


    她娘家就在釜山沙下區,是離對馬島最近的地方,而他們現在所住的地方在影島區,雖然兩個區挨著,但開車過去也要將近一個小時。


    不過因為帶著孩子,車允真沒法開車,便和大家商量著能不能開車送她回去。


    不過薑世誠剛說要送她回家就被她給否決了。


    車允真當然知道薑世誠相幹什麽。


    她。


    並且還是在她娘家,她甚至知道薑世誠腦子裏想的就是在她從小睡的那張床上和她做那種事。


    她自然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能在他家裏答應他的一些離譜要求以及足夠了,她暫時還接受不了內心最後的淨土被薑世誠再次侵占。


    所以最終送她回家的是河智妍。


    雖然她一開始想著要留給夫妻倆更多的蜜月時間,所以想讓河智恩送她回家。


    但河智恩以自己拿了駕照還不太會開車爬讓寶兒受傷為由拒絕了車允真的請求,順便還跟河智妍撒了撒嬌。


    最終,河智妍頂不住妹妹的哀求,隻能選擇送車允真回娘家。


    車允真帶的東西不多,也就是一些孩子的用品。


    就在薑世誠將東西全都放進後備箱蓋上後蓋時,車允真也正好抱著女兒坐進了後座。


    不過她在坐進車裏的最後一刻深深地看了河智恩一眼,嘴角露出了一抹莫名的微笑,那眼神仿佛將河智恩看得十分透徹。


    河智恩硬著頭皮說了句‘路上注意安全’,可看都不敢看車允真一眼。


    她也很不理解,明明自己是掌握了車允真秘密的那個人,但好像卻被車允真拿捏的死死的。


    她現在不僅在姐姐麵前抬不起頭,甚至在車允真麵前也抬不起頭,恐怕不僅如此,她以後在薑世誠麵前也要抬不起頭。


    因為薑世誠會讓她把頭埋低。


    她其實本可以送車允真回家,但她覺得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得到薑世誠的機會。


    因為很少有河智妍和車允真一起出門,還把孩子帶走的情況。


    眼看著車子轉過山腰消失在視線裏,河智恩將視線轉移到了薑世誠身上。


    不過薑世誠似乎沒有察覺她的眼神,自顧自地進了宅子。


    河智恩返回房間後就發現薑世誠已經拿著衣服往屋後走了。


    溫泉就在屋後,被圍牆給圍了起來。


    等薑世誠消失在視線裏後,河智恩用力地握了握粉拳,貝齒輕輕咬了咬。


    最終在一次跺腳後,她低著頭鑽進了河智妍的房間。


    至於薑世誠這邊,他在送走車允真後就回房間拿了衣服去泡溫泉了。


    可就在他靠在池子變遠閉目養神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從池子邊由遠而近地傳來。


    雖然憑借腳步薑世誠能勉強聽出來那是河智恩,但腳步聲明顯比哦品嚐雜亂了些。


    仿佛非常緊張。


    他不由得睜開眼想看看什麽情況,可他一睜眼就被眼前的景色給嚇了一跳。


    “你幹什麽!”他忍不住開口問道。


    因為河智恩地表現太過反常了。


    她此刻正站在溫泉池子的岸上,雙手環胸抱在身前,身上包裹著一條僅僅隻到大腿下十公分的浴巾,膝蓋微微彎曲,兩條修長的白膩美腿緊緊地交織在一起,頗具視覺衝擊。


    並且不知道是因為天氣寒冷還是腎上腺素激增,河智恩站在那嬌軀微微顫抖,不過臉蛋倒是紅得嚇人。


    “吧嗒!”


    “吧嗒!”


    河智恩深深吸了口氣,小巧地腳丫踩在大理石鋪就地台階上,發出清脆的水聲。


    “噗通!”


    她一腳踩進溫熱的泉水中,水麵不過齊著她浴巾地底部。


    水麵散出陣陣漣漪,微弱的波浪輕輕拍打在她腿上,陣陣霧氣飄散,稍稍擋住了薑世誠的視線。


    不過他清楚地看到了河智恩接下來的動作。


    河智恩雙手微微鬆開,浴巾失去了控製掉進了溫泉之中,很快就被浸濕並沉到了池底。


    “你......哪來的這些衣服?!”薑世誠瞪大了眼睛問道。


    因為朦朧霧氣中,河智恩完美的身體淋漓盡致地展現在了薑世誠麵前,雖然她依舊穿著衣服,但那衣服比不穿還要讓人心潮澎湃。


    河智恩不過隻有二十二歲,不比車允真這樣生了孩子的豐腴少婦,也不比有些天然嬰兒肥的河智妍,她很苗條。


    可苗條也不等於削瘦,她隻是該細的地方細,該鼓的地方依舊超脫常人。


    就跟他一樣。


    並且在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這套情趣內衣的加持下,她顯得愈發誘惑了。


    薑世誠在反應了過來後便沒了驚訝,反而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但他嘴上確不能表明內心的想法。


    河智恩隻是低著頭往前走,也不回答薑世誠的問題。


    兩條修長的美腿在水池中緩慢的向前邁進,發出陣陣‘嘩啦’的水聲。


    但這不過十步遠的距離,對於她來說卻仿佛有十年那麽漫長,等最終走到薑世誠麵前時,她已經渾身顫抖著快要站不住了。


    “何必呢......”薑世誠歎了口氣,開始裝起了白蓮花:“你該有自己美好的人生的,我隻是你的姐夫。”


    “你不要說了!”河智恩直接蹲在了薑世誠麵前捂住了他的嘴,劇烈的動作惹得池水發出巨大的水浪,撲打在她的鎖骨上。


    她跪在水裏直起身子平視著薑世誠的眼睛,眼神中仿佛有不可置疑的堅定。


    “我隻是在實現我二十年來的願望罷了!實現了這個願望,我就再也不會做出這種事了!我會為自己負責!”河智恩輕咬嘴唇道。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她可是你的姐姐,我可是你姐夫,那晚在家說的話不過玩笑罷了,你還當真了麽?”薑世誠一把拉下河智恩的手掌,微微皺眉問道。


    他需要通過這一通反問讓河智恩愈發堅定自己的內心,免得之後突然後悔,搞得他不可安寧。


    他對於女人的態度就是要不就完全不碰,要不就完全臣服。


    他不會允許女人作妖。


    “對!我當真了!”河智恩挺起胸膛,斬釘截鐵道:“你連嫂子都能接受,憑什麽不能接受我!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把嫂子的事都說出去!”


    聽到她說出這種話薑世誠完全都不驚訝,因為他知道河智恩已經知道他和車允真之間的事了,隻是一直沒有挑明罷了。


    而她現在果然拿這件事來說事了。


    薑世誠心中暗笑,但嘴上卻頗為無奈的說道:“你......你拿這種事來逼我,真的有必要麽?”


    “很有必要!”河智恩沒有絲毫猶豫地回答道:“不用再問了,你......你就當提前滿足我二十二歲生日的願望吧!”


    “可如果你一直抱著這種念頭活下去,那你姐姐以後有了孩子呢?你難道還想跟她一樣生個孩子不成?”薑世誠這下是真的有些皺眉了。


    他倒是不怕滿足不了河智恩的願望,但就怕河智恩的願望變成了欲望。


    欲望是永無止境的。


    “是!大不了我不結婚!難道說我就非要另一半才能有完整的人生麽?隻要能做到和姐姐一樣,我的人生就已經完整了!”


    河智恩雙手按著薑世誠的肩膀,微微抬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舔了下嘴唇說道:“那麽這最重要的一步,就是姐夫你了,你也別抗拒了,反正吃虧的也不是你!”


    說著便直接用嘴堵住了薑世誠要說的話。


    “既然這樣,那你就先試試潛水吧。”


    薑世誠心中暗笑,一把將河智恩的頭按進了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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