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掛在薑世誠身上的河智妍鼻翼微微煽動,突然在薑世誠身上嗅了嗅,微微皺眉道:“歐巴,你身上怎麽這麽重的味道?”


    “在路上吃青桔的時候不小心弄的身上全是。”薑世誠臉色平靜地笑道。


    說著,他提了提手上一大袋子的青桔。


    “不知道給智恩買些什麽,就隻能買這個了。”


    “你怎麽買青桔啊,這東西就不是用來吃的好嘛。”河智妍嘟囔一句,不過還是接過了薑世誠手中的袋子。


    青桔一般都用來作為料理中的調味品存在,光吃的話太過酸澀,難以下咽。


    不過薑世誠臨時起意,所以沒換洗的衣服,也來不及去掉身上的異味,就隻能用青桔這一法子。


    “青桔好啊,智恩手傷初愈,吃不得葷腥辛辣,隻有這東西夠味。”薑世誠朝著躺在床上直翻白眼的河智恩笑道。


    而一旁的車允真也笑了出來。


    她自然知道薑世誠是因為什麽而買的青桔,思前想後實在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家裏都已經這麽多人了,外麵還是不要太忙的好。”


    說著還看了看薑世誠的後腰,眼神中的意味非常明顯。


    你的腎是留給我們幾個的,被別的女人榨幹了她們用什麽。


    自給自足麽?


    “不忙了,這幾天忙完後就休假。”


    “真的嘛。”河智妍高興地問道。


    她當法官最起碼還有個正常的上班作息時間,平時工作也不是特別忙,最多說一句社會輿論壓力有點大。


    但不像薑世誠這樣,無時無刻不在跟犯罪分子鬥智鬥勇,這段時間還接連牽扯到內部監察和官員犯罪中。


    更是險些喪了性命。


    要不是她心態不錯,現在恐怕已經要把薑世誠鎖在家裏不讓出門了。


    能有什麽比命還重要麽!


    所以薑世誠現在透露將要休假,河智妍長舒了一口氣,心中懸著的巨石也落了下來。


    “當然是真的,等忙完了,智恩腿傷也差不多了,我就帶你們去釜山玩一玩,也算是回老家看看。”


    其實還有另一層打算,也就是倒黴老丈人告訴他的那個秘密,他要去了解一下。


    父親是那場運動的主要發起人之一,現在的身份是溫載尹暗中建立的組織中的一員。


    有夠魔幻的。


    薑世誠寵愛地摸了摸河智妍的秀發,又在她帶著些嬰兒肥的臉蛋上捏了又捏。


    “你不是還有半個月婚嫁麽,就用在這次吧。”


    “可你哪有那麽多假期?”河智妍有些心疼地問道,薑世誠為了這個家,為了這個國家付出了太多。


    “放心吧,這個假我還是能有的,你們先聊,我還要去辦事。”


    薑世誠拍了拍河智妍的緊致的翹臀,朝著小姨子點了點頭後便轉身就走。


    “我去送送。”車允真連忙起身,她已經喂飽了女兒,小姑娘正在嬰兒床上睡得香甜。


    走到門口,覺得病房內部的人已經聽不到談話了,車允真才微微皺眉開口說道:“智妍可是一心掛在你身上的,別隻知道在外麵沾花撚草。”


    “那大嫂你呢,算不算野花?”薑世誠居高臨下看著車允真那深不見底的溝壑,嘴角勾出一抹笑容。


    “我...我住在你家,自然算是家花!”車允真小聲地反駁道。


    “那你做這種事,豈不是一樣對不起智妍。”薑世誠伸手按住了車允真不老實的雙手,笑著問道。


    “就是對不起她,所以我才補償你,誰讓你們是夫妻。”車允真似乎還挺驕傲,說這句話時神情自豪,沒有一絲不好意思。


    “哼哼,回頭再教訓你。”薑世誠拿下車允真握住他把柄的玉手,轉身離開了病房。


    而車允真也返回了病房內部。


    這是薑世誠特意安排的vip病房,病人在內間,外間還有個小客廳和衛生間外加玄關。


    他和車允真剛剛就是在玄關處說的話,而河智妍姐妹倆則在內間。


    “歐巴走了麽?”看到車允真回來,河智妍問道。


    “嗯。”


    ................


    薑世誠轉身去了金建宇的房間。


    南中集團派來的兩個小弟還坐在病房前走廊的椅子上。


    見到薑世誠後兩人立馬站起來想要鞠躬打招呼,但被薑世誠伸手阻止了。


    推開門進入房間,一股濃鬱的碘伏味道撲麵而來。


    而邊詩英則背對著門口,側著臉枕著手臂趴在桌子上,看動靜似乎是在說話。


    而金建宇則依然平躺在病床上,時不時回應一句,不過大多數時間還是在聽邊詩英在講。


    不過他作為檢察官,對一丁點的動靜都很敏感,薑世誠的開門聲不大,不過他還是注意到了。


    他微微偏過腦袋,費力地看到了薑世誠。


    不過薑世誠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做出反應。


    金建宇強忍著不適轉回腦袋,而薑世誠則輕手輕腳地走過了玄關,就靠在邊詩英背後的牆上,雙手環抱靜靜地看著眼前和諧的一幕。


    青春靚麗的女大學生用甜美的聲音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向病床上的男子分享自己在學校裏遇到的奇葩趣事,而病床上的男子則時不時的應和一聲,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或許是冬日下午的陽光太過惹人困頓,邊詩英說著說著就睡了過去。


    而薑世誠也適時地走到了床尾,站在那攬住風衣下擺,雙手插兜,看著金建宇的眼裏帶著些戲謔的神色。


    “前輩看上去還挺開心。”


    金建宇看了薑世誠一眼,沒有說話。


    “對了前輩,案子快解決了,也就這兩天,你就能出去了。”薑世誠想了想後透露道。


    “那...她也要離開麽?”金建宇嘶啞著聲音問道。


    “自然。”薑世誠抽出雙手,撐在床尾的護欄上,衝著金建宇揶揄道:“怎麽,前輩舍不得人家小姑娘離開?”


    “不、不是,你別胡說!”金建宇被薑世誠問地漲紅了臉,不過說話還是很小聲。


    怕吵醒趴在一旁熟睡的邊詩英。


    薑世誠則在兩人之間來來回回看了幾眼,隨後笑著問道:“前輩作為檢察官,為什麽不像其他前輩一樣,娶一個財閥家的女兒,我記得這快成我們檢察廳的習俗了吧。”


    “我不想...”金建宇偏過頭歎了口氣:“他們都是吸普通人的血賺來的錢,我要是娶了那些女人,我也怕自己變成那樣。”


    薑世誠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


    原主不知道怎麽想的,也沒去娶財閥家的女兒,而是娶了個當法官的一心正道的黑社會大小姐。


    也是個奇葩。


    不過現在的他內心完全不會有那種荒謬的想法,他吸的是申彩蛾和安秀晶的水,又不是血。


    他從不吸窮人的血,要吸就吸財閥的血。


    他要比吸血鬼還能吸。


    反正河智妍和車允真是身有體會。


    “對了,前輩的母親收到了前輩的死訊,還來找過我。”薑世誠突然想到了這件事。


    “我媽...咳咳...我媽她怎麽樣了?”一提到母親,金建宇就顯得有些激動,大概是怕母親聽到自己的死訊後做出傻事。


    “沒事,我已經勸過伯母了,她現在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等過幾天帶她來見見前輩就行。”薑世誠連忙解釋,而在看到邊詩英似乎已經轉醒時,他又笑著調侃道:


    “也帶伯母來見見未來兒媳。”


    “薑檢要見誰?”邊詩英迷迷糊糊地問道。


    她剛醒就聽到薑世誠說什麽要見人,於是便大膽地問了出來。


    因為金建宇在這幾天和她的封閉式獨處中說了不少話,其中就有關於薑世誠的。


    在金建宇的口中,薑世誠是個心地善良、待人真誠的好青年,雖然有時候做事太過偏激,不合規矩,但內心卻一直秉承著維護正義,懲奸除惡的理念。


    “他隻是看上去會對你凶,其實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對女人可溫柔了。”


    這是金建宇的原話。


    所以這個活潑大膽的女大生就沒那麽懼怕這個第一次見麵就死亡威脅自己的檢察官了。


    畢竟金建宇是個貨真價實的好人,好人嘴裏的好人那就不可能是壞人。


    並且這幾天她還在新聞裏看到了薑世誠好幾次,每次都是在那義正言辭的發表論述,而做的事也符合他自己所說的那般。


    當真是一位有勇有謀,年輕有為的大韓民國檢察官。


    就是不知道什麽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這樣出色的男人,她自認為不行。


    太過耀眼的男人,普通女人是藏不住他的光芒的。


    主要還是這位金檢察官更對她的胃口。


    “我說讓金前輩的母親見見兒媳。”薑世誠沒好氣的回道。


    這個女人的神態表情完似乎全不把自己當回事,對自己沒有應有的敬畏。


    就像在看貓貓狗狗。


    “兒媳?!”邊詩英大吃一驚:“建宇歐巴結婚了?!”


    她看向金建宇的瞳孔中滿是震驚,還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難過。


    主要是金建宇完全不像結了婚的樣子,簡直比那些高中男生都要單純。


    單指感情上。


    薑世誠也大吃一驚,一是驚訝於邊詩英離奇的腦回路,二是驚訝於金建宇的攻略速度。


    正常女人應該都會反應過來然後羞澀地罵自己一句,之後再開始扭扭捏捏嘀嘀咕咕說些不明不白的話。


    而這才兩三天沒見,邊詩英都已經喊歐巴了,簡直比他還快。


    他最多讓女人喊爸爸。


    ............


    最終,邊詩英反應了過來,羞澀的將薑世誠推出了病房。


    而薑世誠則讓韓善民開車去了他第一次醒來時的那間心理谘詢所。


    池尚彬從釜山回來後已經有兩天了,他給池尚彬安排的任務也有了初步結果。


    那就是和南中集團對接,幫南中集團手下的人去尋找那兩名“殺害”金建宇的逃犯。


    上了六樓,坐在熟悉的位置,看著窗外熟悉的風景,薑世誠的心神有些恍惚。


    不知不覺已經重生一個多月了,而在南韓的這段日子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雖然不如他以前在老墨時的那麽凶險,但顯然官場上的波詭雲譎要更費腦子,也更加凶險。


    在老墨,你周圍有更多的人,更多的槍,那你就是老大。


    但在這官場,沒有人知道今天還和你把酒言歡一起睡女人的好朋友明天會不會成為親自給你帶上手銬送你進監獄的政敵。


    一切都充滿了未知。


    但探索這種未知,把握權力的快感卻讓薑世誠有種無法自拔的感覺,權力漩渦的吸力可比女人要強多了。


    走一步看一部吧,反正現在是在穩中向好發展。


    他就這麽躺在寬椅上曬著冬日陽光最後的餘輝,就在他快要睡著時,池尚彬終於忙完了。


    他剛剛還有個顧客要谘詢。


    “世誠哥,你怎麽還親自來?”池尚彬似乎心情很好,語氣都輕快了些。


    “來問問那兩個人什麽情況。”


    “他們......”池尚彬將所有知道的信息都說了出來。


    那兩人是在釜山犯下殺人強健案的逃犯,被釜山警方和檢方一起通緝。


    因為首爾人多眼雜,實在是不利於搜捕罪犯,所以他們兩人便逃亡到了首爾。


    這時候的跨地區辦案沒那麽方便,所以釜山警方至今也沒法將犯人緝拿歸案。


    甚至線索一度都斷掉了。


    直到這兩人差點殺死金建宇後才被曝光出來,警方這時候才意識到他們已經逃到了首爾,還犯下了彌天大禍。


    釜山警方現在壓力非常大。


    這是池尚彬了解到的消息。


    而南中集團手下的人聯合陳叔那邊七星會的人,可以說是將首爾的地下翻了個底朝天。


    也算是找到了那兩人的蹤跡。


    說實話,比警察的效率要快得多。


    說完這些,薑世誠便和池尚彬嘮起了家常,對待這種關係較近的手下,聯絡聯絡感情尤為重要。


    “我記得侑熙前幾天參加了高考吧?成績怎麽樣?”


    韓國的高考時間是十一月中旬,也就是大概十天前,不過薑世誠起早貪黑,實在是忙得不可開膠。


    簡直是坤坤忙忙,日理萬坤。


    根本沒時間去關照這個小高中女生。


    他隻讓韓善民代他打了些錢,稍稍添置了些東西。


    “她自小就聰明,最起碼比我聰明,雖然一直在住院,但她也沒落下功課,經過這一個月突擊補習,考的還不錯!”


    池尚彬說起自己的妹妹時非常自豪驕傲。


    薑世誠有些驚訝,池尚彬就已經是首爾大的高材生了,而他說池侑熙比他還聰明。


    甚至還說‘考的不錯’。


    難道還有高手?!


    “那就好,你們兄妹倆也算是苦盡甘來。”薑世誠起身拍了拍池尚彬的肩膀,也為他感到高興。


    “還得多謝世誠哥!沒有世誠哥,我現在還在為黃敬勳拚命呢!”池尚彬情緒有些激動:“侑熙現在也成了我們倆的學妹了呢!”


    “她考上了首爾大?”薑世誠有些震驚。


    這是什麽天才少女?


    在病床上折磨一年,不僅沒落下功課,還一舉考上了首爾大。


    要知道,現在這個年代的首爾大學,在全亞洲都算得上是最頂尖的。


    “是的,雖然成績還沒出來,但她有十足的把握,我也相信她!”


    池尚彬下巴都快仰到和鼻子持平了,在薑世誠的笑罵下才垂下了頭:“她還說要報首爾大的法學係,以後出來就在世誠哥手底下幹!”


    “她也想當檢察官?”薑世誠有些驚訝,不過更多的還是有些尷尬。


    他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樣的人,等池侑熙畢業出來到自己手底下時,估計就不是在手下幹了。


    而是在身下幹了。


    不過這種想法可不能讓池尚彬知道。


    不然這個極致妹控恐怕會發狂吧。


    從池尚彬那裏出來後已經天黑了,他先是回了趟地檢,處理了些公務後想等著陳叔的消息。


    可等到了七點多還沒動靜,薑世誠便讓韓善民開車送他去了安家別墅。


    中午那場戰鬥時間太緊,他很快就結束後趕去了醫院,沒能徹底降伏安秀晶這個魅魔。


    最起碼沒讓她喊出老公或者爸爸,這讓他很不滿。


    安秀晶也沒滿。


    推開安家別墅的大門,薑世誠就宛如男主人般換鞋脫衣,非常自然地開燈上樓。


    “林夫人,莪下班回來了。”他朝著臥室大喊。


    因為他在玄關處看到了安秀晶的鞋子,她沒出門。


    而這種端莊又帶著些調戲的稱呼則讓薑世誠愈發血脈膨脹。


    有種夫目前犯的美。


    特別是當他手上拿著安秀晶中午去監獄向林亨俊騙來的公司股份時,這種快感就更強烈了。


    安秀晶則縮在嫂子的床上睡覺。


    從未體驗過戰況如此強烈的戰鬥,她年輕的身體一下子有些難以適應。


    而就在迷迷糊糊中,她仿佛又聽到了薑世誠的聲音。


    “你在想什麽呀安秀晶!他進的是你的身子,又不是你的心!你隻是為了保全自己而犧牲色相而已!”


    安秀晶用被子捂住耳朵,緊閉雙眼來自我安慰,想要擺脫腦子裏的幻聽。


    可沒過幾秒鍾,她就感覺到了臉上一陣溫熱,嚇得她急忙睜開眼睛。


    薑世誠就站在她麵前。


    “來吧,讓我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更硬!”


    薑世誠一把扯過她身上裹著的被子,扔在了地板上。


    寒冷的空氣與肌膚接觸,讓安秀晶差點打起了擺子。


    停戰協議被撕毀,戰鬥一觸即發。


    而就在安秀晶的心防徹底崩潰時,申彩蛾從公司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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