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穿了會剮蹭到傷口。”


    河智恩臉紅的快要滴血,耳朵兩邊似乎已經能看到向外冒的蒸汽。


    就連下巴都要戳到胸口了。


    赫然一副蒸汽姬的樣子。


    “那你還讓我來抹藥?你知不知道這是在玩火!”薑世誠眼角忍不住抽了抽,眉頭微皺著說道。


    “別說了!”河智恩羞赧地打斷了薑世誠的話,隨後壓低著嗓子說道:“你、你幫我抹藥就行了。”


    薑世誠看著她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裝作無奈的點了點頭。


    河智恩見薑世誠點頭後就直接當起了鴕鳥,把頭偏向一邊不去看薑世誠,同時貝齒緊咬紅唇忍耐著即將到來的異樣。


    可等了半天卻沒感覺到薑世誠有任何動作。


    “你...你怎麽不動啊?”她聲線顫抖著問道。


    “你倒是把腿張開一點,夾地這麽緊我怎麽抹藥。”薑世誠沒好氣地拍了拍河智恩的大腿。


    河智恩被薑世誠這樣一說更害羞了,但內心畸形的對超越姐姐的渴望卻占據了上風,迫使她強忍著羞意緩緩張開了膝蓋。


    薑世誠現在卻沒那種想法。


    因為現在並不是個好時機,河智妍和嫂子很快就會回來。


    雖然當著車允真的麵沒什麽,他甚至還能拉著車允真一起。


    他可沒有什麽當正人君子的錯誤想法,隻是時機不合適罷了。


    薑世誠將藥膏抹在傷口處細長的縫隙上,並用工具上下塗抹,讓藥物能更好的滲入到傷口中,幫助傷口更好的愈合。


    但畢竟是冬天,就算開了暖氣,但大部分東西都是冰涼涼的。


    藥膏自然也是冰的,而抹藥所用的不鏽鋼製的小刮子也是冰的。


    冰涼的觸感刺激著大腿根處,讓河智恩渾身都在起雞皮疙瘩,身體也時不時地隨著刺激而微微顫抖。


    而因為離的太近,薑世誠的手背也時不時地能剮蹭到,這更為河智恩帶來了難以言說的刺激。


    跟那晚在車中不太一樣,那晚的她一直處於恐懼和緊張的狀態中,並且劇烈的疼痛會讓她的身體暫時忽略掉這種刺激。


    她隻有回想起來時才感覺到有些異樣。


    可今天不一樣。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裏,觸感愈發明顯,荷爾蒙也在極速分泌。


    就連緊緊抓著腰間裙擺的雙手都隨著薑世誠抹藥的動作而一鬆一握。


    直到薑世誠摘下手套。


    薑世誠將手上的藥膏放到茶幾上準備起身,但卻被已經快要坐不穩的河智恩伸手勾住了褲腰。


    “你不許走!”


    河智恩著急地喊道,她的眼中已經出現了點點朦朧的霧氣,眼眶裏也開始有淚花在堆積。


    薑世誠低頭笑了笑,隨後俯下上半身,用虎口輕輕卡住河智恩的下顎,將她的臉微微抬起,讓她能直視著自己的眼睛。


    “別以為我不敢,隻是今天不太適合,你慢慢等著吧,沒幾天了。”


    說完薑世誠鬆開手,又從茶幾上抽了幾張紙塞到了河智恩的手中。


    “擦一擦,別把沙發給弄濕了,沙發可不好洗。”


    “呀!你胡說!”


    河智恩沒想到薑世誠能說出這種讓她丟臉的話,頓時羞得簡直抬不起頭了。


    可身體到底什麽情況她自己一清二楚,薑世誠說的沒錯。


    聽到薑世誠上樓的聲音,河智恩捂住臉忍不住嗚嗚嗚地哭了出來。


    太丟臉了,被薑世誠這樣委婉拒絕後感覺自己倒像是個勾引好男人的蕩婦一般。


    雖然薑世誠並不是什麽正經男人。


    可這就更令人傷心了。


    她都做到這一步了,竟然連一個不正經的男人都引誘不了,那豈不是更顯得她沒有魅力。


    她忍不住將頭埋在一旁嬰兒床裏的小侄女身上,甕聲甕氣的抱怨道:“嗚嗚嗚,姑姑好氣啊,姑姑被人嫌棄了!姑姑沒人要了!”


    可小侄女卻覺得小姑姑是在和自己玩耍,張開雙手不停拍打河智恩的腦袋,嘴裏發出嘻嘻哈哈的笑聲。


    “連你都嘲笑我!”河智恩抬頭氣憤地捏了捏侄女的臉蛋,隨後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看著薑世誠扔在桌子上的手套發起了呆。


    最後實在是抑製不了好奇心,她將手套撚起來看了一眼,一抹紅霞又重新飛上了臉頰。


    自己真沒用!


    至於薑世誠,他直接上樓來到了書房。


    樓下是不能待了,他怕自己最後被兄弟控製了大腦。


    時間不夠,狀態不對,河智恩明顯還沒準備好。


    再說她身上還有傷口,很容易就破裂流血,導致傷口複發,得不償失。


    反正人又跑不掉,等處理完眼前的案子後帶她們去釜山時再說。


    那時候時間就多的很了。


    處理了些文件,時間也漸漸流逝,直到被喊去吃飯。


    飯桌上,車允真例行的一心三用,一邊跟河智妍夫妻說話,一邊照顧一旁的女兒,一邊還要在桌下挑逗薑世誠。


    這是她的日常習慣了。


    至於河智恩,她全程縮著腦袋無聲的夾菜吃飯,連頭都不抬。


    吃完飯後,河智妍就急匆匆地上洗澡去了,河智恩也直接跑回了房間鎖上了門。


    隻留下車允真負責收拾碗筷。


    看著坐在椅子上專心看新聞的薑世誠,車允真突然大膽地跨坐在他身上,雙手搭在薑世誠的肩上,媚眼如絲地笑道:


    “今晚怎麽說?你可是好多天沒下來了。”


    “這麽冷的天,我下樓幹什麽?”薑世誠很自然的將手放在了她腿上不停摩挲,順便笑著反問。


    “當然是我。”車允真想都沒想直接回答。


    全然沒了最開始的抗拒和端莊。


    或者是說,她在最開始確實從裏到外都是純潔優雅而又端莊的,但被河世承給傷透了心。


    徹底擺爛所導致的。


    “對不起嫂子,我可是有家世的男人,你不能這麽勾引我。”薑世誠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雙手掐著車允真的腰將其抬了下來:“你要是有需求的話,我可以幫你買玩具。”


    “哼,口是心非、表裏不一的臭男人!”


    車允真白了薑世誠一眼,低頭看著薑世誠原地起立的架勢不屑道:“狗屎運都被你占了!”


    說完後就重新回去了廚房。


    薑世誠咧嘴笑了笑,沒有反駁。


    不過在聽到樓上動靜後,薑世誠也上樓去洗澡了。


    隻要河智妍在家,他的衣服都是被準備好的,所以他直接進了浴室。


    花了五分鍾簡單衝洗一遍,薑世誠套著浴巾就進了臥室,他在感覺到身體被強化過後就再沒怕過寒冷。


    將近零下的氣溫裏他也敢不穿衣服。


    甚至在運動過後身體肌肉都會變得有些滾燙,渾身都在冒熱氣。


    有種超人般的感覺。


    可一進臥室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但又沒感覺到哪裏不對。


    直到他看到穿著大衣坐在床邊的河智妍。


    “怎麽了,大晚上的穿成這樣?”薑世誠一邊用毛巾擦著頭發一邊問道。


    “歐巴,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嘛?”河智妍抬起頭,眼睛布靈布靈眨個不停。


    薑世誠表情瞬間僵住。


    上來就問送命題?


    可他確實想不到今天是什麽日子。


    他們初次認識是在以前的夏天,結婚也隻是在兩個月前,更別說什麽各種紀念日了。


    今天是11月30號,也沒有節日。


    難道......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件事?


    “你懷孕了?!”薑世誠高興地抓住河智妍的肩膀問道,眼神中藏不住的欣喜。


    可河智妍卻笑著搖了搖頭。


    薑世誠瞬間就泄了氣。


    白高興一場。


    “哎呀,人家也想的嘛!”河智妍一拳錘在薑世誠的胸口,語氣中滿是期待:“歐巴你去看看外麵。”


    “外麵?”


    “嗯!打開窗戶看看。”


    薑世誠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隨後走到陽台,打開了窗戶。


    就在窗戶打開的一瞬間,一片細小的雪花隨著冷流飄了進來,停在了薑世誠的額頭。


    緊接著,一片接著一片的雪花如花瓣一般飛了進來,化在了薑世誠的臉上,他逐漸感知到了冰涼的濕意。


    “下雪了?”


    薑世誠上輩子要不是在南方的孤兒院中,要不就是在老墨拚命。


    他從未見過雪。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飄雪。


    就在他感受著雪花飄落在身上的感覺時,卻被人從身後攬住了腰,冰涼的肌膚貼在他的背上。


    “歐巴,這是我們之間的第一次初雪。”


    河智妍甜美的聲音從身後輕輕傳來,呼吸間的熱浪打在背上,讓他感覺心裏有些麻酥酥的。


    “嗯。”以薑世誠的口舌此刻竟然也不知道說些什麽。


    總覺得他一開口,就必然會破壞掉現在這個氣氛。


    說句真話,他確實沒玩過純愛,現在遇到時卻犯了難。


    因為他是知道韓國是有個初雪的概念的,特別是在她們這一輩的韓國年輕女性心中。


    初雪就是最純潔的愛。


    但關於愛這件事,他隻會做,不會談。


    “歐巴,我們以後會每一年都在一起看初雪麽?”


    “應該...會吧。”薑世誠看著窗外飛揚飄散的雪花,喃喃道。


    “什麽叫應該會吧!那是一定好嘛!”河智妍生氣的掐了一下薑世誠的腰,緊接著又輕聲問道:“歐巴,我剛剛搖頭的時候,你很失望吧?”


    剛剛薑世誠問她是不是懷孕了,她在搖頭的時候很清晰的感覺到了薑世誠的失望。


    “當然沒有。”薑世誠反應過來,反手握住河智妍細嫩的小手,扭過頭去回道:“我們這才結婚多久。”


    說著,他又壞笑著問道:“怎麽,你想當媽媽了?”


    “看到寶兒那麽可愛,我有點......”


    “你隻看到了寶兒那麽可愛,卻沒看到嫂子天天被她搞得頭疼。”薑世誠有些啼笑皆非:“有了孩子你也會每天弄得頭都要炸了,所以我倒是想讓你再開心幾年,我都不急你急什麽。”


    “我就是想要。”河智妍哼了一聲,輕輕咬了一下薑世誠的後背。


    不過肌肉太過緊實,她根本咬不起來。


    薑世誠哈哈一笑關上了窗,隨後轉過身來一把抄過了河智妍腿彎,將她抱了起來。


    “好家夥,你早有準備是吧!”


    他這一抱,河智妍的大衣就這麽垂了下來,將大衣內的風景完全暴露在了薑世誠麵前。


    河估計是今晚去和車允真逛街時一起買的衣服,這一套純白色的蕾絲吊帶情趣內衣穿在河智妍身上,頗有一種純潔的聖女在向薑世誠索愛的感覺。


    就像清風拂過,吹起帶著黑框眼鏡、懷抱經書的黑袍修女的長袍,卻露出了裏麵穿著黑色綁帶高跟和吊帶黑絲。


    有備而來!


    “是嫂子教你的麽?”薑世誠低頭輕聲問道。


    因為河智妍老實的性格不太會主動買這種東西,隻有車允真那種悶騷的性子才會這樣。


    玩那一套表麵端莊床上浪蕩的套路。


    “嗯...”河智妍害羞的說不出話,隻能輕輕‘嗯’了一聲表示回應。


    薑世誠咧嘴一笑,輕鬆地抱著河智妍走到了床邊。


    不管是哪個老師教的,反正整個學校裏就他一個男生,最終都是讓他獲利。


    她們學習的越好,他就越性福。


    正好被河智恩挑逗地有些上火,妹妹犯錯,姐姐教育無方,那就要接受懲罰。


    首爾2006年初雪的一夜就這麽悄無聲息的過去了。


    時間來到12月1日。


    今天是周二。


    薑世誠一大早就起床下樓,車允真已經快要做好了早飯,而河智妍則在繼續呼呼大睡。


    河智恩反正門是一直沒開。


    坐上餐桌打開電視,薑世誠日常看早間新聞。


    以前從沒這個習慣,但在適應了檢察官這個身份後薑世誠便早上一場不落。


    沒過一會兒,車允真把早飯端進餐廳。


    “怎麽早上做這些?”薑世誠有些錯愕地看著麵前三四個碟子。


    煎蛋,牛奶,煎魚,煮蝦,牛排,全是優質蛋白質。


    感覺比晚飯都要豐盛。


    “給你補一補,晚上動靜再大點!”車允真沒好氣地把筷子放到薑世誠麵前,砸在碟子上時發出了一聲脆響。


    薑世誠不禁啞然失笑,因為他看到了車允真臉上濃重而又明顯的黑眼眶。


    “嫂子別催了,今晚就上班。”他吃了口煎蛋,小聲笑道。


    “呸,誰催你了,晚上還上什麽班!”車允真臉紅的啐了一口,轉身進了廚房。


    不過那明顯歡快了些的腳步和搖曳生姿的腰肢卻非常明顯地暴露了她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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