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潔踏入霧迷山已然十幾個春秋,起初,她滿心篤定地認為自己的相公孫傲天隻是在閉關潛修。


    山中歲月悠長,可思念如潮,終究還是衝垮了她耐心的堤壩。


    她不再願意默默枯等,決心探尋相公的下落。


    她的老師龍傲天,總是勸她再耐心些,然而這一次,白潔毅然決然地踏上了尋人之路。


    在霧迷山眾多仙子的口中,她得知此地資曆最老的當屬黃燦燦,其父身為藥仙聖地的大總管,這黃燦燦對聖地之人幾乎了如指掌。


    彼時,黃燦燦正愜意地躺在兩棵樹間的吊床上,沉浸於午睡的酣甜。


    白潔輕輕走近,映入眼簾的是一隻身形肥碩的果子狸,那悠然自得的模樣,顯然日子過得極為滋潤。


    白潔伸出玉手,輕輕觸碰黃燦燦的毛發,試圖喚醒他。


    黃燦燦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擾驚得瞬間清醒,語氣中滿是不耐煩:“是誰打擾本大仙修煉。”


    白潔一臉無辜:“你不是在睡覺嗎?”


    黃燦燦哼唧道:“我睡覺就是修煉,懂嗎?有什麽事趕緊說,沒事我可要繼續睡了。”


    白潔也不再繞彎子,直截了當地問道:“霧迷山有沒有一名叫孫傲天的弟子?”


    黃燦燦稍作思索,搖了搖頭:“沒有。”


    白潔心急如焚,眉頭緊皺:“你會不會記錯了呀?我和我師傅就是我相公帶進來的。你再好好想想。”


    黃燦燦頓時有些懵了,他深知,即便是自己的父親,也不敢隨意引外人進入霧迷山。可眼前這女子言辭鑿鑿,不似在說謊。


    不過,他還是肯定地回複:“藥仙聖地在幾百元會以前就已停止招收弟子,這裏總共不過幾萬個名字,除了你,其他人我都認識,確實沒有你說的孫傲天。”


    白潔見黃燦燦如此篤定,越發著急起來。


    突然,她靈機一動,從袖袍中取出一幅畫像,那是她在思念丈夫時精心繪製的。


    她將畫像遞到黃燦燦麵前:“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黃燦燦本就被打攪了午睡滿心不悅,此刻不情願地瞥了一眼畫像。


    這一眼,卻讓他大驚失色,身體猛地一震,直接從吊床上摔落。


    他的聲音因緊張而變得結結巴巴:“聖,聖,聖,聖主……”


    白潔被黃燦燦這過激的反應嚇得花容失色,聽聞他的話語,瞳孔驟然收縮。


    刹那間,她的思緒飄飛到後山那恐怖巨型牛妖所說的話:“你身上怎麽會有我家老爺的味道?”


    此刻,一切線索似乎漸漸串聯起來,可真相卻愈發撲朔迷離,如同一團濃重的迷霧,將她緊緊籠罩。


    她呆立當場,心中五味雜陳,不知是驚是喜,亦或是對未知的深深恐懼。


    白潔將所有信息在腦海中飛速串聯,一個令她膽寒的念頭油然而生:孫傲天或許就是玄鬆子,那位傳說中的洪荒戰神。


    這一想法如同一道驚雷,在她心間炸開。為了驗證這可怕的推測,她毅然化為一隻陰陽白鶴,振翅衝向天際,身影很快消失在雲霧之中。


    黃燦燦望著白潔遠去的方向,心中湧起強烈的不安,他意識到自己可能捅了大簍子,而且還是關乎聖主的驚天大事。


    慌亂之下,他扯著嗓子高喊:“完了,完了。爹,我闖禍了,快來救我!”


    聲音在霧迷山中回蕩,打破了原有的寧靜。


    此時,在霧迷山的千禧樓裏,黃曆正悠閑地休憩。


    今日他心情極佳,因龍傲天已答應幫他謀取一枚黃中李,這讓他對提升妻子境界充滿了期待。


    他剛在吊床上躺好,準備好好放鬆一番,黃燦燦就匆匆跑來,嘴裏叫嚷著“爹,我闖禍了”。


    黃曆心中詫異,他深知自己兒子雖天賦平平,但性格還算老實,能闖什麽大禍?


    他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緩緩說道:“有什麽事兒說吧,你能闖什麽禍?”


    黃燦燦戰戰兢兢地將事情經過一一道來:“今天有個白鶴仙子前來找人,還拿出了聖主的畫像,我一個不留神就說漏了嘴。”


    黃曆剛入口的茶水瞬間噴出,身為大羅金仙的他,竟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驚得嗆了水。


    他瞪大了眼睛,嗬斥道:“你個逆子!白潔仙子現在去哪裏了?”


    黃燦燦這才後知後覺,原來那仙子叫白潔。


    他努力回憶了一下,說道:“好像往龍傲天叔叔那邊飛去了。”


    黃曆眼神一凜,毫不猶豫地化為一道流光,奪門而出,心急如焚地朝著龍傲天所在之處疾馳而去。


    他深知此事一旦處理不好,必將引發軒然大波,不僅自己和兒子性命堪憂,甚至可能影響整個藥仙聖地的安寧。


    在飛馳的途中,他心中暗自祈禱,希望能在事態進一步惡化之前趕到,阻止可能發生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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