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陳叔叔。”林亨炫對著電話那頭笑著喊道。


    “是我,找您當然是有事要辦。”


    “是我爸的想法,他也全權讓我獨立處理這件事了。”


    “好,我們馬上見麵。”


    跟電話那頭的人簡單聊了幾句,約定了時間地點,他掛斷電話喊上司機直接往約定好的地檢趕去。


    父親偏心,弟弟無恥,他夾著尾巴做狗做了不少年,如今終於能挺起腰杆重新做人。


    而父親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


    林亨俊對他做過的,他也不準備一笑泯恩仇。


    他現在腦子裏隻有四個字,那就是“徹底瘋狂”!


    而他現在要去見的人,就是他解決金泰宇的關鍵人物。


    ............


    地點在一家茶樓,一位頭發花白穿著傳統男式韓服的小老頭正在津津有味地看著端莊內秀的茶娘優雅地擺弄著茶具。


    他時不時地眯著眼撫掌大笑,眼神頗具欣賞。


    不過茶娘穿的則是傳統韓服,兩大片的雪白被擠出一道溝壑,而小老頭的目光也總是不自覺地往茶娘的身前飄去。


    等茶娘沏好茶,彎腰躬身將茶盞遞到小老頭麵前時,小老頭的目光也隨著車燈不斷下移。


    他端起茶杯一股腦地喝了個幹淨,嘴上不停地說著一些頗具專業性並晦澀難懂的評價。


    對麵的茶娘聽得眼睛放光,她沒想到來這裏吃葷茶的人裏竟然也有懂茶的。


    和其他男人都不一樣!


    而小老頭則砸吧砸吧嘴,覺得嘴裏的茶水沒啥味道。


    他自然不可能懂茶,混黑半輩子,天天都是打打殺殺玩女人,他根本就沒喝過茶,更不了解茶道。


    而他方才說的那些都是挑了一段背下來的,為的就是勾搭上他眼前的這位茶娘。


    他雖然是黑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不過他從來沒用過強,甚至連脅迫都未曾做過。


    他享受的反而是追求美好的過程,慢慢攻略那些他看上眼的女人的過程。


    哪怕是個賣的。


    他也想不付錢就能到手。


    如果被薑世誠知道了,他估計會將崔大友推薦給這位陳叔,讓他們互相交流學習。


    可正當陳叔和茶娘情投意合、兩情相悅、如膠如漆時,包間的門被敲響了。


    “阿西八,是不是林亨炫那個小兔崽子!”他不情不願地抬起頭,紅著臉朝門外喊道。


    “陳叔,是我!”門外地林亨炫著急地敲著門。


    用毛巾抹了把臉,陳叔揮揮手讓女人離開,自己則緩緩坐直了身子,瞬間就恢複了黑道老人的氣勢。


    林亨炫脫了鞋,跑到茶娘剛剛的位置坐下,不過坐墊上滿是水漬,他直接將坐墊扔到了遠處。


    他以為是茶娘在用茶道沏茶,被他打擾到後茶水撒了而已。


    “陳叔,我和你說的事你想的怎麽樣了!”他興奮地朝著陳叔問道。


    “可行是可行,但太過偏激,適用於十年前。”陳叔想都沒想就回道。


    “可是我父親也讓我這麽做,難道陳叔還不願幫我父親一回忙麽?!”林亨炫聽陳叔沒有直接同意,頓時有些急了,便拿出林盛基地人情說話。


    “行了!別拿你爸來跟我說事。”陳叔不耐煩地揮揮手讓林亨炫閉嘴,隨後坐在那沉吟了起來。


    而就在他思考的過程中,林亨炫感覺到了有點不對勁,他撚了撚剛剛抓坐墊的左手手指。


    黏黏的,不像是茶水。


    他隨即把手指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臉色頓時就變的詭異起來。


    悄悄放下了手,他將手指在褲子上擦了擦,靜靜地等待著陳叔的回應。


    沒過一會兒,陳叔就抬起頭笑嗬嗬地說道:“幫你做這件事也行,不過得聽我的安排。”


    “聽您的安排?”林亨炫有些遲疑,這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要不是手下短時間找不到肯當死士去坐牢的人,他也不會來求這位父親當年的老友。


    雖然這位陳叔已經隱退了,但手底下的人可沒隱退。


    想了想,他還是答應了陳叔的要求。


    “行,我隻要結果,過程您看著辦!”林亨炫咬咬牙回道。


    “還有,就這一次,我之後可不欠你爸什麽人情了,你要記清楚。”陳叔提醒了一句。


    “當然,我自然不會出爾反爾。”


    “那就行,你去忙吧,順便把那個茶娘叫過來,你晚上就能收到消息。”陳叔不耐煩地揮揮手讓他滾蛋。


    而就在林亨炫離開後,陳叔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找幾個人...”


    “要一個女的,搞一場見義勇為。”


    “對,你們捅他個十幾刀。”


    “不能讓他死,記住了,十幾刀少不了,但刀刀給我不致命,懂麽!”


    “對,記得捅完人打個119。”


    “呼~”打完電話,陳叔長舒一口氣,隨後暗罵道:“真他媽頭疼。”


    林亨炫這小崽子竟然敢讓他殺檢察官,簡直不要命了!


    現在是2006年,又不是90年代,想殺人就殺人,更何況還是殺個檢察官。


    他沒法拒絕林亨炫,但他也留了個心眼,那就是一定不能死人,所以他才給手下辦事的人一再叮囑。


    而以後檢方要是怪罪下來,隻要不死人那他就能把鍋推到林亨炫身上。


    要殺人的是林亨炫,動刀的是手下小弟,他這個老大什麽都沒做。


    不僅如此,他甚至等會還想打電話給林亨炫所說的那位姓薑的檢察官,要不要讓他提前知道。


    方便做好應對。


    可他想了想後放棄了現在給薑世誠打電話,如果金泰宇什麽事都沒,那他也不好交代。


    他準備今晚等事情馬上要辦的時候給薑世誠打個電話。


    隻是捅了他一個小組的同事罷了,應該不會一直揪著自己不放的。


    想到這他便開心的笑了笑,朝著往他走來的茶娘招了招手。


    他自己還有未盡之事業呢,為人做事可不能半途而廢。


    ............


    金泰宇看了眼手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在路邊小攤上吃了不少東西,他現在感覺渾身都暖洋洋的。


    金昌文金次長信任他,讓他去調查韓玫藥業這麽大的企業,他自然全力以赴,拿出在司法研修院中所學習的一切知識。


    終於,他察覺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也就是經常和林家接觸的幾名官員似乎都有吸嘟的跡象。


    他懷疑林家有販嘟的產業!


    可他還沒走幾步,前麵就撞過來一個衣衫破損,發絲淩亂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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