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要是運氣差點,腦袋說不定就被削掉半邊了。


    王昌順哪裏還敢去刺激家裏的黃臉婆,嚇得倉皇而逃,產生了巨大的心理陰影。


    即使現在跑掉了,終究還得回家麵對黃臉婆,絕對是地獄難度,得好好想想該怎麽安撫黃臉婆情緒才行。


    否則回去後,有可能被一刀砍死!


    一番折騰過後,王昌順總算把裙子送到吳美麗手中,感覺今天一定是沒看黃曆的原因,太悲催了。


    吳美麗在叢林裏蹲了將近一個小時,時刻提心吊膽,怕有人從這裏經過,又怕野獸跑出來把自己咬死,當真是度秒如年。


    更讓他鬱悶的是,這時候山裏仍舊有著大量蚊蟲,而且是那種特別饑渴的蚊子,撲到身上便開始咬,打都打不過來。


    光溜溜喂了將近一個小時蚊子,搞得身上全是疙瘩,還有大片大片被自己拍紅的肌膚,簡直是受活罪。


    見到王昌順後,吳美麗將所有負麵情緒,一股腦全部發泄到了奸夫身上。


    兩人鬧得不歡而散。


    張玄根本想不到,拿走王昌順與吳美麗這對狗男女的衣裳,對兩人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差點讓王昌順丟掉小命。


    張玄找了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徑直把兩人的衣裳往草攏裏一塞,就將此事給拋到了腦後。


    或許是悄無聲息報複了大伯母,讓他心情格外舒暢,循著方向往昨天遇到裴小滿那片林子走去。


    既然答應會幫裴小滿找一找她那兩個朋友,張玄便不會食言。


    那片林子,距離金大牙承包的煤礦比較近,很有可能落到了那些窮凶極惡的礦工手裏。


    若是那樣,兩個女孩大概遭遇不測了。


    當然,她們也有可能成為了鳳嶺山裏的猛獸腹中餐,此時說不定已經化為糞便拉了出來。


    對於找到兩人,張玄並不抱太大希望,隻能盡人事聽天命。


    張玄原本打算往礦區走走,結果距離還有老遠,被三名胳膊上戴著紅袖章手上拿著獵槍的護林員給攔了下來,警告他不能繼續往前走了,趕緊離開。


    這讓張玄頗為詫異,感覺這幾個護林員像是知道自己行蹤,特地在此地攔截一樣。


    難不成,三位護林員是怕自己靠近那座煤礦?


    若真如此,那麽金大牙承包這座煤礦必然有貓膩。


    張玄思忖過後,覺得沒必要與三位護林員起衝突,轉身離開了。


    “那小子有點像昨天射傷幺雞的人。”


    一位絡腮胡子護林員,盯著張玄離開的背影說了這麽一句。


    “要不要追上去,在山裏把他做掉?”


    另一位精瘦漢子提議。


    “昨天下午開始,有救援隊的人進山找那兩個女人,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況且那小子能傷到拿槍的幺雞,咱們不一定能弄死他。”


    看上去像是老大的平頭漢子搖了搖頭,顯得十分警慎。


    “也是,等風聲過去再說吧,要是把事情搞砸暴露了礦場的事情,六爺得把我們剁成肉泥喂藏獒。”


    絡腮胡子深以為然,讚同平頭漢子的決定。


    張玄不知道,僅僅與三名護林員打了個照麵,就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他換了個方位,向鳳嶺山更深處搜尋而去。


    毫無疑問,沒找到絲毫關於裴小滿兩個朋友的線索。張玄沒有糾結,找夠草藥便下山去了。


    畢竟那兩個女孩的生死,對他而言無足輕重。


    每年總有幾個不信邪的城裏人,死在鳳嶺山之中,不差這兩個。


    出山後,張玄遠遠看到了大傻,這夯貨有力氣沒處使,肩膀上正扛著他家那頭一千多斤的大水牛往家裏走。


    要是外村的人看到這個場景,一定會驚得目瞪口呆。


    本村人差不多已經習慣了。


    大傻就是這樣一個擁有怪力的憨貨,別人騎牛,他讓牛騎,總是說牛犁地累壞了,讓它歇歇。


    張玄覺得,富貴大爺應該讓這夯貨孫子去犁地,這樣牛不用遭罪,大傻也得到了鍛煉。


    “二傻,你這是幹嘛去了?”


    牛猛見到張玄後,露出驚喜的憨笑。


    “進山采了些藥草,給我媽治病。”


    張玄指了指背上的竹簍。


    “你還會治病,俺咋沒聽你說起過呀?”


    牛猛疑惑。


    “我會的多著呢。”


    張玄在小夥伴麵前臭屁起來,緊接著沒好氣道:“扛著你家老牛說話不累?趕緊放下來吧!”


    “俺不累,扛習慣了。”


    牛猛咧開大嘴,露出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


    “真是個夯貨,不去工地搬磚可惜了。”


    張玄忍不住吐槽,旋即心下一動,開口問道:“你想不想學武功,我可以教你。”


    昨天為牛猛檢查傷勢時,張玄發現了牛猛的特殊之處,絕對是個武道奇才。而且爺爺牛富貴從小便用藥草為他浸泡身體,使得他體魄異於常人,說是人形蠻獸也不為過。


    剛好《太玄陰陽經》中,記載了一部名為《龜駝碑觀想法》的秘法,專門為牛猛這種天生神力的人設計,屬於橫練氣功。


    隻要牛猛能參悟《龜駝碑觀想法》,必定會成為一個極其恐怖的存在,甚至比肩史書上出現過那些武道大能。


    “學武功幹啥?”


    牛猛很想撓腦袋,可是肩膀上扛著自家老牛,隻能放棄了。


    “當然是保護自己,也保護你爺爺不被人欺負。這世界上壞人非常多,咱們必須要有保護自己的手段才行。”


    張玄說得煞有介事。


    當然,他沒有欺騙牛猛,世間的確壞人橫行,反倒是善良之人容易受到傷害。


    “那好吧,俺聽二傻的,你讓俺學俺就學。”


    牛猛不想動腦子,認準好朋友不會害自己,就聽張玄的。


    見牛猛如此信任自己,張玄心裏頗為慚愧。


    因為他小時候真讓牛猛去掏過蜂窩,還掏到了馬蜂。


    那次被蜇得身上到處都腫了,差點嗝屁。


    當然,張玄也沒能幸免,一張臉腫得跟豬頭似的。那是記憶中唯一被老媽揍的經曆,揍得還特別狠,荊條都抽斷了。


    周玉枝一邊揍一邊哭,讓張玄想起來仿佛發生在昨天。


    於是乎,張玄與牛猛約好了時間,趁上山喂牛的時候偷偷教他練武。


    張玄對於未來有了初步規劃,不可能待在黃泥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想要把牛猛帶到外麵去闖蕩一番,必須幹出點成績來。


    與牛猛告辭後,張玄一路趕回家裏。


    老媽與潘巧韻正在廚房裏忙活,看來今天去集市采購了不少好東西,準備做一頓豐盛的午餐。


    裴小滿則坐在客廳,神情認真的練習刺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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