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世誠為什麽要告訴他這個,還說這是秘密?


    金建宇沒死不是好事麽?


    找記者媒體發出去還能減輕輿論壓力。


    秘密就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事,那薑世誠的意思就是金建宇活著的事不能讓別人知道。


    他必須是“死了”的?


    想到這,陳叔猛地抬頭盯著薑世誠,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薑檢,你想對付林亨炫?”


    “不錯,林亨炫目無王法,屢次買凶殺人,今晚更是對兩名大韓民國的檢察官下手,人間容不得他了!”


    薑世誠低頭看著陳叔笑道:“你作為首爾好市民,理應義務幫地檢打擊犯罪分子,但我也不是這麽苛刻的人,你有罪在先,現在幫地檢做事,將功抵過。”


    “可是...”


    “可是什麽?”


    “林亨炫應該也是在利用我。”


    “這是小問題,不管利不利用,能做事的都是好夥伴。”薑世誠揮揮手無所謂道。


    “那我該怎麽做?”陳叔問道。


    “你隻需要跟林亨炫說任務完成了就行,順便幫我介紹給他,用你的路子。”薑世誠表情神秘道。


    “什麽?”陳叔震驚了。


    難道薑世誠才是那個隱藏頗深的壞逼?


    讓自己用自己的路子把他介紹給林亨炫,這是想和林亨炫官商勾結,最後成為下一個林盛基和安在旭麽?


    原來世上還是壞人多啊,薑世誠就是那種狗官!


    想到這,陳叔看薑世誠的眼神就有些怪異起來。


    不過薑世誠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你就說我被今晚這兩件事給嚇到了,準備和他化幹戈為玉帛,跟他合作。”薑世誠也慢慢坐在了陳叔邊上,開口說道:


    “你隻需要保證他能相信我就是來合作的就行,其餘的都由我來處理。”


    “那他相信你並跟你合作之後呢?”陳叔喉嚨上下運動,咽了口唾沫後繼續問道:“是真的合作麽?”


    “哦,合作還有真假之分麽?”薑世誠好奇地問道。


    陳叔這下徹底沉默了。


    他覺得自己大概知道薑世誠想做什麽了。


    他想讓自己當線人,介紹他來合作,其實是當臥底查探林亨炫的情報。


    “可是林亨炫會相信麽?”陳叔也沒有把握。


    “放心,我會讓他相信的。”薑世誠拍了下陳述的大腿說道。


    話音剛落,急救室的大門就被從內打開了。


    幾名醫生推著病床從急救室裏出來,金建宇則身上插滿了管子,麵如金紙一般地躺在病床上,從胸腔的起伏程度和氧氣麵罩上的霧氣濃度來看,他的呼吸很微弱。


    並且薑世誠還看到了他近乎赤裸的身上布滿了繃帶,整個人快要被繃帶纏成了木乃伊。


    隻露了張臉。


    “草!”薑世誠暗罵一句,也為金建宇的行為感到敬佩。


    他做不到舍生救人的程度,但也不會去否認別人有這種大公無私的精神。


    而那兩名歹徒,在他的心裏已經等同於死人了。


    “發動你七星會所有人幫忙找那兩個人,找不到就還帶讓你的人來抵。”薑世誠麵無表情地說道,連眼睛都沒看向陳叔。


    除了七星會,他還準備讓樸俊龍發動南中集團的人幫忙尋找。


    這種犯罪分子所待的地點和逃亡路線不是官方人員所熟悉的,但一定是地下黑幫所不陌生的。


    他們關於這種小道消息往往比官方情報組織還要靈通。


    “自然,我也不想讓那兩個人繼續蹦躂。”陳叔也黑著臉答應道。


    而韓善民也帶著邊詩英回來了。


    一看到金建宇的慘狀,這個沒怎麽遇過事的女大學生頓時就被嚇到了。


    她雙手捂著嘴,眼淚瞬間就從大眼睛裏滾落下來,滴在了手背上。


    等醫生們把病床推過眾人時,邊詩英也放下了雙手,死死抓緊身前的衣擺,淚眼婆娑地對薑世誠說道:“我、我願意待在病房照顧這位檢察官。”


    “你不願意也得進去,容不得你商量。”薑世誠冷笑一聲,沒給她留任何情麵。


    這種沒經曆過社會毒打的在讀女大生多多少少還保留著幻想主義和些許的叛逆。


    他也知道邊詩英最開始劇烈反抗不願待在病房並不是不想照顧金建宇去回報他的恩情,她隻是對自己叛逆罷了。


    但在權力麵前,這種小幻想瞬間就會被擊的支離破碎,叛逆也很快就會被捋地沒有脾氣。


    她現在自己主動願意待在病房照顧金建宇,其實也隻是減少她自己的精神內耗罷了。


    結局早就已經決定了。


    等金建宇被送到病房且邊詩英也跟著一起去了後,薑世誠便讓陳叔也先回去,而他則給樸俊龍打了個電話。


    “世誠哥,你可是整整一個月沒跟我聯係了!”樸俊龍的聲音聽起來很開心,似乎手握南中集團大權的他日子過的很是舒暢。


    “找幾個信得過的人來一趟我這。”薑世誠將醫院地址跟樸俊龍說了一下,隨後又說道:


    “你讓兄弟們多注意下這幾天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人到了首爾,兩個男人,都挺壯碩,其中一個下巴上有道大疤,有釜山口音,另一個人看上去以第一個人為首,很聽話,並且其中一人肩膀處還中了一刀。”


    這是他從邊詩英那裏問來的信息,這個漂亮的女大學生並不是花瓶,瞬時記憶記下來的東西到現在都很清晰,這給他們抓捕那兩個人提供了非常重要的幫助。


    “好,我馬上就吩咐下去。”樸俊龍得到消息後就掛了電話,準備辦事去了。


    掛斷電話,薑世誠也來到了小姨子河智恩的急救室前,手術還在進行中。


    河智恩傷的很簡單,大腿內側動脈破損導致的失血過多,隻需要縫上血管和傷口然後再輸入足量的血後就沒什麽大事了。


    不像金建宇那樣真正的一腳踏入了閻羅殿中。


    就在他等待河智恩出來的過程中,電話再次響起。


    他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是金昌文。


    其實這時候能給他打電話的也就是地檢的那些人了,畢竟冬日的夜晚,除了必要情況沒人會關注外麵發生了什麽事。


    就連薑世誠在路上發生的車禍外加響起的槍聲,現在估計還沒多少記者趕到現場。


    冬天的寒冷似乎將人的思維都給凍住了,整個首爾的動作都顯得慢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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